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fā)公主Ⅳ
“嘿萊德,伙計,你怎么悶悶不樂的坐角落喝酒?這可不是你的作風(fēng)。” 調(diào)酒師吉米熟練的晃著酒杯,來到萊德面前打趣。 萊德明顯的心不在焉,被喊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他擠出一個魅力四射的笑容,但看著還是十分勉強,“我在找我的伙伴,我還是沒找到她。” 吉米:“流浪詩人塔里納不是說看到她去樓上了嗎?你在樓上也沒看到她?” 萊德的臉色一下變的又紅又白,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沒有?!?/br> 何止是沒找到!他找到的是瑞普茲的父親,在那間沒有關(guān)緊的房間里,他看到瑞普茲的父親被人按在床上cao!他看不到另一個人是誰,在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瑞普茲父親……那位叫齊煜格特爾的男人,被cao的不斷求饒,他想掙脫,卻還是抵不過被狠狠入侵的命運,他的臀部被cao的不斷彈起落下,另一個人甚至抬起瑞普茲父親的一條腿擱在肩膀,那樣就使得那可憐的男人正對著他了,萊德看到瑞普茲父親哭的像一只被拋棄的小狗…… 萊德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他按住自己腫脹的欲望,逃一般的離開了那兒。 現(xiàn)在想來,瑞普茲在酒館里走失也很危險,他怎么能坐在這兒發(fā)呆! 萊德剛起身,就看到瑞普茲背著他的父親下來了。 萊德:“……” 他久久無言,瑞普茲是幫助他父親逃離了魔爪?還是趁著那個男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來的? 不管哪一種都很可怕,萊德覺得今天可能不大適合上酒館,當(dāng)下就帶著瑞普茲匆匆離開了。 瑞普茲躲開他的手,平靜地說道,“我找到父親了,你送我回去吧?!?/br> 萊德不再嬉皮笑臉,他覺得此時在一對身心受創(chuàng)的父女面前開玩笑不合時宜,深有感觸的沉重點頭,“好。” 瑞普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 事實證明,今天不但不適宜去酒館,還不適合出門。 萊德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前方的惡棍兩兄弟,暗道倒霉。 那皇冠是他和這兩人合伙偷的,后來他拿著皇冠落跑了,這兩人一直在找他……早不來晚不來,竟然這個時候找上門。 對面一人陰陽怪氣的朝他打了個招呼,“喲萊德,一天沒見,你就開始左擁右抱了哈?日子過的挺滋潤啊?!?/br> 一人陰陰的說道,“我們?yōu)榱苏夷阏媸鞘鼙M了苦,差點被城堡里的士兵抓到,還要東躲西藏。你倒好,帶著皇冠瀟灑的跑了?!?/br> 萊德尷尬的笑了兩下:“兄弟,有事好商量,實話說,我內(nèi)心一直感到對你們很愧疚,并且發(fā)了誓,如果再碰到你們,一定把皇冠給你們!可是你看我現(xiàn)在身上什么都沒帶,皇冠已經(jīng)被我藏起來了,你們在這邊等我,我去取來給你們!” “放屁!福林·萊德,別想再耍我們一次!” “別逼我們今天大開殺戒!” 萊德:“……我說的是真的!” 瑞普茲等不下去了,從萊德身后走出來,“他說的是真的,皇冠在我家里?!?/br> “……” 兩人對視一眼,思索了片刻,“在這等你也不是不行,你得留個人質(zhì)下來。” 萊德:“我留,我留?!?/br> “你不行!”那人怒目而視,“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一伙兒的,萬一這娘們帶著皇冠跑了怎么辦?老子不是又什么都沒了。” 他指向長發(fā)女孩,“你留下,我才放心?!?/br> 瑞普茲:“……” 萊德:“……” 瑞普茲:“好?!?/br> “不好!”萊德說,“你一個女……” 瑞普茲打斷他,“別吵了,趕緊帶著我父親回家,把他安頓好后帶著皇冠來贖我。別墨跡。” 那兩人哈哈大笑,“這孩子比你有良心多了!” “遇到萊德也算你倒霉?!?/br> 瑞普茲:“確實?!?/br> “……”萊德見坳不過三人,只能背起齊煜快步離開。 不久之后,齊煜在顛簸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一個男人的背上,一陣凜冽的風(fēng)刮過,隨后他又意識到這個男人在背著他爬塔。 ……什么情況?! 塔底有捷徑可以走上去,齊煜很想這么說,但他怕一開口就吐出來。 在爬進(jìn)窗口的那一瞬間他直接起身坐在萊德身上,把他死死壓住,“你是誰!” 萊德被壓的嗷嗷大叫,“瑞普茲他爸,你輕一點,我爬了十多分鐘,很累的!” 齊煜認(rèn)出底下這個人是萊德,就是那個想要把他“女兒”拐走的萊德,可他為什么會在這兒,瑞普茲呢! 他摸了摸隱隱作痛的腦袋瓜,腦海突然浮現(xiàn)發(fā)生在酒館的一幕幕,他倒吸一口冷氣。 那個在房間里的男人,不會是……萊德吧?! 天吶! 萊德?lián)Q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聲音,“行行好吧,你的女兒還在等我去救她呢。” 一提到女兒,齊煜就緊張起來,“瑞普茲怎么了!” 萊德從他身下爬出來,從床頭取出皇冠,“他被壞人抓住了,要用這個去換?!?/br> “……皇冠?”齊煜啞然,在他昏迷的期間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有皇冠出現(xiàn)在這兒,難道……瑞普茲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他說道,“我跟你一起去?!?