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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微H),在全國人民面前吻她

    體育館位于華大東區(qū),林蔭覆蓋,似鳥巢屹立,遠(yuǎn)遠(yuǎn)都能聽見館內(nèi)傳來的哄鬧聲,大有排山倒海之勢。

    觀眾位上座無虛席,遠(yuǎn)遠(yuǎn)望去,各大學(xué)校的旗幟如浪潮般翻滾卷涌,為本就鬧騰的氣氛更添了幾絲火爆。

    而場內(nèi)備受矚目的蔣毅在熱身完之后走向了觀眾席,他神情很淡,在對面近千人齊齊看過來的目光中依然步伐從容。

    眾人的目光都不自覺跟隨她,看他對著兩個女生說話,黑色發(fā)梢染上點點璀璨。

    “對不起啊,她還是不肯來?!睒疯ら_始為聞汐找理由,“你也知道她有多忙的,天天兼職,肯定沒辦法請假?!?/br>
    “對啊,對啊.....”溫恬恬也跟著搭腔,后面的話卻開不了口,她兩抬頭才發(fā)現(xiàn),少年一向慵懶傲慢的眼底竟染上些許落寞,倏忽便消失。

    但卻讓人覺得本該輕視傲物,眼高于頂?shù)乃?,在某一瞬間因為聞汐,自尊心狠狠地受挫。

    蔣毅站了會便準(zhǔn)備回球場,幾聲咋咋乎乎的叫喊從人海里傳了過來,轉(zhuǎn)身看去,幾個損友恨不能喊破嗓子,手里還拿著根傻逼的加油棒。

    他懶得理,瞥了眼就掉頭。

    “媽的,毅哥這重色輕友的玩意,剛才和女朋友聊得好好的?!甭鍑?yán)松將充氣棒扔了, “門票也是,讓他給幾張VIP,結(jié)果人倒好,一句給人就打發(fā)了。”

    “還不如摟幾個軟妹子來得爽。”

    旁邊幾人也深有同感,都是群只顧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要不是為了看蔣毅女朋友,誰受這份罪啊,坐在這跟煮餃子一樣熱氣騰騰的。

    不過,VIP席上有兩女生,到底哪個才是啊。

    秦涵也在問姚振這個問題,后者哪知道啊,只是偶然聽蔣毅在電話里提起,“我所有時間都?xì)w我家媳婦,所以別來打擾我,懂?”

    那口氣真是傲慢到極點,吊足了眾人胃口,可大半月過去,人硬是藏得密不透風(fēng),他們連個影子都沒看著。

    不過在喜歡的人面前不能丟面子,姚振隨便指了個:“就她?!?/br>
    指的正是溫恬恬。

    秦涵從上到下打量:“啊....還沒我漂亮呢,毅哥哥什么眼光?”

    癟了下嘴,心里很是難受:“那待會毅哥哥的生日聚餐她也要去嗎?我一點都不想看到她?!?/br>
    今天是蔣毅生日,鐘美玲知道他不喜歡和家人一起過,便在慶隆酒店提前為他訂下了整層樓的套房,也當(dāng)是慶賀他球賽的事告一段落。

    他們在低低私語,而隨著裁判的一聲口哨,上半場正式開始。

    只見一身白球衣的蔣毅在籃球場上如入無人之境,第一節(jié)就在外圍投了兩個三分球,加之他背后的logo和姓名,隨著跑動好似承載整個華大的榮耀。

    他當(dāng)之無愧成為最耀眼的那人。

    幾位白衣少年因為過去一個月的配合,已極有默契,隊友姜祁身形結(jié)實,動作敏捷,搶起籃球板來相對輕松,兩人配合著從科大手里搶了好幾個球。

    “嗖!”

    籃球重重砸進球網(wǎng),又是一個三分球!

    不過十來分鐘,場外便歡呼尖叫聲一片,外圍的華大同學(xué)甚至站起來嘶聲吶喊,手里旗幟瘋狂搖晃。

    在這種空前盛況里,沒有什么比得上身在集體的榮譽自豪感,他們是華大一份子,是將要為這片土地添上輝煌的人。

    他們曾看到自己學(xué)校被打得潰不成軍,曾看到科大學(xué)生睥睨他們時的神氣。

    如今,就在這片土地上,他們要贏回來!

