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墨少,人我已經(jīng)交給你了,我們兩家的合作是不是可以繼續(xù)了?” 薛父眉頭微擰,同樣身為男人,他在外面也有逢場作戲的時候,但是捫心自問他做不到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跟女人卿卿我我。此刻的他只想盡快敲定合作的事,然后帶著妻子和兒子盡快離開,不想再看活春宮。 “人是交給我了,只不過我看令郎似乎對我的女人還沒死心,我還沒有玩夠的女人,不允許別人染指?!?/br> 墨言琛似乎沒有要結(jié)束的樣子,森冷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薛洋。盡管剛才已經(jīng)確定了他和慕綰綰并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但是一想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墨言琛胸中的憤怒就無法消弭。 他的女人只有他能碰,別的男人就算是摸也不可以! “墨少,您不能不講信譽,我替犬子向您保證,他以后絕對不會再覬覦你的女人?!?/br> 薛父嘴里說著謙卑的話,但是看著慕綰綰的眼神卻充滿了不屑,這種yin蕩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他完美無瑕的兒子?之前不過是薛洋一時被迷惑罷了。 “這種事還是令公子親口說出更有說服力?!?/br> 墨言琛似乎沒有收手的打算,森冷的目光直逼薛洋,他都當(dāng)著這小子的面玩了,難得他對慕綰綰還是一臉的心疼,可見他是真的喜歡她。這也讓墨言琛更加憤怒,慕綰綰只能是他的,別的男人就連惦記都不可以。 “你這個惡魔,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玷污綰綰的純潔嗎?這只會顯得你更加的卑劣……” 薛洋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眼見著心愛的女孩被人欺負,他卻毫無辦法,深深的無力感充斥在他的心頭。從來沒有一刻,薛洋感覺如此的挫敗,而這都源于他的不夠強大,他沒辦法保護心愛的女孩。 “看來薛公子還是執(zhí)迷不悟,那我們的合作就……” 墨言琛眼底精光乍現(xiàn),這個薛洋到現(xiàn)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他還不知道薛氏是否能經(jīng)營下去全靠他墨言琛一句話。雖然薛氏并不比墨氏實力弱多少,但是這次的合作薛氏卻投入的比墨氏更多。 因為薛氏出的是資金,而墨言琛出的只是資源,兩者雖然同樣重要。但是失去了薛氏,墨言琛還可以拿著資源找其他公司合作,但是薛氏投入進去的資金卻沒辦法回籠。 資金鏈的斷裂,足以擊潰一個偌大的上市集團。 “等等。” 慕綰綰猛的打斷了墨言琛的話,盡管之前薛氏夫婦說的那些話很難聽,她也很清楚他們瞧不起她。但是慕綰綰并不在意這些,因為他們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但是她不能不在意薛洋。 之前薛洋已經(jīng)幫了她很多,她不能因為她的關(guān)系再讓他的家庭陷入到危機。 墨言琛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懷中的女孩,微微挑起的眉梢似在詢問她到底要說什么? “我希望你能放過他們。” 慕綰綰定定的看著墨言琛,她已經(jīng)萬劫不復(fù)了,但是她不想再搭上學(xué)長。 “你憑什么以為我會聽你的話?你不過是我床上的一個女人罷了,你以為你夠分量能說動我?” 墨言琛的話仿佛一記巴掌打在慕綰綰的臉上,她默默的低著頭,承受著他給她的難看。她知道墨言琛只是想羞辱她,也知道她的話沒有一點點的分量,但她還是要說。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是,對于你來講我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女人。我只是希望你能放過他們,就算你日后和他們的合作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至少不是因為我?!?/br> 慕綰綰低著頭,軟糯的聲音里帶著哀求。她知道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伏低做小,這樣墨言琛的怒氣才會平復(fù)一些,盡管她不想,但是為了學(xué)長,她可以不要尊嚴,反正她已經(jīng)沒有尊嚴了。 “沒看出來你對這個小白臉還挺有情義的,你喜歡他?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會放過他?” 墨言琛的眼底閃爍著陰寒的光芒,慕綰綰的委曲求全讓他更加生氣,也更加證明了薛洋在她心中的重要。 “我知道該怎么做的?!?/br> 慕綰綰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抬起眼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轉(zhuǎn)過頭看向薛洋。 “學(xué)長,謝謝你之前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墨言琛,我知道你或許會覺得我很賤,但是女人總是會對第一個男人有著難以忘懷的感情。所以,請你不要再糾纏了好嗎?” 墨言琛深邃的眸光里快速劃過一絲悸動,慕綰綰說喜歡他?盡管知道她不過是為了救薛洋而故意這么說的罷了,但是這句話依舊在他的心中造成了漣漪。 “糾纏?你覺得我是在糾纏你?” 薛洋的臉瞬間慘白,他沒想到慕綰綰會這么說他。他只是喜歡她,想要帶她離開墨言琛的魔掌,雖然沒有成功,但是這也錯了嗎? 她說女人總是會對第一個男人有著難以忘懷的感情,難道就只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對,糾纏,所以我以后不會再見你。就算見面,你也不過是我的學(xué)長,僅此而已。” 慕綰綰咬牙說出最殘忍的話,努力忽略薛洋慘白的臉色,說完之后轉(zhuǎn)過身仰起頭勾住墨言琛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 “薛老,明天我秘書會去薛氏跟你洽談接下來的合作事宜,時間不早,我們也回去休息了?!?/br> 墨言琛陰冷的眸光掃過薛家夫婦,攬著慕綰綰轉(zhuǎn)身離開。 他也并沒想真的和薛氏解約,畢竟再找新的合作伙伴很麻煩。而且薛氏實力雄厚,再想找勢均力敵的公司并不容易,并且對墨氏的聲譽也不好,這個時候再換合作方對他并沒有太大的好處…… “綰綰……” 薛洋痛苦的看著慕綰綰,他知道這并不是她的真心話,她只是為了幫薛家脫離困境才故意這么說的。他更知道他應(yīng)該就此離去,否則慕綰綰所做的犧牲都白費了。 一切都不怪,他不能怪她,要怪也只能怪他沒本事救她出火?!?/br> 慕綰綰走進公寓,看著熟悉的一切,突然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只是笑意卻絲毫未達到眼底。 突然感覺到異常的諷刺,她汲汲營營想要逃離這里,卻到頭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再次回來了這個地方。身后傳來了中中巴的關(guān)門聲,她知道是墨言琛進來了,慕綰綰的心下意識的緊縮了一下。 她知道墨言琛不會放過她的,對于他接下來要用什么手段對付她,慕綰綰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想了。 “還杵在那里做什么,去洗澡?!?/br> 墨言琛一進門就看到慕綰綰呆愣愣的站在客廳里,心中的怒火更熾,一想到她身上的吻痕,想到薛洋曾經(jīng)吻過她,墨言琛的心就好像被一只手緊緊的抓著一樣。 他理不清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仿佛自己最喜歡的東西被別人動了一樣。 慕綰綰沒有動,她還沒有從被抓回來的陰影中走出來。盡管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薛家夫婦擔(dān)心墨言琛毀約,把她獻了出去。她不怪薛洋,慕綰綰知道他是想帶她走的,否則不會帶她去機場。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終他們還是被堵在了機場。 慕綰綰甚至松了一口氣,并不是她不想離開,而是她不能和薛洋一起離開。他還有大好的前途,她不能因為一己之私毀了他,薛家只有他一個兒子,她更不可能讓他為了她跟父母翻臉。 而今被抓了回來,也只能算是天意,但愿她能堅持到錄取通知書下來。慕綰綰深呼吸了一口氣,放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那一紙通知書就好像黑夜里的一盞燈,指印她走向光明。 難以想象若是沒有了這盞燈,她的生活會是什么樣子,或許她真的就再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吧? “聾了嗎?