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到我滿意為止
楚淵記得他是把蘭特抱上床了的。 清晨的陽光溫溫柔柔從露出一半的窗子外瀉進來,空氣中的粉塵都纖毫畢現(xiàn),慢悠悠漂浮著,一派柔和的溫暖。 蘭特正跪在床角,地毯不太柔軟的絨磨紅了他的膝蓋,他安靜地低垂著頭,任由楚淵坐在床上,用清晨獨有的不太清醒的目光審視他。 儀態(tài)端正,無可挑剔,像是流水線統(tǒng)一訓練出來的性愛玩具。楚淵用評價一個奴隸的標準去評價他,但很顯然,得出的結(jié)論叫他從一天的伊始就開始焦躁惱怒。 于是他不再把目光放到蘭特身上,自顧自進了隔間的浴室,平靜的洗漱,清潔,只是臉色稍微有些難看。他垂著眼睛抹掉脖頸上滑落的水珠,從記憶深處翻出一個片段。 那是他在前線醫(yī)務室醒來的第二天,他想要出去透透氣,卻被蘭特以“還在觀察期”為由,嚴肅又刻板的駁回了。彼時蘭特一身板正的軍裝,代表軍銜的肩章在窗外透進來的陽光下熠熠生輝,他站在病床前面,向楚淵投下一片深重的陰影,對他說,“不行?!?/br> 時過境遷,這位還是這么會拱火。 楚淵坐在客廳的布藝沙發(fā)上,家務機器人在他腳邊打轉(zhuǎn),他側(cè)頭去看臥室里的蘭特,叫他過來。于是他看見蘭特四肢著地,爬過來的動作因為漂亮的身體曲線而像一頭矯健的豹,他掌心和膝蓋與地毯摩擦的窸窣聲響充斥楚淵的耳朵,讓他將“是否換一張更柔軟的地毯”納入考慮當中。 當然這個念頭只在他腦子里閃過一瞬就被丟掉,因為蘭特已經(jīng)伏行到了他面前,從而被他一把攥住柔軟的頭發(fā),被迫仰起臉來。 那雙深灰色的眼瞳依舊讓他想要把靈魂都獻上。 平靜如一潭死水,又因最深深處的不屈而有萬種風情。 蘭特太恭順太卑微,楚淵只有從這雙眼睛里才能看到他仍舊不死的靈魂殘片。 楚淵閉了閉眼睛,最后俯下身去。 “如果你真的很喜歡這種畜生一樣的姿勢,我今天就可以滿足你?!?/br> 楚淵很少對他的Sub進行犬調(diào),他始終認為馴服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的,他熱愛征服同類,但從來不想要一條對他搖尾乞憐的狗。 但他對蘭特有著超乎尋常的耐心,像是修補一塊破碎徹底的溫玉,需要小心翼翼又費盡心思。 他看見蘭特眼睛里的驚惶和掙扎,最后又看著它們消散,重回一潭沉默的平靜。 蘭特沒有回避他的視線,他說。 “只要您高興。” 高纖維的繩索帶著點暖意纏繞上蘭特的軀體,白的無暇,繞在蜜色的rou體上圣潔又放蕩。繩索在背后收緊,纏上他后背的手腕,又重新分成兩股從他大腿內(nèi)側(cè)繞過去,在胯骨上絞合,最后回到身后收結(jié)。 分腿器阻擋了雙腿的合攏,于是蘭特大張著膝蓋跪在沙發(fā)邊上,幾乎沒有任何的活動空間。楚淵最后用一條不透光的黑色緞帶蒙住他的眼睛,在他腦后打了一個服帖的結(jié)。 蘭特由此陷入黑暗當中,隨后他感覺到了一個落在眉心的羽毛一樣的吻。 