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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料過三巡,應該專心吃火鍋了。 Lee趁著秦含明不注意,拿了一塊看不出是什么的rou塞進了辣鍋里。紅彤彤的湯輕易的激起人的食欲,讓他想要嘗試是什么味道。放下去,看同樣放下去這塊rou的人已經(jīng)拿了出來,就學著別人拿出來那塊細長細長的rou放在嘴里咀嚼。 吃不出來是什么東西,有些彈性,還有些卷曲縮水。剛?cè)肟谥皇菭C,然后逐漸逐漸涌上了一絲辣,辣只要開個頭,就如洪水般吞沒了他的舌頭每一處,非常的熱情火熱,就像是外頭三十八度的太陽直接丟進嘴里一樣。他還沒等深入感受一下這是什么新的體驗,麻就隨著辣一起來了,是一種麻木,整個嘴都麻掉了,好像去看牙醫(yī)被打了一針局部麻醉一樣。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想要稀釋這種特別的感覺,可能是口水太多,鼻涕承擔了分流的作用。但是就像是海嘯一般,他只能用紙巾擦著鼻涕和眼淚,完全無法控制這種自然的生理現(xiàn)象。 “喝點水?!鼻睾髟驹谥v話,突然感覺到大家的目光都越過自己看向丈夫,一扭頭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眼含熱淚,嘴唇紅的像是偷吃了芒果過敏一樣,不停的抽著紙擤鼻涕。倒了一杯冰涼的可樂,又問服務員要了一碗冰。Lee抱著杯子痛飲,辣在冰涼的作用下,就像是給3070上加了360的水冷一樣。 一群同學毫無同情心的笑了。 這頓飯吃了大概一個半小時才吃完。Lee啃著番茄鍋里的面條,又叫秦含明再點一份。剛才的困窘已經(jīng)成為了二十年聚會上新的回憶。 大家吃飽了,坐在一起剔牙喝水溜縫。 艾鈴說:“沒想到你竟然是Gay,上學的時候感覺你也沒有很Gay啊,怎么突然喜歡男人了?” “我一直喜歡男人啊?!鼻睾鲹蠐项^,他在本科的時候確定了性取向以后就一直喜歡男人,只是不會逢人就講自己是Gay而已。 艾鈴長長嘆口氣,她上學的時候?qū)η睾魇怯泻酶械?,如今這點微妙的幻想也被破滅了,只好換了話題問:“那你們有孩子嗎?” “沒有?!鼻睾鲹u搖頭。 “為什么不生一個孩子???國外代孕不是合法嗎?要是我的話,我就去買個卵子代孕,生個孩子以后也好照顧啊。”易天立刻嚷嚷著說,得到了其他幾位男同學的附和。如果國內(nèi)合法,他們這些單身的一定買卵子找孕母代孕,到時候不用出彩禮,也不用煩惱夫妻關系,只要和爸媽好好照顧孩子就行了,多方便。 崔幼云聽了,嗤笑說:“代孕剝削女性啊。” 男生們紛紛叫屈起來,說又不是不給錢,會好好在孕期伺候孕母的,然后拿到孩子還要給一筆錢呢,怎么算剝削了。然后紛紛羨慕孕母只要會生孩子就可以躺著賺錢。 自然,有意見不合就會有辯論,這是他們上學的老習慣了,教授經(jīng)常會組織他們進行辯論。于是崔幼云和易天自動劃分成了兩派,女生幾乎都站在崔幼云這邊,男生大部分站在易天那邊。雙方激烈的交流辯論著。 盧文星坐在那里看著學生辯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是一個文學教授,不能教出來什么國家棟梁去搞衛(wèi)星或者核彈,而且身為教授的自己資質(zhì)平平也無法培養(yǎng)出來什么能得到諾貝爾獎的學生。他這些年唯獨能教給學生的,除了學術上那些淺薄的見解以外,就是如何做一個普通人。辯論,是他經(jīng)常用來考察學生的手段,一個人在意見不合的時候如果還能保持風度與冷靜不進行人身攻擊或者說些威脅傷害別人的話,那這個學生就算未來不能在學術上有什么成就,最起碼做人還是過關的。這些學生,不僅學到了這一點,還保持了這一點美德,對于他來講,這是對他教師職業(yè)最大的贊美。 Lee在秦含明的翻譯中懂了大家為什么突然這么激動的爭吵,也加入崔幼云的派別用英語闡述著自己的觀點。然后秦含明再將反駁的意見翻譯過來給他聽。 教授看時間不早了,出聲制止了他們繼續(xù)想要說服對方的想法。一群人掃碼分攤了這次吃飯的費用,然后依依惜別。 裴蘊玉和崔幼云兩個人則是好久沒有看到秦含明,四個人又繼續(xù)逛街,約晚飯。 “你出去了就沒消息了,還以為你被綁架了呢。”崔幼云對自己這個好朋友抱怨說。 