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自以為攻的符正青結(jié)果卻被反攻
符正青勾起嘴角,細長的丹鳳眼瀲滟著,仿佛能勾人一般,被這樣的眼睛盯著的沈晨不但沒感到心動,反倒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因為他清楚自己面前的可不是什么溫順的寵物,而是完全沒有經(jīng)過馴化的野獸,只不過此時正在休息著舔舐皮毛而已。 “這是我請來的客人,只可惜昨天晚上不怎么配合,對吧~”他眨了眨眼睛,說話語氣聽上去沒什么問題,“阿晨。” 這聲“阿晨”,沈晨倒是聽懂了,威脅他現(xiàn)在的狀況可跟以前不一樣,他即使不想不配也要考慮考慮清楚,說白了就是擺明自己處于優(yōu)勢的位置,以此來壓制他。 “昨晚只是對正常人而言的正當(dāng)自衛(wèi)而已?!鄙虺砍练€(wěn)地為自己解釋道。 “是嗎?我倒是不覺得一個正常人會隨身攜帶電擊器?!狈嗨坪醪⒉幌嘈潘?,他稍微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一點,這下正好能讓沈晨完全看清他的臉。 微長的黑發(fā)能看得出來發(fā)質(zhì)很好,長相跟他的聲音很相配,五官好看卻并不秀氣,相反透著絲絲張揚……他當(dāng)然有張揚的資格,沈晨沉下眼眸,他終于認出這個人是誰了——那可是首都圈的太子黨。 “而且,這好像也不是平常人能夠買到的東西呢……”符正青把玩著身旁靠著自己的男孩的頭發(fā),一圈圈繞著他的手指再松開,“榮山說這個力道已經(jīng)跟警用裝備不相上下了,我倒是有點好奇了?!?/br> 沈晨很冷靜,“普通人自有他們的自衛(wèi)手段,先生您又何必執(zhí)著于此。” 祁曜能拿到的東西自然都是些好東西。 符正青看著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也不惱,話題一轉(zhuǎn),還真不追問下去,不知道是突然不感興趣了還是體恤沈晨,“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找你來嗎?”他一邊做著讓人退下的手勢一邊說道,“你們直接回去吧,讓司機留著就行了。” 榮山和他身后的幾個壯漢見狀一言不發(fā),識相地離開順便帶上了門,這下這間不算大的包房終于擺脫了臃腫,但里面依然還剩下七人,除了符正青和沈晨外,還有五個年齡相差不大的男孩,其中兩個依偎在符正青的懷中,那么他們到底什么身份不用猜也知道了。 左擁右抱,還真是齊人之福啊。 沈晨站在茶幾前面,像個小學(xué)生在班主任面前罰站一樣站的筆筆直,誠實地回答道,“不知道。” 他說的可是大實話,他以前可從沒跟符正青這樣的人物有過接觸,能認出來也只不過是之前在花邊新聞上看到過他,誰猜得到他會在不知所謂的時間特地…… 等等……“老板今天也來了?!边@個老板指的是…… 沈晨抬眼,目光直直地盯著符正青,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只不過旁邊的男生突然粘著符正青在他脖子上又親又舔的,他并沒有注意到沈晨的表情,好不容易抽出空來說話,語調(diào)中已經(jīng)帶上了纏綿的情欲,“吉他,彈得不錯。” 似乎,意有所指。 符正青笑起來的時候,那雙丹鳳眼都瞇起來了,像極了打瞌睡的狐貍,他收回環(huán)抱住男孩的手臂,甩了甩手,“滾吧。” 其他的人都聽話地走了,只有剛才鉆符正青懷里像黏住了一樣的男生似乎沒明白他在說什么,一副呆愣的樣子,“誒?” 符正青冷下臉,眼睛一瞥,陰狠得驚人,“讓你滾,沒聽見嗎,難道說還要我請你出去?” 這哪里還看得出來之前細聲軟語的寵溺模樣。 被這么一說,哪怕他臉皮再厚也沒用,對于符正青的恐懼依然占據(jù)了他全部的內(nèi)心,男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起身,動作慌亂。符正青看不到背對著他的男孩的表情,但沈晨可看的清清楚楚。 他表情有些猙獰,連帶著那張精致的臉蛋都扭曲起來,眼中閃爍的正是嫉妒與不甘。