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小狐貍精還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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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南遙終于醒了,他一醒,就瞧見穆邇坐在床邊,遞來奶茶酥餅,溫柔道:“不是餓了嗎?怎么又睡著了?!?/br> 不是吧! 南遙不可置信,把頭埋進(jìn)被子,閉上眼,片刻之后再揭開被子,睜眼一看,眼前還是穆邇。 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好痛。 這下他終于清醒了,想起來是自己深夜溜到穆邇營帳,色誘這人,然后翻云覆雨一夜。 這不是他的相公。 穆邇被他鵪鶉似的模樣逗笑了,捏了捏他的臉蛋,笑瞇瞇道:“好了,快吃,吃完了我送你去錦城,我在那兒置辦了一處宅子,你暫時住在那里,等南邊局勢穩(wěn)定,我就帶你回北狄好不好?我會請族中長老為我們證婚,你會是我唯一的妻,我們會按北狄人的習(xí)俗,在狼神殿交歡七天七夜?!?/br> 南遙懵了。 但眼下,逃出去是最重要的,他啃了口酥餅,撒嬌道:“這餅很好吃,我能把廚子也帶走嗎?” “好,只要你高興?!蹦逻儞ё∷?,喜歡死了他這副溫柔乖順模樣。 南遙輕輕松松就出了營,穆邇不放心,一路相送,行至半路,廚子趁其不備,一搟面杖給敲暈了,扔下車去。 廚子欣慰道:“好了,都結(jié)束了?!?/br> 南遙唇角也漾開笑意:“是啊,總算從紅帳中逃出來了?!?/br> 但這事還不算完,穆邇當(dāng)日屠他三百族人,后又將他丟入紅帳供眾人享用,他可不打算這樣放過。 他跳下車,穆邇后腦勺全是血,撲倒在地,他正欲補(bǔ)上幾棍子,穆邇突然就醒了,猛然爬起,面色陰沉將他按在車轱轆上,威懾道:“小狐貍精,還敢跑?” 南遙吼道:“放開我!” 穆邇一臉心碎道:“我待你不好嗎?你為何要跑?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感覺你不是善茬,所以我把你推開,可后來,我卻忍不住靠近你,一次次縱容你,我這輩子沒有敗績,可我知道,我在你面前一敗涂地,你看,哪怕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生氣?!?/br> 南遙不吭聲。 穆邇又道:“南遙,嫁給我吧?!?/br> 南遙滿眼都是蒼涼,他揉了揉肩,一把推開穆邇,慘笑道:“生氣?你有資格嗎?你聽好了,我本名叫南宮瑤,是南越的四皇子。你殺我族人,送我入紅帳,還指望我會嫁給你?” 穆邇錯愕道:“不可能!南越皇族都死光了!” 南遙:“代我死的是一個書童。怎么樣,現(xiàn)在還想娶我嗎?窩藏南越余孽的罪名,你擔(dān)得起?不妨再告訴你,你軍營中死了四十幾號人,包括那位赫連鰲,都是我殺的,倘若可汗追查,你吃不了兜著走?!?/br> “我要娶你?!蹦逻儓远ǖ溃骸拔視o你安排一個新身份,既往不咎?!?/br> “呵,你不問問我樂不樂意?” 穆邇的眼神陡然陰冷:“由不得你,你不嫁我,我會立馬殺了紅帳五百多南越人,你嫁我,我不會放她們,但至少不會殺?!?/br> “你!” 簡直是卑鄙惡劣之極。 穆邇:“你可以恨我,可以殺我,唯獨(dú)不能離開我,也不能自戕,否則我讓那五百人給你陪葬?!?/br> 南遙汗顏,穆邇突然掐住他的肩膀,猛地往下一按,讓他的臉正對著襠部,變態(tài)般地笑道:“來吧,嘗嘗我的東西,你會喜歡的?!?/br> 他不想這樣做,穆邇便壓得愈發(fā)用力,甚至拔出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忍辱負(fù)重也不差這一次。 南遙低下了頭,隨即熟練地扒開男人的褲子,摸出那根已經(jīng)硬挺的物事,含進(jìn)嘴里,只覺熱騰騰的,他頗有技巧地含弄舔吮,舌頭繞著馬眼打旋兒,其間不時抬眸,用水靈靈的桃花眼瞅著男人,這副光景定然無比綺艷,因為男人微微張口,露出了不可控的陶醉表情。 穆邇?nèi)滩蛔》鲋线b的頭,逼迫他吞咽得更深,南遙照做了。 這副卑躬屈膝討好的模樣,取悅了穆邇。 