楚淵并沒有走開,他習慣于在放置的時候靠近他的奴隸,借此給他們足夠的安全感。于是他坐在沙發(fā)上,拿了本詩集慢慢的翻,最后又在家務機器人的準點報時中走進廚房。 很顯然,營養(yǎng)針并不能給蘭特帶來維持到現(xiàn)在的飽腹感,長時間未進食自然食物的胃也不適合過量的葷腥。因此楚淵只是簡單的用極其方便的電飯煲煮了一鍋粥,兩人份。 蘭特沉浸在一片寂靜當中,楚淵的腳步聲從他身邊遠去,在遠處徘徊起來,最后安靜了一段時間,又折返。 楚淵在他面前停住了。 有什么硬質(zhì)的東西抵住蘭特的唇瓣,溫熱又黏糊,他順從的張嘴,米的軟爛和rou的咸香在舌尖綻放開來。 蘭特已經(jīng)不記得上一次食用自然食物是在什么時候了,他被抹去身份送進圖蘭朵之后用過各式各樣的營養(yǎng)劑,有的是直接注射,有的是裝在按摩棒里面,在他舔弄或者被插入的時候仿照射精的模式射進他的食道或者體內(nèi)。 楚淵盤腿坐在蘭特面前,拿著碗一勺勺把粥喂給他,視線落在蒙眼的布條上暈開的一片濕濡中,抬手摸了摸蘭特的鬢角。 這次放置的時間很長,中途楚淵為蘭特解開了一次,帶他去了廁所解決生理問題,隨后便一直拘著他到太陽西斜。 楚淵今天什么都沒做,就捧著書在沙發(fā)上坐著,偶爾站起來動動,制造出一些聲響來幫助蘭特集中注意力,借此消解一些他因為被拘束而產(chǎn)生的負面情緒。 蘭特終于在黃昏之時被解放。繩索從他身上拆解下來之后他幾乎無法自抑地癱到地上,渾身肌rou酸軟到無法動彈。楚淵解開他的分腿器,把人弄到沙發(fā)上,從茶幾底下拖出一個藥箱來。 楚淵捂熱了掌心的藥膏,把它涂抹在蘭特的膝蓋上,隨后用掌根推開,“還隨便跪嗎?!标愂鼍湟粯拥恼Z調(diào),蘭特看著楚淵的側(cè)臉,搖了搖頭,過幾秒又補上一句,“不跪了,雄主?!?/br> 溫水很有效的緩解了肌rou酸痛,盡管這一點點不叫問題的問題在雌子的恢復力下不到半個小時就可以恢復,但楚淵還是很細心的為他推開淤青和按摩了肌rou。 蘭特一言不發(fā),渾身上下就披了一件絲袍,坐在餐桌邊上沉默又快速的用完了晚餐,隨即和楚淵一起坐在沙發(fā)上。楚淵終于拿出了閑置一天的工作文件,而蘭特則在楚淵的授意下打開了電視。 可惜楚淵大概今天根本就沒想要工作。 他的視線落在平板上,手指從蘭特松垮的衣擺鉆進去,在他充滿了力量的身軀上滑動,修剪整齊的指甲刮過皮膚留下一道道紅痕。 受藥物影響的身體承受不住任何刻意的撩撥,蘭特沒一會兒就喘息起來,他側(cè)過頭去看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對上楚淵帶笑的目光。 蘭特躺在床上抱著腿,頭頂?shù)臒魷販厝崛岬牧林?,將他一身漂亮的蟲紋襯的流光溢彩。楚淵屈膝壓到床上,沾著點涼意的手指從他的胸膛上往下滑,手掌下的身軀有著蓬勃的生命力,那些陳舊的傷痕都在楚淵手下被撫平,最后作亂的手指從他的腰腹滑下去,沒進臀縫中濕潤的秘境。 