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個純情的爆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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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觀在外面坐了一會兒,越想越奇怪。 等到江萬里冷著臉出來,他單手拖著下巴沉吟道:“你是江萬里,可你在這里登記的名字都是江千帆。” “這三個月都是我?!苯f里彎下腰系鞋帶,他靴子上的鞋帶又多又繁雜,他看上去極不擅長這類事,越弄越糟糕,修長白皙的手指無所適從。秦觀看得強(qiáng)迫癥都要犯了,伸手給他扯鞋帶。 江萬里挑了挑眉,繼續(xù)道:“千帆他考軍校去了。我長得和他很像,就來這里接替他工作了。” 秦觀了然。 軍校的費用可不便宜,普通人家全家供養(yǎng),也只供得起一個軍校學(xué)生,這種哥哥打工賺取弟弟學(xué)費的情況很常見。但假如這個學(xué)生順利畢業(yè),就能為全家?guī)順O大的收益,反過來再供養(yǎng)兄弟上學(xué)。 但江萬里似乎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他把鞋帶隨便一糊弄,系出個軟噠噠糟蹋蹋的丑樣子就了事了。鞋帶的作用僅僅體現(xiàn)在【維持住鞋子不要甩出去】這一方面,原本精致漂亮的靴子都顯得十分糟心。 江萬里跺了跺腳,覺得差不多了就說:“聽著,我不在乎你是想殺了江千帆也好,想上了他也好……”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本就凌亂的頭發(fā)更加張狂,秦觀的注意力卻全在他那雙不斷開合的唇瓣上。 顏色很淺淡,潤澤飽滿。 “……你聽到我說的了嗎?” 秦觀回過神,下意識眨了眨眼:“什么?” 江萬里露出一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我的老天鵝呢,你盯著我的深情模樣,我還以為你愛上我了?!?/br> 秦觀想了想道:“以歷史經(jīng)驗來看,一個A愛上B的可能性并不大,畢竟人類的愛情說白了只是信息素之間的互相作用,而人類總是容易將這種信息素之間的呼應(yīng)當(dāng)zuoai情。但偶爾也會出現(xiàn)科學(xué)理論之外的事實,但該事實看似不合理,也有著內(nèi)在的邏輯,就像我天生不能感受到信息素一樣,所以我極少被信息素干擾到我的判斷,影響到我的,可能單純只是對方的容貌,性格,或許還有更深一些的因素。所以綜合判斷來說——” 江萬里聽傻了。 他挑著眉毛,狹長的眼眸微微睜大,潤澤的雙唇微啟,整個人如同被驚到的貓咪一樣,秦觀看著這樣的他,忍不住就生出了順毛的沖動。 而他向來是個隨心所欲的人,于是相當(dāng)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厣斐鍪?,碰了碰江萬里的耳垂:“簡單來說,就是我覺得你很好看。” 江萬里:“……” 秦觀:“……” 江萬里那雙綠色的眼瞳明亮,但一如既往沒有任何波動,良久他才皺起眉頭道:“所以呢?” “你想和我上床嗎?” 江萬里冷冷地看著秦觀,胸膛下面那顆鼓噪的心臟漸漸安靜下來,他聽見自己說:“破釜酒吧的出臺價,三千星幣一晚,殺手先生應(yīng)該不至于付不起吧?” 秦觀愣愣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江萬里抿了抿唇,逐漸有些后悔起來。他在說些什么呢? 假如過分俊美的殺手真要和他上床,那他會答應(yīng)么?還是會像從前對待那些A一樣,一個個揍到爬不起來呢? 