    干死他們!?。?/br>
    于是,呼喊聲如浪如潮,喊蔣毅,喊華大,喊白球衣背后的每個名字。喊得聲嘶力竭!

    連專業(yè)解說員康濤的聲音都變得起伏:“姜祁和元朗兩個人在空中爭搶籃板,姜琦把球抓了下來,第一時間傳回了前場!”

    “蔣毅拿球之后!”

    靜止一秒,兩秒。

    “灌籃得分??!”

    “我真不敢相信,這兩個少年是人嗎?”他在話筒里激動感嘆,“這比上國家的專業(yè)籃球賽也分毫不差。”

    “我記得半決賽時還去現(xiàn)場看了,當(dāng)時這支隊伍已鋒芒出現(xiàn),沒想到這才是他們的主場,反觀科大,打得有些綁手綁腳,加油啊,把你們以往的冠軍氣勢拿出來!”

    隨著一聲尖銳的哨音,上半場結(jié)束,華大比科大已拉開距離,領(lǐng)先差不多十分。

    場外觀眾早一致倒戈,幾乎全場都在喊蔣毅的名字。

    經(jīng)歷半場戰(zhàn)役,少年已紅透半邊天,那張輪廓深邃的臉即使在攝像頭前也難掩英俊,跑動間更是散發(fā)著一股濃烈的男性荷爾蒙。

    早有外校妹子雙眼放光,躍躍欲試,賽后一定要找人要到聯(lián)系方式。

    “你放棄吧,知道華大女生在他那里全軍覆沒嗎?”聶雨晴鄙視地盯著旁邊犯花癡的室友,“他扔進垃圾桶的情書都能裝訂賣書了,你確定還要撞上去?”

    自上回被那人一頓羞辱后,聶雨晴又恨又惱,發(fā)了好大通脾氣,還是閨蜜蕓蕓讓她別放在心上,蔣毅估計那天心情不好,平時對待女生不這樣的。

    不過她還是勸聶雨晴消了心思,他們?nèi)A大?;ㄒ娺^吧,那叫一個妖嬈得不可方物,追蔣毅軟磨硬泡,就差把自己送上床,可少年硬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聶雨晴自覺懨懨無趣,這幾個月只顧埋頭學(xué)習(xí),華大再也不去,連和閨蜜都疏遠(yuǎn)了。

    下半場已然開始,她看向球場中央的少年,強行突破時展現(xiàn)驚人氣勢,仿佛睥睨世界,生來就活在頂端的人物。

    她心里有些難受,轉(zhuǎn)念又慰藉自己,反正其他人也得不到他。

    場外沒發(fā)現(xiàn),可身為他隊友的姜祁早察覺到了,蔣毅在走神。

    將球扔給過去時甚至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恍惚,不然怎么會讓科大搶了好幾個球。

    媽的,毅哥,你在想什么啊!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候,千萬別掉鏈子?。?/br>
    比分已漸漸追平,甚至隱有趕超之勢,本來覺得十拿九穩(wěn)的同學(xué)頓時開始慌了,場內(nèi)瞬間熱烈翻騰,叫各個名字的都有。

    而在運球的蔣毅,仍然在走神,汗水沿著碎發(fā)顆顆砸落,順著籃球砸地板的聲音忽重忽輕,面前攔住他的元朗胸膛起伏劇烈,眼里盡是爭鋒相對之色。

    可,少年的目光卻順過他,看看對面空了一個位置的觀眾席,四周人聲沸騰,獨獨那里空著,跟他的心一樣。

    她還是沒來,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來。

    想著想著,蔣毅又想到剛才那通電話,中場休息,他給她打了個電話。

    她估計沒看到,打個電話就行了唄。

    少年打算又用老三套,烈女怕纏郎,他軟磨硬泡也得將人叫來。

    可回應(yīng)他的卻是冷冰冰的關(guān)機,蔣毅拿著手機愣住了。

    她早看到了,所以才關(guān)機,不想他再去打擾她,少年心里突突地漏了個洞,寒風(fēng)凜冽。

    館內(nèi)人聲鼎沸,如電影一樣反反復(fù)復(fù)地回放,蔣毅卻在眼前旋轉(zhuǎn)翻滾中回到古城那晚,那人眼底噙怒,仍是媚色無雙,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往他心里捅刀子。

    “不怕告訴你,從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很討厭??裢源?,傲慢無禮,端著你那自以為是的脾氣對別人品頭評足,你算老幾???!”

