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超級英雄公司沒來找麻煩。雖然行動受限，被后勤辭退，能力莫名其妙消失大半，好在沒有隨時監(jiān)控。輕松拿到能力控制證書后，就可以回歸了普通人的生活。嗯…雖然被要求出門時接受強制定位，和犯罪前科者相同待遇。莉莉做完高強度間歇訓(xùn)練，剛準(zhǔn)備戴上配發(fā)的能力抑制項圈，就收到條新郵件：編導(dǎo)說可以繼續(xù)參與因能力覺醒錯過排練的新劇，雖然是作為群演替補。偏好開始時間：明天。

    還有這種好事？

    她抓起挎包?，F(xiàn)在跑去工作室，說不定能趕在關(guān)門前跳上個五小時。

    莉莉清清嗓子，以蓋過rou體撞擊聲：“我今天不去有機食品超市了。沙拉分裝好在冰箱第二層，你記得吃?！?/br>
    被釘在假yinjing上的男人沒有回答。門在眼前關(guān)閉反鎖，理智逐漸被吞噬。他瞳孔震顫，緊扼住自己脖頸，缺氧窒息的苦楚卻再次將rou體推至極樂。jingye已經(jīng)射空，只剩毫無窮盡的干性高潮。他手指抽搐，嘴唇微張，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按下被塞入手中的終止按鈕，或喊出暫停口令。

    “零，切斷局部電源。”莉莉的定時錄音響起，虛擬助手立刻終止了炮機。三指寬的異形性器回縮速度漫長到難以忍受。直腸被倒刺拖拽，讓人有被怪獸侵犯的錯覺。李半闔雙眼，感受溫?zé)岬姆抡鎗ingye噴濺內(nèi)壁，小腹處的發(fā)光yin紋終于黯淡下去。篆刻腰側(cè)的性交人次未變，肚臍下的高潮計數(shù)增加。

    液滴順大腿滑落，李走向廚房，打開保鮮盒，抓起雞胸塞入口中，機械地咀嚼。

    無法理解情況。那個女人竟然把所有尖銳物品都收了起來，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可以自愈。

    幾周前他體內(nèi)還裝置著人造zigong，母羊般在性交間隙產(chǎn)出包裹胎衣的生物。遭遇難產(chǎn)，被cao縱的教徒興奮地將他腹腔剖開，取出孕育的觸手與爬蟲吞食。超能力的存在使各類宗教野蠻發(fā)展，其中的數(shù)支誕生對英雄病態(tài)的渴求。而信仰狂熱能夠讓人將道德棄于腦后。祭司注視下，臟器被剁碎分發(fā)，受賞者將yinjing插入肋骨間隙，戳刺橫膈膜。閹割，四肢切斷，水溺和火燒。李記不清這些事發(fā)生了多少次，因為身體總會恢復(fù)如初。除了一次祭祀——惡魔真正被召喚出。深埋記憶翻涌，他突然想嘔吐。

    沒有理解必要。自己只不過是被詛咒的祭品，幾經(jīng)轉(zhuǎn)手后被棄置垃圾場的廢棄物。雖然不知道女人為何撿回他玩這種幫助受害者的角色扮演游戲，但據(jù)他的了解，她會迅速對玩具感到膩煩。

    莉莉打開水龍頭。不錯。雖然她和李沒有任何有效交流，但眼前景象說明李還是聽進去了要求，只在衛(wèi)生間進行自殘。相比以往來看，溝通大有改善。

    只是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讓人誤以為來到兇殺案現(xiàn)場。莉莉跨入化作血池的浴缸。男人沉默，停止用私藏的冰刃切腹。皮rou再生，花紋重新浮現(xiàn)，報復(fù)般變成妖異的鮮紅色。

    差點忘記了。莉莉彎腰，唾液滑過唇釉，落在急切伸出的舌頭表面。動用能力，她大致弄明白了yin紋的運作機制：被打上標(biāo)記的人會極度渴求體液，無論是誰供給，都能從中獲得能量與快感。某種程度上講，曾經(jīng)的超級英雄被改造成了魅魔。

    “之后幾天我會很忙?！迸讼吹衾钌砩系难郏瑢⒈媚唐鬟f給他：“自己做得到嗎？”

