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硬什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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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這是不依不饒的意思了。 紀瞻在心中斟酌言辭,想著該如何委婉拒絕,他遲疑地開了口:“公主……” 衛(wèi)連姬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你可知長安城每年有多少學子求到公主府門前,向我自薦枕席?” 見紀瞻怔住,她嬌懶又倨傲地笑:“你大可放心,我不會白要你。你跟了我,我斷不會虧待了你?!?/br> 紀瞻知道衛(wèi)連姬這話是真的。 如今大衛(wèi)朝堂上,有十多位大小官員都是由華陽公主舉薦給皇帝,或在朝堂就職,或去地方做官。 眾人皆知的,正三品吏部尚書與從三品御史大夫是公主心腹,但私底下朝廷有多少官員受公主恩惠,與公主交好,誰也不知情。 衛(wèi)明帝愛女,不僅衣食住行上金尊玉貴地養(yǎng)著,也愿意讓華陽公主在政治上發(fā)揮智慧才能。 能做華陽公主的枕邊人,那是一只腳都踏上了青云之巔。 但這非紀瞻所愿。 他斂首,拒絕的義正辭嚴:“紀瞻寧可一生籍籍無名,做個末流小官,也絕不會以色事人。請公主三思?!?/br> 衛(wèi)連姬猜到紀瞻沒那么好說話,她嬌笑規(guī)勸:“只是要你跟我一段時間,又不是霸占你一輩子。等我哪天膩了,你隨時可以走。到時你想找別的娘子,或者回你老家娶什么未婚妻室都行呀。” 紀瞻不為所動,依舊婉拒:“公主金枝玉葉,尊貴之軀,而紀瞻心浮氣躁,手腳笨拙,恐怕伺候不好,請公主另選他人。” 衛(wèi)連姬慢悠悠地斟了一盞酒,放到他面前,意思執(zhí)拗:“可我偏偏就看上你了呀?!?/br> 她瞥了一眼衛(wèi)持盈,有意作出小娘子的嬌嬌情態(tài)予紀瞻看,嗔怪道:“你知不知道,我那個玉清meimei也想要你?!?/br> 紀瞻眼里有尬意:“公主說笑了。” 衛(wèi)連姬不惱,耐著性子與他解釋:“我玉清meimei慣來喜歡隔岸觀火看熱鬧,從不嫌事大,今日在人前這樣駁了我的面子,你當真以為她是滿身正氣,想為你們這些小進士出頭?” 說到衛(wèi)持盈的目的,她神色帶了點不屑:“還不是與我一樣饞你。” 玉清公主如何想,紀瞻不在意,可華陽公主說話這樣葷素不忌,他是真的有點招架不住了。 以往也遇到過大膽向他示愛的小娘子,但是哪有衛(wèi)連姬這樣的,一會說給他吹簫,一會說饞他。 說就罷了,還露著半邊雪白豐滿的胸乳在他身旁晃蕩。 紀瞻默默往旁邊挪了些,與她保持一定距離。 衛(wèi)連姬卻不放過他,又湊上前去,拿腔作調地問:“你是想跟她,還是想跟我?” 紀瞻別過臉,淡淡地:“兩位都是瑰寶明珠,紀瞻高攀不起?!?/br> 衛(wèi)連姬湊得更近了,兩團飽滿雪乳快要貼上他的身子,聲色柔柔的:“你晚上要不要給我吹曲?” 紀瞻又往旁邊挪,推拒道:“紀瞻技拙,恐污公主尊耳?!?/br> 衛(wèi)連姬盯著他僵直的肩背,泛紅的耳垂,笑吟吟:“技拙不怕呀,可以學?!?/br> 她打了個手勢,侍女青昭將一張疊的齊整的絲織絹畫奉上。 衛(wèi)連姬不客氣地絹畫將塞到紀瞻懷里,認真囑咐:“好好學學?!?/br> 紀瞻好奇地翻開絹畫,待看到其內容時,臉色立時變了,既羞惱又無奈。 他還以為公主給的是什么珍貴曲譜,沒想到竟是張繪滿了男女各種交合姿勢的春宮圖。 衛(wèi)連姬在一旁掩嘴笑得花枝亂顫,眉梢眼角流露出明晃晃的嘲弄之意。 她不耐煩再與這正經人繼續(xù)作戲,搭著青昭的手起身離去,臨出殿門時,似是想起了什么,朝紀瞻回頭嫣然一笑,朱唇微動幾下。 席中眾人看看華陽公主,再看看紀瞻,不解。 紀瞻卻是一眼就懂了,她在用唇語跟他說:好好學學。 他低頭,看著手里被捏得皺皺的絲織絹畫,只覺得耳根、脖頸,連著心口都在發(fā)燙。 —— 華陽公主離席后,岐王過來若是有意、若是無意地給紀瞻灌酒。 上好的劍南燒春烈酒倒了一盞又一盞,岐王熱情,紀瞻在席間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能不斷接盞,一飲而盡。 江南的酒大多清甜爽口不醉人,但長安時人豪邁,多飲烈酒,入喉苦辣、入腹guntang。 不過多時,紀瞻就面頰飛紅,醉意醺醺。 岐王喚來朱衣小婢,只道府上已備好上等廂房,要留紀瞻住上一晚。 