    那是我,聞汐。但那不是全部的我!

    為什么我將重新認(rèn)識的機會捧給你的時候,你卻轉(zhuǎn)頭不要?

    你知不知道?哪怕橫在我們中間的距離是天與地,是漫漫銀河,是無垠大海。

    我能愿意全部朝你走去,千萬步都?xì)w我蔣毅。

    只要,

    你站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胸膛焦灼失措間,少年運球的手一滑,又被人搶了去,“嗖!”的一聲砸入籃框,科大反超兩分。

    場外頓時響起一陣嘆氣,溫恬恬都急哭了:“啊啊啊啊....他是不是因為汐汐沒來走神了?我的媽呀,后半場還有三分鐘結(jié)束,華大千萬不要輸?。 ?/br>
    她邊哭便嚎,隨即又拿起充氣棒聲嘶力竭的跟著隊伍叫“蔣毅!蔣毅!”,顯然是入魔了。

    樂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氣氛感染,樂瑜也有些鼻酸,轉(zhuǎn)頭平復(fù)心情時猛地看到三號門跑進來的身影,打底的白色長裙浮蕩飄舞,似牡丹朵朵綻放,花瓣輕盈飽滿。

    而隨著跑動,她那頭剛剛及肩的頭發(fā)綴著金光,臉蛋艷若緋色,紅撲撲的。

    樂瑜:“汐汐!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你知不知道馬上就快結(jié)束了!”

    聞汐喘著氣:“對...對不起,現(xiàn)在怎么樣了?”轉(zhuǎn)頭要去看場內(nèi),手里卻突然被塞了跟加油棒。

    “你跟著我一起喊汐汐,離這么近他肯定會聽到的!”溫恬恬教她:“蔣毅加油!華大加油!蔣毅加油.........”

    聲音混在人潮里面簡直如海浪奔騰,聞汐沒辦法像她那樣放開,只用雙手做喇叭狀,喊蔣毅加油,越喊越激動,聲音也開始變大。

    “蔣毅加油??!.......”

    突然,一道目光如箭般朝她射來,在攫住她后眼底猛地崩裂出奇異的色彩,如一場流星雨突然而至,星河燦爛,整個世界都亮了。

    然后定定地盯著她,仿佛天地都只剩下他和她。

    周遭倏地安靜,聞汐只能聽見自己胸腔里的心臟跳動聲,像是有什么情緒不受控制的滋生,想把自己藏起來卻又舍不得。

    她看不見自己臉上的表情,不知是低語還是沉默。

    可她卻清楚看到了少年嘴角咧開的笑。

    怎么形容呢?一瞬間,煙花漫天,被他點亮的黑夜如白晝,親手綻放她面前。

    聞汐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康輝的聲音通過話筒激動地傳入場內(nèi)每一個人的耳里:“比分如今咬得很緊啊,科大領(lǐng)先兩分,還有不到一分鐘時間,華大能否力挽狂瀾?”

    流暢的解說突然頓?。骸笆Y毅想要做什么?他......”

    后面的話聞汐已無暇去聽,心都揪緊了,他想突圍!

    不到半分鐘,希望渺茫。

    可最后十秒,聞汐硬是看著少年在重重的包夾中,殺出了重圍,在把球線直接凌空躍起,如彎弓拉到極致,跳躍那瞬逆了整個世界的光。

    五秒!四秒!三秒.....

    全場跟隨聞汐的默念心跳加速,然后便看到在生死關(guān)頭的最后一秒,一只蓬勃有力的手臂抓住籃筐,

    ——硬是將球扣了進去。

    球進了??!

    全場靜默幾秒后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掌聲,康輝的聲音再次震撼劇顫:“成了!最關(guān)鍵的一擊被蔣毅拿下!他率領(lǐng)華大以82:81,一分扭轉(zhuǎn)乾坤,擊敗了科大,讓我們祝賀他!祝賀華大!”