    莉莉躺在床上，反復(fù)觀看排練視頻。替補需要隨時在后臺待命，但可能整個公演期一次上臺都沒有。所以要抓住任何機會。門敞著，所以她看到李跪趴著膝行至客廳，鉆進鋪有軟墊的鐵籠。

    她曾經(jīng)很想養(yǎng)狗，貓，或者說任何依賴主人的動物。學(xué)習(xí)過很多資料，最終還是作罷。她經(jīng)常接巡演活兒，如果外出，丈夫不會提供任何穩(wěn)定照顧。

    李被救回的時候并未受嚴(yán)重外傷，于是莉莉?qū)⑺仓迷谂P室休養(yǎng)。沒想到男人驚恐發(fā)作，腦袋哐哐撞墻，無法控制地抽搐尖叫。她急忙去查看情況，他卻蜷成一團干嘔，吐詞不清地懇求來人解除幻覺。

    食物，飲水，洗澡和睡眠。正常生活節(jié)律都能讓他嚴(yán)重應(yīng)激到躲進衣柜。莉莉想到讓狗適應(yīng)家庭生活的首要方針：它需要規(guī)則，而非自由。

    于是她定制了犬籠，劃定玩具和活動空間，利用男人對性玩耍的成癮進行正向響片訓(xùn)練，基本使得他在沒有負(fù)面情緒的狀態(tài)下服從命令。

    但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莉莉喪失讀取思維的能力，但也察覺之前的經(jīng)歷可能造成他大腦損傷：退行，語言表達不暢，記憶似乎經(jīng)常出現(xiàn)斷片，頻繁出現(xiàn)自殘行為。精神診斷，定期服藥，心理治療都必須提上日程。李真正需要的是專業(yè)援助，她只能且只會提供休憩的避難處。

    在他完全恢復(fù)前，莉莉決定不去追問，只把他們之間的兄妹關(guān)系當(dāng)作一個彼此心照不宣的小秘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孤兒：多年前超能力大規(guī)模失控的事故使她家破人亡，喪失了所有記憶。如今與默默守護自己的血親重逢，讓她感到些許慰藉。

    回歸本職后，每周固定八場演出，莉莉從未缺席。日子流水般過去，公演接近尾聲，她接替了位常駐舞者的位置。并非對方表現(xiàn)不佳，只是檔期沖突罷了。但她還是很開心：劇評出現(xiàn)了自己的名字，雖然只是順帶提及。

    “好巧，又遇見你。”黑發(fā)男子朝她招手：“要拼桌嗎？”

    莉莉點頭。午場之后緊接夜場演出，沒有回公寓的必要，在附近就能解決飲食問題。在不同餐廳打了幾次照面，她就記住眼前這張精致昳麗的臉。

    等餐間隙，兩人已從最喜歡的戲劇談到最近上映的電影。原來他叫斐利斯，比她小兩歲，是研究生，剛進入附近大學(xué)讀導(dǎo)演項目，因課程需要流連各個劇院。

    “我知道?！蔽吹人敿?xì)自我介紹，斐利斯狡黠一笑，碧綠貓眼彎起：“我看過新劇——學(xué)生特惠山頂票。你的演出非常精彩?！?/br>
    “我只是個群演?！?/br>
    “但你認(rèn)真對待了。即使不在聚光燈正中央，也熠熠發(fā)光。我相信你會成為萬眾矚目的主角?！彼暰€輕盈如清泉流淌，隨意吐出贊美也似詠嘆調(diào)，有讓人信服的魔力。

    “深感榮幸。”女人掩唇，雙眸波光流轉(zhuǎn)：“如果真有那天，會贈予你特等席的入場券?！?/br>
    “我會準(zhǔn)時到場，于謝幕為你遞上花束?！?/br>
    說得像真的一樣。莉莉嘴角上揚。他應(yīng)該知道，除非有私交，觀眾只會在后臺出口獻花。

    “改日再見?！彼龑㈧忱沟碾娫捈垪l折疊，與信用卡一同放入錢包。

    “我回來了。”莉莉徑直走向衛(wèi)生間。高大的人形犬亦步亦趨，跪在主人腳邊。卸掉舞臺妝，她輕叩盥洗臺三下，他離開，折返時口中叼著牽引繩。

    “把衣服穿上。”社會化訓(xùn)練卓有成效。確保李可以發(fā)動能力隱藏身份后，她每天早晚固定時間遛他兩次，地點從公園逐漸向人多的地方轉(zhuǎn)移。男人適應(yīng)還算良好，所以她決定今天嘗試交互式環(huán)境。