主人盛情,紀瞻推脫不過,便由著小婢引路去廂房歇息。 只是這廂房布置太過華美旖旎,輕紗帷幔,水晶珠簾,連案上置放的一套茶具也是由琉璃所制。 房內浴室有水聲嘩嘩作響。 紀瞻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轉身欲走,但見朱衣小婢在外“啪”地一聲將門合上了。 浴室里的人聽見動靜,水聲頓止,有柔柔的、媚媚的聲音隔著輕紗珠簾傳來:“來都來了,走什么呀?!?/br> 紀瞻回頭,只見衛(wèi)連姬披著緋色的絲綢寢衣盈盈而來。 燭影搖曳,輕薄的寢衣遮不住豐滿有致的身段。 小娘子長發(fā)如瀑,美目瀲滟,半敞的衣領露出胸前一大片勾壑雪白,腰肢被束得又緊又細,是要人命的妖冶風sao。 紀瞻只敢看一眼,隨即斂首,作揖見禮:“華陽公主?!?/br> 衛(wèi)連姬一步一步走進他,輕柔的聲調宛如情人間的呢喃:“你也可以喚我連姬,我不介意的呀?!?/br> 艷色能逼人、也能殺人,紀瞻連連后退,恭聲請辭:“公主說笑,是王府的小婢糊涂領錯了路,紀瞻擾了公主清靜,這就退下?!?/br> 衛(wèi)連姬不肯放人,上前懶懶地將半邊身子倚在他身上,漫不經意道:“有沒有進錯房,你心里不清楚嗎?” 紀瞻自是知道衛(wèi)連姬就是見色起意,貪人皮相。岐王席上灌烈酒,小婢領路裝糊涂,恐怕都是由這位公主授意而為。 他下頜抬起,鄭重拒絕的語氣有點冷:“紀瞻說過,絕不會以色事人,請公主莫要強人所難?!?/br> 衛(wèi)連姬不驚、不動,淡淡地“哦”了一聲,轉而娥眉微挑,帶起一段嫵媚的挑恤:“可你越不想給我,我就越想要,怎么辦呢?” 紀瞻眼里掠過一絲羞怒之意,沉聲道:“公主要什么樣的尊貴郎君沒有,何必執(zhí)拗紀瞻這卑賤之軀?” “尊貴也好,卑賤也罷?!毙l(wèi)連姬不屑地笑笑,直截了當地道:“你就說給不給吧?” 紀瞻側過臉去,冷聲:“我不會與人無媒茍合?!?/br> “難道你是想要我駙馬的名分?”衛(wèi)連姬別有深意地看著他,慢吞吞地問:“我和你成婚,你才會心甘情愿給我上?” 紀瞻不回答,只面容沉靜,拒絕的更徹底:“紀瞻已有未婚妻室,只忠一人,便不會再與別的娘子糾纏不清?!?/br> 衛(wèi)連姬聽言,卻是不滿了,指尖如蔥白,在他胸前刻意地點了幾下:“聽這意思,你還想為你那什么未婚妻守身如玉?” 紀瞻淡淡然:“守身如玉談不上,但作為郎君最基本的潔身自好會有。” 衛(wèi)連姬還是不滿,嬌傲地質問:“你是在隱喻我過于放浪?” “不敢?!奔o瞻搖頭,低聲恭謹道:“公主天之驕女,理應活得恣意灑脫?!?/br> “看不出來,你還挺會說話。”衛(wèi)連姬被他這句恭維之辭取悅了,玉臂輕抬,攬住他的脖頸,在他懷里噥噥地撒嬌:“紀瞻,你就給我睡一次嘛,讓我嘗嘗味道?” 衛(wèi)連姬身份貴重,穿得輕薄,又抱他抱得緊。紀瞻也不敢用手推她,只是脊背盡量向后弓起,與她身子保持距離。 他醉了酒,眼神依舊清澈、清明,溫和地勸:“公主瓊枝玉葉,莫要這樣,自低身價。” 衛(wèi)連姬一下惱了,松了手,抬起腿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一腳,怒罵道:“不識抬舉,好聲好氣與你說話,你還敢看不起我是嗎?” 她力氣這樣小,踹一腳過去,紀瞻紋絲不動。 衛(wèi)連姬氣急敗壞,用手指著他,憤憤道:“紀瞻,我告訴你,我華陽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你越不想,我就越要勉強你,玩弄你!” 紀瞻無奈地嘆了口氣:“公主還是稚子心性?!?/br> 衛(wèi)連姬以冷而媚的眼瞪他,譏誚地笑:“你說我稚子心性,那我要不做出點幼稚的事情,還真對不住你這句夸?!?/br> 言罷,她忽地上前一把往紀瞻胯下摸索,抓住他的致命之物。 隨意揉搓幾下,疲軟的陽物就緩緩抬起頭來,變粗、變脹、變硬、將她的手心撐得滿滿。 紀瞻推了下她的手,推不動,他低低喘息:“公主,別這樣……” 衛(wèi)連姬緊緊握住那根陽莖用力抽動,冷漠嗤笑:“你不是很有骨氣嘛,在我手里硬什么硬?” 紀瞻說服不了高傲的公主,也控制不了昂揚的欲望,閉上眼,哀聲懇求道:“公主,紀瞻寒窗苦讀十余栽,也想一朝成飛鴻,淪為長安男寵之流非我心中所愿,求公主放過!” 聞言,衛(wèi)連姬一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思忖片刻,她慢慢地放開紀瞻,步入簾內,頭也不回地罵了句:“給臉不要臉,滾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