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郝叔和他的女人之李萱詩私密日記大揭秘在線閱讀 - 李萱詩私密日記大揭秘(21-30)

李萱詩私密日記大揭秘(21-30)

    第二十一章

    前車之鑑,后車之師。

    照常理推測,既然母親和穎穎都異常痛恨郝江化所作所為,那事態(tài)進(jìn)展到此

    ,便應(yīng)當(dāng)戛然而止。

    而確實,穎穎不辭|而別那刻,已暗暗發(fā)誓此生不再踏入郝家溝半步。

    她說到做到,甚至連母親的電話都拒接,母親發(fā)得那些關(guān)心問候短信,更懶

    得去看。

    母親有愧于穎穎,打電話發(fā)短信,并沒其它心思,只希望她過得好,婆媳關(guān)

    系能恢復(fù)如昔。

    而穎穎不接電話不看短信的行為,便斬斷了母親這一份心愿,使她陷入深深

    自責(zé)。

    每當(dāng)此時,母親便會變本加厲折磨郝江化,把所有憤懣和怒火傾瀉到他身上。

    列位或許會問,郝江化身強(qiáng)力壯,身手矯捷,為什么任憑母親收拾?一來母

    親鞭笞他,只會傷剄皮rou,而傷不到筋。

    二來郝江化自覺佔了天大便宜,犧牲一點皮rou無所謂。

    三來母親行事有方,是支撐郝氏家族和郝江化仕途的中流砥柱,郝江化敬她

    愛她畏她,除非男歡女愛,不敢過多違拗。

    換言之,只有在跟郝江化zuoai時,母親才會自甘下賤,任他擺佈。

    平日居家謀業(yè),大多數(shù)是母親吩咐,郝江化不折不扣執(zhí)行。

    當(dāng)然,母親是那種很賢惠的女人,即使都江化骨子裡就是一條老yin蟲,在外

    人面前,她也會很照顧自己男人面子。

    所以郝江化無所謂母親動不動拿鞭子喂他,隨便母親打罵,他堅持一不還口

    二不還手。

    郝江化相信,總有一天,母親會罵累打累,那時候她自然氣消了。

    不過,長期反覆如此,弄得郝江化心頭之氣很難平順。

    于是,在把母親推倒,用自己那根奇特之物狠狠還母親以顏色之后,郝江化

    出了一個討好穎穎的法子,說能修復(fù)她們婆媳間關(guān)係。

    母親聞言,以為都江化死性難改,揚(yáng)手給他一記重耳光,怒問:「你什么意

    思,還想打穎穎主意,是不?」

    都江化連忙解釋道:「絕對不敢,老婆,你誤會我意思了。我對天發(fā)誓,如

    有二心,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br>
    「呸呸呸!家破人亡,你豈不是咒我跟孩子?混賬東西,你死儘管去死,別

    拉上我跟孩子,」

    母親面露慍恨之色。

    「對不起,老婆,你跟孩子是我心頭內(nèi),我怎么捨得你們死,」

    郝I江化作揖賠笑。

    「我見你愁眉緊鎖,容顏不展,這樣下去于心不忍,所以才搜腸割肚,想出

    這個討好穎穎的法子。既然你不愿聽,當(dāng)我沒說…」

    「說,什么法子,」

    母親冷冷看著郝江化。

    郝江化心下一喜,繪聲繪色地說:「再過幾天,是左京兩口子結(jié)婚六週年紀(jì)

    念日,我有一件稀世珍品送給穎穎,保管她開心收下?!?/br>
    「什么稀世珍品?」

    母親疑惑地問。

    都江化賣個關(guān)子,從保險柜拿出一樣包裝精緻的錦盒,打開看去,裡面裝著

    一件金鏤玉衣,閃閃發(fā)光。

    母親乃見過世面的女人,一瞧這件鑲嵌藍(lán)寶石的金鏤玉衣,便知價值不菲。

    「這件金鏤玉衣…你從何得來?」

    母親訝然。

    都江化得意一笑,湊到母親跟前,神秘兮兮地說:「老婆,實不相瞞,我動

    用鎮(zhèn)政府專項扶貧款,從香港一家拍賣公司競拍所得。本來準(zhǔn)備送給你,做四十

    六歲生日禮物,未料提前排上用場。」

    「你好大狗膽,專項扶貧款都敢貪,不怕上頭查辦嗎?」

    母親聲色歷苒,面容肅穆。

    「老婆放心,別說縣裡面那些官,就連市一級高官,也有為我所之人。比如

    說那個分管稅收、扶貧的都市長,我把曉月送他玩幾天,把他速得神魂顛倒,茶

    飯不思,拉著我手說要跟我拜兄弟?!?/br>
    郝江化說這番話時,臉上露出勝利者微笑,不無得意。

    「好你個混賬東西,原來那一次帶曉月去應(yīng)酬,一個禮拜不著家,就是為了

    辦這件事,」

    母親沒好氣地說。

    「曉月冰清玉潔一個好女人,卻被你當(dāng)禮物送人,真虧你想得出來!你還有

    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從實招來!」

    「老婆,現(xiàn)在官場就興這股歪風(fēng)邪氣,我近墨者黑,肯定不能倖免,」

    郝江化感嘆一聲。

    「再說,我只是挪用而已,等有錢咱把窟窿補(bǔ)上,什么事都沒有?!?/br>
    「那你到說說,拍這件金鏤玉衣,花了多少錢?」

    母親問。

    郝江化豎起一根手指,壓低聲音道:「一億…」

    「一億?」

    母親驚呆了,幾乎不敢相信郝江化所言。

    「你個混賬東西,我辛苦奔波一年,公司利潤才不過一億。你倒爽快,說花

    就給我花了?!?/br>
    話音未落,母親楊起手,又是一巴掌扇在郝江化臉上——

    第二十二章

    郝江化摀住生疼的臉龐,出言安慰道:「老婆,區(qū)區(qū)一億,你大

    可別放在心上。只要我仕途坦蕩,平步青云,別說一億,就連吉普島都為你買下

    來?!?/br>
    「大言不慚,你簡直在放屁!」

    母親怒氣騰騰。

    「想當(dāng)初我嫁來都家溝,你窮得連一個首飾都買不起。要不是沒有我五億嫁

    妝,婚宴你辦得起,洋房你修得起,奔馳你買得起?開公司、辦產(chǎn)業(yè)、為你謀官

    謀住、為你親戚鄰里辦事等大小開支,哪一樣不是花我的錢?就憑你,除了一剖

    厚臉皮和一張油腔滑舌的嘴,要文化沒文化,要相貌沒相貌,還妄想平步青云?

