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怕自己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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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二圣臨朝,可南遙懶得很,第一天就累得不行,他暗忖皇帝真不是個好活兒,也不知道赫連衡天天那么忙,哪里還有精力擺弄他的。赫連衡似乎看透他疲于應(yīng)對,倒也不難為他,從第三天起就許他不上朝不參議,他懶洋洋地逗貓遛狗,樂得清閑。 結(jié)果他剛不在一日,就出事了。 拓跋隱言皇嗣為重,強行推舉了十位北狄貴女,當(dāng)朝要求赫連衡納入后宮。 這事南遙就算是在場,也無法反駁,他是雙性人,受孕幾率比起女子的確要小,倘若赫連衡為了他一輩子不納妃嬪,很可能斷子絕孫。而赫連衡也沒料到拓跋隱突然提這么一出,且聯(lián)合大臣們一同施壓,迫不得已只得應(yīng)下。 南遙身為皇后,必須安排這些貴女的日常起居,他將她們一個個都安排得老遠(yuǎn),心里還不解氣,揣著一只波斯貓可勁兒薅,悶悶不樂。 赫連衡一下朝就看到南遙這副情態(tài),不禁莞爾,上前摟住他,溫柔道:“它都要被你薅禿了。” “是嗎?”南遙如夢初醒,怏怏松手。 “你吃醋了?” “我沒有!” 赫連衡笑得更開懷,在他頸側(cè)低語道:“你就是醋了,朕知道了,你喜歡朕。” “你胡說!” 南遙反駁,心內(nèi)卻因這話豁然開朗,是啊!他又不喜歡赫連衡,為什么要吃醋? 可心里就是很難受啊。 他懶得多想,軟綿綿趴在赫連衡懷里,聽赫連衡道:“你不喜歡,朕明日就將她們遣送出宮。” 就這樣,十位貴女連皇帝的面都沒見到,就被遣送回了北狄。 這天赫連衡出城巡視兵營,拓跋隱突然派了人來,直接將南遙從勤政殿拉走,下了獄。 詔獄里暗無天日,彌漫著腐朽潮濕的氣息,加上那些形狀可怖的刑具,讓人本能覺得不適。 南遙剛進(jìn)去沒多久就被提審,他本來很慌張,可拓跋隱竟沒敢用刑,只是言辭刻?。骸安魂幉魂柕暮臇|西,蠱惑君心,皇上今日不在,我看誰還能救你!” 南遙看出這人的怯意,輕挑一笑,挑釁道:“就算皇上不在,你又敢把我怎么樣?” “你別逼我!”拓跋隱冷聲道:“你懷不上孩子,還不許陛下納妃,光憑這一點我就能治你的罪!” “捏死我這一條小蝦米,自然簡單,可拓跋長老有沒有想過后果?皇上寵愛我,必定會為我報仇,與其到時候撕破臉,長老不如現(xiàn)在就撕破臉,我?guī)烷L老下毒毒死赫連衡,長老以維持秩序為由帶兵逼宮,取而代之,如何?到時候,我只求長老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在你身邊當(dāng)牛做馬都行。” 拓跋隱在猶豫。 南遙繼續(xù)煽動道:“長老這么厲害,比起赫連衡,差的只是一個血統(tǒng)吧。北狄十二部,誰說赫連家才是狼神后裔?不過是他們?yōu)榱丝珊怪簧⒉嫉闹{言?!?/br> 拓跋隱質(zhì)問道:“陛下如此寵愛你,你不動心,反而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南遙笑了:“他當(dāng)眾羞辱我,逼迫我做他的孌寵,你覺得我該動心,還是該殺了他?” “我憑什么信你?”拓跋隱仍有戒心。 南遙走上前去,大膽地挑逗拓跋隱,這個血氣方剛的北狄男兒根本無法抵抗他的誘惑,不過片刻就欲望勃發(fā),南遙掂量著手里沉甸甸的重量,笑道:“憑什么信我?憑我愿意做你的人,你敢要我嗎?給我半炷香時間,我讓你爽上西天?!?/br> 他跪下身子,用嘴靈巧地伺候起來。 拓跋隱在情欲中漸漸忘卻危險,被撩得脹痛,他將桌上的刑具全部掀開,把南遙按在上面就要辦事,南遙卻一閃身躲開了,笑道:“長老,我不想被連累,在你沒成功之前,我不會委身于你,你想要我,就早日舉事吧?!?/br> 果不其然,三日后,剛收到南遙的假消息,拓跋隱就急不可耐地造反了,他帶兵攻入皇宮,才發(fā)現(xiàn)赫連衡安然無恙,南遙根本就沒下毒。 “毒婦!”他破口大罵,被拖走的時候,一臉不甘心。 南遙則淡然窩在赫連衡懷里,笑意盈盈道:“陛下可開心?” “不開心?!焙者B衡揉著他的腰,嗔道:“以后這美人計,你只能對朕用,記住了?” 南遙點頭。 他知道赫連衡也就那么一說,其實他心里應(yīng)該挺開心的。 拓跋隱一死,整個長老會就沒了主心骨,一盤散沙,赫連衡不能廢除長老會,但他可以把其中成員都換血成自己的心腹,至此長老們的大權(quán)、穆邇的軍權(quán)都收歸到赫連衡手里,他不再是傀儡,真真正正成了一個一言九鼎獨攬大權(quán)的帝王。 