    不知是否為錯覺，李失了色般瑟縮著。

    原來是這個原因，有些難辦。她注視連黑色布料都難以掩蓋的明亮圖案?？磥韞in紋具有衣不蔽體指令，如果違背就會發(fā)光并強制發(fā)情。

    “這就已經(jīng)高潮了？”李面色潮紅，因視線羞辱激動得雙腿打顫，但還是緊咬衛(wèi)衣下擺方便主人觀察。

    “可能會有些難受。”莉莉翻找出多條舉重皮帶，纏繞緊實小腹?？傆嬋迕缀瘢奂t心形仍十分顯眼。她心生妙計，往腰包中塞入數(shù)層鋁箔和保鮮膜給他戴上，終于屏蔽了亮光。

    “你還好么?！崩畋婚L時間緊盯一處，已經(jīng)眼神迷離，吐出截粉色舌尖。莉莉無端想起男人標(biāo)志性的英雄服裝：一身雪白外骨骼鎧甲。部分粉絲因此稱他為“白騎士”，或許是來自亞瑟王傳說，蘭斯洛特揭露真名前以此封號指代。那套裝備遮得住yin紋嗎？

    深夜，便利店。

    明天是周一，舞臺劇演員的假期。莉莉?qū)⑿l(wèi)生棉條隨手丟入購物籃，隨口念出廣告：

    “保險套打折，買七免三。”李默不作聲。看來妻子第二天會很晚回家。心臟緊縮，綿密刺痛卻被轉(zhuǎn)化成令人上癮的極樂。rouxueyin水泛濫，饑渴地咬緊震動棒。這便是這具可悲身體被改造后的運作機制：無法接收正面情緒，友善對待只會帶給他自我厭惡；失落和恐懼反而激起最強烈的情欲，唯有痛苦甘之若飴。

    “你去買怎么樣?！彼赶虮绘i住的玻璃柜：“七盒超薄，十二個的那種。按旁邊按鈕就會有店員來幫忙。做得到嗎？”

    “開關(guān)?！鄙ひ羲粏s不容置喙。

    看來狀態(tài)不錯，這時候都記得談判。莉莉打開遠(yuǎn)程控制。乳環(huán)，貞cao鎖，內(nèi)置玩具。這套出街配置約定俗成，因為只有性才能及時提供安撫。筆直站立的男人膝蓋一軟，手扶貨架才得以站穩(wěn)。

    “結(jié)賬也交給你了。”女人松開手，走向冷藏區(qū)。

    “請問您需要什么幫助？”A緊張地扯出個職業(yè)微笑，這是她首次值夜班。眼前的健壯男性雙手空空，黑衣蒙面。本能讓她迅速打開電子鎖并回到柜臺，準(zhǔn)備隨時按下隱藏報警鍵。

    嗒。收銀臺上霍然落下個紙盒。A抬頭，目及只寬大干燥、青筋凸起的手掌。修長手指鉗住外包裝，逐個壘高。

    A沒有窺探客人隱私的想法。只不過這實在有些奇怪：這幾盒保險套尺寸相差太大。

    考慮到對方可能語言不通，她放慢語速，指向標(biāo)注：“S，M，L，XL?！?/br>
    男人抿唇，遲鈍大腦僅僅是思考如何回應(yīng)就耗盡了全身力氣。他幾乎想逃向莉莉，請求她重新牽起自己的狗鏈，只要在主人身邊，就能什么都不用去想。他下意識撫摸脖頸。

    這是新流行。A多看了項圈兩眼。很多人崇拜超能力者，所以跟風(fēng)佩戴同款元素的飾品。

    “您偏好哪種？”

    “…不知道?！?/br>
    她見對方明顯焦慮起來，連忙盯住他眼睛誠摯補充：“按平常習(xí)慣的尺寸挑選就好。”

    “對不起…一般都是被無套內(nèi)射。太多次了記不清，所以…”

    “你好，麻煩把這些全部結(jié)賬吧?！盇心跳漏了半拍。來人眉眼凌厲，漂亮到具有侵略性。她臉頰發(fā)熱，重新掃描遞來的商品：“和這位先生一起是嗎？…先生？”