/br> 萊德連忙搖頭,“不用了,瑞普茲讓你好好休息,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帶她回來。” 齊煜驚了,瑞普茲還知道他跟這個男人……做了? 完蛋了!他這么多年的完美父親形象好像崩塌了。 他瞪著已經(jīng)走到窗邊的萊德,“你跟他一起回來?!?/br> 萊德:“……啊?” 齊煜:“我有事要跟你說。” 萊德:“?。?!” 盜賊福林·萊德利落的翻出窗外,內(nèi)心惶惶,瑞普茲父親肯定是因為他私自帶他女兒出門要和他算賬,他等會兒該不該回來?天色也不早了,回來后要在這邊住下嗎?那他肯定不會和瑞普茲一起睡,要和他父親一起睡嗎…… 萊德眼前仿佛又浮起對方雪白的背脊和富有彈性的臀丘,他連忙甩了甩頭,身輕如燕的一路滑下去。 來到樹林,瑞普茲正淡淡的坐在石頭上,那兩兄弟一左一右的圍著她,滿眼都是愛心泡泡。 “……”萊德清了清嗓子:“我回來了?!?/br> 瑞普茲一下站起來。 那皇冠上系著并不明顯的絲線,在快要落到兩兄弟手中時打了個圈又回到萊德手里,瑞普茲一下從他身邊跑過去,“愣什么,趕緊跑!” 萊德:“…………” 他邊跑邊見鬼了似的拿起一看,那根本不是什么絲線,而是瑞普茲的頭發(fā)! 身后傳來兩人驚天的怒吼,掀起一大片候鳥,“福林萊德!我要將你碎尸萬段!” 密林深處又傳來福林萊德無辜的大叫,“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殺我!” “……” 瑞普茲:“瞧你那點出息。” 萊德氣死了:“你還說風(fēng)涼話,要不是你動的手腳,我怎么會輪到被碎尸萬段的下場!” 瑞普茲冷哼,“那兩個人太花癡了,如果他們不一直盯著我看,就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br> 萊德:“……” 看著瑞普茲的背影,萊德心中直納悶,他真是沒見過跑得比瑞普茲還快的女人了,太可怕了……瑞普茲,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 瑞普茲跑到塔底下的時候發(fā)現(xiàn)萊德還寸步緊跟,不由問道,“你跟著我干什么?” 萊德連忙自證清白:“是你父親讓我來的?!?/br> 瑞普茲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在萊德的眼皮底下打開了捷徑之門,“哦?為什么?!?/br> 萊德嘿嘿一笑,“誰知道呢,或許再過不久你就又有一個父親了?!?/br> 瑞普茲瞪過來,“你說什么?” “開玩笑,開玩笑的啦!” 萊德果然被留了下來。 齊煜將他偷偷拉到房間,準(zhǔn)備就酒館一事跟他好好討論一下。畢竟身為一個單身父親,獨自把孩子拉扯大還是很不容易的,既然下午兩人都發(fā)生過關(guān)系了,也好不容易有個現(xiàn)成的,他就想把萊德留下來,不然這一天天的真是寂寞。 萊德搓了搓手,雖然瑞普茲父親看著還很年輕,但輩分還在,現(xiàn)在這么正經(jīng)的拉著他,他還是有點兒緊張的,感覺是要和他談什么重要的事,“您……找我什么事兒?。俊?/br> 齊煜一臉認(rèn)真,“萊德啊,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嗎?” “?。?!” 萊德以為自己聽錯了,“您、您說什么……” “我不會虧待你的,我有錢有房還有孩子。聽說你之前是個盜賊?這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保護(hù)你。” 萊德受寵若驚:“……等等等等!您、您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齊煜:“嗯?下午和我在房間的是你吧,我正好也缺個伴,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萊德摸了摸鼻尖,含蓄的看了一眼齊煜,一直以來都是他調(diào)戲別人,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男人這么正大光明的跟他求愛,萊德感到有些開心,還有些害羞。瑞普茲父親也是他喜歡的類型,他也愿意接受,可是下午在小房間的并不是他,為什么瑞普茲父親會誤會?要是這時候說出實情,瑞普茲父親會傷心的吧…… 要不然,他就干脆接下了? 萊德清了清嗓子,“如果您不嫌棄我的出身……” 齊煜一看有戲,終于勾搭到一個炮友,為了留人情話張口就來,“不嫌棄,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本身,與你的出身家世無關(guān)?!?/br> 萊德果不其然被感動了,他緊張的靠近齊煜,“我可以抱抱你嗎?” 齊煜向他敞開懷抱,“來吧,萊德。” “……我不叫萊德,我的本名是尤金。尤金·弗里茨伯特?!?/br> “尤金,”齊煜露出一個知性的笑容,“這些年來一定過得很辛苦吧。如果你想訴說的話,我隨時都愿意傾聽?!?/br> 尤金淚眼汪汪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世。他原先也是一個王子,可惜國家面臨倒閉,他也就變成了平民,為了養(yǎng)活弟弟meimei,他只能出來做盜賊,只有這樣錢才來得快。 齊煜溫柔的拍著他的后背,在尤金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個深藏不露的笑容。 太好了,炮友完全被他俘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