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主體的妄想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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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其實是一個小姑娘腦海里妄想出來的第八天,克勞迪婭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應(yīng)該在接受那兩個字被說出口之前先加上必須,因為她好像是小姑娘所有的想象中最后一個察覺這件事的。 她住的那個豪華的住所永遠都會那么干凈,想要的食物或者飲品都會自動出現(xiàn)在最合適的地方,吃完后也會消失。換下來的衣服第二天還會干干凈凈的出現(xiàn)在衣柜里,里面的那些衣服幾乎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換一批。 意識到自己其實是一個想象后,克勞迪婭的腦袋像是被抽走了迷霧一樣突然清醒過來,才開始意識到這些奇怪的地方。 前面整整七天時間,她都在消化著記憶里家族的破滅、丈夫的離世和孩子的早夭原來都是不存在的那個消息。又或許那不是假的,畢竟她本來就是個想象出來的形象,也許那個小姑娘已經(jīng)把她的過去都想了一遍出來也說不定。 那個創(chuàng)造出他們的小姑娘應(yīng)該是叫桃桃,因為她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妄想里,而每到那時候,克勞迪婭都會叫她“桃桃”。而每當(dāng)她出現(xiàn)的時候,就代表在她腦袋里的他們,該有一場華麗的演出了。 這個桃桃似乎是個小作家,她在演出的間隙不止一次的看到她拿著筆,在一個小本本上奮筆疾書的記錄著他們的故事。 桃桃的想象里一共有七個人,分別有著自己的代號,但是除了代表著溫柔的克勞迪婭永遠用著這個名字之外,其他形象在不同的演出中會有不同的名字。而相同的是,他們總會在演出的某些段落攻擊桃桃,而她也總會擋在桃桃面前。 他們只有在演出的最開始會被控制住,放松控制后的每一個瞬間都有可能是他們出手的時候。 現(xiàn)在克勞迪婭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了,這些早就意識到自己處境的家伙們明白,誰成功擊敗作為主體的桃桃,誰就有可能成為新的主體。 克勞迪婭也知道了,但她還是會護住桃桃,畢竟比起未來某位成功爭到主體后可能會帶來的動蕩,還是保住現(xiàn)在的主體更加安穩(wěn)。 敲門聲拉回了克勞迪婭的思緒,她摘下用來做裝飾的眼鏡,合上那本沒翻幾頁的書,都放在下午茶一點沒被動過的庭院桌上。 她沒有要去開門的意思,因為她知道不管她去不去,其他的想象都會直接拉開門沖進來。 果然,門就在敲門聲停止的兩秒鐘后被拉開,一位穿著皮衣的美艷女性走了過來。 “克勞迪婭,你確定要護著那個沒腦子的主體嗎?”她毫不顧忌的拉開庭院桌旁的另一個椅子坐下,直接伸手拿了塊奶油蛋糕啃著,兩條長腿挑揀個桌子上空點的地方搭了上去。 克勞迪婭溫溫柔柔的彎了彎唇角:“背叛小姐,你是知道我的想法的。” “我只是覺得可惜,明明你是最能靠近那個家伙的?!北撑讶蛔斓案?,說話有些含糊,“我說真的,你要是想下手的話可以讓我?guī)兔?,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只不過……” 她挑高了眉,表情是這七個想象里獨一份的肆意:“會不會相信我這個背叛的話就看你了?!?/br> 克勞迪婭輕輕嘆了口氣,拿起蛋糕碟旁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手帕,輕輕托上她沾了奶油的手腕,往自己這邊移了移,像照顧會把奶油吃到手上的調(diào)皮孩子似的,細致而溫柔的擦拭著。 背叛的手指神經(jīng)質(zhì)的抽動了一下,嘴開合了幾次像是想說什么,但是被本體桃桃到來后傳遞到這七個想象意識里的消息給打斷了。 “這次又有你,你還真是討她喜歡,”背叛輕輕地“嘖”出一聲,“還是跟讓人反胃的小白花和畏畏縮縮的小姑娘一起。” 克勞迪婭一點也不急,確定已經(jīng)擦干凈之后,她松開手,疊好手帕放回原位,對著比這里面的一些男士氣勢都強盛的背叛露出一個軟乎乎的笑容,就起身往桃桃那邊去了。 起身的瞬間,那有些雜亂的庭院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不見,但僅僅過了眨眼的功夫就又換上了新的,連同那塊手帕。 背叛看著仍然保持貴族禮儀的克勞迪婭走出門去后,伸手拿走了那塊有著鳶尾花紋的手帕。 克勞迪婭見到桃桃的時候,抱著一個小熊玩偶的孤獨已經(jīng)到了。 孤獨在克勞迪婭靠近后習(xí)慣性的揪上她袖子的某個小折,把自己結(jié)結(jié)實實的藏在大裙擺的后面,小臉也被高她一截的克勞迪婭的肩擋去一半。 “克勞迪婭!”桃桃看起來很開心,“我有很有趣的想法想要看你們演,就是可能會委屈一下你?!?/br> “我沒事的?!笨藙诘蠇I永遠不會愧于溫柔這個代號,她笑著抬手揉揉桃桃的小卷發(fā)。 桃桃的雙眼亮晶晶的,應(yīng)該是真的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故事:“那我們等偽裝過來就開始!” “對、對不起!”差不多是主體話音剛落的時候,偽裝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雖然很想馬上就來,但是背叛小姐突然找過來……” 是謊話,偽裝注意到看向他的克勞迪婭那水藍色的眼睛里寫著的這三個字,無辜的表情稍微垮下去了點,不過反正那個沒腦子的主體絕對看不出來,他也沒有再恢復(fù)回去的意思。 切,找借口挑錯人了。 克勞迪婭轉(zhuǎn)回頭去跟桃桃說:“抱歉呀,稍微等一下好不好?” 桃桃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但還是極其信任的點了頭。 她帶著還捏著她袖口的孤獨走過去,站在偽裝面前,沒被絆住的那只手輕柔的順開了他的一縷打結(jié)的粉色頭發(fā),說話的聲音小到好像能被呼吸吹散:“這次就算了,好不好?” 當(dāng)然得算了,偽裝點點頭,突襲都能被這個誕生時間最長的想象擋下,更別提已經(jīng)被知道了。 克勞迪婭在聽到背叛的名字后失掉的笑容又回到嘴角和眉眼間。 “這次麻煩克勞迪婭來扮演一位年輕貌美的寡婦,”在確認沒別的事情之后,桃桃這么說道,“帶著在丈夫還活著的時候撿來的少女孤獨還有丈夫的弟弟偽裝,三個人一起生活,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孤獨和偽裝都喜歡上了這位寡婦,這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