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宴會和暗流下

    29-06-17

    那個，非常抱歉打擾你們的談話了呢，菈薇蘭，蘭瑟爾

    突然，一個聲音插入了兩人之間，把氣氛詭異的二人硬生生分開。定睛一看

    ，是一位嫻靜氣質(zhì)的銀發(fā)閨秀。而她，淡然地看著用奇異的姿勢近距離爭論著的

    二人，仿佛多少知道二人的情況。

    你……洛瑟琳蘭瑟爾訝異地說

    好久不見，蘭瑟爾爵士，好像您的心情變得不是特別好，可以告訴我這是

    怎么回事嗎

    ……哈哈，不好意思，洛瑟林，改日再會

    蘭瑟爾見了熟人，似乎變得十分尷尬，也沒有做過多糾纏，竟然就這樣走掉

    了

    洛瑟琳，都忘了會在這里見到你……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是波拉美尼亞王

    的邀請，你不在反而是奇怪了。如果早點(diǎn)想起來的話，去找你，或許就不用被蘭

    瑟爾sao擾了呢……

    菈薇蘭，還是不擅長對付那些男人呢……呼呼

    銀發(fā)的美女淡然一笑，和菈薇蘭同坐一桌，敘起了舊。

    多年前，在學(xué)院是菈薇蘭親密好友的洛瑟琳正是波拉美尼亞王國東北部的紅

    島公國的公爵愛女。

    你父親還好嗎？有一陣沒聽到你們那邊的消息了

    并不好呢

    哎？對不起……可不可以問問是怎么回事……本來是公式性問候的菈薇

    蘭感到有些尷尬

    ……雖然我們好不容易見面很想和你聊聊往事，又或者是波拉美尼亞的風(fēng)

    土。但這次有些不同，菈薇蘭，有點(diǎn)事情，我不得不尋求你的意見……作為既是

    我最好的朋友，也是神殿騎士的你，那就是我，關(guān)于我父親得病的事情——

    ……

    ……

    當(dāng)兩位少女認(rèn)真地商談著私密的話題，在高臺下，走下到人群中的國王正和

    貴族們談笑風(fēng)生。

    人群之中，顯然幾位中央諸國和奧萊爾王國歷來就聲名遠(yuǎn)播的公爵和夫人一

    如既往的光彩照人，但另一面，宴會的里主角——

    神殿的劍之圣女姐妹，薩沙公爵的愛女雙姝

    為騎士團(tuán)鞠躬盡瘁數(shù)十年一頭白發(fā)但又凜凜生威的東之騎士團(tuán)大團(tuán)長，

    波拉美尼亞法師協(xié)會方面的【大法師】蒼老的卓爾斯，

    和神秘動人的【大魔女】藍(lán)玫瑰吉賽爾，

    顯然是眾人目光的焦點(diǎn)。

    人們都想在眾多勢力云集的罕有場合好好地估量這些人物的分量，如果能私

    下搭上話，了解一些內(nèi)幕消息，以便未來的站隊(duì)正確就更好不過。

    與此同時，神殿和法師勢力的代表們，也在暗中各有打算地互相打量著對方。

    ……

    在這場交際大戰(zhàn)中，人群中最為明亮的白色茉莉花，圣女姐妹的meimei茉莉妮

    亞-薩沙似乎已經(jīng)獨(dú)占了鰲頭。

    兼具神圣凜人的氣質(zhì)和貴族之女的威嚴(yán)與華麗，再加上本人溫婉包容氣質(zhì)的

    絕美少女，即便是在和國王羅納德面對面的寒暄中，也絲毫不見一絲的不得體，

    反倒是時不時被這位人稱鐵腕，難以接近的年輕紅衣國王逗得掩嘴微笑，而不知

    在很長的低聲交談之中商談了什么樣的內(nèi)容，末了這位國王也不無恭敬地對這位

    會場上最光彩照人的少女行了貴族的吻手禮，笑著目送她的離去。

    無縫融入貴族們的氣場之中的茉莉妮亞毫無任何的違和之處，而人們?nèi)羰巧?/br>
    稍動動腦子，就并不會覺得絲毫吃驚。因?yàn)樽鳛閭ゴ蟮膴W萊爾王國的西部最大的

