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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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沈相匆匆趕到了鳳棲宮,第一次對沈蜜發(fā)火:“打掉!” “jiejie,這是蜜兒的第一個孩子。也是蜜兒喜歡的人的孩子。求求你,留下他吧。jiejie最疼蜜兒了?!?/br> “你是什么身份!你是君后??!我知道你和定遠王那點齟齬之事,也只當你找個樂子,jiejie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出了事,jiejie只能保你?!?/br> “jiejie,皇上不會知道的,我可以去宮外生…”沈蜜哭得肝腸寸斷,抱著肚子求親jiejie。 “住口,你說的什么話!今日你考慮一晚,明日下朝我再來?!鄙蛞嬷钢蛎郏铧c氣得說不出話,拂袖而去。 也許是上天垂憐這個孩子,就是這晚女皇蕭啟春藥吃多了,死在了婉貴君宮里,馬上風。很不體面。 蕭啟這一死,很多事情都微妙的轉變了。沈益也沒空顧及沈蜜肚子里那個“孽種”了。 女皇的死很突然,誰都來不及準備安排??蓢豢梢蝗諢o君,女皇死后最大的事情就是立儲君了。 沈益立刻派手中禁軍控制了養(yǎng)春宮、信王府還有定遠王府。 而此時得到消息的蕭清和林于風也已經準備啟程回京。 “母皇!” “清姐,節(jié)哀!現在你是主心骨,可不能倒下啊?!?/br> “母皇怎么走得這般急!” “姑母連年來身子虧空得厲害,卻不想還未等我們回京就…清姐,當下還是先確保姑父和姐夫他們的安全為好?!?/br> “是,風妹!清姐糊涂了!沈相一向有野心,此刻我又在邊關,我們速速啟程?!?/br> ——— 朝堂上。 “沈相,你身為當朝首宰,怎可胡亂下決定擁立新君。且不說十三皇女年幼,上面更有信王功成卓越,你莫要抱了私心!” “是啊,沈相你私動禁軍監(jiān)禁皇屬,該當何罪?!?/br> 一眾擁立蕭清的大臣站出來指責沈益,沈益并不在意。朝中她勢力最大,信王一黨大多是武將在軍中,且她潔身自好愛惜名聲,等蕭泠坐上了皇位,便覆水難收。 沈益焦頭爛額的幾日,沈蜜就躲在鳳棲宮過得確很安靜。他從來不在意誰做女皇,他只在乎自己肚子里那一團血rou還有遠在關外的那個人。 “君后,外面麗貴君求見。” 養(yǎng)春宮和鳳棲宮很少往來,也就表面上打個招呼,可現在因著林于風… “快請進來?!?/br> 禁軍負責看管養(yǎng)春宮,卻不限制麗貴君的行動自由,倒讓他有機會喘息。 “拜見君后?!?/br> “你…別多禮里,快快請坐?!鄙蛎巯氲竭@是林于風的親姑父,受不得他的禮,更何況肚子里還有一個。 “君后,今日我來找你,想求一個承諾?!?/br> “什么?” “現下情形想必君后也心知肚明,我清兒成王敗寇,怎么也認了??娠L兒…她自小孤苦,看著脾氣好,實則有些孤僻。上天垂憐,讓她有了牽掛,臣侍實在不忍心看她就這般年華早逝。臣侍還請君后最后關頭保她一命!” 沈蜜見麗貴君對林于風一片真心心中感動感激,他愛林于風但也不可能背叛jiejie:“麗貴君何必,如此說。我…我此生認定了她,再不回回頭。她生我便生,她死我也隨她去,再不會讓她孤單單一個人了?!?/br> “君后對風兒的心,臣侍今日明了了。之前還有些不放心,罷,我也算不負她爹娘。君后也請放心?!痹捴幸馑疾谎远鳌?/br> ——— “沈相,信王已帶兵回城!” “她們怎么這么快!有多少人馬?” “不太清楚,應該不多,不過不見定遠王,不知是否還有后手。” “沈相!信王讓士兵放下兵器,說要進城給先皇戴孝,只她一人…這,怕是有詐!” “真的未見定遠王?!?/br> “是,確實未見,可…若是喬裝也不好說?!?/br>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鄙蛞婵嘈Γ昂脗€二皇女,好個信王,夠狠啊?!?/br> 三十一、冰釋(沈相你還做宰相) 信王蕭清一身白衣進了襄陵城,一進城門就哀嚎痛苦,仿佛要跟著先皇一起走。沈益親自來迎接。 “沈相啊,我母皇走的時候可留下什么話?” “皇上她走得急,是老臣該死?。 ?/br> “沈相不是你的錯,是母皇順應天命,回天上去了!哎!” 兩個本來敵對的人就這樣抱著在城門口痛哭流涕,演了好一出大戲。 