第十五章(小魚回家啦!蛋:藤蔓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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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云白的航班降落時已經(jīng)接近凌晨一點了。他窩著一肚子火,讓工作室的助理幫忙叫了車。 原本只定了兩場的簽售硬生生拖成了四場,他心里記掛著喻歸安,卻無法立刻回家。好不容易登上了回國的飛機,卻因S市的大霧導(dǎo)致航班取消。無奈之下買了一張飛到鄰市的航班,準備降落后再搭乘高鐵回到S市。 這趟中轉(zhuǎn)的飛機硬生生在空中飛了4個小時,在飛機上他又被旁邊座位的人一瓶子水澆到手機上,直接澆的關(guān)了機。他揣著無法開機的手機去趕高鐵,一通折騰下來已經(jīng)筋疲力盡。 總之是倒霉透了。 他原先還想,不知道喻歸安什么時候回來,想辦法尋找他也沒有結(jié)果,那么不如趁這幾天做點別的事——他想回費宅把自己母親的遺物取回來。 他承認自己有些戀愛腦,但他現(xiàn)在真的不想再和自己的父親有任何瓜葛了。誰能容忍這樣作踐糟蹋戀人的父親呢? 更何況,從小到大費暮給他的關(guān)懷與照顧遠遠沒有喻歸安多。 在這個家里,除了外公和舅舅,只有喻歸安關(guān)心他。 下了出租車后他只覺得眼皮打架,大腦累成一攤漿糊。 沒想到的是,打開門后他看到鞋架上有一雙熟悉的帆布鞋,而之前喻歸安用過的拖鞋不見了。 費云白登時清醒,他蹬掉鞋子,拖鞋都顧不上穿,光著腳跑到臥室。 他屏住呼吸走進臥室,打開一盞小夜燈,一眼就看到喻歸安睡在隆起的被子里。 房間很熱,沒有開空調(diào)卻窗戶緊閉。喻歸安一張小臉睡得泛了紅。 喻歸安一向怕冷不怕熱,夏天開空調(diào)要開29度,還要蓋上被子,經(jīng)常被費云白嘲笑是老年人習(xí)慣。 費云白離開之前無心收拾房間,衣服褲子隨意扔了一地,現(xiàn)在都被好好地撿起放在臟衣簍。喻歸安的筆記本電腦放在床頭柜上,呼吸燈極有規(guī)律的一閃一滅。 費云白走過去碰了碰,筆記本沒有設(shè)置密碼,很輕易就打開了。在黑暗中屏幕的光亮稍有些刺眼,喻歸安皺了皺眉。 費云白見狀調(diào)趕緊換了一下筆記本的方向??吹接鳉w安并沒有醒過來后,他又仔細看看屏幕上的東西。 喻歸安正在給學(xué)弟學(xué)妹修改論文。這篇論文大概寫得不怎么好,喻歸安一開始的批注還比較客氣地寫“請修改”,到后面逐漸暴躁,只剩一個“改”字。還有一些關(guān)于文章邏輯結(jié)構(gòu)的修改意見,最后幾句話竟然成了亂碼??纯葱薷臅r間,也就是半個小時之前。 費云白想象著男友一邊改論文一邊等自己回家,等著等著自己睡著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直到一頭栽倒筆記本觸摸板上才清醒過來的樣子,終于露出了這段日子以來第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 喻歸安一早就離開了田禹家,他沒什么東西要收拾,帶上手機就能走。臨走前他無視了罵罵咧咧的田禹,和眼圈紅紅不知道想說些什么的樊貞。 打上車后,他讓司機師傅繞著S市轉(zhuǎn)了很久。 不知道該去哪兒。 他像發(fā)瘋一般思念費云白。人永遠是由奢入儉難,和之前分別的那些年比,短短七天實在微不足道,可是這七天的想念讓他難以呼吸。 想立刻見到他。 但他不知如何解釋,他猶豫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最終在司機師傅疑惑的目光中回到了費云白租的公寓門前。先前他在車上打了好幾個電話,冷冰冰的女聲一直提示他對方已關(guān)機。 喻歸安吸了一口氣,按下密碼鎖。 房間里并沒有人在,不知是該慶幸還是遺憾。 他花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仔仔細細“打掃”了這間小公寓,確定再沒有別的攝像頭后,才收拾起兩人的臥室。 