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珠簾被卷簾打開
四十四 珠簾被卷簾打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飛鶴樓的氣氛越發(fā)熱烈,玉帝喝著酒,卻見楊戩坐臥不寧,又悄悄往衣服里伸手,玉帝低聲問他:“小sao貨,你是不是又浪起來了?”楊戩悄聲說:“陛下,yin奴是覺得乳夾有些松了?!薄罢媸枪郧?,許你自己整理,記得擰緊一點?!睏顟煨呒t了臉,雖有珠簾擋著,仍感到一絲不安,因此背過身去,蜷坐在御座上,方才解散了上邊衣衫,褪下一個大袖兒來,耷拉在腰里,露出白嫩嫩兩只奶子,原來那奶頭因奶孩子,比以往大了許多,將乳夾撐得松了,楊戩便擰緊螺絲,好叫奶頭疼痛。玉帝看他sao得不行,也用手撥弄奶頭玩,又幫他套好衣袖,再褪右邊袖子。 兩人正弄著另一邊,冷不防珠簾竟全開了,一個提著酒壺的兵將醉醺醺沖過來,眾仙因這動靜,都看了過來,立時瞧見了里頭情景:皇貴妃背坐在玉帝身邊,盤著高髻,衣衫半褪,香肩美背白得耀眼,看起來是在整理衣服,玉帝大驚,立即起身將楊戩嚴嚴擋住,又囑咐他:“不要動,莫回頭。”那邊反應(yīng)過來的張甲當即沖上去將人抓了,雙合也忙放下珠簾。 玉帝心砰砰地跳,幸好楊戩背著身子!否則叫人看見面容,只怕要殺得血流成河! 張甲已是氣瘋了,張開手背rou刺提起拳頭就照這人臉上痛打,一番吵嚷,待玉帝叫他時,那人已經(jīng)頭臉披了血,鼻子也歪了。 玉帝從裝束上認出那是卷簾天將,怒聲呵斥:“卷簾!你擅開珠簾,是何居心!”玉帝渾身顫抖,幸好,幸好他收回了那個開xue計劃,否則楊戩如何面對三界。 卷簾天將似乎是醉了,只歪著頭,嘴里喊著:“疼啊,疼啊?!睆埣滋崞鹑^又是哐哐幾拳,楊戩匆忙整理好衣服,法力細細變化了面容,才轉(zhuǎn)身過來,一時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張甲,只說:“留個活口?!?/br> 張甲與他心意相通,隨即俯首領(lǐng)命:“臣,御前二品帶刀侍衛(wèi)長,張甲元,謹遵皇貴妃之命?!睏顟炻冻鰝€微笑:“侍衛(wèi)長請起?!庇洲D(zhuǎn)頭對玉帝說:“陛下,別的不忙,且先閉了飛鶴樓,請眾仙家退到東西兩廳等候?!庇竦郾銈髦缄P(guān)門,不許出入,分了文武,拘在兩廳,這才審問起來。 “卷簾,你如何開了三道珠簾?誰給你的權(quán)限?”玉帝大為惱火,他特意三層珠簾,三個人管理,沒想到還出了這種事! 那卷簾天將被張甲拖出珠簾外,壓在地上,不斷叫著“苦啊,苦啊”。楊戩早看出那卷簾一味裝醉,他受了這等驚嚇,哪里壓得住火,心說玉帝尚且不肯叫我難堪,多年來小心遮掩,這一生的顏面尊嚴,倒差點叫你毀了!若真醉了也罷,還是裝醉,顯然是故意的,因此怒火中燒,也不用旁人動手,自彈了一指法力,沒入卷簾體內(nèi):“卷簾天將,你若是醉了,本宮幫你醒醒酒?!痹捯魟偮洌砗煴銘K叫起來,那法力在他經(jīng)脈上寸寸刮過,如同凌遲,登時叫他清醒了。 東西兩廳并無十分遮擋,眾神都聽到這慘呼,一時身上發(fā)寒,將那些旖旎綺念都拋了。那上頭的美人聲音冰冷,一字一句,如同這刮骨斷筋的刀子一般:“卷簾天將,你醒了么?”“娘娘,娘娘恕臣之罪。臣喝醉了,認錯了方向,所以撞開珠簾,驚了鳳駕,娘娘!娘娘饒命……”卷簾說到最后,已是痛不可當,連連哭泣磕頭,心中痛悔那一日的意亂情迷。 “卷簾天將,本宮素來缺乏耐心,沒有三次機會給你,你可想好了。” 雙合突然在珠簾外稟告:“啟奏陛下,糾察靈官押著天蓬元帥在外候旨?!薄笆裁矗刻炫钤獛洸皇欠讲胚€在這里嗎?”玉帝掃射下頭,“今天怪事可真多!傳他們進來。” 糾察靈官綁了天蓬進來,在珠簾外叩頭:“參見陛下?!薄罢f吧,怎么回事?!薄皢⒆啾菹拢冀袢照粘Q策?,巡視到廣寒宮附近,卻聽見吵鬧叫罵,還有女子呼救之聲,帶人前去一看,不料竟是天蓬元帥沖撞月宮仙姝,因此將他拿住,來見陛下。” 西廳里一聲驚呼,一位花甲樣貌的老人,釵環(huán)搖曳,手持仙杖,急急趕來,匆忙對玉帝施了一禮,問道:“敢問仙官,我的孩兒可好?如何受了這等災(zāi)殃!”糾察靈官對著老人一禮:“老太陰切莫焦心,霓裳仙子已經(jīng)無恙了?!