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瞬間 (安西婭喜提人造人管家)
卡斯帕被領(lǐng)到蘭伯特家主宅里去的時候,家主格特魯?shù)抡诤退呐畠汗策M晚餐。 他被皮質(zhì)的束縛帶綁的很緊,脖子上也被系上一根帶有侮辱性質(zhì)的牽引繩。不過他也并不意外,畢竟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個戰(zhàn)利品。 安西婭·蘭伯特安靜的坐在父親身側(cè),燈光只照到了她的半張臉,她垂頭擺弄著叉子里的甜點,看樣子她在吃一份草莓蛋糕。 她注意到了房間里的動靜,但毫無反應(yīng),像是小孩在刻意忽視長輩們的談話,表明了與己無關(guān)的態(tài)度。顯然這樣的小孩在家長眼里永遠都是“懂事”而乖巧的,在這樣的家族里,這種行為也算得上是一種爭寵的表現(xiàn)。 卡斯帕默不作聲的觀察桌上的兩位,企圖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他不知道蘭伯特家主會如何處置他這樣一個特殊的物品,至少他希望自己有一個好一點的去處,不會被分給某些施虐成性的“貴族”們當一次性用品。 負責將他送來的人向家主格特魯?shù)碌溃骸斑@是基茨家的一個人造產(chǎn)品,好像有一些道林的血統(tǒng),蘭伯特先生準備怎么處理?” 格特魯?shù)掠貌徒聿亮瞬磷旖?,對下屬問道:“什么型號的人造人??/br> 那人粗暴的拉過牽引繩,他踉蹌幾步,被拽的更近,然后那人扯開他白襯衫的領(lǐng)口,將頸部的編號全部露出來。 “是SG開頭?!?/br> “哦,”格特魯?shù)卤憩F(xiàn)出一副很有意思的表情,“是情色型號的。” “我記得我最近在下城區(qū)新開了家妓院,他應(yīng)該很適合那里?!?/br> 格特魯?shù)峦nD了一會,“或者給伊斯梅爾送過去,那個機器人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挺好這一口的?!?/br> “安西婭,你覺得呢?”格特魯?shù)潞鋈话炎约荷磉叺呐畠豪脒@一場談話,絲毫沒意識到此刻的話題不適合一位十三歲幼女的加入。 安西婭正在百無聊賴的拿叉子試圖叉起餐盤里的草莓,她忽然被父親點名,只得放下刀叉,然后暗自琢磨父親的意圖。 她看向卡斯帕,然后又轉(zhuǎn)頭看向父親,剛才的談話她一字不漏的聽了個全,她現(xiàn)在心里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父親大人?!彼囊ё钟幸恍┛桃獾奶鹉仯贿^成年人,尤其是長輩,對這樣的說話方式并不討厭。 “下周我就十三歲了,我想向您討個生日禮物?!?/br> 格特魯?shù)聦ε畠翰黹_話題的行為并沒有表現(xiàn)出反感,他十分喜歡經(jīng)營自己的“好父親”形象,在他心情好的時候。 “親愛的,你今年想要什么呢?‘祖德南’怎么樣?我前天在基茨家的保險箱里看到它,足足13克拉的藍鉆,我想如果把它制成項鏈,一定很合適你。” “等你再長大兩歲,你可以帶著它去舞會上,這會很風光。” “這太貴重啦!父親!”安西婭打斷了父親的話,語氣中有一點撒嬌的意味,“我才十三歲?!?/br> “那你想要什么呢?” “去年生日您送了我棟小房子,在格拉斯廣場附近,我還沒怎么住呢?!?/br> “哥哥最近也搬出去住了,我也想去那邊住一陣子。您最近看起來忙得很,我出去住就不會打擾到您啦?!?/br> 格特魯?shù)驴粗呐畠?,挑了挑眉,“這很容易,親愛的,但是你還太小了,出去住會讓我擔心的?!?/br> 安西婭心里暗自翻了個白眼,不過她也覺得這樣父慈子孝的戲份很顯然還是要多演一會,她的父親巴不得天天把情人帶回家,如果連她都離開了,父親的行為顯然可以更加坦蕩一些。 她現(xiàn)在倒是不擔心“弟弟meimei”的問題,阿多尼斯顯然不是個善茬,他足夠大了,即使是“弟弟”的出生也很難爭得過他。 “所以我向您討一個生日禮物嘛?!卑参鲖I嬌俏一笑。 她指向卡斯帕的方向,說道:“我要他?!?/br> “我需要一個管家?!?/br> 格特魯?shù)陆K于把目光落在了卡斯帕的身上,他思考了一會,對安西婭說道:“你真的想要嗎?” 