    郝江化,你就癡人說夢,做黃粱美夢去吧。」

    「所以說老婆,你是我的恩人和貴人呀。沒有你,就沒有我郝江化今天,我

    永遠(yuǎn)敬你愛你。雖然我採花無數(shù),可只有你才是我此生唯一的港灣…」

    郝江化激動地一把摟住母親白潤豐臀,下面又開始蠢蠢欲動。

    「我要永遠(yuǎn)伺候你,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才是我此生最大的成就和價值?!?/br>
    說完,郝江化腰背勐烈一挺,只聽「噗嗤」

    一聲,下體全根插入母親漫漉漉的花蕊。

    母親連聲哼唧,隨著房間裡驟然響起的密集「啪啪」

    聲,舒爽到飄飄欲仙。

    「…老婆,我聽你說過,穎穎親媽童佳慧是財政部副部長,管國家錢袋子。

    只要你出面,請她放水,何愁我們的錢花之有盡、用之有竭?都江化頂入母親子

    宮,邊cao邊說。「親家母就是一尊財神菩薩,只要我們把她搞定,要多少錢有多

    少錢?!埂?/br>
    你又開始癡人說夢…,母親嬌喘連連,斷斷續(xù)續(xù)說道。

    「親家母那個女人,不比別人,我跟她打了十年交道,最清楚她品性…國家

    能把這么重要的事交給她負(fù)責(zé),肯定對她十分信任…她有三不原則,一不違法犯

    罪,二不亂交朋友,二不窮奢極欲…況且你不是不知道,自從我嫁給你,親家公

    親家母看我一百個不順眼…他們夫妻不整我,我就謝天謝地,還敢指望找他們幫

    忙…那豈不是火上澆油,自尋死路?」

    郝江化眼睛骨碌一轉(zhuǎn),死死摁住母親螓首,脫口道:「天下沒有一個父母不

    愛子女,或許,我們可以從穎穎身上找到突破廿。」

    「唉,繞來繞去,怎么又說到穎穎身上…親家母疼惜穎穎,難道我不疼惜左

    京?以后休得再提此事,我不想聽…」

    母親上半身匍匐在床上,大白屁股高高噘起,承受都江化連續(xù)不斷的兇勐撞

    擊。

    只聽床「吱呀」

    作響,劇烈搖動。

    而此時,身后的郝江化,眼裡隱約升起暴戾之氣。

    他發(fā)瘋般揮動巴掌,對母親的豐臀連續(xù)左右開工,一頒勐抽,直至白裡透紅

    ,又紅又腫。

    母親閃他耳光,他就抽她屁股,一報還一報,這就是郝江化的樸素唯心世界

    觀。

    「我快死了,我快死了一一」

    母親嬌喘連連,兩個雪白大奶,前后跳動。

    「賤母狗,喜歡被我禽嗎?」

    郝江化一把揪住母親頭髮,惡狠狠地問。

    「喜歡…」

    一滴屈辱的淚珠涌出眼眶,母親低聲飲泣。

    「現(xiàn)在我是你兒子左京一一你瞧,你兒子正在cao他下賤的生母,」

    郝江化yin笑,模彷我的聲音。

    「mama,兒子好喜歡你,讓兒子cao你,好嗎?」

    此情此景,讓母親倍覺羞辱,反而下面更加興奮,噴涌出愛液。

    「…京京.mama也喜歡你…快caomama吧,mama喜歡被你cao…」

    母親哽嚥著緊閉雙眼,斷斷續(xù)續(xù)說。

    都江化「呸」

    地朝母親俏臉上吐口口水,鄙夷道:「原來我的mama是一條如此下賤yin蕩的

    母狗!平日裡端莊正經(jīng),知性優(yōu)雅,圣神不可褻瀆,不料一上床,就恢復(fù)了yin婦

    本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兒子要俞爛sao貨mama的狗厭,還要母狗mama給兒子生小

    狗崽…」

    聽到這裡,母親驟然臉色大變,勐地一把推開郝江化。

    「你…太無恥,這種話也能說出口,」

    母親手指郝江化,氣得渾身發(fā)抖。

    「給我滾,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郝江化一愣,情知觸犯母親底線,嬉皮笑臉道:「區(qū)區(qū)一個游戲而已,何必

    當(dāng)真?我記住了,以后絕口不說此話。小的該打,該打,老婆大人請息怒?!?/br>
    說完,郝江化假模假樣閃自己幾記耳光,向母親賠禮道歉。

    母親哼了哼鼻子,轉(zhuǎn)身一把躺下,蓋好錦被。

    郝江化鑽進(jìn)被窩,哈巴狗一樣湊到母親身上,極盡討好之色——

    第二十三章

    雖則郝江化人品低劣,不過他所出點子,還勉強(qiáng)可以一試。

    故這一年國慶,我和穎穎結(jié)婚六週年紀(jì)念日,母親採納郝江化主意,隻身飛

    往北京,給我們小倆口慶祝。

    將近二十天沒聯(lián)繫,此番見面,婆媳間總有那么點異樣感覺。

    具體什么異樣感覺,母親說不明白,穎穎也講不出一個所以然。

    儘管在倆人之間,穎穎豎立起一道隔閡之牆,不去聽母親親切的聲音,不去

    想母親慈愛的容顏。

    可就在見面相擁之際,這道牆卻面臨土崩瓦解之勢。

    「穎穎,真好,今天特別漂亮——」

    母親拎起穎穎一隻手,上下打量,無比疼愛。

    「六年時光匆匆而過,你跟京京風(fēng)雨同舟,相依相偎一起走來。你是mama的

    好兒媳,mama謝謝你,也替京京他爸謝謝你!」

    聞言,穎穎俏臉微燙,輕聲回答:「我很幸福,謝謝mama?!?/br>
    只見她與我十指相扣,秀髮向后挽成性感髮髻,雪白脖頸上戴一串鑽石鑲嵌

    的碧璽吊墜項鏈。

    穿一件胸口綴滿小粉鑽的白色V領(lǐng)露背短款蕾絲婚紗裙,裸露出兩截蓮藕般

    玉臂和一雙勻稱光滑大白長腿,酥胸峨峨,纖腰盈盈。

    「親家母,快別這么說,」

    佳慧笑眼迷人。

    「其實,我和老白要謝謝京京,他是好女婿,好丈夫。也要謝謝你,一直以

    來關(guān)心愛護(hù)穎穎?!?/br>
    只見佳慧穿一件喜慶的鳳褂套裙,氣質(zhì)雍雅,柔美華貴。

    在她旁邊,岳父白行健一身氣派的龍褂唐裝,氣宇軒昂,英俊不凡。

    再瞧母親,著一件紫色真絲及膝修身牡丹旗袍,胴體婀娜,曲線玲瓏,上上

    下下散發(fā)無限芬芳。

    「親家母客氣了——」

    母親回身擁抱佳慧,笑容可掬。

    「您和行健大哥,生了穎穎這么個天生麗質(zhì)的好女兒,功勞最大。穎穎是我

    的好兒媳,關(guān)心愛護(hù)她,理所當(dāng)然?!?/br>
    「難得有親家母給穎穎做婆婆,既知書達(dá)理,優(yōu)雅大方,又和藹可親,善解