秦含明嘆口氣說:“別提了,我當年出去第一天手機就被偷了,想要聯(lián)系你們,但是發(fā)現(xiàn)我記不住手機號,然后能聯(lián)系的微信你也知道要用手機綁定手機什么的。本想用qq告訴你們一聲,但是上學一忙起來我就忘記了這些事了。后來我媽去世回來了一趟,但是那段時間太趕了,急匆匆回來急匆匆走,也沒有時間聯(lián)系?!?/br> 崔幼云不滿的說:“那你去ins找小裴呀,她不是有ins嘛?!?/br> “我,不太清楚她的ins賬號?!鼻睾鲗擂蔚膿蠐项^。 “找我超話啊,那幫粉絲每天都盯著我ins呢?!迸崽N玉說。 秦含明呆住,他還真沒想到這個簡單的辦法。說實話,他對追星不太了解,以前喜歡誰都是solo追的,也不去超話,也沒有視jian明星賬號的習慣。再說,他可能是和崔幼云走得近,認識裴蘊玉時間也長了,壓根不覺得對方是明星,而是自己的一個朋友,所以一旦斷了聯(lián)系,他就像是間諜被拋棄在了國外,上線全都失蹤一樣,寂寞的生活著,去尋找新的朋友。 崔幼云拍了拍秦含明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你忘記小裴是明星了。”雖然她自己也經(jīng)常不記得這件事。 大家翻墻以后加了彼此的ins賬號。Lee看了看裴蘊玉的賬號,看到粉絲人數(shù)驚呆了,這是superstar吧?他住的地方一輩子都沒見過有這么多人。 “對了,你還記得你以前教的學生嗎?就是你之前經(jīng)常帶過來一起玩兒那個?!贝抻自仆蝗幌肫饋砹耸裁此频恼f。 秦含明皺眉想了半天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你說安紀德對吧?”他教過的學生蠻多的,但是帶出來一起玩兒的只有幾個,認識崔幼云的只有安紀德?!八趺戳??” “他好久好久之前,就是你出國沒幾年那陣子,天天打電話給我問知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你,還讓我告訴你他不會換電話號碼的。后來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沒聯(lián)系了。你要不要這次趁著回來聯(lián)系他?。俊贝抻自茊?。那個孩子給她的印象挺深的,是一個暖洋洋的男生,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太陽捏出來似的,往座位上只是隨便坐一下,便能靜止成一幅油畫。崔幼云經(jīng)常說要是自己年輕幾歲,一定給安紀德寫情書要對方和自己交往。 Lee和裴蘊玉在一旁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小聲說著什么。 “我不記得他電話號碼了呀。”秦含明無奈的攤手,就算對方說一百年不換電話號碼,可是他都不記得了呀。 崔幼云不知道該說他些什么好?!澳阏f你,明明臉蛋看起來挺好用的,為什么腦子偏偏不好使呢?” “我要是記得住數(shù)字,也就不來學文學了呀。我早就考研的時候考微電子了?!鼻睾髡裾裼性~的說,他此生能記得住的號碼不多,原來是母親的電話號還有自己的身份證號碼,現(xiàn)在是自己的電話號還有丈夫的手機號。天知道為什么一長串數(shù)字他就是很難背下來。 比如母親的手機號是15473522633,正常人可能背兩遍或者打一兩天就記住了,他要花一年時間才能記住,而且不是因為打的多了才記住的,而是因為不停的背數(shù)字之間的規(guī)律。5-1=4,所以154;(7+3)/2=5,是735;2*3=6,左右對稱,記住了22633。然后反復強化這段強行找規(guī)律,才能背下來這個手機號。 崔幼云說:“那你還記得他什么賬號???微信、微博、qq?” “算了吧,他應該沒什么事找我?!鼻睾鲹u搖頭,他不認為安紀德真的有急事找自己。 “可是我聽他的語氣,應該是很嚴重的事情呢。你還是聯(lián)絡一下吧?!贝抻自葡肫鸢布o德給他打電話知道她也聯(lián)系不上秦含明時候的那種失望的語氣,就仿佛太陽一下冷寂了,熄滅了。那種感受時隔二十年依然深刻的記在她的腦海里,讓她久久不忘。 秦含明這才答應說會回去找一下看看有什么能聯(lián)絡上的方式。時隔二十年,什么嚴重的事情應該都會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