路過沈晨的時候,他沒有停頓,卻留下來一句咬牙切齒的話,“別以為他能看上你?!?/br> 沈晨笑了一下,對威脅置若未聞。 這下房間里面終于空蕩起來了,符正青和沈晨隔著一大段距離面對面,他嫌沈晨離得太遠,于是對他招了招手,“過來,坐我旁邊?!?/br> 沈晨抬眼,看了看符正青,對方微微上翹的嘴角昭示著他的好心情,但沈晨卻不領(lǐng)情,“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符正青的笑容下去了,不笑時候的他看上去戾氣逼人,瑩白修長的手指扣了兩下翹著的腿的膝蓋,然后猛地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鞋底敲擊在地面上的聲音很清脆。 符正青比沈晨還要高上不少,看上去有一米八出頭一點,對于一個有著偏“媚”的臉蛋的人來說倒是增添了少男性氣息。 那雙筆直的長腿一步一步朝沈晨走來,沒多久就站到了他面前,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然后緩緩下滑,隔著衣服拂過他有力的臂膀,語氣曖昧地說道,“找你來干什么,你還不清楚嗎?” “我以為,”沈晨不動,任由符正青上下其手,“您喜歡我彈的吉他。” 符正青感受著手下肌rou的彈性,為這個還沒成年的少年的身體強度而驚訝,不像是他常見的在健身房中鍛煉出來的強壯,更像是……實戰(zhàn)出來的,這下符正青對沈晨更加滿意了。 “吉他,當(dāng)然也是不錯的?!狈嗵蛄颂蜃齑?,“但好看的臉,才配得上好聽的琴聲,不是嗎?” “就連招人的時候我都給陸學(xué)明打過招呼,不管能力怎么樣,長得丑的一律pass。”符正青的手愈加大膽,摸到了沈晨的臉上。 看來是個顏控,沈晨給符正青貼上了個標簽,“我倒是覺得,我長得很普通?!?/br> 他指的是自己跟剛剛那群小白臉們完全不是同一種風(fēng)格的,符正青明白他的意思。 符正青本人是比較偏愛長相精致、身材嬌小柔軟的男性的,沈晨雖然不屬于這一類 甚至可以說是相反,但他身上另一種、說不出口的氣質(zhì)不知為何,竟然讓他產(chǎn)生一種,類似“一見鐘情”的感覺,即使是在人群中,也能一眼就找到他的自信。 符正青的手指劃過沈晨的眼睛,鼻子,嘴唇,最后捏住下巴,“那就是,在我眼中,你是最好看的……” 符正青說起情話來的時候,眼睛會直直盯著你,你從中仿佛能看到深情萬分,但沈晨沒那么天真,也不是戀愛腦,不會被這種把戲蒙騙過去,以為他是認真的。 符正青一手扶住沈晨的臉,一手環(huán)繞住他的腰,身高的優(yōu)勢讓他能夠低頭親向沈晨的嘴。少年冷冽的氣息讓他有點沉迷,干燥的快起皮的嘴唇也讓他感到很新鮮。 沈晨在他親上來的那一刻,心底冷了冷,貼著他的嘴唇與符正青這個人不同,濕潤而柔軟,但沈晨一想到這張嘴不久前還親過別人,就感到一陣不舒服。 即使如此,在符正青的舌尖頂住他齒間的時候,沈晨還是順從地松了口,然后第一次主動地回擁住符正青,酒精味中夾雜著香水味,不知道是被蹭上去的還是他自己噴的,混合起來意外的有點好聞。 “唔哈……嗯……”沈晨頂住他的上顎來回磨蹭,吻技居然驚人的好,符正青被親得腿都快站不穩(wěn)了,于是沈晨推著他一步一步挪到沙發(fā)邊上,符正青正沉醉于沈晨的吻技,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與他的地位快要轉(zhuǎn)換了。 身體快軟成泥的符正青早就放下了警惕,趁此沈晨把他推到在柔軟的沙發(fā)上,然后整個人壓上去,等到符正青發(fā)現(xiàn)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不能翻身了,他還以為沈晨想玩騎乘,臉上笑吟吟的,“開竅了?” 沈晨點點頭,也笑了笑,“算是開竅了吧。” 然后符正青就能看到沈晨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繩子,大約五毫米粗,也不長,所以能被他放進口袋,沈晨此刻也起了玩心,居然多問了一句,“你知道這是用來干什么的嗎?” 