雌子的身體天生就適合承歡,緊致高熱的甬道包裹著入侵的手指,涌出來的水液順著楚淵的指節(jié)淋到床上,暈濕了一片。楚淵傾身壓過去,將蘭特籠進身下的陰影中,空閑的手掐住蘭特的膝彎,側(cè)頭去吻他膝側(cè)的皮膚。 被體溫捂熱的手指在一片濕濡的狹道中探索,緩慢開拓復又向兩側(cè)撐開,水出的更多了,蘭特壓抑的低吟在楚淵耳邊翻滾。他咬著蘭特的那一塊皮rou,低沉的問句從喉口擠出來,“有人進去過嗎?” 蘭特的感官被盡數(shù)打開,思維混沌像是隔了層毛玻璃去聽楚淵的話,維持大腦運轉(zhuǎn)的能量都隨著那些水淌出去了。他張著嘴呻吟,又從喘息中拼湊出語句。 “沒……呼……生殖腔,生殖腔是干凈的……” 蘭特看不見楚淵的臉,只有從內(nèi)里翻涌出來的快慰和抽動的手指讓他感覺到他與楚淵相連。他在兩廂沉默中被恐慌淹沒,最后又被楚淵給予他的痛和吻拯救。 “別怕?!背Y親親那片被他咬紅的皮rou,“別怕?!?/br> 楚淵打開蘭特的雙腿,一寸寸把自己嵌進他的身體里去,嵌進溫暖巢xue,汁水泛濫的秘境。他云霧一樣的吻落到蘭特眉心,鬢角,臉頰,唇邊,最后用舌尖舔舐他頸側(cè)的血管,皮膚之下是奔流的鮮血。 楚淵復又放開對蘭特的禁錮,叫這筆挺修長的雙腿纏到自己腰上。他把蘭特從床上抱起來,他們上半身緊緊相貼著,楚淵的性器因這個姿勢埋的極深,而蘭特仰著頭悶哼,以膝蓋為支點跪坐在楚淵身上,隨著他挺腰的動作上下起伏。 蘭特在楚淵的頂撞之下逐漸放開,甜膩的呻吟塞滿了楚淵的耳朵。楚淵咬著蘭特的耳垂,溫熱掌心貼著他的胸肌去撥弄腫硬的乳首,漂亮的艷紅的蓓蕾被夾在白皙修長的指間褻玩,拉扯之際得到蘭特變了調(diào)的吟叫。 楚淵最后咬了一口蘭特的鎖骨,隨即將他推倒在床上,掐著他的腰大開大合的干他。蘭特漂亮的手指抓緊了床單,又被楚淵強硬地擠開指縫十指相扣。楚淵用唇齒在蘭特身上打下一個個緋靡的印記,叫他從內(nèi)到外都沾染上名叫楚淵的氣息。 楚淵將他劈開了,用他的刃,用他的欲望。楚淵又讓他彌合,用他的吻,用他給予的痛。楚淵用深重的嵌合除去他荒蕪心原的腐土,將他打開,捧出他殘損的魂靈。 他將在楚淵帶給他的痛苦和快樂之中獲得新生。 極致的快感叫靈魂都要熔化,楚淵并沒有撞開他的生殖腔,他只是抵著那要命的一點研磨,在激烈頂撞到臨近閾值的時候又回歸于溫和的cao弄。楚淵抱緊了纏著他要他撞進生殖腔的蘭特,那溫暖的巢xue吸的他神魂顛倒。他用力把蘭特釘在自己身上,親吻他汗?jié)竦聂W角,“乖,乖,不是現(xiàn)在。” 帶著薄繭的指尖擦過敏感的前端,蘭特在楚淵的懷抱中弓起身子,從云端落回人間。楚淵最后從背后進入了蘭特,在他的脊骨上留下一串淡淺的吻痕。 yin靡的精斑在蜜色的肌膚上干涸,楚淵用掌心蓋住蘭特的眼睛,將經(jīng)歷過浪潮的雌子抱緊在懷里,用濕濡的唇去貼他的,含糊的喉音像裹了糖霜。 他啞聲叫著,“蘭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