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讓白月光爬到腿邊做他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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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枝是個專情紈绔。雖然紈绔跟專情放一起略顯滑稽,但事實確實如此,越枝雖然成天不是在吃喝玩樂就是在去吃喝玩樂的路上,但他玩得“干凈”,女色男色一律不沾,也不準同行的人沾礙他的眼,于是有他的局就沒有“閑雜人等”,堪稱清湯寡水。 好端端一個紈绔做到這種地步,只因為越枝有個眾所周知求而不得追了好幾年的白月光,白月光看不上他對他愛答不理,他還大張旗鼓地熱臉貼冷屁股,并且聲稱為了白月光守身如玉。 雖然在越枝狐朋狗友眼里為了所謂的“真愛”守身如玉實屬天方夜譚,但誰叫頂著越家幺子頭銜的越枝在他們這群紈绔之中最有話語權,便紛紛賠笑夸越小少爺癡心。 按說越家的權勢地位,只手遮天說不上,但去了哪也是被人追捧伺候的份兒,越枝想要誰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何必在這里玩什么苦情單戀的愛情故事,費這時間是別的紈绔估計都已經換了十個白月光了。 越枝當然不是個發(fā)乎情止于理的大好人,要硬說,他算是個喜怒無常要所有人都圍著他轉的難伺候人渣,想要什么東西無論如何都必須搞到手,看上的人不愿意跟他好,自然是強取豪奪再金屋藏嬌,得不到心那就得到rou體,越枝不興強扭的瓜不甜那套。 只可惜越枝的白月光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能只手遮天的喬家的長子喬楹,亦是板上釘釘?shù)南氯卫^承人,越家家主越關見了他都得避其鋒芒,更別說越枝了。 那可是個眾星捧月的人物,真正的天之驕子高嶺之花,拿的頭銜獎章比他們翹的課還多,從本質上就跟他們這些紈绔不是一個維度的人。越枝追求他都能說一句高攀了,憑他壓根強取豪奪不動這尊大佛,反過來被強取豪奪還差不多一一可惜人家一心撲在事業(yè)上沒這個興致,也看不起混吃等死的爛泥。 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如日中天的喬家就這么猝不及防地倒了,家主鋃鐺入獄,喬家二子被秘密送往國外,逃過牢獄之災的喬楹留下收拾欠了一堆債的爛攤子,一時間看戲者唏噓,得利者竊喜,趁人之危者連喬楹的rou體都想吞吃殆盡。 往日里喬家家大業(yè)大無人敢惹,大家只知道喬楹生的是雌雄莫辨的好看,卻很少有人在他冰凍三尺的氣場下敢生起什么別樣心思。就算有,也沒那個膽子干點什么,公開示愛的也只有膽大包天的越枝一個,可見其可怕程度。 今時不同往日,喬家倒了,喬楹背后的光環(huán)競相墜落,就連往日里給他提鞋都不配的人都能上去踩他一腳,他的美貌便為他帶來了層出不窮的麻煩。 早就覬覦喬楹美色的人馬見越枝沒有伸出援手的意思,于是開始蠢蠢欲動試圖染指這無依無靠的落難美人。 喬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刁難,不知被人用yin猥的眼光視jian了多少次,還有人向他伸出橄欖枝要“幫扶”他們喬家,結果全是打著要包養(yǎng)他的主意,無一例外,臉色不可謂不難看,忍不住便動了手。 