    勢力——薩沙公國的愛女姐妹，若非是加入了神殿，這個年齡的她們也本應(yīng)是貴

    族宴會場上最亮的明星。以她們顯赫的家世，或許本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為了哪個國王

    的夫人了呢。

    ……

    茉莉妮亞款款地穿過人群。

    在她得體，溫婉，但本質(zhì)一成不變的微笑之下，茉莉妮亞敏感的內(nèi)心也一直

    在敏銳地捕捉著周遭的男人和女人們向她投來的視線——那里面包含著種種復(fù)雜

    的思緒，憧憬，欽佩，欣賞，嫉妒，甚至于——赤裸裸地欲望和渴求。

    茉莉妮亞坦然地承受著這些視線，與此同時努力將視線的主人一一記下，甚

    至于目光不一定相接，從來到會場的一個時辰之前起，她就已經(jīng)多少掌握了在場

    主要人士的心情和思緒，而這僅僅是她察言觀色能力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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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生是社交動物的茉莉妮亞，在捕捉周遭人的心理和氣氛有著難以言說

    的恐怖天賦，但一般來說，這樣本來在貴族的交際圈中格外珍貴的能力，似乎身

    處神殿中并沒有特別大的用場吧——這么想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

    在男性的主教，女性的大神官的競爭之中，茉莉妮亞早已領(lǐng)會了神殿政治的

    幽深和可怖。但她本人在神術(shù)以及與其他勢力斡旋上雙方面的絕佳天賦，讓她在

    極小的年齡就輕易地成為了神殿中殘酷競爭的勝利者。

    等到最終站在了西之騎士團(tuán)的頂端，她才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公爵世家的身份和