江萬里不知道,但他內(nèi)心的傾向,卻在不斷地向前者倒去——帶著一些迎接毀滅的扭曲期待。 “你好像誤會了?!?/br> 秦觀乖巧地舉起手:“我對B沒有興趣的哦?!?/br> 他攤手道:“雖然我是個無法感受到信息素的A,但性向還是O的,所以我對你沒有性趣?!?/br> “誒?” “誒??。 ?/br> 面前銀發(fā)綠眼的青年短促地叫了一聲,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但是你剛剛說,你覺得我很好看……” 話還沒說完,青年冷白的臉上已經(jīng)染上了燦爛的紅霞,眼瞳里因為過分羞恥而顯得十分潤澤。秦觀心里的某一處輕輕動了動,忍不住握緊了拳。 他從小就有些怪癖??匆娍蓯鄣臇|西會很喜歡,但看到過分可愛的東西,譬如剛出殼沒幾天嫩黃的小雞崽,他都難以抑制想掐死的沖動。 醫(yī)學(xué)上來說,這是人類的自我保護(hù)機(jī)制,可愛的東西會激發(fā)人類腦中的某種物質(zhì),帶來強(qiáng)烈的快感。但假如這種快感無止境地攀升,人類的身體會承受不住。 簡單來說,就是破防了。于是人類會將這種想要愛撫的沖動,轉(zhuǎn)化成進(jìn)攻性更強(qiáng)的殺意。 秦觀隱晦地咬著后槽牙,盯著江萬里越發(fā)紅潤的臉頰,難以忍受地深吸了一口氣。 他好想,掐死這個B啊。 而此時的江萬里,已經(jīng)快不行了。 他撇過頭去,強(qiáng)撐道:“哼,說得好聽罷了,A都是一樣的?!?/br> 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捉住,江萬里沒有防備,被扯著一個踉蹌,跌在了A的膝蓋上,他仰著頭,怔怔地看著A俊美的臉頰。 和方才那副溫和有禮的模樣完全不同,甚至方才搏斗時,這個A都是極其克制的,游刃有余的悠閑模樣。但現(xiàn)在他身上的氣質(zhì)卻完全改變了—— 猩紅的眼眸微瞇,Aguntang的手心熨著江萬里的后背,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A輕聲道:“我沒有騙你?!?/br> 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有那么一瞬間,江萬里覺得自己要被吃掉了。 他后頸的腺體卻不合時宜地發(fā)熱,雙腿之間更是一片泥濘。他咽了咽口水,難以抑制地看著A的雙唇。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江萬里的視線都開始模糊,他勉強(qiáng)道:“放我下來?!?/br> “不?!鼻赜^強(qiáng)硬地拒絕了,他將手心貼在江萬里的臉上,觸感細(xì)膩溫?zé)崛缤虾玫木I緞,“我想咬你?!?/br> 江萬里的喉嚨里溢出一聲咕嚕般的響動,像是承受不住了一般,狼狽地閉上了眼睛:“我不是江千帆……” “我知道了。”秦觀用鼻子拱了拱江萬里的嘴角,“所以江萬里可不可以讓我咬?” 江萬里幾乎要崩潰了:“不要再問了……” 秦觀心滿意足地咬了下去。 “江萬里,你喜歡我對吧?” …… 酒吧的后臺里一片狼藉。 高大俊美的A倒在翻倒的椅子里,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般。 不該問的。 當(dāng)他問出那一句話之后,原本還臉紅紅的江萬里,忽然暴起掙脫了他的禁錮,一腳踢上了他的肚腹。毫無防備的秦觀硬生生挨了這一腳,天靈蓋差點都飛起來了。 “你在說什么狗屁?”銀發(fā)綠眸的美人瞇著眼朝他揮了揮拳頭,“我會喜歡你?做夢?” 看著江萬里同手同腳離開的僵硬背影,秦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種類型的。 原來是這種性格的。 