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時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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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瑄被這一個熟悉的聲音驚得毛都倒豎了起來,猛地抬頭,果然是俞文越那張欠扁的臉。 “你怎么找到我的?” 強(qiáng)壓著破口大罵的火氣,過去的家教讓蘇瑄隱忍著質(zhì)問他。 “我在包里放了定位器,小瑄,別怪我,我真的想和你談?wù)?.....” 蘇瑄大驚,突然想到那天才咖啡館臨走的時候自己背著一個開口很大的單肩包,說不定俞文越就是在那個時候不知不覺放進(jìn)去的! 這兩天太忙,她沒來得及檢查包內(nèi),居然就這么被鉆了空子。 這次是定位器,下次不知道還是什么。 蘇瑄被自己嚇得后背開始冒冷汗,她終于壓不住怒火,這要是能忍,那她早能臥薪嘗膽成就大業(yè),白手起十個八個成輝了。 “啪”的一聲脆響,蘇瑄一巴掌扇了過去。 她從小就是溫吞的慢性子,生氣的時候連罵人都磕磕絆絆??墒谴丝趟粗媲暗倪@個人,右手止不住地顫抖,自己當(dāng)初怎么就眼瞎喜歡上了這么一個渣男。 “你他媽,給我滾?!?/br> 蘇瑄氣急了反而氣息平穩(wěn),緩慢清晰地說出了這句話,語氣十分平淡,句意卻與這個看著溫淑冷靜地女孩極為不符,恐怕這也是她極少吐露臟話的時候。 “再有一次,” 蘇瑄平靜地盯著俞文越驚愕的臉,眼底卻是翻涌的憤怒。 都說沒有波瀾的怒火是最可怕的,俞文越一時間竟被這個看著嬌小的身影震懾住,她的眼神像是下一刻就能握刀殺人一般。 “我就報警?!?/br> “俞文越,你不要覺得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能嚇住我,我已經(jīng)沒什么好失去的了,要不你就試試看,看最后我們誰更瘋?!?/br> 蘇瑄深吸一口氣,狠狠推開俞文越,大步流星地朝街對面走過去,一晚上的好心情就這么沒了。 “小瑄,小瑄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怎么就聽不明白呢!” 氣急敗壞的聲音漸遠(yuǎn),被蘇瑄甩在身后,不過到底是沒有追上來。 蘇瑄沒有目的地大步走著,剛才那么鎮(zhèn)靜,此刻卻不知道為什么臉頰突然很燙。 手一摸,果然是眼淚。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哭,分明有更委屈,更難受的時刻。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停在了一個酒吧門前。 蘇瑄拿出手機(jī)看了看,剛到晚上十點(diǎn),翟謙奕之前好像發(fā)短信跟她說今晚他要加班,讓她別等他。 鬼才會等,自戀狂! 方才人的怒火此刻漸漸發(fā)酵,讓她看了什么都覺得很煩。 于是把規(guī)規(guī)矩矩的發(fā)繩解了,因?yàn)閯幼骱艽笊踔帘罃嗔似そ睢LK瑄甩了甩齊肩的卷發(fā),把上衣的邊角打結(jié),露出一截白皙纖瘦的小腰,就怒氣沖沖開了門。 她原想的計劃是,在酒吧的喧囂里喝兩杯漂亮的雞尾酒,坐到深夜再回去,一碗醒酒湯下肚第二天什么都不記得。 可這家酒吧似乎不是蘇瑄想象中的那種定位,反而裝修的像家咖啡館。整體風(fēng)格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非要打個比方就好像漸漸暗下去的黃昏一樣。 民謠歌手安靜地唱著小調(diào),客人三三兩兩坐在沙發(fā)或者折椅上低低地聊天談話,也有小姑娘坐在吧臺上啜泣的聲音。很奇怪的是各種各樣的聲音融合在一起,卻并不嘈雜,仿佛與這家酒吧合為一體一般。 很有氛圍感的燈光偏暗,整家酒吧最流光溢彩的地方就是吧臺后的一整面酒柜打著海底漣漪一般的柔光。 