他的不進油鹽惹惱了這些人——真以為自己現(xiàn)如今還是個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長得跟個精怪魅鬼一樣,就該被金屋藏嬌調教成床上尤物才是。于是喬楹便遭了暗算,差點被賣去當男娼,好不容易逃出來后還倒霉地出了車禍,被好心人送進醫(yī)院至今昏迷不醒。 而此時去了趟國外的越枝姍姍來遲,從醫(yī)院正門大搖大擺地將白月光拐回越氏宅邸,并且挨個報復了刁難喬楹的人,擺足了給喬楹撐腰的姿態(tài)。 越枝讓自己的私人醫(yī)生看顧喬楹,準備等喬楹醒來送給他一份“大禮”。 想到即將到來的令人亢奮的畫面,越枝露出一個惡劣的笑來。 枝頭唯一的明月又怎樣,還不是他手到擒來之物? 只不過這場好戲在開演前,便出了小小的差錯。 “你……是誰?”喬楹手指纖細,躺了有半個月靠掛水維生,腕骨便有些病弱的伶仃,他按住纏著紗布的抽痛額頭,喃喃自語。 一張蒼白卻漂亮到妖異惑人的面孔有些空茫,濃長的睫毛帶著怯生生的戰(zhàn)栗,曜石截面般剔透的眼珠搖搖欲墜地看向床側的男人。 那瑟縮的姿態(tài)宛如雛獸初離母親懷抱般彷徨不安,唯獨少了以往居高臨下的冷酷與說一不二的強勢,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 凌厲如刀的氣場蕩然無存,這堪稱無助的神色配上這樣一張病殃殃的美人面孔,讓觀者想起垂危的金絲雀,那么漂亮纖細,引人摧折。 越枝坐在離床邊有一段距離的軟椅上,不動聲色地將喬楹的變化靜觀眼底,聽聞此言挑了挑眉,弧線鋒利的唇勾起一個讓人不安的角度。 “你不記得我了?”越枝臉部線條硬朗端正,眉眼間卻總帶著散漫的邪氣,笑起來時委實不像個好人。 “我……應該記得你嗎?”喬楹看著面前這個高大偉岸的男人,皺緊了眉試圖回想,但腦子里什么也想不起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心中一陣空洞到極點的恐慌。 站在一邊的私人醫(yī)生適時插嘴:“越少,應該是頭部遭遇撞擊造成的失憶,建議您差人送喬先生去做一個全面的腦部檢查。” “嗯,”越枝放在腿上的手點了點,像是在思量著什么,“你感覺如何?!?/br> 平淡的語氣讓被詢問的人有些不安地動了動,喬楹吃力地坐起身,露出被潔白睡袍包裹的細瘦軀體,和另一只手背上青紫可怖的針孔。他遲疑著,試圖揣測當下的情景:“還好,頭有點疼,是你救了我嗎?” 越枝笑容更深,歪著的頭支在撐著扶手的掌心,那副慵懶戲謔的神情配上斜斜看過來的眼角,不知為什么讓喬楹有點不敢直視的臉熱。 “你準備怎么報答我,嗯?”上挑的尾音像一把曖昧的勾子,勾得喬楹心驚rou跳,讓他忍不住緊張地抓住了床單的一角,眼神游移。 “謝謝。我……”喬楹囁嚅著,他不知道。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談何報答?他隱約直覺自己是有家人的,或許他可以拜托面前的救命恩人幫忙聯(lián)系他的家人,然后才有能力說報答。 于是他向越枝表達了自己的意圖,越枝卻覺得好笑似的嗤笑一聲,笑得喬楹不安地睜大了眼睛。 越枝欣賞了一番他的白月光不同于往日里的顏色,心里姑且是信了他確實是失憶了,而不是裝的——除了撞壞了腦子失憶以外,也實在是沒有其他理由解釋喬楹的性情大變,他可不覺得這人的演技有這么逼真,能把一個高傲強勢自持身份的人演成一個可憐巴巴的小白兔,恐怕喬楹的自尊心也不允許自己做出這種懦弱嬌柔之態(tài)。 他抬手,修長的手指輕慢地勾了勾。 “下來?!?/br> 命令的口吻。 喬楹雖然失了憶,但也能分辨出這是招狗的手勢,很是不尊重人。但越枝的氣勢太強,臉上的表情又過于理所當然,等他想起來應該感到屈辱不快時,他的身體已經很沒出息地乖乖下了床。 