    絕美的容顏，在貴族場與平民之間，同樣是多么可怕的資本。

    在平民中，神圣的大神官茉莉妮亞雖不是圣女，卻總能如圣女般一呼百應(yīng)。

    她所差的，似乎僅僅是一個圣女的稱號。

    在貴族間，她以公爵之女一般的優(yōu)雅如翩翩蝴蝶飛舞。在各個權(quán)力的節(jié)點(diǎn)之

    間自由地躍動，獲取每個權(quán)勢人物那里最為珍貴的情報。即便茉莉妮亞身份是本

    應(yīng)是不接近具有微妙的情色氛圍的各種交際的大神官，但貴族的男性們也總

    是如同毫不知情一般歡迎本是貴族之女的她參與各種各樣的交際活動。而茉莉妮

    亞也對其中的含義心知肚明；她婉拒其中絕大部分，并不會讓她有任何損失，而

    偶爾參與其中最為重要的一些，那些下到伯爵，上到國王，儀表堂堂的男性貴族

    們的追逐和青睞，讓茉莉妮亞如魚得水，出場的身價也水漲船高，畢竟，有

    大神官出席的活動，無論是面子和還是格調(diào)自然都是最高等級的……

    （一切如往常一般……即便是那個羅納德國王，看上去似乎也并不過如此…

    …）

    茉莉妮亞淡然地穿過人群，漸漸地感到今天的晚宴正在如往常進(jìn)入自己的掌

    控之中。

    是的，男性的目光總是極為好懂，即便是作為至高神最為虔誠的信徒，自己

    也同樣是妙齡的女人，茉莉妮亞對于那些微妙的視線代表的含義可以說是一清二

    楚。但是，作為神的仆從，對于人的欲望與罪孽本來就應(yīng)該看得透徹。茉莉妮亞

    會很欣然地讓所有的這些欲望的絲線在身邊纏繞，因?yàn)樗偸悄莻€理清紛亂的線

    頭，最終掌控全局的女人。

    神的威能包羅萬象。而在茉莉妮亞看來，理清人心的線索，掌握感情的流向

    只不過是其中小小的一部分。

    （本來以為會比較麻煩的大魔女那邊，似乎也沒有什么動作，也許是什么讓

    她們認(rèn)為不得不采取低調(diào)的姿態(tài)嗎？但是無論如何，此行的宗旨都包括壓制法師

    協(xié)會的部分，不能讓他們獲取主動）

    她輕快地走向大團(tuán)長梅雷德萊斯。

    （如果法師們不妄動，剩下要穩(wěn)住的因素，就只剩下這個硬鐵一樣的大團(tuán)長

    了呢……即使做了這么多年的大團(tuán)長，這個老女人仍然會做出之前全國突襲異教

    徒那樣危險的舉動，看來如同安東尼樞機(jī)主教所說，她是必須得到控制的因素，

    如若不然，東部的安定就無法實(shí)現(xiàn)，我的計(jì)劃也無法得到國王作為穩(wěn)定的后盾了

    呢……）

    大團(tuán)長，為你帶來一個好消息。正能回應(yīng)你所擔(dān)心之事。國王向我保證，

    騎士團(tuán)對法師協(xié)會的審核和監(jiān)督權(quán)會得到承認(rèn)和貫徹，他說，他會一如既往地站

    在我們這一邊。

    是嗎……很好大團(tuán)長梅雷德萊斯因思慮而緊皺的臉稍微放松了一些。

    但，我還是不認(rèn)為那個羅納德會輕易地放手對法師的控制權(quán)，法師協(xié)會也不會簡

    單的妥協(xié)。他有處處讓步的理由嗎？

    這是因?yàn)樗麑Υ髨F(tuán)長方面產(chǎn)生的不信任和警惕。也正是我所參與斡旋的理

    由啊。法師協(xié)會雖然是羅納德一直以來的得力右手，但多年前，也正是法師們跋

    扈，宮廷大權(quán)一度落入大法師的手中，對于羅納德來說，法師協(xié)會不是天然的盟

    友，對法師協(xié)會能夠時刻保持鉗制，尤其是，不直接借助他的手，而是神殿騎士

    來做，未必是和他的利益所沖突的呢。

    相對的，如果您仍然對國王和波拉美尼亞的局勢無法放心，我將會代為進(jìn)

    行為期數(shù)月不定的調(diào)查，來搞清惡魔的行動與法師們的牽連……

    而這期間大團(tuán)長您只需要另外做一件事，就可以從那個羅納德的手中獲取長

    期的鼎力支持，這也是我從他那里聽說的意向呢

    哦？梅雷德萊斯滄桑的眼中放射出敏銳的目光

    那就是——參與他對東部國家的征討……這樣一來，騎士團(tuán)就可以直接在

    異教徒的領(lǐng)土上揚(yáng)起至高神的旗幟，而羅納德國王也就不需要一味地依仗法師部

    隊(duì)了，您不覺得，這是最佳的方案嗎

    茉莉妮亞笑著說道。這樣，按照計(jì)劃，這樣最后一推之后，一切就近乎塵埃

    落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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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另一方面，少女之間談話卻是截然不同的氣氛。