蹦巧项^玉帝更是大怒:“天蓬!是誰給了你狗膽,敢到廣寒宮撒野?今日可真是個好日子,一個兩個都不要命了!” 楊戩聽聞有仙女與他同受災(zāi)殃,不由得滿心同情,忙問道:“糾察靈官,你將事情細細講來?!薄笆??;胤A陛下、皇貴妃,捉了天蓬元帥之后,臣問了霓裳仙子,她說今日太陰星君赴宴飛鶴,因她年幼,便留在家中與玉兔戲耍,一時卻聽得外頭大門被撞,霓裳仙子便出來查看,見是天蓬元帥在撞牌樓,還未待說話,天蓬元帥看見仙子,便沖了過來,扯住袖子,十分無禮。仙子呼救被臣聽到,趕來與眾同僚制住了天蓬元帥?!?/br> “天蓬元帥原該在此領(lǐng)宴,如何到了廣寒宮,你可知道?”靈官一愣:“娘娘恕罪,臣卻不知?!庇竦叟瓪鉀_沖:“不知也不必問了,總歸犯了天條,來人,將天蓬推出去斬了!” 太白金星卻搖搖擺擺走出來:“陛下,天蓬元帥只因酒醉才有此舉動,酒醉之人,力氣本來就大,天蓬元帥想必只是看霓裳仙子可愛,所以要與她玩耍。何況霓裳仙子也未受到實際傷害,不如免了死罪吧?”楊戩大怒,當場丟了個驚雷過去,把太白金星炸得連連后退,眾仙失態(tài)驚呼,玉帝疑惑問他:“愛妃這是何意?” 楊戩歪頭笑道:“我也無甚意思,不過是看金星可愛,要同他玩耍罷了?!苯鹦且衙靼琢藯顟煲馑?,臉漲得通紅:“皇貴妃,小皇子今日周歲,正該祈福,何必殺生呢?待皇子長大,得知生日宴上母親殺生,心里如何安穩(wěn)?”這話倒說得玉帝一頓,楊戩冷笑:“懲惡方是揚善,毓寧皇兒今日抓周,左手判官筆右手驚雷錐,將來也是斷冤獄分善惡的好孩子,知道本宮救孤弱除jian佞,只有擊掌叫好之理。我親生的孩兒,性情不隨我難道隨你個攪渾水昧良心的老王八?” 玉帝連忙插話:“皇貴妃,依朕看來,不如將天蓬奪了神籍,剔除仙骨,重打兩千精鋼錘,貶去凡間,永不錄用,你看如何?” 楊戩冷冷道:“我不依。” “定要他死?” 楊戩盯著卷簾天蓬,咬牙切齒:“我要他兩人都死?!?/br> 玉帝點頭嘆道:“自從你入宮,諸事勤謹,待朕細膩體貼,情分不薄,今日他們鬧了毓寧皇兒的宴席,卷簾又驚了你,你是苦主,朕聽你的?!?/br> 一番話說得卷簾天蓬都慌了神,天蓬也不醉了,沖著卷簾嚷:“我原無這災(zāi),是你害死了我!”卷簾也不昏了,對著天蓬罵:“色鬼里的討飯花子,是你去偷了符??!”天蓬回罵:“不是你說皇貴妃美貌傾城,我如何會去偷符印叫你開簾子!”又沖著玉帝砰砰磕頭:“臣向陛下招認,前日卷簾與臣喝酒,備言皇貴妃之美貌,稱他見過,今日宴會,又嘲笑臣沒有本事,看不到,我二人打賭,我敢拿來符印,他就敢開了珠簾讓我看一眼,臣一時昏了頭,借著守衛(wèi)之便,擅入西邊禮儀房,將符印偷拿來,交給卷簾,開了珠簾。臣一時糊涂,求陛下赦臣死罪,赦臣死罪!” “所以卷簾出事,你跑了。你本就是今日守衛(wèi)之天將,自然可以盡快脫身。霓裳仙子又是因何遭殃?” “珠簾開時,臣看皇貴妃正在更衣,皮膚甚是白嫩,在廣寒宮看見霓裳仙子也是一般的嬌嫩,所以犯了糊涂,陛下!臣守衛(wèi)天宮數(shù)萬年,兢兢業(yè)業(yè)不敢懈怠,陛下看在臣昔日的功勞份上,赦臣死罪吧!” 楊戩笑道:“天庭數(shù)萬年靠這樣的人守衛(wèi),一直沒出事,真是陛下洪福??!”玉帝伸手捏了楊戩一下,楊戩強忍怒火,抽出袖子:“那你問吧!” “卷簾!你還有何話說!朕卻不知,你何時見過皇貴妃?” 卷簾哪敢說出偷窺之事,只支吾搪塞:“臣從未見過皇貴妃,這樣說,是為了騙天蓬去偷符印。”“那可奇了,如此費勁周折,提前籌謀,就只為了看本宮長什么樣?卷簾天將,你是把本宮當三歲小孩嗎?” 卷簾支支吾吾,楊戩一揮手,那冰刀又割他經(jīng)脈,卷簾沒人腔地慘叫:“我說,我說?!薄澳阕詈貌灰囼炍业哪托摹!本砗熇浜逛逛梗骸罢f出此事,臣知道必不能活,只求陛下給個痛快,不要送剮刑臺。”玉帝抬手止住楊戩,又對卷簾說:“朕不送你去剮刑臺,你說吧?!?/br> “此事起初實在是碰巧,八公主周歲宴時,臣在東花園丟了大印,正巧遇見了一個人,他撿到了,歸還給臣。他長得又好看,臣與他多聊了幾句。后來又往花園去,碰見他幾次,熟悉了之后,他自稱是陛下男寵,卻被皇貴妃打壓陷害,又送了臣許多禮物,求臣想辦法,在外臣面前露出皇貴妃面容?!?/br> 彩蛋接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