    人意,」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沷怖2ū2ū2ū、

    佳慧輕輕抱一下母親,跟她行個貼面禮。

    「我和行健非常放心,謝謝你——」

    「受之有愧,親家母您過獎了,」

    母親連連搖頭。

    「我哪比得上你,蘭心蕙質(zhì),秀外慧中?!?/br>
    自從佳慧勸阻母親下嫁郝江化失敗,其后每次見面,倆人都會把繁文縟節(jié),

    一絲不茍演練一遍。

    外人看上去,她倆感情勝比親姊妹,實則未然。

    「兩家人不說一家話,萱詩呀,既然你能來參加穎穎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我們還

    是表示歡迎——」

    岳父張口一句話,已挑明他的態(tài)度和立場。

    他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有什么說什么,不喜歡拐彎抹角。

    在岳父眼裡,既然母親足可以和佳慧平分秋色,那她的結(jié)婚對象,就必須是

    像我父親一樣器宇不凡的男人。

    否則,母親不僅僅侮辱了自己,也侮辱了佳慧,侮辱了他,更加侮辱了整個

    家族。

    她一意孤行下嫁郝江化的行為,對把家族榮譽(yù)視為生命的岳父而言,簡直等

    同于奇恥大辱。

    不是看在我和穎穎情分上,早和母親斷絕關(guān)係,老死不相往來了。

    「我們原本一家人,行健大哥,您何必客氣?」

    母親嫣然一笑,燦若桃花。

    岳父的意思,母親一清二楚。

    不過,她就是有點生氣,所以祭起「針鋒對麥芒」

    的旗子,跟岳父裝煳涂。

    「至少京京是我親生兒子,我來參加兒子兒媳結(jié)婚紀(jì)念日酒宴,你卻說我們

    是兩家人,我偏不順你意,看你如何?!?/br>
    母親暗自想著,心裡面卻起了酸楚。

    「罷了罷了,我爭個什么,行健大哥所言沒錯,我現(xiàn)在是郝夫人,不是左夫

    人。自古以來,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唉,嫁給郝江化這個混賬,也許就是

    我后半生的命?!?/br>
    岳父一笑,搖搖頭,還欲說什么,被佳慧制止。

    「親家母,別光顧著說話。你一路奔波,舟車勞頓,快請入席,」

    佳慧溫婉親切。

    「媽,請上座——」

    我主動給母親拉開座椅,請她坐下。

    「爸爸mama,你倆也請入座吧。」

    說完,我依次給岳父岳母拉開座椅,請他倆上坐。

    不一會兒,宴席正式開始。

    放眼大廳,各色佳麗云集其中,爭奇斗豔,美不勝收。

    不過她們當(dāng)中,唯數(shù)母親、穎穎、佳慧等三人姿色更上一層樓,而且彼此伯

    仲之間,不相上下——

    第二十四章

    下午四點左右,正宴散席。

    佳慧相邀母親去Lsprg做芳香按摩,以盡地主之誼,我和穎穎

    作陪。

    岳父不愿鄉(xiāng)見母親,以公務(wù)繁忙為由推卻。

    Lsprg座落于長城腳下一處風(fēng)景優(yōu)美的靜謐山谷裡,宛如世外

    桃源,由六十八幢風(fēng)格迥異別墅組成,每間別墅設(shè)二至六個不等貴賓房。

    它以獨(dú)特芳香按摩手法著稱,結(jié)合了中式xue位、日式指壓、歐式揉搓、泰式

    拉筋、峇里島精油等等。

    佳慧和穎穎乃Lsprg皇冠會員,有專屬于自己的貴賓房,每次

    蒞臨,都會受到周到熱情的服務(wù)。

    做完按摩,我們四人舒服地泡在一個溫泉池裡,把酒言歡。

    「親家母,此地服務(wù),可否令你滿意?」

    佳慧柔笑。

    母親品一口紅酒,頷首稱讚,把酒杯放在恭敬跪侍池邊的服務(wù)員中托盤裡。

    「名不虛傳,實乃人間勝地。看來親家母品味優(yōu)雅,很懂得享受活,」

    母親理一下鬟發(fā)。

    「美中不足之處,溫泉并非天然,不宜久泡。我們都很好奇,為什么母親初

    來乍到,一眼便看出是人造溫泉。「噴噴,親家母慧眼過人,佩服佩服,」

    佳慧拱手。

    「想當(dāng)初次跟朋友來,我們都以為是地下天然熱采,后來才聽說實為人

    造。不料親家母獨(dú)具法眼,一眼看出池水端倪,實在叫我等慚愧。」

    母親笑笑,擺手道:「實不相瞞,郝家溝東南方六千米處一座山谷裡,有七

    八眼純天然地下熱泉,一年四季噴涌不息??辈祜L(fēng)水地形后,我投資興建了一家

    休閒度假山莊,取名‘林隱谷棲風(fēng)山莊’。上個月二十八號,山莊開業(yè)剪綵,因

    故未能邀請親家母大駕光臨,實在過意不去,還望勿怪。」

    聽完母親之言,我心下起了疑惑,暗自想道:母親沒有邀請岳父岳母,情理

    之中。

    不過,穎穎對此并不知情,卻出乎意料。

    莫非上一次去郝家溝,她們婆媳鬧彆扭了?佳慧愣了愣,看一眼穎穎,見她

    沉默不語,笑道:「哪裡哪裡,你山莊開業(yè),我未能恭喜道賀,還請親家母見諒?!?/br>
    說完,佳慧自忖道:穎穎跟她婆婆一向走得很近,上個月還飛過一次郝家溝

