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找上門的結(jié)婚對象
師辛然苦惱,很苦惱,非常苦惱。 原因永遠只有一個:他被催婚了。 不過他連個牽小手的對象也沒有。為什么呢?他不丑,人品也不壞,不說富有但起碼養(yǎng)得活自己,還能經(jīng)常旅游去浪。是個相親的好人選。這個先進的時代,由于人均壽命越來越高,單身狗越來越多,生育率日益降低,生育已是國家大事,甚至演變?yōu)楣窳x務。 從小到大,耳濡目染之下,師辛然深知新生兒對國家發(fā)展的重要性。每一個新生兒都是國家興旺的希望,他會得到高級的教育和無盡的關(guān)懷。無論是作為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還是一個卓越優(yōu)秀的精英,他人生中第一件大事就是生孩子。 然而這種生育第一的制度不斷發(fā)展下去,竟演變到不生孩子等同犯法的程度,歸根到底是人口過于匱乏。 但是總有人不想生孩子,而且這種人還越來越多。師辛然只是其中之一。他已經(jīng)用各種手段逃避過了,被警告也被教訓過。最后國家無奈,強制分配對象!他這輩子都沒這么慘過,基因匹配到好幾個人。國家不是叫他選其中一個結(jié)婚,而是一起結(jié),這才叫懲罰。 師辛然苦惱得頭發(fā)都要抓掉了?;蚱ヅ涮珡娏耍粋€陰惻惻地警告過他,一個親自教訓過他,一個脾氣太暴能打死他,一個沉默寡言像個呆瓜,一個軟綿綿纏死人,一個心狠手辣白蓮花,還有一個蛇精病來湊七個葫蘆娃!這是組團來欺負他嗎??! 他真的好苦。認識的匹配對象都和他屬性不合,幸好就兩個人和他起過矛盾。一個曾是他的辯護律師,嘴巴毒心眼又小。一個親自上門抓他去匹配的基因,匹配結(jié)果當場出來時臉色陰沉。脾氣不好的在坐牢,呆瓜在服役,白蓮花在演戲,蛇精病在給人治病,軟綿綿的哪位呢?都說纏死人,人已經(jīng)上門貼著師辛然了…… 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我!命運不公啊啊?。。?/br> 被黏糊糊的匹配對象纏著要結(jié)婚,師辛然內(nèi)心小人仰天長嘯,一陣悲痛,面上留下兩行淚:“你就那么喜歡我?這么急著結(jié)婚?我們不過是匹配對象,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不妨去找他……” 阮恬微微一笑,掏出潔白的手帕擦師辛然的眼淚,柔聲說:“阿然真是個愛哭的孩子,我不是喜歡你,不要誤會了。” 師辛然一噎,眨巴眨巴眼睛,熱淚盈眶的眼睛熱切地看著阮恬,“那你……我們就……” 沒有這個必要結(jié)婚。 這句話被一個落在臉頰上的輕吻打斷了。阮恬的手輕輕搭在師辛然的肩膀上,白皙的柔荑看上去綿軟無力。 師辛然下意識地往后躲避,右手想要自然地撥開阮恬的手,卻被順勢抓住了。依舊是輕輕的一抓。 一愣神的功夫,兩人就十指相扣了。 ??這是什么cao作?這是誰的cao作?怎么就牽起手了??? “我們會匹配在一起,那是命中注定的。我愛你呀?!比钐褚沧プ×藥熜寥环磻^來的左手,露出一個非常溫柔的笑來,“阿然,你看看,我抓住你了?!?/br> “……”這兄弟怎么變得有點可怕…… 師辛然苦笑,“可是我匹配的是七個人,難道都是真愛?這只是科學的匹配結(jié)果罷了?!?