格特魯?shù)嘛@然不在乎將卡斯帕送給女兒這件事,他在斟酌這件事的安全性,但他想了想,和哪家貴公子比起來,沒有繁殖能力的人造人要安全許多,他不介意女兒在未來有一個安全的性啟蒙。 “父親大人!” 安西婭扯著父親的袖子開始撒嬌。 他又看向女兒,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如果你想要,當然可以?!?/br> “但是你要保證周末能夠和我還有阿多尼斯一起吃一餐晚飯?!?/br> “謝謝父親?!?/br> 格特魯?shù)嘛@然對這個結(jié)果很滿意,他點了點頭,向手下吩咐到:“把他弄干凈,帶去格拉斯廣場旁邊的那個房子里,教他點蘭伯特家的規(guī)矩。” “這個生日過完了再搬過去吧。”格特魯?shù)聦λf。 安希婭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我可以先去一趟宅子里安排一下嗎?” “當然可以了,親愛的?!?/br> 格特魯?shù)聦ο聦僬f:“你和她一起過去?!?/br> 然后他又起身道:“我自己開車去外面轉(zhuǎn)一轉(zhuǎn)?!?/br> 安希婭知道他又要出去會情人了,便乖巧的道了晚安。她目送著父親走出門口,然后把自己手上的刀叉放下,盤子里的草莓被她戳了幾個孔,鮮紅的汁水把餐盤里剩余的奶油染成粉紅色。 她站起來,心情似乎十分愉悅,拍了拍手對那個不知名的下屬說:”走吧?!?/br> 那人低頭應(yīng)了一聲,又扯著卡斯帕脖子上的牽引繩,準備繼續(xù)以這種方式把他帶回車上。 “等等?!卑蚕I叫住了他倆。 “你叫什么名字?”她繞道卡斯帕面前,微微抬起頭看向他。 卡斯帕的目光這才稍稍聚了神,他低下腦袋,喉嚨動了動,發(fā)出有些沙啞的聲音答道:“卡斯帕,卡斯帕·基茨?!?/br> 安希婭嘖了一聲,她垂眸開始揣測眼前這個人身上有多少價值,又值得她用什么方式去收買。在她所認知的世界里,大多數(shù)時后床上的營生有時候比酒桌上還要來的有效率的多,況且基茨家族本就是有利可挖的地方??ㄋ古岭m然身份臟了些,知道的卻應(yīng)該不少。她的好父親懶得為這種細枝末節(jié)的事情臟手,她卻有這閑工夫慢慢磨。 于是她踮起腳來,以她的身高,勉強夠得上卡斯帕的脖子,她的指尖在他脖頸處的項圈上摸索了一陣,解開了牽引繩,又扯開了他身上束縛帶的暗扣。 這下卡斯帕脖子上的深紅色編號便全部顯露出來,初秋的季節(jié)已經(jīng)有些冷了,他只穿了件白色的襯衫,領(lǐng)口還被扯開,扣子不知道滾到哪去了,束縛帶與項圈在他身上勒出的紅印在他病態(tài)蒼白的皮膚上分外清晰。他只是垂眸看著她,仍人擺弄,神色絲毫沒有變化。 的確很情色,安希婭暗自想道,有些人生來就適合被蹂躪。 她忽然覺得哪怕卡斯帕沒有什么價值,當作一個觀賞性的寵物養(yǎng)在屋里,也十分令她身心舒暢。 這樣想著,她心情更好了,她取下自己胸口蝴蝶結(jié)上的紅寶石領(lǐng)針,別在卡斯帕散亂的領(lǐng)口上。 那是一個鉑金制成的領(lǐng)針,是卡薩布蘭卡樣式的百合花花紋,花蕊的中央嵌上了顆不大不小的紅寶石。領(lǐng)針的做工算得上精致,但寶石平平無奇,她的父親總是送她這些玩意,但這個在她的首飾盒里算不上出彩的那個。 “帶他走吧?!卑蚕I朝那個下屬揮了揮手。 “你們?nèi)グ?,我就不去了?!?/br> 下屬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姐?” “下周就要搬家了,我要回房整理一下,你把他帶過去就夠了?!?/br> “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吩咐嗎?” “嗯?”安希婭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卡斯帕,又看向那個唯唯諾諾的下屬,“父親大人剛才已經(jīng)叮囑過了,你不會讓他失望的對吧?!?/br> “教他點蘭伯特家的規(guī)矩,別動手動腳的。” 安希婭穿過餐廳大門,向木質(zhì)的扶手樓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