他沒給南遙找外援的時間,當(dāng)日就安排行軍北上,同時寄了家書,說半月后會帶著穆家的新媳婦抵達(dá)京城,請求先備好婚禮所需。 南遙抵達(dá)京城時,整個穆府已布置一新,紅綢高懸,喜氣洋洋,連丫鬟都簪著紅花,北狄嫁娶的儀式簡單,他甚至都沒有排練,只倉促休息了一夜,就被推去和穆邇拜堂,三拜之后,眾人開了酒宴,大吃大喝,南遙心情低落到極點(diǎn)。 他悶悶地配合穆邇敬酒。 正當(dāng)這時,管家大吼道:“陛下駕到!” 一時間,喜宴上眾人齊刷刷跪下,南遙亦然,他抬眸偷看一眼,來人約摸三十歲,著一襲貂裘,足踏馬靴,身長八尺,魁梧健壯,這位草原首領(lǐng)一統(tǒng)北狄各部落,被吹捧為狼神轉(zhuǎn)世,自有其傲然風(fēng)骨,雙眼如鷹般銳利,光是一個眼風(fēng)掃過去,就能叫人腿軟。 南遙卻不怕他。 赫連衡的聲音粗獷沉郁而富有磁性,他說道:“起身吧。” 于是眾人恭恭敬敬起身,赫連衡又道:“今日朕來此,是為穆大將軍賀喜,也是為犒賞大將軍,來人,把朕的禮物抬上來!” 小太監(jiān)一溜兒抬上來三個大紅木箱,一箱白銀,一箱珠寶,以及一箱瓷器,另有錦緞十匹,美酒十壇,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了一屋子,穆邇一直在連聲道謝,眾人也紛紛稱羨,賀穆邇珍寶美眷皆得,南遙面無表情,有那么一瞬,他感覺赫連衡一直在盯著他看。 于是他也抬頭看向赫連衡,兩個人視線相撞,對峙片刻,最終赫連衡先移開了眼。 新婚之夜,南遙靜靜地坐在榻上,紅簾綺帳,暖玉溫香,這氣氛何其喜慶曖昧,可為什么偏偏要和他洞房的,是他的仇人呢? 穆邇喝得微醺,一身酒氣就要來撲他,他滿心嫌惡,一歪身,穆邇就撲了個空,重重地摔倒在床上,痛得直哼哼。 南遙笑出聲來。 正當(dāng)這時,丫鬟扣門道:“老爺,老爺!宮里來人了,說急召您入宮呢!” 穆邇登時酒醒,急急忙忙換了衣裳出門,臨走前還不忘親南遙一口,說道:“娘子,等為夫回來?!?/br> 南遙當(dāng)然不會等他,踹了鞋子,自顧自上床睡覺。 “吱呀”一聲,門開了,南遙瞬間清醒,摸緊了枕頭下的匕首。 一個黑影晃進(jìn)來,幽靈般鉆進(jìn)了他的被窩,將他攔腰摟住,他反手就用匕首挾持住對方脖子,問道:“別動!你是誰?” “你醒了?還是根本沒睡著?”馮晨將他摟得更緊了些。 聽到熟悉的聲音,南遙頓時心安,他把頭埋進(jìn)男人寬厚溫暖的胸膛,貪婪地嗅著男人身上濃重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很迷戀,如倦鳥歸林,而馮晨大概是察覺了他的異樣,將他圈在懷里,不斷親吻著他的額頭,用粗礪的手掌撫摸著他的蝴蝶骨,安撫道:“別怕,別怕,寶貝我來了,對不起我來晚了?!?/br> 他抽抽搭搭哭起來。 馮晨不停地幫他擦著眼淚,心疼不已,說道:“你哭得我心都要化了?!?/br> 他按南遙的囑咐進(jìn)京,找到了南宮蕊一家,商量軍費(fèi)籌措之事,幾乎是討價還價,等他回到南邊時,才聽說穆邇已經(jīng)帶著南遙北上進(jìn)京,雙方竟是在路上錯過了,他只得再次北上,一來一去,耽誤不少時間。 滿心酸楚委屈憋太久,仿佛梅雨天憋久了的霉雨,終于落下,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好臟?!彼o緊抱住穆邇,哭得渾身顫抖,沮喪道:“那個人屠了我整個家族三百號人,我卻還答應(yīng)嫁給他,我真是賤。” “寶貝,別這樣說你自己,你是為了保住紅帳那些人,不是嗎?你為了子民而犧牲,是位偉大的君上,你不臟也不賤,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是矜貴的四殿下,是我最親愛的寶貝,我保證,我今后寸步不離跟著你,再也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好不好?” 馮晨不斷哄他,撫摸他,親吻他,幾乎要把他每一寸肌膚都重新親過,他才覺好些,像只小奶貓蜷在馮晨懷里,嬌聲道:“相公,我好想你。” 馮晨應(yīng)道:“我也是啊,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寶貝?!?/br> 兩人手心相合,是足以治愈一切傷痛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