    然后他便看見本該接受掌聲和歡呼的少年撐跳過欄桿,朝球場外跑去。

    全場都愣了,包括指揮攝像機的師傅,直懟懟地拍上去。

    聞汐站在原地,等待著那人朝他跑來。

    很奇妙,多年以后她仍能想起這一幕。

    少年背后是熱烈如潮的歡呼和榮譽,是萬人仰慕的目光。

    可他卻為了她,奔向一個寂靜偏僻,無人關(guān)注的角落。

    帶著照亮她生命的光。

    “我贏了!”蔣毅胸膛起伏跌宕,彎下身和她平視,黑得透亮的眼底熱烈閃爍,“汐汐,你男朋友贏了!”

    他不問過往,不講失意。

    她也不說,只對著他笑:“嗯,你贏了?!?/br>
    手輕輕拂過他額頭的汗珠,溫柔且細(xì)膩,在少年緊緊跟隨的灼燙目光中也毫不膽怯,從他濕濡的額頭一直抹到臉頰,下巴,任由汗水濕透她整個手掌。

    然后,聞汐便被吻住。

    極為瘋狂熾烈的吻,簡直要把她給吃下去。

    她腳步不斷后退,可不管退到那里,都只有他堅硬的胸膛和guntang濕濡的嘴。

    那雙大手甚至不容抗拒地將她提了起來,踩在他運動鞋上,緊緊相貼,肆意纏吻。

    全場在死寂般的沉默十秒后,爆發(fā)瘋了一樣的叫喊,熱烈的,詫異的,戲謔的,驚天動地!鑼鼓喧囂!

    手里的充氣棒漫天飛舞,姹紫嫣紅。

    連一向冷靜的康濤都結(jié)巴了,連忙指揮攝像機往后退,還開玩笑說讓正在看央視五臺的小朋友們別亂學(xué),這是大哥哥大jiejie才能做的事。

    聞汐卻什么都聽不到,身體每一部分都被他緊緊摟在懷里,抵著他堅硬的胸膛,磨蹭他下巴的胡茬。

    她要被那雙大手揉壞了,要被他舌頭吸化了。

    可這萬人矚目的時候,聞汐卻不想躲,手伸到他脖頸上,舌頭也試著去回吻他,學(xué)著他的動作吮著含著,惹得少年悶悶哼出聲,眼里全是紅血絲。

    隨之而來的,是狂亂碾壓的啃吻。

    在那幾乎吸破嘴皮的力道中,聞汐嘗到了他嘴里的味道,熱烈似巖漿。

    ******

    “cheers!慶祝今天這個好日子,同時感謝毅哥帶領(lǐng)我們拿到冠軍?!?/br>
    慶隆酒店的豪華包廂內(nèi),二十幾個人圍成了一張大圓桌,舉杯對應(yīng),酒過三巡后,有人膽子漸漸大了起來。

    “聞師姐,要是你不來的話,這場球賽我們估計贏不了?!苯羁聪虻穆勏?,璀璨吊燈下,那張臉因為沾了幾滴酒微微泛粉,嬌似桃花。

    在蔣毅瞥過來的目光中他沒敢多看,開起玩笑,說后半場他們都絕望了,結(jié)果在最后一分鐘毅哥直接來個空中轉(zhuǎn)場,力挽狂瀾。

    這都?xì)w結(jié)于愛情的力量。

    聞汐笑了笑,以示回應(yīng)。不過在這里她算個生人,老有目光打量過來,她便只埋頭安靜吃菜,降低存在感。

    倏忽,一雙筷子將她撥弄到餐盤一邊的咕嚕rou夾了過去,轉(zhuǎn)頭,少年眉眼微挑,笑意狡黠,仿佛在用這種事情找存在感。

    聞汐不想理他,又另外夾了個菜,可蔣毅這回直接從她筷子上搶,眼疾手快,一撥就到他嘴里。

    這人又在作妖,是不是頭皮又癢了?

    聞汐剜了他一眼,似嗔似怒,殊不知少年在這樣的眼神中背脊都酥了。

    他兩習(xí)以為常,哪知道這打情罵俏的行為讓桌上大半的人都瞠目結(jié)舌,蔣毅何人?如果人分三六九等的話他便是金字塔頂尖那位,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只有別人舔他的份。

    于是聽說少年在西班牙差點弄死人時,洛嚴(yán)松一點沒詫異,估計又是誰點著了他的少爺脾氣。

    可如今這他媽什么鬼,跟條哈士奇一樣。

    他哪怕猜到蔣毅說的媳婦是那位吉他西施,但也沒想到他兩的相處模式,這么詭異。

    秦涵心理卻很不是滋味:“毅哥哥,伯母知道你有女朋友嗎?”