    男人呼吸急促，靠柜臺支撐才沒有癱坐在地。

    “不要緊的，謝謝?！迸私舆^環(huán)保袋離開：“祝你有美好的夜晚?！蹦腥穗S牽引繩拉扯跪下，四肢著地隨行。

    “真難堪啊。被別人看見就變成這樣。”莉莉覺得有趣，摘下耳機點評兩句。男人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人格像是完全被方才情景打碎了，他自甘墮落，完全沉浸在當(dāng)前身份中。

    不，不是因為別人。李輕蹭她小腿。寵物被寄養(yǎng)后看見主人歸來而興奮到難以自抑，是很普遍的現(xiàn)象。但狗不應(yīng)出聲，更不能打擾主人調(diào)情。

    “jiejie，我很想你?！陛p柔又甜蜜的語氣。像棉花糖，偶爾吃兩口并不會覺得膩味。

    “只是三天沒有見面?！崩蚶驔]把情話當(dāng)真。雖然首次約會沒有zuoai，之后幾次也沒有——先檢驗身體相性再考慮其他，這是她在失敗婚姻中總結(jié)出的原則，但并不意味男孩就是特殊的那個。

    “度日如年。”他故作委屈，聰明地轉(zhuǎn)移話題：“我今天晚上看了你推薦的，如果是和jiejie一起就好了?！卑凳舅麆偯ν曜罱恼n題。

    “那明天要不要去私人放映廳？附近有家正在展映伯格曼的電影。”

    回公寓后，與斐利斯又聊了很久。莉莉結(jié)束通話，眼含笑意。上次和朋友聊得如此盡興，是什么時候？

    “乖狗狗，做得很棒。”她蹲下，撫摸不知跪了多久的男人，親吻他顫抖著的冰冷嘴唇：“真好，你和自己也能玩得這么開心?！睗M地都是打結(jié)了的保險套，空盒被甩在一邊。她捏住圓環(huán)，拖拽整串玻璃拉珠，纖細(xì)手指探入無法自主縮緊的肛門，取出被腸液浸濕的跳蛋：“以后別把玩具塞這么深，知道了嗎？”

    新劇延長七周，日程逐漸趨于穩(wěn)定。隨時間推移，yin紋的效果逐漸消失，顏色也變淡了。李基本可以自理生活，在莉莉的強烈要求下開始按醫(yī)囑服藥，進行遠(yuǎn)程語音心理治療。他收到了公寓的備用鑰匙，被告知個人生活不再受限，但這里隨時歡迎他，所以兩人還是住在一起。莉莉減少了和其他固定炮友的見面頻率，一方面是因為忙，另一方面她和斐利特日益親密。

    下午，劇院。

    周三午間場，女配角和替補演員都無端缺席。當(dāng)被問及誰可以接替時，莉莉舉起手，她反復(fù)看過劇本和排練，記得所有臺詞、動作和舞步。表演有驚無險結(jié)束，她隨手將好消息告訴斐利特，卻撞見了意想不到的人。

    “嚇到我了?！崩蚶蛐Φ脿N爛，心砰砰直跳。六年過去了，丈夫終于來到劇院。這是否說明他不再拘泥于超級英雄的身份，事事只想著避嫌？他對演出評價如何？這可是康復(fù)以來首次作為重要角色登臺。幸福的眩暈將女人席卷。即使沒有了愛情，她仍盼望能得到生命中重要之人的認(rèn)可。她牽起他右手，走進化妝間。

    果不其然，這里沒人。她轉(zhuǎn)身，語調(diào)輕快雀躍：“你想說什么？”

    “拿不出來……”男人囁嚅。

    原來是自己在家玩屁股，把東西塞進了最里面。

    她在抱什么期待啊。只是隨便被找上的泄欲工具而已。

    莉莉垂眼，李以為她默許，開始解領(lǐng)扣。貼身風(fēng)衣敞開，里面未著寸縷。被半勃yinjing頂起的濡濕西褲褪至膝蓋，露出吊帶絲襪。

    “面對墻趴下，自己掰開?！崩蚶蚰贸鍪謾C，看著新回復(fù)忍俊不禁。斐利特發(fā)來熱烈祝賀，花束和愛心貼圖覆蓋了整個聊天框，說等不及專程來看她演出?！赶麓芜€不一定呢?！顾焖俅蛲曜?，開啟夾在手機上的手電，照射被手指撐大的粉色roudong。的確太深了，都看不清是什么。