    ,怎么沒聽她提起此事?山莊開業(yè)剪綵,難道李萱詩連兒子兒媳都沒邀請嗎?其

    實,母親有給穎穎打過電話發(fā)過短信,但那個時候她正賭氣,沒接電話,也沒看

    短信。

    至于我,一則不喜歡郝家溝,二則工作繁忙三則母親心中有愧,暫時不愿面

    對我,所以就沒收到剪綵邀請。

    「親家母說什么風(fēng)涼話,未能邀請您和行健大哥參加,怪我考慮不周。故此

    次前來,一為祝賀京京穎穎,希望他倆和和美美,白頭偕老。二為登門請罪,將

    功補(bǔ)過?!?/br>
    說到登門請罪,母親似乎別有用意,特別加重語氣。

    穎穎聞之,嘴角牽動一下,欲言又止。

    停頓片刻,母親接著說:「棲風(fēng)山莊落威,有一眼主泉八眼副泉。其中這眼

    主泉,取名‘圣女泉’,泉水清澈明亮,富含九十九種有益人體健康的微量礦物

    質(zhì)元素,常年溫度保持在四十五度左右。我思來想去,個沭浴圣女泉者,應(yīng)

    該是一位氣質(zhì)如蘭的迷人女子,在皓月當(dāng)空,萬物清明時進(jìn)行,此謂之天時地利

    人和。而放觀天下,除穎穎外,唯有親家母堪當(dāng)此任。所以誠摯邀請親家母您移

    鑾別駕,為圣女泉揭碑開採,個沐浴圣泉,以佐人和。」

    母親一番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氣勢恢宏,把我聽得云裡霧裡。

    佳慧卻隱然明白話裡意思,什么天時地利人和都乃哄人假話,變著戲法討好

    她這位財政部高官,才是母親真正目的。

    「親家母言過其實,太抬舉我了,」

    佳慧面露微笑,不動聲色。

    「我區(qū)區(qū)凡夫俗體,怎可與圣女泉相得益彰?恐怕污濁圣女采,親家母還是

    另請高明?!?/br>
    無論基于何種目的,母親一番心意,出自肺腑。

    佳慧當(dāng)場駁她面子我于心不忍,立即勸道:「媽,泡溫泉對人體百利而無一

    害,我媽用良苦,你就抽空帶穎穎一塊去吧。穎穎產(chǎn)后體虛,氣血不足,正好去

    山莊養(yǎng)神美顏,調(diào)息身體?!?/br>
    話音剛落,背上突然生疼,原來穎穎使勁掐了我一把。

    看她有點不太高興,好像不愿意去。

    佳慧瞪我一眼,心想:臭小子,我這個岳母就是比不上你親媽,以后遇到什

    么事,找你媽去,別來找我——

    第二十五章

    考慮到穎穎身體,佳慧放緩語氣說:「親家母不是說過,除我之

    外,穎穎足可以當(dāng)此大任?我公務(wù)繁忙,過幾天就要飛上海調(diào)查一起特別事故,

    實在抽不出時間。不如由穎穎代勞,一舉三得,你看如何?」

    「好呀一一」

    母親順臺階下來,展顏一笑。

    「親家母以國事為重,我自不敢叨擾。穎穎天生麗質(zhì),冰雪聰明,傾國傾城

    ,倒是及其合適人選。只怕她舟車勞頓,玉體欠和,萬一累著,我心中過意不去。」

    我很奇怪,母親對穎穎竟然客套委婉,完全跟此前判若倆人。

    正納悶時,突聽穎穎大大方方回道:「媽,既然你叫我?guī)兔?,媳婦義不容辭。你什么時候回都家溝,我陪你一同去是了?!?/br>
    本以為穎穎會百般拒絕,沒想她爽快答應(yīng),這一下輪到母親吃驚。