蘇瑄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還帶著情緒,門上的風(fēng)鈴響了很大一聲,店里的客人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門口,連角落里的歌手的吉他聲都停了片刻,讓蘇瑄尷尬壞了。 吧臺上調(diào)著酒的女人似乎也愣住了,她穿著一條很有年代感的吊帶裙,像是港片走出來的女主,這種特殊的風(fēng)韻卻格外地適合她。 蘇瑄來時的悲傷與生氣似乎也被這里溫柔的氣氛安撫了些,她假裝看不到那些詫異的目光,尷尬的坐到吧臺上,看著那女人饒有興趣的臉,點(diǎn)著菜單開口:“那,那個......一杯晴海之域?!?/br> 女人似是沒忍住般笑了出來,只是說了聲“好”。 蘇瑄卻愣了,這個聲音爽朗又不失優(yōu)雅,倒是有幾分像已過世的江蕙寧。 莫名的親切感與委屈一股腦涌上來,蘇瑄就這樣在一個陌生人面前毫無出息的哭了,店里的客人包括老板娘卻沒有特別在意,仿佛已經(jīng)司空見慣。 而蘇瑄非常需要這樣一種被無視的體貼。 晴海之域被默默推到她的面前,非常漂亮清爽的藍(lán),和點(diǎn)綴的檸檬形成了很舒服的顏色。讓人看了就覺得心情很好。 蘇瑄啜著吸管,薄荷的清香涌入整具身體,冷卻了那些guntang的眼淚。 不知不覺喝了大半,蘇瑄已經(jīng)平靜下來,反而有種大哭后的疲倦和通暢。 一個小巧的碟子擺在了她的面前,碟子里是圓圓的糖果,每一塊都是一種花的圖案,清澈透明。 “還傷心的話就吃點(diǎn)甜的,介意說給我聽嗎?” 蘇瑄聽著這個溫柔的聲音,開始猜想這是不是老板娘。她吸了吸鼻子,拿起一塊茉莉花圖案的糖放入口中,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被大人拿糖果安撫的小孩。 這種依賴居然來自一個陌生人。 老板娘不慌不忙擦著酒杯,目光并沒有放在蘇瑄身上,也讓她變得不那么緊張。這樣輕熟的體貼,像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這樣的女孩一般,蘇瑄對這個很有眼緣的老板娘徹底放下了心。 剛要開口,手機(jī)卻又響了,看了看屏幕上閃爍著的“翟千億”三個字,蘇瑄想也不想就掛斷,還順手開了個靜音。 微量的酒精讓今夜的蘇瑄十分大膽,她今晚就是要耍大牌擺架子,大不了日后再和翟謙奕“打一架”,反正出力的也不是她。 越這么想越覺得輕松,蘇瑄終于心情好了點(diǎn),看著酒杯有一搭沒一搭地講起來。 這些話摻雜著藝考,高中,失魂落魄走在街頭的夜晚,剛呼了一巴掌的渣男,整個故事前言不搭后語。好在老板娘也不在意,只是隔了很久才會答應(yīng)一聲。 等到她想要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店里零零散散也不剩幾個人。蘇瑄這才稍微找回理智,拿出發(fā)燙的手機(jī),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翟謙奕居然還在打電話。 手機(jī)最后百分之二的電量終于支撐不住關(guān)機(jī),在為了沒有支付工具如何回去焦慮前,蘇瑄在手機(jī)暗下去的最后一個瞬間看到了未接來電和短信數(shù)量。 這回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蘇瑄心臟狂跳不止,雖然翟謙奕婚后從沒有做過什么讓她不舒服的事,但是這個男人生氣起來悄無聲息并且完美地履行著冰山原則,偶爾有那么一次也是讓蘇瑄消受不起的。 一向追求效率的翟謙奕甚至?xí)畔氯嗽O(shè)做出這種幼稚的行為,蘇瑄實(shí)在想象不了自己回家的后果。 果然一時放縱后,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一個都不會少。 “手機(jī)沒電了,待會我開車帶你一程?” 老板娘好心地提出這個建議,蘇瑄還顧不上感動,就已經(jīng)開始腦補(bǔ)自己的下場。 這回絕對不是“打一架”能解決的了的了,而且她還從來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