/br> 阮恬聞言輕笑一聲,頭垂下來靠了過來。師辛然往后躲,實在躲不開,兩個人一起躺在了沙發(fā)上。 阮恬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吹得師辛然脖子癢癢的。他柔軟的發(fā)絲搔得師辛然有些受不了,又癢又麻,感覺太奇怪了。 “給我起來,脖子好癢啊……”師辛然癢得想笑,唇邊剛剛綻開的一抹笑意像初雪一般純潔無瑕,迅速消逝,殘留淡淡的冷。 “只要他們都死了,那我就是你唯一的真愛。這是命運的指引?!卑殡S著這可怕的耳邊輕語落下的,是在脆弱的脖頸上溫柔的廝磨。 “阿然,不如和我私奔吧?這樣我也不用一個一個地殺掉情敵了,成為我的唯一吧?!比钐褚豢谝ё熜寥坏暮斫Y(jié),濕熱的舌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舔弄著。 “……”師辛然忍住痛呼,被控住了弱點的他不敢太用力掙扎,手任由阮恬牽著,手心里的冷汗慢慢沁了出來。他一聲不吭。 “害怕了嗎?哈哈,我開玩笑的?!比钐袼闪耸?,雨點般的輕吻落在師辛然冰冷的掌心,眼神似水柔情,“別怕,乖乖?!?/br> 師辛然慢慢地坐了起來,摸了一下自己的喉結(jié)。剛才被咬的一瞬間,他有種被盯上的可怕預感。 一時溫柔一時鬼畜,誰知道阮恬真鬼畜起來會多可怕?。?/br> 不行,他還是躲遠一點吧…… 默默地盯著地面冥思苦想逃婚計劃,師辛然并不在乎阮恬又湊過來,抱住了自己的腰。 因為他已經(jīng)完全習慣了,從見面的第一天起,阮恬就非常粘人,動不動就要抱著他摟著他。如果他不用去上班的話,阮恬恨不得一直掛在他身上。 “可以抱,但是別又亂摸?!睅熜寥慌牧伺娜钐衩M衣服的手,有點不爽,“你自己皮膚比我的滑多了嫩多了,干嘛不摸自己的去?” 阮恬撒嬌似的唔了一聲,“我是喜歡摸你,又不自戀,為什么摸自己?阿然身上好舒服?!?/br> “……”師辛然想了想,他好像也不會摸自己。 “但是,我沒有摸你,你為什么要摸我。一點都不舒服?!睅熜寥挥X得自己非常吃虧,摸來摸去哪里舒服了。 阮恬慢慢往下滑,師辛然莫名其妙,拉了一下,“你這樣要坐到地上了?!?/br> 吃吃一笑,阮恬那作怪的手捏了捏師辛然的腰,嘆了一聲:“你真的……好純潔。乖乖哦?!?/br> 然后,對著師辛然純白的睡褲,他舔了舔師辛然軟綿綿的家伙。 “啊!”師辛然猛地彈了起來,飛快地跑上二樓,低頭對悶聲笑個不停的阮恬大吼:“你太過分了!變態(tài)!你已經(jīng)變成一個污穢的社會人了!” 姿態(tài)悠然地倚在柔軟的沙發(fā),阮恬貪婪地注視那躲進自己房間的身影,專注的目光滲透出可怕的狂熱。 他打開光腦,微笑著打開一個監(jiān)控軟件。畫面里,師辛然嘴里嘟囔著什么,換下了身上的睡褲,光著又白又直的大長腿,正趴在床上玩光腦游戲。 他純潔無瑕的天使,單純又率直的師辛然,很多年以前就被他圈養(yǎng)的稚嫩羊羔,只能由他來享用,只能被他保護,自然也只能是他獨占的。 他的計劃,卻被該死的基因匹配中斷了。他本來,還沒計劃這么早出現(xiàn)在師辛然面前。師辛然,本來只會是他一個人的。不過,沒關(guān)系。 阮恬發(fā)出一條訊息,站起來,往樓上走去。 之前,阻撓他的人都消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