    她暗想:既然穎穎自愿去郝家溝,等于跟我冰釋前嫌,這一次我無論如I何

    都要保護(hù)好她,不會讓悲劇重演。

    而穎穎之所以答應(yīng)得如此快,除跟母親冰釋前嫌之外,主要原因是為了不引

    起我和佳慧的懷疑。

    穎穎心裡清楚,以她跟母親倆人親密無間的關(guān)係,若拒絕這個合理要求,我

    和佳慧肯定會追問真相。

    到那時,才叫穎穎最害怕。

    綜上,便是事發(fā)后,穎穎第三次去郝家溝原因。

    當(dāng)然,她這次去郝家溝,僅僅是為幫母親做事。

    而母親,一開始并沒邀請穎穎赴郝家溝打算,以免她觸景生情,徒增傷痛。

    不料陰差陽錯,請佳慧沒成行,穎穎卻答應(yīng)幫忙,著實叫母親喜出外望。

    但高興終歸高興,母親同樣沒有懷其它心思,只為修復(fù)婆媳間裂痕,跟穎穎

    重新建立信任和依賴。

    「謝謝你,穎穎,mama謝謝你一一」

    母親激動地握住穎穎雙手,高興得熱淚盈眶。

    「你是mama的好兒媳,mama疼你愛你,一輩子保護(hù)你。」

    「媽,我和左京孝順您,理應(yīng)如此,」

    穎穎理理鬢髮。

    「老公,你跟我一塊去吧,我們快去快回?!?/br>
    我點點頭,問道:「媽,那個什么圣女泉儀式,什么時候舉辦?」

    母親破涕一笑,柔聲說:「不急,還有四五天,媽已經(jīng)挑選黃道吉日,就在

    這個月八號酉時。專家推測,那天晚上,皓月當(dāng)空,物明氣淨(jìng),適宜齋戒、沐浴

    、揭碑、起壇等?!梗移杆銇恚颂栒梢w美國參加公司高官會議,于是

    無奈地說「老婆,八號我有個重要會議,恐怕不能陪你…」

    現(xiàn)在想想,若當(dāng)時不參加會議,陪穎穎快去快回,那么她跟郝江之間的孽緣

    便會在此終結(jié)。

    可有母親陪著穎穎,我怎么會想到那一層意思?若知郝江化色膽包天,胡作

    非為,接二連三褻瀆穎穎,我早跟他拚個魚死網(wǎng)破了。

    穎穎臉上閃現(xiàn)一絲沮喪,撒嬌道:「老公,你就不能為我,推掉此次會議嗎?就一次而已,好不好?」

    我把她擁入懷裡,勸慰道:「怎么了,寶貝?你只不過去mama家住一天兩天

    而已,很快就回來。之前你不是說,郝家溝山清水秀,你很喜歡嗎?」

    「不嘛,我就是要你陪一一」

    穎穎噘起小嘴,像個生氣的女孩。

    「你到底陪不陪我去,給個痛快話?」

    見我遲疑不絕,佳慧開解道:「穎穎,別纏京京,他是男人,應(yīng)當(dāng)以事業(yè)為

    重。你要不想一個人呆在郝家溝,為你婆婆辦完圣女儀式,馬上飛回來,何必非

    拉京京陪行?乖,聽mama話?!?/br>
    穎穎突然一把推開我,煩躁地說:「去吧去吧,儘管去開會,我一個人去郝

    家溝沒什么大不了。哼!」

    說完,雙手把胸一抱,生起悶氣。

    母親見狀,問我究竟什么重要會議,能不能推掉。

    言下之意,她贊成我陪穎穎一同前往。

    「好吧,我上午開完會,立即飛回上海。再從上海,飛到衡山機(jī)場,估計九

    號能到郝家溝,」

    我退讓一步。

    「老婆,你看行不?」

    我是此次總部高管會議主持人,大家從世界各地飛聚美國,等著聽我作演講

    報告,絕對不可以缺席。

    這是我能作出最后的解決方桉,希望穎穎理解和支持。

    「隨便-一」

    穎穎聽后,丟下一句話,氣乎乎走上岸。

    我連叫幾聲.都不見她回頭。

    「這孩子,犟起來跟頭驢似的,勸都勸不住,」

    佳慧搖頭感嘆。

    「既然如此,京京,你開完會馬上飛回來,去郝家溝陪穎穎?!埂?/br>
    第二十六章

    望著穎穎的背影,我疑惑地點點頭,暗自想道:穎穎向來獨(dú)立自

    主,不是那種喜歡粘人的女孩。

    即使懷孕和坐月子期間,她都沒強(qiáng)烈要求我一天到晚守在身旁。

    這一次不過隻身去郝家溝幾天,為什么反應(yīng)如此強(qiáng)烈?帶此疑問,晚上睡覺

    時,我問穎穎原因。

    她先是一愣,繼而白我眼,轉(zhuǎn)身不搭理。

    我再問,她不耐煩了。

    「反正你已決定,何必再問為什么!」

    穎穎惱怒起來,像一頭兇的母獅。

    「這樣吧,你告訴我原因,大不了不去開會,」

    我呵呵一笑,摟住狂躁的她。

    「說出來吧,別憋在心裡?!?/br>
    穎穎掙扎幾下,對視著我的眼睛一會兒,扭轉(zhuǎn)頭道:「沒什么原因,我就是

    想試一下,在你心裡,事業(yè)重要還是我重要?!?/br>
    「那還用說,當(dāng)然你重要,」

    我恍然大悟。

    「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你和孩子,為了我們幸福的家庭?!?/br>
    穎穎俏臉一紅,掙開我懷抱,不安地說:「老公,謝謝你為我所做一切。怪

    我今天不好,要小孩脾氣,你別往心裡去?!?/br>
    「其實沒什么,人無完人。你偶爾耍一下小性子,才顯得更真實、更可愛,」

    我柔聲安慰。

    「那咱說好,我開完會馬上飛來。你八號上午跟媽去郝家溝,只要一個人睡

    一晚,九號就能見到我。」

    「嗯一一」

    穎穎露齒一笑,點點頭。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記得當(dāng)時,我的確答應(yīng)穎穎開完會馬上飛去郝家溝,而且也跟她像小孩般拉

    鉤發(fā)誓。

    不過,我最終沒做到,辜負(fù)了穎穎的期望。

    從郝家溝回來后,她便氣沖沖跟我吵了一架。

    話接前文,從LSprg出來后,街頭已經(jīng)華燈閃爍。

    我們乘坐房車抵達(dá)岳父的別墅,他外出應(yīng)酬還未歸回來。

    家裡就兩個菲傭,正在做晚飯。

    看茶上座,聊幾句家長裡短。

    母親從隨身女包裡,取出一個精緻檀香盒,鄭重其事地交到穎穎手上。

    「穎穎,這是mama送你結(jié)婚六週年禮物。你拆開看看,自己喜歡不?」

    母親和藹地說。

    穎穎接過禮物,輕聲回句謝謝mama,把檀香盒交給我。

    本以為小盒子重量輕,不料拿在手裡卻沉淀淀。

    我很好奇裡面裝什么物品,手錶、項鏈、手鐲還是寶石?打開一看,卻頓時

    傻了眼,原來是一件閃閃發(fā)光的金鏤玉衣。

    不只我,佳慧和穎穎看到此物,都不約而同睜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親家母,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金鏤玉衣?」

