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義肢(10月21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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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的婚禮在首都星皇后區(qū)的一個教堂和它后面的花園進行。美貌年輕的羅拉·斯科特小姐穿著繁麗的婚袍,新郎穩(wěn)重英俊,二者堪稱璧人。她的新婚丈夫舒爾茨公爵來自富饒的星省,而斯科特是費倫澤星上的百年望族,這是一場門當戶對的婚禮,雙方的父母都很滿意。 女仆在宴席上穿行,手里的托盤縈繞著食物和鮮花的香氣。池山與梁郁二人走近時,斯科特太太正與前來祝賀的賓客交談,而她的女兒就站在她身側(cè),臉上的神情是一位權(quán)貴小姐新嫁時應有的、持重的歡欣。 “舒爾茨太太,蒙納阿姨,恭喜。”池山向羅拉與斯科特夫人致意,梁郁摟著他的手臂,把手里的賀禮遞向羅拉。 羅拉的面龐籠罩在霧一樣的紅紗里,依稀看得見她還在笑著,交疊在身前的雙手卻沒有動。斯科特太太臉色不變替她收了,并對池山道:“你現(xiàn)在越來越有你母親的風范了,她怎么樣,身體還好嗎?” 池山身形高大挺拔,笑得優(yōu)雅又得體, “醫(yī)生來看過,并沒有大問題。但mama這么多年太累了,我們就為她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讓她好好休息?!?/br> 羅拉作為斯科特夫婦唯一的一個女兒,池山的母親沒有前來祝賀,斯科特太太自然是不太高興的——他們之前和池家一直是十分親密的朋友與生意伙伴,甚至今日前來的客人有絕大部分,都曾默認羅拉會是未來的池家主母(當然他們現(xiàn)在也能自若地用“天作之合、佳偶天成”這些話語夸贊她與舒爾茨);但池山這段話又說得模棱兩可,讓斯科特太太想起一些傳言,她一時不知如何解讀,便假意安慰幾句,叫來侍者接待兩人往野餐桌那邊用餐去了。 她看著他們走遠,才轉(zhuǎn)過頭來對女兒說:“他是跟池山一起來的,你不收下他們的賀禮,被舒爾茨看見了,他怎么想?” 羅拉說,“mama,你看見他那雙手了嗎?” “我知道你不太喜歡他?!?/br> “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她視線一直隨著池梁二人的方向,他們在旁若無人地私語,而池山一直扣著梁郁的手肘,那是一個占有欲很明顯的姿態(tài)。 他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抬頭看了過來。羅拉打了一個寒顫,與斯科特太太說,“我是有點害怕?!?/br> - 「今日上午十點,羅拉·斯科特小姐與艾伯特·舒爾茨公爵的婚禮在多明尼卡教堂舉行……」 開著大片潔白花朵的山茱萸樹在窗外飛馳而過,車載光屏上轉(zhuǎn)播著今日婚禮時的禱告畫面。古老巍峨的教堂內(nèi)部到處是光亮如鏡的白石板,神父用金箔在羅拉的額上繪出圖騰,她頭顱微微低著,鮮紅的綢袍如血一樣從臺階躺到地上。 池山在和別人通話。 梁郁原本在看新聞,穿著婚服的羅拉一出來,他便移開了目光,低頭看他自己的手。他戴了一副黑手套,隔著它揉搓手指的骨節(jié)。 池山不喜歡他在外面太張揚,而費倫澤對已婚人士——特別是已婚婦人的著裝也有一套近似乎嚴酷的規(guī)定。因此他今天穿了一套深黑的長綢裙,胸口的紐子直直扣到下巴,比在婚禮上為新人唱經(jīng)的修女更肅穆。 等到池山掛了通訊托起他下巴的時候,他的目光依舊一如既往那樣平靜。 “在想什么?”池山撫他那根從頜骨到下巴的線條,看他那雙剔透的、在陽光下會顯現(xiàn)出琥珀色的眼睛??