    “去醫(yī)院吧。”見男人默然，莉莉突然感到煩躁。即使是她，也無法解決方方面面的問題，“蠻力取出會很痛，而且可能受傷?！?/br>
    “無所謂。”

    是啊，為什么要替他擔(dān)心。這家伙是個把超級英雄協(xié)議看得比任何東西都重要的蠢貨。那就整只手伸進去拿吧，即使沒有潤滑。

    “小點聲?！蓖饷?zhèn)鱽砑婋s聲響。這個時間點演員基本走完，但也不排除有人和在職員出口和粉絲互動完后折返。她加快手指動作，已經(jīng)擴張到四根。濕潤褶皺無法合上，像盛開的玫瑰花苞。

    B推門而入：“抱歉，沒想到有人在里面，我忘記還道具了。你怎么了？”莉莉和她關(guān)系不錯，共演過三部劇。見同事將手伸入沙發(fā)底下，她不禁好奇：難道是把東西掉進去了？

    緊急時刻，李動用念力將沙發(fā)移來，整個人縮在里面。

    “嗯，對，稍微有點不好夠到?！崩蚶蛩砷_拳頭，手腕向外移動。該死，男人纏她更緊。

    “我?guī)湍阏彰靼??！盉熱心地彎下腰，打開手機后置閃光燈。

    “等等——”沒來得及阻止，她眼見同事臉色變得凝重。

    完蛋。莉莉閉緊眼睛。她可不想因此被辭退。

    “你馬上就能抓住它了。”莉莉睜眼，視野內(nèi)只余那顆圓球。李“消失”了。

    所以他還能隱形。難怪總是身列超級英雄戰(zhàn)力排行榜的前幾名。

    不過她也聽說，調(diào)用太多能力，注意力長時間集中，身體會過載。換而言之，五感敏銳到常人無法承受的地步。

    莉莉緩慢將球握緊，抽出。

    “最近劇院管理不善。廁所就算了，這里居然也能滲水?！盉皺眉。

    “哈哈，的確。”干，男人居然潮吹了。

    視覺上手指裸露在空氣中，體感是急速痙攣的媚rou正裹緊她吸吮。

    終于拔出來了。

    “誒？這是…”B驚嘆。莉莉立刻拿紙巾擦干表面黏糊糊的不明液體，聽見同事感慨也端詳起手中的棒球?？雌饋矸浅Ｑ凼?，上面有自己的簽名。她想起來了，那是她首次擔(dān)任女主角，也是最后。截演后大多數(shù)道具會慈善拍賣，這東西也不例外，被匿名買家重金拍下。但是，為什么會在男人這里？

    B和她感慨一番后，出去了。

    “你用這個自慰？”李可憐兮兮地道歉，莉莉卻莫名心情不錯。

    “陪我坐地鐵回家。”她頤指氣使：隱身，一絲不掛。

    “只讓我能看到你，是怎么做到的？”

    “…控制特定頻段中你獨屬的腦電波?！毙奶斓较袷且?。黃昏時分，站臺乘客行色匆匆。即使不會被看見，男人仍然自欺欺人地?fù)踝∠麦w。這太超過了。

    “你說，如果有能夠破解隱身的能力者在這里，該怎么辦？”她仰頭，往他耳中吹氣。

    “不會…呃、讓他們發(fā)現(xiàn)的?！弊鳛樵?jīng)的頂級英雄，他掌握大多數(shù)注冊超能力者的資料。即使在當(dāng)前的削弱狀態(tài)下，也有信心反擊。李神經(jīng)緊繃，進入戰(zhàn)備的身體敏感到稍加玩弄就高潮的地步。

    “從劇院到這里，我可是一根指頭都沒有碰你哦。”

    是的，的確如此。但他已經(jīng)硬得流水了。

    列車進站，莉莉踮起腳尖，與丈夫耳語。

    C是個普通上班族，33歲，過著平靜的生活。今天的地鐵一如既往，不擁擠，但也沒多少空位。他走到車廂末尾，手握扶手，拿出電子書，卻被眼前景象吸引了注意力。

    對面坐著位年輕女郎。如果走進酒吧，大多數(shù)人都不敢上前搭訕如此出眾的對象。她正盯著手機，所以沒注意到異樣。

    不，這非常規(guī)的事件幾乎是超自然級別。

    他誤入了三級片拍攝現(xiàn)場嗎？

    全裸的健壯男性開腿深蹲，跨立在女子膝上玩弄自己的rutou。如果對方不知情，即使沒有任何身體接觸，這也是嚴(yán)重的性sao擾。C腦海中浮現(xiàn)最近玩過的電車癡女催眠游戲。除了性別調(diào)轉(zhuǎn)，這場景完美貼合劇情。