    佳慧忙問。

    還沒等母親回話,只見她從我手裡接過玉衣,展開來仔細(xì)摩挲打量,邊看邊

    嘖嘖稱嘆。

    「不錯不錯,巧奪天工,可謂稀世珍品,價值不凡,」

    佳慧品頭評足一番。

    「親家母,你從何得來這件寶貝?」

    母親飲一口香荼,幔悠悠講道:「前不久,我聽聞香港一家拍賣行有意脫手

    ,便託人競買下來。老輩相傳,金鏤玉衣披掛在身,可保女人陰息綿柔,福澤無

    上,多子多孫。穎穎是左家唯一兒媳婦,就像我半個女兒,把金鏤玉衣送給她,

    希望她為左白兩家延綿子嗣,永續(xù)香火?!?/br>
    穎穎聞言,臉色徼紅,面露羞怯,不敢與人直視。

    「呵呵,京京穎穎,聽到你們萱詩mama的話了嗎?」

    佳慧狡黠地眨眨眼。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沷怖2ū2ū2ū、

    「以前我催你們趕緊生孩子,你倆推脫說自己年輕,等過幾年再生。如今,

    天降一對龍風(fēng)胎寶寶給左白兩家,真是可喜可賀。不過,我嚴(yán)重同意親家母觀點

    ,革命尚未成功,你小倆口仍需努力,嘻嘻一一」

    我舉手錶決道:「兩位mama,兒子沒什么問題。只是每生一次小孩,穎穎就

    會多受一次痛苦,我疼愛老婆,于心不忍?!?/br>
    「順其自然,不要強(qiáng)求,」

    母親插上一句。

    「穎穎身體重要,就算生二胎,也要等幾年。」

    說完,母親看向穎穎,穎穎也恰巧看向她。

    婆媳倆對視一眼,如遭電炙般迅速移開,甚覺彆扭。

    母親暗嘆一聲,心底叫道:冤孽!上輩子的冤孽!——

    第二十七章

    母親住了七天,八號上午帶穎穎飛往衡山。

    我比她倆提前一天離家,七號下午直飛美國華盛頓。

    我走后,家裡剩下母親和穎穎。

    婆媳倆這些天憋著那股氣,終于鬆懈下來。

    「媽,我恨郝江化,不想見到他,」

    穎穎開門見山。

    母親握住她手,慈愛地說:「mama理解,有關(guān)此事,mama已經(jīng)為你詳細(xì)考慮

    好。明天下午我倆抵達(dá)郝家溝,mama就把他秘密關(guān)押起來,戴上腳鐐手銬??v使

    這個混賬本性難移,諒也無計可施。」

    穎穎銀牙一咬,問:「媽,我有個請求。舉行完圣女泉的儀式,我要用皮鞭

    親手抽這個畜生,割他身上rou,以洩心頭之氣。」

    「嗯,沒問題,媽答應(yīng)你,」

    母親鄭重點點頭。

    「只要讓你高興,做什么,mama都支持你。」

    婆媳倆達(dá)成此協(xié)議后,閉口不再提其它事,就當(dāng)它們沒發(fā)生似的。

    第二天一下飛機(jī),母親立即通知保安把郝江化關(guān)進(jìn)囚室,戴上重枷鎖。

    都江化不僅乖乖束手就縛,反而還沾沾自喜。

    他雖沒讀什么書,做人做事卻很聰明。

    早猜出母親之所以如此做,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穎穎跟她回來了。

    「這說明什么問題?雖不足以證明穎穎原諒了我,但起碼說明她選擇了沉默。如此看來,哈哈,我不僅又賭贏了,而且贏了個大滿貫…」.黑暗裡,郝江化

    雙眼炯炯,不無得意。

    那些沉重壓在身上的枷鎖,非但沒摧垮他精神,反倒激發(fā)他征服世界上最優(yōu)

    秀女人的意志。

    這一刻,郝江化想像著穎穎將像母親一樣,在他胯下肆意求歡,任意玩弄,

    不覺如癡似狂。

    他用力揮動幾下拳頭,惡狠狠地說:「左軒宇,我讓你和你兒子看不起我,

    這就是你父子倆的報應(yīng)!我不僅搶了你的老婆,也要搶你兒子的老婆,讓她們婆

    媳心甘情愿侍候我,做我郝江化的女人!我要向天下人證明,我郝江化有本事、

    有能力、有出息,是真正的男人。你父子倆徒有一副好皮囊,實際上卻是窩囊廢

    、綠帽公、蠢材!」

    人狂妄到極點,便容易走火入魔,郝江化亦不例外。

    只聽他自言自語,繼續(xù)失心瘋般說:「還有白老頭子,我結(jié)婚那么大一件事

    ,你烏都不烏,擺明瞧不起人,不給我面子。哼,總有一天,老子把你老婆也搶

    過來,像玩弄妓女一樣玩弄你老婆。嘿嘿,白老頭子敢瞧不起我,他寶貝閨女還

    不是照樣被我玩。一句話,誰他媽敢瞧不起我,我就玩他老婆玩他女兒,玩他全

    家女人!突然,「哐當(dāng)」

    一響,囚室鐵門被打開。

    從過道里滲進(jìn)一縷慘白的光,把郝江化晃得睜不開眼來。

    他極力乜眼斜視,只見一個貌若天仙的窈窕女子,赫然出現(xiàn)在鐵門口。

    女子戴著副墨鏡,幾乎這住半張俏臉。

    上半身穿一件棕色長袖寬鬆T恤,下面配一條灰色休閒牛仔褲。

    體態(tài)纖盈,身材高挑,長發(fā)飄飄。

    女子旁邊跟著一美貌婦人,身穿青藍(lán)色A字顯瘦不規(guī)則連衣裙,體態(tài)婀娜,

    端莊貴氣。

    不消多說,郝江化當(dāng)即認(rèn)出來者,正是母親和穎穎。

    卻不知夜造訪,意欲何為?打開囚室燈光,穎穎拿起桌子上的皮鞭,緊緊握

    在手裡,一走向郝江化。

    她臉色陰沉,墨鏡下雙眼如炬,怒視前方。

    都江化跳,不敢對視,垂下頭小眼睛賊熘熘直轉(zhuǎn)。

    「哐當(dāng)」

    一聲,母親關(guān)上鐵門,室內(nèi)空氣頓時愈發(fā)凝重。

    「對不起,穎穎,叔叔錯了,」

    郝江化臨機(jī)應(yīng)變,雙腿一軟跪下,淚流滿面。

    「要?dú)⒁獎?,悉聽你便,我哼都不哼一聲…?/br>
    他想以退為進(jìn),躲過這頓毒打,但是穎穎并不如他所想那樣好煳弄。

    話音未落,只聽「唰」

    的一下,郝江化肩膀上硬生生挨了一鞭,痛得他呲牙咧嘴,臉上肌rou扭曲。

    接著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第五鞭、第六鞭…每一鞭下去,都帶著穎穎

    無比的憤懣,她恨不得打死眼前這個畜生!母親雙手抱胸,冷視著哀喙慘叫的郝

    江化,黯然想道:既知現(xiàn)在,何必當(dāng)初?打死你活該,不打死你萬幸!你連穎穎

    都敢亂來,不給你點教訓(xùn),將來還有什么事不敢干?吃一塹,長一智,希望你往

    后收斂心性,對得住你我夫妻一場情分。

    轉(zhuǎn)念又想:穎穎連續(xù)鞭打個把小時,不見她吭半聲,心裡面一定恨!死老郝

    了。

    也對,攤上這樣的事,碰誰都不會輕易饒恕老郝!——

    第二十八章

    「…老婆,饒命啊…穎穎,我知錯了,你饒恕我吧,嗚嗚嗚一一」

    郝江化衣紗襤褸,遍體鱗傷,跪在穎穎面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母親冷笑幾聲,轉(zhuǎn)身面向牆壁,長噓一口氣。

    「郝江化,你怕死嗎?」

    穎穎厲聲喝問。

    都江化停止哀嚎,吐一口血,假模假樣地說:「你希望我死,是吧?不勞你

    動手,給一把刀子,我自己解決,豈不痛快!你打死我,還要背上殺人犯罪名,

    面臨牢獄之災(zāi)…」

    「叮噹」

    一聲,一把明晃晃的利刃,扔在他眼皮子底下。

    「有種自刎,我倆之間所有恩怨一筆勾銷,」

    穎穎斬釘截鐵。

    「你死后,我跟媽把你風(fēng)光大葬,把你的孩子養(yǎng)大成人,總該知足了吧?!?/br>
    郝江化默默拾起利刃,眼睛一閉,快,母親驚呼不已,正要沖上前攔阻。