沈益和蕭清相偕進了皇宮。 戲做夠了,遣散眾人,沈益看著背手窗邊望月的蕭清開口道:“信王為何孤身進城?” “當然回來見母皇最后一面。”蕭清頓了會兒又說,“而且我的父君,夫郎還有一雙兒女都在城里,我當然要回來。” “不知定遠王何在?” 蕭清低頭呵呵笑了一聲:“沈相倒是直接。風兒如今大概到了西境?!?/br> 西境,當年老定遠王身死的地方,也是殘部最多勢力最強的一隅。 “哈哈,那信王這次進城便是篤定我不敢殺你了?” “其實我并無十足的把握!” “你無把握就敢進城!”沈益看著眼前白衣挺拔的女子,有些氣急敗壞。 “誒,沈相稍安勿躁。你知曉我脾氣的,我不喜傷名聲,所以你就那這點拿捏于我?!?/br> “我…” “我是在賭,賭沈相是否是個聰明人!” “信王何意?” “若我死在城中,風兒便會領軍討伐也有個合理的名頭,我賭輸了我認。可沈相要背的可是欺主滅國的大罪!到時候民不聊生,哀嚎滿地,是沈相想看到的局面嗎?”蕭清開口君王之氣盡數顯現,威嚴逼人。 沈益肩膀塌了,她輸了,徹底輸了,幾代人苦心經營衰在了自己這一輩上。 蕭清見狀,拍拍沈益,話峰一轉:“沈相,你的改革我向來很支持,若以后你還想繼續(xù)推行,你還做你的宰相。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br> 沈益愣怔著抬頭,眨了眨眼睛,但畢竟身居高位已久很快反應過來,起身跪拜:“老臣謝過女皇?!边@一拜心悅誠服,以后可要收一收爪牙了。 蕭清坦然受了這一拜,也未扶沈益起來:“沈相有些心急了,有些事還得慢慢來。” 這一夜,乾坤扭轉,又平靜如往常。 第二天沈相一黨全力支持信王蕭清繼任皇位,登太極殿。前面吵得不可開交的兩派人有的不明就里,有的心知肚明,但無論如何,事情都順利發(fā)展下去了。 半月后,林于風也趕回來參加繼任大典。 林于風一回來就奔向了鳳棲宮,沈蜜按身份應該不住這兒了,可也暫時沒讓他搬走。林于風到的時候,他剛吃完甜羹摸著肚子小憩。 沈蜜的肚子才四個月,不算很凸但依舊現形了。林于風并不知曉沈蜜懷孕,也沒人告訴他。迫不及待跑回來,沒想到幾月不見,心心念念的人變成了這副模樣。 不敢吵醒沈蜜,林于風伸去摸沈蜜肚子的手有些顫,要知道她獨自面對幾百個敵人也沒這樣過啊。 大概是心有靈犀,林于風的手一付上沈蜜的肚子他就醒了,四目相對,沒人開口說話,直到只有沈蜜紅了眼抱住了林于風。 “乖,我回來了,別哭傷了眼。小心寶寶在肚子里笑你?!?/br> “我辛辛苦苦把他放肚子里養(yǎng)那么大,他敢笑我?” “不敢,不敢,蜜兒是最溫柔的最可愛的爹親,誰敢笑你?!?/br> “哼,那還差不多。哎喲…” “怎么了!”林于風第一次當娘,不知道該干什么,有些失色。 “就是他踢了我一腳,哎喲…我腰酸,你幫我揉揉,還有腿?!?/br> “遵命!” 有了自家女人在身邊,沈蜜在孕期里愈發(fā)嬌氣也愈發(fā)作了,但林于風樂在其中。 第二日,林于風拎著酒去和蕭清在信王府喝了一夜,聊打仗聊小時候的趣事。 直到最后,林于風眼里依然一片清明:“清姐,我想去守西境,帶著沈蜜一起走?!?/br> “風兒,你和君…君后,我知道。找個借口,小心一些行事就好了,何必去西境。父君年紀也大了…你…” “清姐,我父母都在那兒,之前從沒去過,這次去了一趟,感覺那里就是我的歸處。我會時常會京的。清姐,你了解我的,我自小不愛被束縛,這京城于我宛若牢籠,不如放我自在。” “風兒啊,你長大了。好,就是父君那邊…” “姑父最疼我,我自去說。 “你??!” ——— 兩個月后,新皇的朝堂上了正軌,沈蜜的胎也很穩(wěn)了。本來林于風想讓他再留著幾天參加沈璧的入宮冊封典禮,沈蜜不愿。 沈蜜愿想著要給自家侄子尋一門好親事,沒想到兜兜轉轉沈璧還是入了宮墻。 林于風見沈蜜一路憂愁,輕笑著勸慰他:“清姐是個體貼的人,姐夫也很隨和,放心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我們出了這城門也是新生活了?!?/br> 眼前的愛人眼睛亮亮的,里面充滿著無限希望,沈蜜豁然了不少,反握住林于風的手,期待著未來。 后面沈非文追過來,也非鬧著要和綠荷一起走,說是沈益派她來護著沈蜜,有什么不對勁趕緊帶回京城。反正她一向顛三倒四,也無人理她,就這么樂呵呵地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