    糟糕，不小心和變態(tài)對視了。他別過眼，男人卻愈發(fā)興奮，幾乎站立不穩(wěn)，眼神迷亂地盯著女子揉弄起下體。C蹙緊眉頭，這實在有礙市容。他裝作接電話，拿起手機拍攝證據(jù)。

    鏡頭中沒有影像。但這實在是不對勁。C猶豫是否要提醒女子，最終下定決心靠近。

    男人低頭，握住yinjing加快動作。咔嚓。拍照的聲音。手機外接閃光燈突然亮起。C愣怔，面色茫然地轉(zhuǎn)身后退。

    他沒看到疑似被sao擾的不知情女子嘴角上揚。

    “停?！?/br>
    李收手，即使差一點就能高潮。他渾身抽搐，腰腹不受控制地向前頂弄。

    “他會記得這些事情么？”

    “…不會?！?/br>
    “那還真好用?！崩蚶驍[弄夾在手機上的消除記憶用閃光燈。李幾天前贈予了各種法律上處于灰色范疇的新鮮玩意兒，她沒追問來源。問了也不會知道答案，不是么。

    提前下車，莉莉走進人流最密集的廣場。附近鴿子亂飛，但由于法律規(guī)定不得投食，所以她退而求其次，要求男人坐在長凳上M字開腿，用后面自慰。

    “消除的范圍…沒那么大?！?/br>
    “那就盡量給我控制理智?！彼灰詾橐猓贸鰟”?。沒過三分鐘：

    “去了?…嗚…又要去了???——”

    “嘟，嘟嘟。”手機推送超能力事件警報：中央公園發(fā)生個人能力暴走。由于莉莉?qū)儆诘怯洺芰φ?，所以接收了更為詳?xì)的情報。能力覺醒者形成場域，行至天使雕像噴泉前結(jié)繭靜止。由于發(fā)生迅速且范圍可控，屬于常見情況，未引起群眾恐慌。當(dāng)局稱危險度不高，約兩小時后專員會抵達現(xiàn)場勘探情況。

    “我想去查看一下。”李抽出水淋淋的手指。

    “哈？”你在開玩笑嗎？

    “繭里面有兩個信號?？赡苁墙俪质录！?/br>
    “我不想卷進麻煩，你也不方便露面?！崩蚶蛩α税埥斫o他：“而且不是有人負(fù)責(zé)嗎?！?/br>
    “有人可能受傷。我必須去。”他語氣平靜得不像剛經(jīng)歷了十幾次高潮。

    莉莉腹誹這人奇妙的優(yōu)先級。真是無可救藥的英雄主義。

    “交涉的時候可能會用到?！彼央S身袋子遞過去，里面除了他的衣服，還有墨鏡和兜帽。

    “找劇組同事借的?！辈贿^是聊天軟件問一句的事情，“但這些東西在你隱身的時候還是能被看見吧?！?/br>
    “衣物也能跟著隱身。”莉莉挑眉。原來男人沒提這茬，是故意遷就她的興趣玩裸露。

    “穿上?！彼馕渡铋L地看了他幾眼，大有之后再找你算賬的意味。

    “待會對面街區(qū)咖啡廳見?！边@是最近她和斐利特探索出的新地點。

    “一小時后沒回來，你就先回家?！?/br>
    “也行?！?/br>
    李閉上深邃的紫色眼睛，抬高手臂。中央公園的分布在他腦內(nèi)迅速成像。雖然能力只恢復(fù)了三成，也足以與絕大多數(shù)能力者抗衡。即使略占下風(fēng)，也能撐到支援到來。他呼吸均勻沉穩(wěn)，力量于掌心積聚，輕松穿過數(shù)米寬的繭。