    打住。

    陡地朝脖子抹去。

    說時遲,那時哪知眼看抹到脖子,刀鋒卻驟然「哼,我就知你口是心非,貪

    生怕死,」

    穎穎嘴角浮現(xiàn)一絲鄙夷的笑。

    「我瞧不起你這個小人,看見你,就讓人來氣一一」

    說完,揮舞手中皮鞭,「唰」

    的一聲,狠狠抽在都江化前胸。

    他哼一下,耷拉著腦袋。

    「你罵我打我,只要你高興,我都無所謂,」

    郝江化擦一把口角「并非我貪生怕死,我放心不下老爹、孩子和萱詩。還有

    ,我也放不你…」

    「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慧悲,我受夠了!」

    穎穎勃然大怒,指著郝江化鼻子大罵。

    「你死則死,憑什么放不下我?真沒想到,你的臉皮厚到如此境界了。我恨

    不得一刀殺死你,一了百了!」

    停頓片刻,穎穎接著罵道:「郝江化,你就是個畜生!我恨不得剝你皮、抽

    你筋、割你的rou喂野狗一一」

    「既然如此,儘管來吧,」

    都江化把手中利刃遞給穎穎,視死如歸樣子。

    「我說過,只要你高興,想咋地就咋地?!?/br>
    穎穎氣得七竅生煙,奪過郝江化手中利刃,一刀扎在他胸膛上。

    頓時,血流如注。

    「啊一一」

    穎穎尖叫一聲,嚇得后退三步,兀自雙手呆呆地握著血淋淋的匕首,不敢相

    信眼前事實。

    「叮噹」

    一聲,她一把扔掉匕首,轉(zhuǎn)身就走。

    母親緩過神,趕緊用手摀住郝江化傷口,然后急急忙忙給曉月打電話,吩咐

    她止血包扎,好生伺候。

    這才追出去,來到穎穎房間。

    只見穎穎趴在床上,正埋首臂彎,嗚嗚抽泣。

    ‘「過去了,孩子,都過去了一一」

    母親俯下身,摩挲穎穎秀髮,柔聲安撫。

    「沉舟側(cè)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凡事向前看,

    乖?!?/br>
    「媽,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穎穎投入母親懷抱,眼淚婆婆地說。

    「平時我連一隻雞都不敢殺,今天卻殺了人,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傻孩子,你沒有殺人,他身體強(qiáng)壯,不會死?!?/br>
    母親笑了,給穎穎細(xì)細(xì)擦去眼角淚水。

    原來她以為自己這一刀扎下去,肯定結(jié)果了郝江化。

    殊不知郝江化身強(qiáng)力壯,肌rou發(fā)達(dá),憑她這一刀力氣,頂多傷及皮外。

    「可我…看見他流了很多血?」

    穎穎將信將疑。

    「相信mama,他只不過受了點皮外傷,你沒有殺人?!?/br>
    母親語氣堅定,穎穎放心下來。

    婆媳倆靜靜相擁一會兒,穎穎突然開口道:「媽,要不你再去看看吧,我真

    有點擔(dān)心他死掉?!?/br>
    母親會心一笑,說道:「那好,媽代你去看看,等下再過來陪你。母親走后

    ,穎穎輾轉(zhuǎn)難眠。一忽兒聽見走道里響起急匆匆腳步聲,一忽兒聽見有人嘰喳喳

    講話聲。好幾次,她從床上坐起身,赤腳下地踱來踱去?!傅降壮鍪裁词?,mama

    怎么還沒來…唉,打她手機(jī)又關(guān)機(jī),如何是好…」

    穎穎眉頭緊鎖,愁容不展。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與其乾等著焦急,不如親自去看看?!埂?/br>
    第二十九章

    看看手錶,凌晨一點三刻。

    穎穎銀牙一咬,迅速換好衣服,稍加修飾,走出房間。

    過道上出奇安靜,穎穎能聽到自己心跳,她忐忑不安來到母親臥房前。

    門開著,裡面有人說話,聽著很熟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郝大哥,您還疼么?」

    一個女孩子問。

    「早不疼了,」

    郝江化笑笑。

    「曉月啊,你真是妙手回春,很會照顧人?!?/br>
    原來屋裡說話的人,是郝江化和何曉月。

    確定他還活著,穎穎暗舒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落地。

    正欲轉(zhuǎn)身離去,卻突然聽郝江化說道:「曉月,你有一段時間沒為郝大哥侍

    寢了,今晚別走,留下來照顧我?!?/br>
    「知道了,郝大哥,」

    曉月乖膩地回。

    「只要你高興,曉月什么事都愿做。」

    聽到這裡,穎穎心地陡然一驚,暗想:他倆不是在偷情嗎?好你郝江化,竟

    敢三番五次對不起我媽,現(xiàn)在被我逮個正著,看我不拔掉們這對狗男女的皮!然

    后大步流星徑直走到倆人跟前,揚(yáng)起巴掌,照月水靈臉蛋,就狠狠地閃一耳光。

    「不要臉一一」

    穎穎怒氣沖沖。

    「為了我媽,打死你個臭不要臉狐貍精!」

    話音未落,曉月另一邊臉蛋上,又挨了一記重耳光。

    她一個趔趄,沒有站穩(wěn),跌坐在地上。

    情況來得太突然,郝江化眼見不妙,正準(zhǔn)備熘。

    回頭一看,穎穎正對跌倒在地的曉月拳打腳踢,像一頭暴怒母獅。

    穎穎是大少奶奶,曉月不過一名管家,當(dāng)然不敢還手。

    都江化實在看不下去,只得硬起頭皮,向前拉開穎穎。

    哪知穎穎順手抄起菸灰缸就砸在他頭上,打得他眼冒金星,頭暈?zāi)X脹。

    出于自衛(wèi),郝江化本能伸手擋一下穎穎,不料卻把她推倒在地。

    如此一來,穎穎惱羞威怒,立刻炸開了鍋。

    「你竟敢打我?」

    穎穎尖叫一聲,咬牙切齒。

    「郝江化,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畜生,竟然敢打我…我要?dú)⒘四恪?/br>
    邊說邊撲上郝江化,不管三七二十一,對他一頓拳打腳踢。

    郝江化左躲右閃,心裡面叫苦不已。

    他怪自己沒能管住那隻臭手,現(xiàn)在穎穎一口咬定他打她,真是跳進(jìn)黃河都洗

    不清。

    尖叫聲引來母親,她匆匆從外面跑進(jìn)來,神色倉皇,連聲問出什么事。

    「媽,郝江化這個畜生,他竟敢打我…」

    穎穎手指郝江化,憤憤不平。

    「為了這個賤女人,他竟敢打我,嗚嗚嗚一一」

    從穎穎淚流滿面的傾訴裡,母親聽出了憤懣、委屈和不甘。

    她一下子橫眉冷對都江化,滿臉憤慨。

    「老婆,不是這樣,不是這樣,你聽我說…」

    郝江化急忙解釋。

    「就算給一百個膽,我都不敢打穎穎,這一點你很清楚。我最疼穎穎,根本

    不可能打她。」

    「那穎穎為何平白無故冤枉你,你倒給我說清楚,」

    母親取下雞毛撣,攥在手裡。

    「跪下!」

    一聲怒吼,嚇得郝江化一聲哆嗦,跪在地上。

    「你今兒不把話說清楚,我就打斷你這條狗腿,」

    母親用力抽一記郝江化小腿,疼得他神經(jīng)般發(fā)抖。

    「想不到你這般出息,得寸進(jìn)尺,連穎穎都敢打。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說著,不容郝江化分辯,揮動雞毛撣,不停抽在他背嵴上。