符正青有種不太妙的感覺,但位于主場的掌握權(quán)讓他沒那么容易想到自己處于劣勢,“寶貝你還想玩捆綁py?那快讓我起來,保證把你綁的漂漂亮亮的……不過這繩子有點短了吧?!?/br> “短?”沈晨挑了挑眉,他一把抓住符正青的兩只手,然后并在一起,“我覺得剛剛好啊?!?/br> 符正青瞪大了好看的眼睛,身體被壓住之后,沒法動彈,而沈晨的力道著實大他的手也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晨那這個繩子綁住他的雙手,甚至在手腕處打了個蝴蝶結(jié),這么一看長度還真是剛剛好。 符正青額角一抽,警告地說道,“沈晨!你要做什么?!” “當(dāng)然是做你想要做的事?!鄙虺空f道,“滿足你的心愿有什么不好的嗎?” “滿足我的心愿,那你就先松開我。”符正青深呼吸一口,他嘗試性的掙脫,但發(fā)現(xiàn)雙手已經(jīng)被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了。 “松開你,然后讓你來上我?”沈晨笑了一下,但眼里卻沒有絲毫笑意。 這下符正青的臉陰沉下來,“什么意思,你現(xiàn)在是想……” “上你?!鄙虺恐苯亓水?dāng)?shù)卣f道,“沒錯?!彼逊啾唤壸〉氖謮旱筋^頂,然后臉靠近符正青,鼻尖對著鼻尖。 這種壓迫性極強的姿勢讓符正青很不適應(yīng),他甚至感受到了屈辱,那是他從出生以來,從沒有在老頭子以外的人身上體會到過的。 符正青雖然出生在根正苗紅的紅色世家,但父母忙于工作,只剩下性格死板嚴格的爺爺在家,他年輕的時候在軍隊里面打拼,帶過不知多少大校級別的人物,也許是訓(xùn)人訓(xùn)習(xí)慣了,符老爺子在家里對著家人也是這樣的態(tài)度。 符正青的父親性子沉默在這樣的教育下算是適應(yīng),現(xiàn)在軍銜居然還不低,但符正青并沒有繼承父親的性格,從現(xiàn)在就能看出來,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而這樣的他在符老爺子的手下肯定并不好過。 但能讓他不好過的也就只有符老爺子一個人,沈晨?他算什么。 “沈晨,你想好后……?!狈喑读顺蹲旖牵劢锹冻鲆唤z譏誚。 “為什么是我?”沈晨搶先一步說道,語氣居然意外的平靜,“明明以你的身份,不管是誰都會乖乖上你的床,為什么會是我?!?/br> 一個接著一個,祁曜也好,符正青也好,把他心心念念的平靜生活給破壞的一干二凈。 他做錯了什么。 耐心一點一點被磨滅的符正青語氣很差,“什么為什么,我符爺做事情還需要你來問?!” 沈晨眼睛冷了下來,他不顧雙腿還在不安分亂動的符正青,把他翻了個身,雙手固定到身后,像是警察刑拘犯人時的動作。 臉著沙發(fā)的符正青感到自己的腰被人抬了起來,順帶著屁股也翹著,過于危險的姿勢無法不讓人想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沈晨壓著符正青的后頸,還真像掐著只貓咪一樣,他呵呵兩聲,“還符爺呢,你個才十八歲的小屁孩。” 符正青臉一下子漲紅了,支支吾吾居然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他,最后只能憋出來一句,“……你個沒成年的有什么臉說這話??!” 沈晨用空出的另一只手三兩下解開他的皮帶,褲子便松松垮垮地落到了臀部,再被一把拉到膝蓋。 昏暗的燈光讓沈晨沒法看清楚他臀部本來的顏色,但光從摸上去的手感來說,光滑溫?zé)?,結(jié)實有彈性,符正青對皮膚的保養(yǎng)的確很到位。 連屁股都被人摸到了符正青身體都僵住了,他攥緊雙拳如臨大敵,見狀的沈晨俯下身,靠近他的耳廓后,細密的吻一路延伸到他的肩膀上。 沈晨用牙齒輕咬著他的肩窩,舌尖在被咬住的那塊rou上打轉(zhuǎn),稍微一吸就留下了個紅色的印子。 “唔……!”符正青吃痛地悶哼了一聲,“你、你要干什么?” “算是,敲個章?!鄙虺堪醋∷箢i的手往上移,把符正青微長的頭發(fā)弄亂了,然后他的吻接踵而至,“總要讓你長點記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