他剛擺脫傀儡身份,就立即對朝廷中人進(jìn)行了清洗,舊日長老們的走狗,辭官的辭官,沒辭的也都被暗殺,一時間朝野上下風(fēng)聲鶴唳,暗流洶涌。 一切都在南遙掌控中。 借刀殺人,再丟了這把刀,如此簡單。 只等時機(jī)成熟,他會找機(jī)會殺了赫連衡,而后里應(yīng)外合,奪回本屬于自己的一切。 可意料之外的事發(fā)生了。 他懷孕了。 太醫(yī)看過,說已有一個半月,是個男胎,闔宮為之激動,彤史女官更是翻冊子推演是哪一天,唯有赫連衡面色凝重。他和南遙對視一眼,心照不宣,按日子推,那個時候南遙正和他鬧脾氣,以死相逼不肯讓他內(nèi)射,所以哪怕彤史上夜夜記檔,這個孩子也不是他的。 遣散眾人后,赫連衡才在南遙床邊坐下,凝眸盯著他,意味不明,這樣的眼神很有威懾力,沒過多久南遙就招架不住了。 “讓太醫(yī)去熬墮胎藥吧?!蹦线b笑道:“反正你也不會讓他活下來的,對嗎?” 說完這話,他其實難過得眼淚已經(jīng)在打轉(zhuǎn)兒了。 他的體質(zhì)不易有孕,流掉這個孩子,以后說不定就不會再有了,而且這個孩子是馮晨的,不能見到那個人已是一種煎熬,如今要打掉那個人的血脈,他如何忍心? 可是不打掉,又會惹怒赫連衡,自身難保。 他正愣神,赫連衡突然抱住了他,輕輕撫摩著他的蝴蝶骨,小聲道:“生下來吧,他會是我們倆的兒子,和別人無關(guān)?!?/br> “你不介意?” “朕介意,可朕看不得你難過?!?/br> 于是這個孩子被留了下來,他不愧是馮晨的種,在肚子里就活潑異常,折騰得南遙每每不得入眠,三個月后,整個人虛乏無比,連帶著脾氣也暴躁易怒,摔東西甩臉子是常事,赫連衡竟一聲不吭,全忍了下來,他扇赫連衡一巴掌,赫連衡都只會心疼他手痛,幫他吹氣安撫。 簡直像團(tuán)棉花,怎么揉搓拿捏,都永遠(yuǎn)溫柔和軟。 他受不了這種溫柔。 赫連衡明明是個暴戾的君王啊,殺人不眨眼,為何到了他這里,就變成了能溺死人的春風(fēng)?任誰都會沉醉其中。 他想逃了,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會心慈手軟。 反正如今該搜集的情報都已拿到手,該籌的錢也籌到了,即便跳過暗殺赫連衡這一步,直接發(fā)動戰(zhàn)爭,也并非沒有勝算。 這日,他挑了赫連衡上朝的時間,打著散心的名義如往常一樣出宮玩,其實早已謀劃好,出宮不久,就有一伙偽裝的難民鬧事,亂哄哄截住馬車,南遙則趁亂溜走,和前來接應(yīng)的李燼會合,坐另一輛低調(diào)的馬車出城。 馬車行了小半個時辰,到了城東門,守城士兵已然放行,正當(dāng)這時,一陣驚天動地的馬蹄聲響起,如雷聲轟鳴,明黃旗幟明晃晃亮得晃眼,一時間,將南遙的馬車團(tuán)團(tuán)圍住,城門口軍民齊齊下跪,高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遙坐在馬車上,心如止水,只見車簾一掀,赫連衡鉆了進(jìn)來。 他以為赫連衡會生氣,可赫連衡沒有,這男人只是緊緊將他禁錮在懷里,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氣息,而后近乎低聲下氣地說:“不要走,我求你。” 說的是“我”,不是“朕?!?/br> 赫連衡從未這樣放下身段求過人。 南遙想推拒,可看到赫連衡眼中一閃即逝的淚光,他突然猶豫了。 他苦笑道:“無緣無分,何必強求?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你?!?/br> “不,你喜歡,否則你會一直沒心沒肺留在我身邊,你現(xiàn)在想逃,是根本沒辦法面對我,是不是?”赫連衡篤定道:“我不會讓你逃走的,我要與你朝夕相對,你一天不承認(rèn),我就一天不許你出宮,我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br> “好,我可以跟你回去?!蹦线b嫣然一笑。 赫連衡如釋重負(fù),又聽南遙道:“但我有個條件,我要這孩子的生父入宮陪我?!?/br> “你!”赫連衡心如刀絞,可他對南遙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打不得罵不得,還怕產(chǎn)前抑郁,只得閉上眼,無奈妥協(xié)道:“都依你?!?/br> “你真是瘋了?!蹦线b訝異道。 他以為提出這么過分的要求,如此傷赫連衡的心,這人會放他走的,可這男人竟對他這般固執(zhí),仿佛寒秋之時抓住蟬蛻的人,以為留下空殼,就能留下熾烈蓬勃的夏天,實在是自欺欺人,可憐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