    中間站立著熟悉的身影。他扭頭起跑，但撞在了結(jié)界上。

    “剛剛那個姑娘是和你一起的嗎？真有趣。你主動放棄待在她身邊，直接到我這里來了呢?！苯z滑的低沉嗓音如弦樂般美妙。

    “就好像你的身體已經(jīng)餓到不行了，自發(fā)來覓食?！?/br>
    上千次失敗驗證了猜想：眼前的惡魔無法被打敗，每次挑戰(zhàn)只會迎來更慘痛的結(jié)果。但是…莉莉還在等他。這飄渺的念想激起了戰(zhàn)意。

    “鬼扯。”他色厲內(nèi)荏咒罵，擊退纏上來的觸手。但隨著惡魔走近，他身體發(fā)涼顫抖。

    “已經(jīng)嚇得站不直了？腿軟成這樣?！睈耗ёテ鹉腥?，徑直飛到咖啡館門口。因為是工作日的傍晚，這里沒有什么顧客。窗邊卡座坐著位緊急電腦遠(yuǎn)程加班的程序員社畜，旁邊就是莉莉。她吃著甜品哼歌，時不時看向窗外。

    “不要傷害她，求你，我的一切都給你?！彼吐曄職獾貞┣?。

    “誰要傷害她了？”名叫梅菲斯特的惡魔輕笑：“你根本配不上她。”

    “讓她看看你的真實面目吧。”

    洶涌的觸手將李像只待解剖的青蛙般壓在女人面對的透明落地窗上，臉頰，胸膛，和下身都緊貼著玻璃。里面的人神色如常。

    “差點忘記你還有隱形這招。”惡魔喃喃自語?！翱茨隳軋猿值绞裁磿r候。”

    祂給他注射了烈性春藥，之前用過的那種。男人后背被濕噠噠的觸手摁著，吸盤在他腿間和胸膛滑動。沒過多久他就開始扭屁股了。

    終于cao進來的時候男人發(fā)出聲甜蜜的悲泣。莉莉抬頭，神情疑惑。

    李咬住舌頭。他忘記了聲音是無法掩蓋住的。

    觸手把閉緊的嘴唇掰開，噴入催情液體。他逐漸失神，淪為快感的奴隸。但咖啡館里的人沒有絲毫反應(yīng)。

    “你比我想象的要頑強。”祂微笑。一開始男人是完全隱形狀態(tài)，但發(fā)覺無法掩蓋呼出的熱和流出的前液后，開始通過扭曲周圍人的“認(rèn)知”讓他們看不到。這需要何等的頑強意志和精神力和意志。

    嘛?？傆惺タ刂频臅r刻。梅菲斯特耐心等待。無數(shù)次實驗佐證了這一點。

    莉莉百無聊賴地托腮，時不時看表。

    “半小時了。不錯。”

    男人已經(jīng)將整面玻璃弄得濕漉漉的，流出的液體在街面地磚表面聚成小灘。他被cao得直翻白眼，然而還是保持住了，好像維持尊嚴(yán)已經(jīng)是不需要意識的本能。

    那就給你更多吧。

    埋在他體內(nèi)的觸手開始持續(xù)放電和劇烈扭動。李瞳孔發(fā)散，渾身抽搐。

    敲完最后幾行代碼的社畜活動了下筋骨，手捧馬克杯抬頭，一口咖啡噴出。

    他驚恐地抓起電腦。店里其他人也露出厭惡和恐懼混雜的神情紛紛離去。店主也跑開。

    “這位小姐，快走吧?！?/br>
    “請問怎么了？我還在等一個重要的人?！?/br>
    有人面露遲疑，手指向她面前的窗：“….你看不見嗎？就在你的正對面…”

    “不讓她發(fā)覺的執(zhí)念這么深么？我?guī)湍阋话押昧恕！?/br>
    觸手前端壓縮成細(xì)長鋼針。銳痛穿透大腦，男人失禁。

    但比尿液和jingye先噴射而出的，是大量鮮血。

    他割斷了自己的大動脈，妄圖以此遮掩身形。

    惡魔皺眉。在血濺到窗戶上之前將一切抹除。

    “為了不被看到，你真是做了我想不到的事?！钡k的冷笑中似有絲不安。

    莉莉望向時鐘，已經(jīng)一小時了。她坐在空無一人的咖啡廳，最終還是起身出門。

    破破爛爛的男人被扔在地上，眼神渙散，嘴里涌出血沫：“我。帶走。求你。她。不要?？??！?/br>
    “這么熱情？”達成目標(biāo)的惡魔決定給他些獎勵：“那就多找些人陪你玩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