    聞汐看到那道目光轉(zhuǎn)向她,藏著惡意,“要是她知道的話怕是....”

    “秦涵,不會說話就閉嘴!”蔣毅眼漸漸冷了下去,往后一靠,挑起左邊嘴角,“我一成年人,想和誰過一輩子還要請示父母?是沒斷奶的巨嬰嗎?”

    他話里不掩狂傲,四周本來熱烈的氣氛變得忽上忽下,秦涵也被他說得自覺沒趣,低頭嘟著嘴,好在姚振在一邊哄,沒鬧脾氣。

    其他損友不知是被虐慣了還是咋,居然覺得這才是他們認(rèn)識的蔣毅,頓了兩秒繼續(xù)吃吃喝喝,沒當(dāng)回事。

    而桌子底下,聞汐的左手早被他握住,少年今晚格外霸道,十指相扣間指腹的薄繭故意碾壓她手心的嫩rou,手心摩挲間全是電流。

    她掙了掙,氣不過用指甲掐他手,還是掙不開,索性作罷。

    腦海里卻在想他說的那幾個字....一輩子。

    這時,包廂門突然被推開,兩個服務(wù)生推著個七層蛋糕走了進來,說是蔣太太在一個半個月前就預(yù)定了,祝他生日快樂。

    隨著陣陣掌聲和禮花筒炸開的哄鬧,聞汐愣了下,看向旁邊眉眼慵懶的少年,他生日?

    她不知道....所以她也沒準(zhǔn)備禮物。

    正失神,蔣毅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眼底純黑,有瞬間跟旋渦一樣流轉(zhuǎn),要將她吸進去,待要細(xì)看又消失不見。

    生日加上慶功宴,不到一個小時大多數(shù)便喝得醉醺醺的,蔣毅早迷迷糊糊,腦袋靠在手臂上,但另一只手還緊緊握著聞汐。

    “聞師姐?!?/br>
    聞汐偏頭,是沈南宇在叫她。

    “你將毅哥送上去休息吧,看他這樣睡也挺不舒服的。”他說,“我們幾個再喝兩杯?!?/br>
    聞汐轉(zhuǎn)臉看著蔣毅,他好像睡著了,側(cè)臉輪廓流暢硬朗,一向懶散的眉眼微蹙,這樣睡應(yīng)該是挺不舒服。

    她正準(zhǔn)備叫人幫忙一起扶她上去,結(jié)果醒著的那幾個早去沙發(fā)那邊對杯碰,吼得熱火朝天。

    “.......”行吧,她自己來。

    聞汐嘆氣,起身去拉他,少年一身的重量,她費力將他胳膊繞過自己的脖子,一步一步朝門外走,蔣毅肩寬腿長,壓在矮了大半個腦袋的少女身上。

    鼻腔里呼出的氣息盡數(shù)噴在聞汐脖子上,酥酥麻麻往外顫。

    聞汐咬牙,真想弄死他。

    沙發(fā)上,洛嚴(yán)松曖昧一笑,和沈南宇碰杯:“行啊你兄弟,夠上道啊,你怎么知道的?”

    他話里盡是深意,早在蔣毅喝第一杯酒時就看出來了。

    “知道上次和毅哥出去喝了多少嗎?”沈南宇笑著比了個數(shù),“所以這幾瓶連塞他牙縫都不夠,不過裝得倒挺像?!?/br>
    電梯里,聞汐快被旁邊這人給氣死了,一身重量全壓在她身上,毛茸茸的腦袋更是枕在她脖頸深處,嘴唇貼著她耳朵,呼出來的熱氣熏得她臉熱,又癢又麻。

    “你好重!”聞汐低低埋怨,想扯開他又想著這人是個醉鬼,還是個過生日的醉鬼,算了算了。

    殊不知,埋在他頸窩處的唇偷偷彎了起來。

    到房間后聞汐費力打開了燈,將人往床上扶,等他上半身倒進大床深處后,準(zhǔn)備去扶他的腳。

    然而剛轉(zhuǎn)身一只大手就握住她的腰往后帶,聞汐被迫坐在床上,身后的胸膛隨之抵了上來。

    “汐汐......”呼吸重重拂在她耳邊,那張臉貼著頸窩狠狠的嗅,輾轉(zhuǎn)廝磨。

    聞汐僵了下,只覺得被條蛇纏住,隨著腰間手掌的摩挲越纏越緊。

    她的聲音很輕:“你沒喝醉?”