上Ы袢帐怯晏欤嚴锾璋盗?,能方便任何人隱匿眼里的秘密。池山不喜歡這樣。 梁郁傾身,隔著帽沿垂落的黑紗,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羅拉與舒爾茨結(jié)婚了,斯科特之后應該傾向往舒爾茨星省發(fā)展吧?聽說斯科特太太已經(jīng)開始物色那邊氣候合適的行星了,如果她的弗萊爾玫瑰園也搬走了,以后買不到花的話還挺可惜?!?/br> 他說話間氣息就打在池山的臉側(cè),年輕男人的耳廓泛起很淡的紅暈,握住了梁郁抵在他胸口的手腕。那里有個明顯的連接關(guān)節(jié),它突兀又刺眼,本不應該在活人身上出現(xiàn),更像一個用來區(qū)分娃娃和真人的特征。 池山摩挲著梁郁的手腕關(guān)節(jié),目光停在了他的睫毛上:“原來是在可惜無關(guān)緊要的事。費倫澤就是合適種紅玫瑰的,她的搬走了,下一個接手的人也會種?!?/br> “可是我不喜歡紅玫瑰了,”梁郁想掙開,池山另一只手揉著他的胸,他受不了對方這樣的折磨,嗚咽著說?!拔矣憛捈t色?!?/br> 池山的手指加重了摩挲他關(guān)節(jié)的力道。那處還有類似腱鞘一樣的聯(lián)結(jié),梁郁被他這樣撫摸著,便整個人輕微發(fā)起抖來,癱軟在他身上。 “以前說喜歡一樣東西,后來又說不喜歡了?!彼C玩他的力度變本加厲,聲音卻很溫和,像哄一個貪新厭舊的孩子,“郁郁,你總是這樣?!?/br> - 池山和梁郁的家在皇后區(qū)的一處海岸別墅區(qū)里。他們不喜歡被人打擾,因此別墅離其他的聯(lián)排和獨棟都很遠,單獨坐落在半山腰上。房子是冰冷的水泥設計,在一眾富人熱愛的復古風格里顯得特立獨行。 大家都知道池山喜歡這樣的設計,因此在得知他為自己不幸的伴侶選擇那樣的義肢時,也不會覺得意外了。雖然現(xiàn)在最前沿的義肢技術(shù)完全可以讓受者看起來和別人沒有不一樣,但客人最喜歡的,才是最合適他們的。 房子很空曠,沒什么家具,但到處都是柔軟的地毯池山抱著梁郁上樓,梁郁因此在簇紗之間露出一雙關(guān)節(jié)和手腕一樣的腳。他很白,在黑裙映襯下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素艷。手腳軟軟地耷拉著,池山抱他抱得毫不費力。 他被池山放在衣帽間的長椅上。梁郁對著鏡子,看著男人在他身邊蹲下身,慢條斯理地為他扯開紗帽的系帶。池山年紀比他小,兩個人的肩寬差異卻明顯,鏡子里的男人有著寬闊的肩線,頸部線條流暢又利落。 梁郁咽了口唾沫,池山的手指剛好落到他的喉結(jié)上,引起輕輕的震顫。對方低頭吻他的鎖骨溝,梁郁揚起下巴,感受到池山的另一只手把他背后的隱形鏈拉開了。 裙子落到腰際,梁郁起身方便他把裙子脫下來。不管他穿什么衣服,池山都很樂意在穿脫上幫忙,只是過程中需要耗費的時間總是比他自己時要長。 他在池山幫他脫鞋的時候覺得有點癢,腳趾蜷縮,男人便抬眼看他,梁郁的喉結(jié)滾動了下,想抽腳的時候發(fā)現(xiàn)池山的手抓緊了。 他這次摩挲他的腳腕腱鞘,梁郁又發(fā)起抖來,整個人軟成一片落到池山手里的鵝絨。 午后的陽光投到他的身體和腳下的紅地毯上。梁郁很瘦,rou都長到了合適的地方:屁股,大腿根,還有胸。其實大腿rou算不上是原生的,但池山喜歡,所以這個數(shù)據(jù)在義肢上保留了下來。 池山捏了捏他腿根,手指順著腹股溝擠進他的內(nèi)褲。梁郁嗚咽一聲,在他另一只手撫他的脊背時說:“今天我……” 他的脊背上有一根從后頸延續(xù)到臀溝的紅線,連綴著四個顏色很淺、不細看察覺不到的按鈕。 “今天很乖,”池山親他鼻尖,“但是我想你再乖一點。” 他給他卸了義肢,抱著他走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