是個徹頭徹尾的純情性格啊。 怎么辦啊…… 他更受不了了。 秦觀低下頭,自言自語道:“你堅定一點,不要這么墻頭草?!?/br> 你不是只能對O硬的起來嗎?怎么現(xiàn)在我感覺你好像不太對勁。 小秦觀:嚶QAQ。 ———— 秦觀洗了把臉回到座位上,O酒托睡眼朦朧地看了他一眼,頓時驚醒了:“你被人打了?” 秦觀看著臺上的人,悶笑了一聲:“剛剛遇到一只小貓,結(jié)果逗過頭了,把我給揍了一頓?!?/br> 酒托將信將疑,迷茫地笑了一下:“貓咪打人?” 被臺上的江萬里瞪了一下,秦觀忍俊不禁,悶笑道:“可不是么……” 江萬里收回視線,低頭整理了一下麥。腦后的碎發(fā)下,腺體處貼了一層透明的薄膜。 他是來頂替江千帆的,方才被A影響而泄露了信息素,但他不想讓酒吧其他的人發(fā)現(xiàn)他不是江千帆,徒生麻煩。 酒吧的光線傾斜在他銀色的短發(fā)上,他低垂著眼,長長的眼睫也是銀色的,配上他過分精致的臉龐,恍惚間不像真實的人。 黑色的長袖挽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他閉上眼,唱著低沉的歌。 和江萬里暴躁的性格不同,他說話時三句話噎死一個人,但唱歌時,那清潤的一把嗓子卻十分優(yōu)越?;蛟S是光線,或許是角度,亦或是其他的什么,總顯得他十分乖巧安靜。 秦觀歪著頭,心里那點鼓噪終于安分了一些,嘴角流露出笑意來。 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為什么他要說“我不是江千帆”呢? …… 唱完已經(jīng)是早晨五點。 江萬里掃了一眼酒吧,那個A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了。 糟糕,他還沒問清,到底是誰在對江千帆不利。 他背著背包走出酒吧,東方的天際已經(jīng)微微泛白。初秋的清晨,空氣微涼,江萬里深吸了一口氣,剛抬起腳,兜里的通訊儀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一看,是江千帆發(fā)給他的消息。 【江千帆:你這個月的工資發(fā)了嗎?】 江萬里面無表情地打字。 【江萬里:嗯。】 江千帆的信息馬上來了。 【這個月有多的話,都打給我吧,馬上要買機(jī)甲了?!?/br> 【江萬里:好?!?/br> 他將銀行卡里除去這個月的生活費,剩下所有的星幣都轉(zhuǎn)給了江千帆。 過了一會兒,江千帆回復(fù)道:【就只有這么多?酒吧的工資都不止這么多吧?】 【江萬里:……】 【江千帆:?】 【江萬里:我覺得你對自己過去的工資,似乎有點自信過頭了?!?/br> 【江千帆:江萬里?】 江萬里懶得理他,揉著因為熬夜而抽疼的太陽xue,走進(jìn)了自己的下個打工場所。 店面很小,老板是個不著調(diào)的A,從來就沒在店里出現(xiàn)過,就連是個A也是江萬里推測出來的。 畢竟這個世界只有A,才會在貨架上放那么多味道一聞就像妖艷賤貨,氣味濃烈到窒息的抑制劑,真正的O恨不得抑制劑全都無色無味好嗎? 更不能理解的是,這還是個情趣用品店。 在情趣用品店里放抑制劑,真有你的,老板。 像往日里一般坐在柜臺后面,江萬里閉著眼小憩。他每天都要做很多份工作,否則根本供不起江千帆上軍校,更何況是最昂貴的機(jī)甲系。而這份工作是他難得輕松的一份,客人都不希望他跟在后面打擾,最好當(dāng)個看不見的瞎子。他只要客人來結(jié)賬時收錢就好。 但是今天,江萬里卻有些睡不著。 他輕輕絞動雙腿,腿心那處從昨晚開始,一直在被難以言喻的空虛折磨著,他甚至能感受到一股股的溫?zé)岵皇芸刂频亓鞒鰜怼?/br> 他煩躁地睜開眼,入目就是貨架上,那一堆琳瑯滿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