    “醉了,不過現(xiàn)在又醒了。”少年的唇輾轉(zhuǎn)到她側(cè)臉上,似是覺得這樣的貼近尤不滿足,將聞汐抱坐到他腿上。

    親密無間的姿勢,少女的臀直接壓在他胯上。

    “為什么最后決定來看我比賽?”

    湊在她臉上的唇又黏又熱,聲音還濕啞,聞汐微微偏頭:“梁姐臨時說他們晚上酒吧,不開張,所以我沒事就來了?!?/br>
    因為是臨時拼湊借口,她聲音都有些磕巴。

    “是嗎?那為什么要為我加油?”蔣毅笑出聲,氣息都帶著繾綣,“還對我笑,為我擦汗?”

    一只大手將她下巴轉(zhuǎn)了過來,漆黑迷醉的眼正對著她的眸,“你難道不是喜歡上我了嗎?”

    聞汐頭皮發(fā)麻。

    被他緊緊攫住的眼卻在掩飾慌亂,連睫毛都沒敢多顫,這種被他剝光的感覺令她羞恥無措,腦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讓他知道。

    于是,如驚濤駭浪般翻滾的心在下一秒強迫冷靜下來后,快速有條不紊的找理由。

    然而蔣毅完全不給她機會,他湊了過來,幾乎貼上她的唇。

    聲音低而緩,潑灑在她臉上:“你還主動親我,舌頭都伸到我嘴里,吸我,咬我.....”

    “你是想把我吃進肚子里嗎?”

    隨著他色情的話,聞汐腦子嗡的一聲炸開。

    她只覺得自己臉越來越燙,呼吸快得無法抑制。在昏沉燈光下,在他漸漸放大的俊臉下,空白到極致,無法思考。

    只怔怔看著他黯沉發(fā)亮的眼,看著他一一掃過自己的臉,最后落到那張唇上,喉結(jié)也隨之滾動,看到他的指腹觸上她的唇,輕輕碾揉撫摸。

    酥麻電流隨之而過。

    “你知不知道,你伸舌頭時快把我的命都給吸沒了?”蔣毅五指插進她的黑發(fā)里,唇湊到她嘴邊,語氣帶著誘哄,用氣聲吐字,“寶貝.......”

    聞汐呼吸一停,下一瞬,唇被輕輕吻住。

    溫柔繾綣的吻,和球場的霸道完全不同,帶著安撫和哄騙,一點點落在她唇上,連舌頭伸進去都像是在嬉戲,攪來攪去,嘖嘖吸吮聲沿著相交的嘴傳了出來。

    聞汐緩緩閉上了眼睛。

    一進房間就被少年拉入旖旎旋渦的他,未曾明晰蔣毅眼底潛藏的侵略和情欲,也未曾發(fā)現(xiàn),隨著吻的深入,她已經(jīng)被壓在了大床上。

    那炙熱guntang的唇在她臉蛋,脖頸上肆意游走,滋生出一團團的熱。她仿佛墜入懸崖,命在旦夕的游人,只有緊緊攀著他才有一線生機。

    于是,鼻腔里哼出若有若無的綿音,引得身上的人更加瘋狂,將她的嘴吃成了嫣紅色。

    忽然,拂在水面飄蕩的聞汐察覺胸前被一團烈火抓住,揉搓,撫摸,硬厚的繭子攆過她最嫩的地方,好熱好熱....

    她猛地睜開眼睛!

    暖黃色的旖旎吊燈下,只見床上被壓著的少女大敞著胸脯,扣子被悉數(shù)解開,黑色內(nèi)衣往上推,一只乳兒要露未露,邊緣恰好卡在雪尖尖上。

    而另一只完全露出來的飽滿渾圓被大手抓捏著,磋來磋去,白膩乳rou沿著指縫露了出來,明明是如仙桃般的雪乳,被揉捏得沒了形狀。

    雪尖尖急速紅腫,挺立在少年的指縫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