還是你還在想著那個小白臉?” 墨言琛陰鷙的盯著慕綰綰的背影,她竟然敢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偷跑,光這一項就該好好的懲罰她。怒意濤濤的眼眸在看到慕綰綰玲瓏有致的背影的時候,瞬間變得越發(fā)的深邃。 不可否認的,就算是此刻他憤怒到頂點的時候,他依舊迫切的想要她。盡管此刻的她穿著粗俗不堪的衣服,甚至沒有任何曲線可言,他卻依舊想要她。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也讓墨言琛憤怒到了極點。他沒有去分析為什么會這樣,慕綰綰并不算美人,嚴格來講她甚至還發(fā)育沒有成熟,這一點從她稚嫩的眼神以及青澀的身材就能看出來。 可是他卻該死的想要她,墨言琛懊惱的同時,將這理解為他復(fù)仇的火焰轉(zhuǎn)變成了欲望。他不會做打女人的事,那是懦夫的行為,況且打死她也不足以消弭他的仇恨。 他會把這些恨轉(zhuǎn)化成欲望,全部加諸在她的身上,讓她承受萬劫不復(fù)的痛苦。 慕綰綰依舊沒動,她知道墨言琛說的小白臉指的是薛洋,只是她又有什么資格去想他? “沒聽到我的話嗎?我警告你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那對你沒好處?!?/br> 她的不言不語幾乎耗盡了墨言琛的耐心,她偷偷逃跑他還沒有和她算賬,現(xiàn)在她在甩臉子給誰看? 墨言琛不耐煩的推了一下慕綰綰,卻不知道是因為他的手勁太大,還是她沒站穩(wěn),慕綰綰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頭撞到了桌角,一陣劇痛襲來,緊接著額頭上一股黏膩的鮮血流了下來。 慕綰綰的頭暈眩了一下,抬手扶住額頭,看到手心上的血跡。慕綰綰沒有露出驚恐的表情,相反的嘴角微微勾起,她竟然感覺不到痛?甚至這種痛楚讓她的心情輕松了一些。 想起來曾經(jīng)有人說過傷痛轉(zhuǎn)移法,據(jù)說人在極度憤怒或者痛苦的時候,會緊咬著下唇,甚至將嘴唇咬出血。這樣嘴唇上的痛楚就會轉(zhuǎn)移了對其他痛楚的注意力,想必現(xiàn)在的她也是這樣子吧? “我讓你去把自己洗干凈,別再讓我重復(fù)一遍,你知道惹惱了我的下場?!?/br> 墨言琛看著倒在地上的慕綰綰,注意到了她的頭撞到了桌角,眉頭下意識的皺緊。他沒想過要推倒她的,只是看著她呆站著不動有些生氣,伸出手想要扶她起來,最終還是沒有動,依舊冷冰冰的命令著。 慕綰綰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腦海中再次想起夜總會的大屏幕上,四五個粗壯的男人圍著一個女人的畫面。女人的哀嚎聲宛如在耳邊響起,幾條大狼狗撕扯著尸體的樣子讓她膽寒。 眼中的輕松再次覆上了一抹陰霾,她知道如果不聽他的話,他說不定就會把她送到那種地方。她會淪為那些可怕的男人的玩物,最終被他們jianyin致死被丟去喂狗。 然而只有片刻的光景,慕綰綰的臉上再次恢復(fù)了平靜。一瞬間那些畫面似乎沒有以前那樣令她驚恐了,左右都是被男人jianyin,與其被四五個男人jianyin,和被墨言琛jianyin,對于她來講都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現(xiàn)在唯一支撐她的,就是錄取通知書了。留在這里她還有機會能離開,可是一旦被送到夜總會去,說不定還不等拿到錄取通知書,她就會被丟去喂狗。 而她不想就這么窩窩囊囊的死去,只要離開了墨言琛 ,她還可以換個地方重新開始。慕綰綰咬著牙,忍著眩暈從地上爬起來,乖乖的往浴室的方向走。 距離拿錄取通知書還有一個月,這段時間里她要保護好自己。 墨言琛看到慕綰綰乖乖的爬起來,嚴峻的神色終于緩和了一些,將慕綰綰剛才的顫抖盡收眼底,知道她在害怕些什么。盡管他從來沒想過會送她去夜總會,不過能讓她害怕,從而乖一些也沒什么不好。 卻在慕綰綰起身的瞬間,看到她額頭上的血跡,終于墨言琛無法再冷漠了,一把抓住慕綰綰轉(zhuǎn)過她的頭,眼底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心疼。 “你的頭流血了?!?/br> “不礙事?!?/br> 慕綰綰扭過頭,躲開了墨言琛抬著她下頜的手,很想說死不了,最終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跟墨言琛相處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這只會惹怒他,而這對她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