打掃完家里后,他打開自己的電腦,看到今天李裴給同門的幾個師弟師妹群發(fā)了郵件。 快到畢業(yè)季了,他們師門有幫大四學(xué)生修改論文的傳統(tǒng)。李裴學(xué)長這次的郵件語氣很不客氣,直接說這次的論文質(zhì)量太差了,麻煩大家多上點心幫忙修改。 喻歸安按照分工找到了自己要修改的論文,看了一會兒氣得眼前犯暈。 真的太差了。 他一邊改作文一邊等著費云白回家。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11點半,房間里依然安安靜靜只有他一人。喻歸安又打了好幾個電話,費云白依舊沒有開機。 他有些憂心,這時才覺得原來他們平日的聯(lián)系這樣微弱。 曾經(jīng)他們也是彼此的唯一,如今卻因為手機沒有開機而斷了聯(lián)系。 喻歸安這樣想著有些難過,他無心再修改論文,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都告訴他吧,把那些不堪、無奈、甚至可以稱得上是背叛的往事,全都告訴他吧。 不要再去想他會不會體諒、會不會原諒,不要再去想他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就抓住他的手。如果他放開了,那就是他們兩個真的沒有緣分了;如果他還愿意抓住,那就、那就好好愛他,好好對他。 一輩子跟他在一起。 下定了這樣的決心后,喻歸安竟然覺得輕松了許多,心頭的壓抑也減少了許多。 心理負擔(dān)減弱后,身體的疲憊慢慢涌了上來。陷入睡眠的前一秒,喻歸安還在做著心理準備。等明天費云白回來,就把這些和盤托出…… 再次醒來的時候,喻歸安又陷入了夢魘。與前兩天似醒似夢不同,這次他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在做夢,只是全身無法動彈,只能被迫承受這可怖的夢境。 他夢見自己不知為何從懸崖跌落,直直落入下面的河水里。河水有股奇怪的咸腥味。他在河水里游啊游,卻不能前進分毫。 就在他奮力掙扎想浮出水面時,四面八方涌入了無數(shù)條藤蔓將他包圍其中。這些藤蔓有的纏上了他的手,有的纏上了他的腿,更多的則是繞在他的身上,將他緊緊縛住。 衣服很快被撕開,那些藤蔓在他赤裸的身體上游走,毒蛇一樣冰冷,卻又帶著粘膩的液體。 喻歸安知道它們的目標是自己上下這兩張嘴,他閉緊嘴巴又夾緊了雙腿,不想給它們可乘之機??墒翘俾牧馐执?,一左一右架著他的兩條腿分開,另一根沿著股間徑直進入—— “啊——”喻歸安一聲低叫,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天色已經(jīng)微微亮了。 他額頭出了很多汗,臉頰熱得通紅,下身仿佛還留著被粗長物事侵犯的不適。 “怎么了……”身旁傳來費云白含糊不清的低喃。 喻歸安還沒從噩夢中回過神來,他只是出自本能地扭頭看了看。他看到自己喜歡了很久的那個人睡眼朦朧地從被子里坐起來,上身赤裸著。 一只手掌覆上了他的額頭。手心睡得暖暖的。 “又做噩夢了嗎?”費云白問道。 喻歸安伸出手,抓住蓋在自己額頭上的那只手,腦子還有些木,應(yīng)了一聲。 費云白帶著一身橙子味——還是之前他買的那一大袋子沐浴露,被子里也被哄得滿是柑橘香味。 即使知道是做夢,喻歸安內(nèi)心也還是受到了極大的沖擊。他死死抓住費云白的手,不想松開。 費云白此時也徹底清醒了,他坐直身體,又把喻歸安擺擺正,靠在他肩膀上說:“既然做噩夢了,那我們就不睡了,來說話吧!” 喻歸安只會點頭:“嗯……說什么?” 費云白皺起眉頭,有些苦惱地說:“唉剛睡醒還有點暈,讓我來想個話題?!?/br> 喻歸安伸出手,環(huán)住那截赤裸纖細的腰。他低低地說:“我昨天一直打你電話,沒有打通?!?/br> “別提了,我太倒霉了!在飛機上手機被人澆了一杯水,徹底開不了機了?!碧崞疬@事費云白嗓門都高了好幾度,抱怨完之后又小聲說,“早知道你昨天回來,我怎么也要趕在你之前……想抱著你一起睡。” 喻歸安捏捏他的耳朵,把他抱得更緊。 “嗯,我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