但他忘了自己已經躺床了不短的時間,身體虛弱腿腳無力,于是越枝便看著他“咕咚”一聲,摔跪在了地上。 喬楹雙手撐地,窘迫得紅了面頰,都不敢抬頭看越枝有沒有嘲笑他,掙扎了半天都起不了身,渾身上下都酸痛無力地哆嗦著,還沒人來幫他,心中便不由得涌起一股強烈的挫敗與委屈。 “爬過來?!?/br> 喬楹猛然抬起頭看向越枝,懷疑自己剛從昏迷里醒來耳朵不好使,所以聽錯了,不然怎么會聽見這么惡劣的要求? 越枝見他不動,雖還是笑著,但眼神已經冷了下去,透出一股居高臨下慣了的不容違逆,咬字清晰地打破了他的幻想:“爬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三遍?!?/br> 私人醫(yī)生站在越枝身后向喬楹使眼神,讓他識趣一點,趕緊照做。 喬楹因窘迫而稍稍浮起些血色的面龐又立竿見影地蒼白了下去,他這才明白他的救命恩人不是什么善良之輩,而是一個喜怒無常的暴君。長長的睫毛如瀕死的蝶般掙扎著墜下,又浮起,他抬高手腕,低下頭紅著眼盯著地面,依言爬向了越枝。 這一幕對視覺的沖擊力強烈到讓空氣都漫起難言的火熱。喬楹本就是個容貌絕艷身高腿長的美人,此時那垂落的睡袍清晰地勾勒出兩扇顫動著欲要掙脫而出似的翅骨,與不盈一握的曼妙腰肢,連兩團緊翹臀rou的形狀都分毫畢露,隨著緩慢爬行的姿態(tài)軟若無骨似的款擺著,簡直是傳說中吸人精血的狐貍精才有這樣的身段。 私人醫(yī)生都暗中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避開了眼神不敢再看。心里忍不住想,這真的是那個天之驕子喬楹嗎,確定不是誰養(yǎng)在床上的性奴?爬得也太色了,故意勾引人一樣。 越枝舔了舔唇,眼中有一絲亢奮。畢竟面前的人可是那個比他還金貴的喬楹,總是冷冰冰一副眼高于頂?shù)奶烊酥耍瑥膩頉]有人見過他低頭動容的模樣,此時卻如同一只最下賤的狗般,向他往日里最看不起的紈绔腳邊爬來。 征服的快感讓越枝的笑容真誠了許多,他長腿一伸,抬起腳,踩上爬到他身邊試圖起身的喬楹的肩上,微微用力,喬楹便悶哼一聲,肩膀砸在了地板上,臀部翹起,腰肢傾斜,以一個難看的姿勢犬伏在越枝的腳邊,撐在地上的十指顫抖著,如同彎折的枯枝般無力。 越枝用另外一只腳輕賤地勾起喬楹的下巴,對上那濕紅的眼眶與強忍屈辱難過的神情也毫無動容,他就這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覺得喬楹真像一只漂亮到極點的落水狗,讓人想把他撿回家管束起來,放在精致的玻璃臺上當一個花瓶,日日觀賞。 喬楹本還不甘示弱般與他深邃的眼對視,時間一長,屈辱之感便被心頭再次浮起的悸動沖淡了,竟忍不住癡迷于這人眼瞳中只有自己的樣子。 好像,以這樣的姿態(tài)跪在男人腳邊并不是那么難以接受,如果能一直被這樣注視著。喬楹模糊地亂想著,心中甚至隱隱有些自己都不明白的興奮,他難道不該更憤怒屈辱一點才對嗎?為什么反而被男人居高臨下的危險姿態(tài)所惑,甚至想要更靠近一點,做點什么才好,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他以前一定認識這個人,并且不止是認識。 喬楹不知道自己的雙眸變得水淋淋的軟,像一朵露水打濕的白薔薇吸食了魅人的妖氣,攀在你的窗臺邊勾著你的心魂。 越枝卻絲毫不受影響,他的嗓音低沉磁性,讓人耳根發(fā)麻,像是娓娓著情話般做出殘忍的決定:“從今以后……” 喬楹仰視著他,像是在等待著審判。 “你只是我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