    菈薇蘭……可能你覺得很奇怪，很突然。但是……

    ……法師們，過于令我恐懼。而騎士團(tuán)之中，在我看來似乎也不是敷衍了事

    的腐敗者，就是因信仰知名變得行事瘋狂的人，所以，當(dāng)我變得極度不安的時候

    ，最先想要尋找的就是你，菈薇蘭

    這……這還真是厲害的指控呢，洛瑟斯

    嗯……銀發(fā)溫婉地結(jié)成馬尾蓋在前胸，這位昔日的好友還是那樣的美麗

    ，但作為公爵長女的她的面容之中似乎多了一份憔悴和焦慮。

    小菈……你這些日子，去了一些什么地方呢？作為調(diào)查騎士，也許是在神

    殿，也許中央的諸國城鎮(zhèn)和鄉(xiāng)間，你大概無法理解在我這樣的準(zhǔn)邊境公國的氣氛

    吧……我覺得，很奇怪，很讓人不安

    ……具體，究竟是什么樣的不安呢

    那些邊境之外的地方傳來的奇異的傳說就不提了。不僅是我們公國，臨近

    的公國也常常傳來奇異的逸聞。有些荒誕到可笑，有些又是極為現(xiàn)實(shí)的，比如孩

    童和少女，甚至是知名神官和貴族之女的失蹤和受害。這樣數(shù)年數(shù)十年發(fā)生一次

    的事件，總覺得在我回家的這些年一口氣多了起來，有人說是邪教徒的儀式，有

    些人說

    ……洛瑟斯，那是你的共感力？這位嫻靜的銀發(fā)少女，很少為人所知的

    是在某些方面，擁有著奇異而敏銳的感受力。

    ……我想是的。但是，卻是和小時候不同的，也是和學(xué)院的時候不同的。

    那是，那是……現(xiàn)在我的共感，總覺得能夠感覺到越來越多的東西了，不光是對

    自己身邊的事情，還有遠(yuǎn)方的事情，和自己不知道有什么關(guān)系的時間，地點(diǎn)的事

    情……

    回想起來有時候，我會變得非常絕望……洛瑟斯的表情突然變得呆滯和恐

    懼，讓菈薇蘭心中一緊。

    我不知道這和我，和我的生活，和紅島公國有什么關(guān)系，說不定沒有關(guān)系

    ，但是卻像是又有所聯(lián)系，是什么預(yù)示著要到來的事情的，非常明顯的征兆?！?/br>
    …

    可能是在很多次的夢中吧。

    也可能是在白天的妄想中所見到的奇景。

    我不知道在什么樣的地方，黑色的太陽燒烤著一切，大地倒懸，奇怪的歌謠

    飄在空中，萬物凋零飄散，心中想要笑又想要哭，仿佛瘋了一樣，但又仿佛清醒

    地不行……啊，啊啊啊啊啊——這樣的……這樣的詭異的……

    少女突然抱住頭，變得非常痛苦，停止了話語……

    良久過后，才稍稍恢復(fù)過來

    ……抱歉，菈薇蘭，我失態(tài)了，偶爾想起一些噩夢時，我就會變成這樣，

    但我相信，這些奇異的夢只是我特殊靈感的一部分，但是和我最為擔(dān)心的事情卻

    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

    我最擔(dān)心，也想請求你的幫助的是我們紅島家的事情。也就是關(guān)于我父親

    的身體的擔(dān)憂。最近，我感覺本應(yīng)該在壯年的他的身體莫名地變差了，明明前幾

    年一直領(lǐng)兵作戰(zhàn)一直非常的健碩。最近卻……而家里，也似乎有很奇怪的事情發(fā)