    「我真沒打穎穎,老婆,你要相信我

    …」

    郝江化誠惶誠恐摟住母親大腿,乞求哀憐。

    「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噼,不得好死!」

    「回奶奶話,老爺所說句句屬實,他真沒打大少奶奶,」

    曉月輕聲飲泣。

    「大少奶奶跟老爺起爭執(zhí),用菸灰缸砸傷老爺,老爺擋了一下,:不料推倒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氣不過,就一口咬定老爺打了她…」I穎穎氣得幾步走到曉

    月跟前,揚(yáng)手甩她一記耳光,罵道:「賤人,你跟郝江化這個畜生沆瀣一氣,還

    有臉多嘴?!?/br>
    接著轉(zhuǎn)頭跟母親說:「媽,這對恬不知恥的狗男女在一起偷情,被我逮個正

    著,你說如何收拾。」

    母親聞言,心下一怔,稍加思索,已明白過來。

    她暗自叫苦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啊。

    第三十章

    「豈有此理一一」母親暴跳如雷,楊手甩郝江化一耳光,然后又甩曉月一耳光。

    「郝江化,你狗改不了吃屎,才跟我保證不久,又跟何曉月一起鬼混。你那

    些保證的話,簡直就是放屁!還有何曉月,我自問待你不薄,你卻背著我做出此

    等令人不齒之事。給我滾,你倆全給我滾!眼不見為淨(jìng),看見你倆就心煩,滾滾

    滾!」

    母親演戲給穎穎看,這一點,郝江化和何曉月心裡都清楚,所以配合她狼狽

    退下。

    出了房間,郝江化想起晚上去哪裡過夜,自然想到王詩蕓,于是拉著何曉月

    跟他一起去。

    「曉月,別放心上,」

    郝江化撇撇嘴巴。

    「等把穎穎這個臭婆娘收服,叫她跪在我腳下認(rèn)錯?!?/br>
    曉月白挨幾巴掌和一頓拳打腳踢,難免有氣,悻悻地說:「郝大哥,有我們

    姐妹服侍你,干嘛還非得收大少奶奶?就她那爆脾氣,即使收服她,你也管束不

    了。大少奶奶生得再漂亮再有氣質(zhì),還不就是個女人,你俞過她一次兩次,什么

    味還不知道嘛?!?/br>
    「前兩次,豈能算cao?呸,我要她心甘情愿讓我cao,求我cao,那才有征服女

    人的快感?!?/br>
    郝江化拍拍何曉月豐臀,大咧咧說道。

    「古代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后宮佳麗動輒上萬。我現(xiàn)在不過六個老

    婆而已,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呢?!?/br>
    「什么才六個老婆,別以為能瞞過我。阿君阿藍(lán)、小文小靜以及春桃柳綠,

    她們六姐妹不是早把處子之身給老爺了嗎?」

    何曉月擰一記郝江化胳膊,笑容甜蜜。

    「你呀你一一」

    郝江化賊笑幾下。

    「看來家裡發(fā)生什么事,都逃不過你這個大管家的火眼金晴?!?/br>
    「唉,可惜奶奶不許我們給老爺生孩子,」

    何曉月嘆一口氣,黯然地說。

    「要不然,曉月倒很情愿給老爺生幾個孩子?!?/br>
    都江化抽一口煙,凝神問道:「你跟你前夫不是有對雙胞胎女兒嗎?什么時

    候帶來瞧瞧,我給她倆姐妹買點衣服禮物,盡一份心意?!?/br>
    「放在我媽那裡帶,等明年暑假,我?guī)齻z來這裡玩。」

    提到女兒,何曉月滿心歡喜,臉上少了幾分黯然之色。

    不過,她臉上馬上露出狡黠地笑,加重語氣說道:「她們還小,郝大哥,你

    可不準(zhǔn)打她倆主意哦?!?/br>
    「哪裡哪裡,我一片拳拳之心,你想歪了,」

    郝江化皮笑rou不笑。

    「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你同意,我倒很想她們姐妹倆給我做兒媳。何曉月

    「噗嗤」

    一笑,挖苦道:「兒媳兒媳,說穿了,還不是給做媳婦。比如說大少奶奶,

    明面上是你兒媳,背地裡已給你做過兩次老婆?!?/br>
    「那不一樣,我親生兒子的老婆,我肯定不偷,」

    郝江化坦承。

    「左京又不是我親兒子,而且他跟他老子一副德行,鼻孔朝天看不起人。他

    老婆穎穎呢,生得既俊又白,而且高挑時尚,看一眼都叫人流口水。所謂近水樓

    臺先得月,我不偷他老婆,偷誰老婆?在我看來,是個男人就會對穎穎動歪念,

    更何況左京這傻小子,對人對事全無防備之心?!?/br>
    「人心都是rou長,你唾了大少奶奶,還罵大少爺和他老子。小心被他老子聽

    到,夜裡來勾你魂魄,」

    何曉月感嘆。

    「郝大哥,未免夜長夢多,我勸你該收手時就收手,不要再打大少奶奶主意

    了。一則萱詩姐這關(guān)你過不去,二則被大少爺知道,肯定找你拚命,三則白家也

    不會放過你。好好一個家,到時搞得雞飛狗跳,悔之晚矣!」

    郝江化勐吸幾口煙,思索片刻,喟嘆道:「不是大哥不想收手,而是事已至

    此,根本無從收手。只能咬緊牙關(guān),一條路走到盡頭!要么前方一片光明,白日

    飛昇,要么就是個死胡同,有去無回?!?/br>
    走著聊著,前方已到王詩蕓房門口。

    郝江化輕叩幾下門,裡面應(yīng)聲問道:「誰呀一一」

    「詩蕓,是我,」

    郝江化貼在門上,壓低聲音。

    過一會兒,門「吱呀」

    打開。

    只見王詩蕓著一件白色宮廷復(fù)古蕾絲睡裙,酥胸挺拔,欲隱欲現(xiàn),堪堪遮住

    雪白大腿。

    郝江化不由吞嚥一口口水,神魂顛倒。

    「今晚我睡你這裡,」

    郝江化欺身進(jìn)門。

    「還有曉月,你倆先服侍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