    生，所以我在懷疑，是否和一些壞人的作為有關(guān)。比如說，法師……邪徒之類的

    ……原來如此，不要勉強(qiáng)自己，洛瑟斯，如果這樣的話說不定我可以幫上

    忙，只是——

    只是什么……

    在那之前恐怕我不得不先回圣都一次，有些事情必須回去報告，還有就是

    見我的父親……在那之后，我一定會去找你，好嗎？

    …………嗯洛瑟琳扶著頭，憔悴地笑了一笑。菈薇蘭還想要繼續(xù)安慰她

    幾句，卻突然間感覺到大廳之中氣氛的一陣變化。

    似乎從貴族云集的大廳的前端，傳來低聲的驚呼。然后，是什么危險的氣勢

    迸發(fā)。

    ……那種氣氛，那是，劍之圣女jiejie？？菈薇蘭驚訝地叫道。

    ……

    ……

    茉莉妮亞又驚又怒。那是極度的震驚，也是仿佛被背叛一樣激烈的感情，那

    是雖完美的計(jì)劃瞬間脫軌的憤怒。

    娜謝塔尼亞，劍之圣女，自己的jiejie正做出難以想象的狂妄之舉。

    明明應(yīng)該如冰冷的人偶一般，不對在場的任何人和事表達(dá)關(guān)心的嬌小少女，

    明明應(yīng)該如同空氣一般僅僅陪同著自己，毫無興致毫無意志地敷衍完整場的jiejie

    ，竟然如同臨戰(zhàn)狀態(tài)一般，蓬勃的劍氣噴涌而出。

    黑色長裙的黑色少女，沒有攜帶儀式劍，就憑空生成了金色的意向之劍。

    鏘——，無形之劍如同絕世寶劍一般發(fā)出渾厚的金鐵之聲，攜著果決的

    氣勢直插入地，雙手拄劍，少女如同戰(zhàn)場的女武神一般傲然而立，在詫異和驚訝

    的眼光中，抬起眼瞼，靜靜掃視著前方諸人，而在她的視線對面，正是法師協(xié)會

    ，國王羅納德，以及羅納德身后膽怯地隱藏著的女人。

    茉莉妮亞一眼就看清這一批人的身份，除了法師協(xié)會的人之外，羅納德國王

    自不必說，那女人則是羅納德新近娶的夫人，雖然一開始是異教徒的身份，卻在

    壓力之下改宗了……無論如何，這幾人都沒有道理受到無禮的威脅。

    但是，娜謝塔尼亞，劍之圣女卻做出了讓茉莉妮亞驚懼萬分的動作。仿佛是

    決定了什么，jiejie嘴唇微動，一只手微舉，一直以來，那是她的宣判——在其劍

    下，敵人將血流成河，邪惡將片甲不留。

    她要大開殺戒？在這里？？為什么？？？？

    攪亂我安排好的一切？讓正個場地成為屠殺場？滑稽？瘋狂？到底是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

    茉莉妮亞再也沒有一貫的從容，她目光仿佛要噴火，雙手瘋狂地地抓緊jiejie

    的手。

    娜謝塔尼亞淡然轉(zhuǎn)頭，金色的雙瞳帶著一絲疑問看向她。多年的默契讓她她

    瞬間就明白了其中含義

    ……惡魔的挑釁

    ……不行嗎？

    ……

    ……

    （jiejie……我真的差點(diǎn)忘記了。我忘記了。實(shí)在是太不應(yīng)該了……

    不論你怎樣的強(qiáng)大，怎樣的決絕，怎樣的神圣。你都是，一個瘋子……）

    茉莉妮亞的手死死扣住jiejie的小臂，尖銳的指甲像死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

    ，死死地幾乎要摳出血來，咬住牙，面色蒼白地茉莉妮亞緊緊盯著jiejie，微微搖

    頭，唯一傳達(dá)的一個信息就是——絕對不可以

    周遭仿佛陷入了時間停止一般的靜默。

    在這樣可怕的沉默之中，茉莉妮亞狂暴翻騰著的內(nèi)心中，唯一死死抓住的念

    頭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是眼下唯一可能阻止jiejie的人，唯一可能阻止一場皇家

    的宴會，變成千百年留名史書的當(dāng)眾屠殺的的人。

    而最終，娜謝塔尼亞也只是在死死地盯著meimei的眼睛良久之后，無言地轉(zhuǎn)開

    了頭。

    那終歸像是向meimei妥協(xié)的意思。

    ……請讓我，為盛宴獻(xiàn)技。

    金色的劍光在天空中劃出道道火花。

    愿至高神的光芒照耀波拉美尼亞。

    烈陽的標(biāo)記被刻在會廳的石質(zhì)穹頂之上的空白石壁上，正如同這句話所說，

    仿佛將至高神之光灑向在場的所有人。和另一邊波拉美尼亞王家徽章對應(yīng)成趣。

    片刻之后，觀眾們之間想起恍然大悟般的掌聲和喧嘩聲。

    而茉莉妮亞滿頭大汗，心中仍然充滿了驚懼，她游移不定地打量著獻(xiàn)技

    之后閉目不言，靜靜甩開人群走開的jiejie的背影。

    到底是什么讓她打算直接在王家宴會大開殺戒。是那些人中的誰露出了馬腳？

    不，那些都不重要了。

    那個jiejie，竟然說謊了。會說這樣謊言的jiejie。她在記憶中，從來都沒有印

    象。

    ……

    而這一天的宴會，之后就也在對姐妹二人表現(xiàn)的議論紛紛之中結(jié)束。而國王

    與神殿的協(xié)定之中，對法師協(xié)會過于嚴(yán)厲和不公平的處置，反而成了需要經(jīng)過一

    段時間慢慢發(fā)酵影響的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