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被堵住唇的陳冠泄出細微的呻吟,他覺得自己哪哪都難受,挺立的孽根正被粗糙的繭摩擦,就如在最敏感的部位上刮痧。 屬于別人的手雖然沒有自己舒服,陳冠也知道自己的手粗成啥樣,他束發(fā)以后就不再用手了,有次偷偷下山去了一次青樓……之后一有機會,陳冠就去找那些嬌軟的姑娘。 用糙漢子的手就是一種折磨!即使教主已經(jīng)很小心了,接觸到的地方還是帶給陳冠猛烈的刺激。那人的大拇指不經(jīng)意蹭到冒出瑩瑩液體的小孔,陳冠猛地抬頭,兩個人的腦袋磕在一塊,眼前的白色擴大,腦袋一陣發(fā)昏發(fā)麻之后,陳冠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他泄出來了……不是在香房里的柔軟細膩纖纖玉指中,而是陰冷山洞里一個臉都看不清的男子手里! 圣賢時間還沒過,陳冠就怒血上頭,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他已經(jīng)換了身行頭,躺在干凈的被鋪上,瞪著房頂發(fā)呆。 全身都很僵硬,肌rou撕扯隱隱作痛的地方還傳來涼涼的感覺,傷處被人上了藥。嘴唇火辣辣的,感覺腫了,想到吻他的不是個姑娘…… cao,殺了他??! 陳冠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他瞪紅了眼,瞬間坐起身,突然房門被人推開,一黑衣男子出現(xiàn)在門口。 他身上的黑衣與陳冠常穿的修身型不同,這件衣服很是費布料,下垂于地的衣擺顯得人仙了許多。主要是穿著的公子身形修長,加上如墨一般的長發(fā),白皙透光的肌膚,從胸前漫延至半邊臉的艷紅花紋,如火般舔舐蒼白的肌膚,詭譎而香艷。 黑衣男子的唇色很淺,他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唇,純黑的一雙眼眸深深地望來,似乎十分幽怨。 這副寡婦神情是怎么回事?被非禮的不是他嗎?! 陳冠無力吐槽,也不再想山洞的事情,咳了兩聲道:“公子,您名啥姓啥,這是哪?” 問出口他才想到,這特么不是廢話嗎,山洞里的人可不就是那天殺的魔道教主,花殘雪! 當然他十分懷疑這名字是不是假名…… 黑衣男子沉默地走進,陳冠這才看到他端了盆水進來,擱在床邊的木桌上,繼而指著它道:“洗漱?!?/br> 他真的是魔教教主?陳冠又有些懷疑,這教主還給他端水,雖然這完全不是小廝的態(tài)度,但一個教主能做出端盆子的行為就……不過教主是一個人住,并沒有小廝女仆來服侍他,不自己端水難道不洗臉了? “謝謝您咧?!辈恢勒f什么的陳冠吐出這四個字,莫名像反諷。 用水里的布搓了臉之后,又接過那人遞過來的茶水,陳冠把水含在口里才反應過來……他怎么這么自然。 “你真的是魔教教主?” “嗯。”點頭承認后,那人還補充,“這是我的院子,你以后就住這里?!?/br> 陳冠懵得直接把水咽下,“為啥?您要聘我當小廝?” “嗯。” 陳冠不由自主看向花殘雪的臉,這小廝和主人的位置反了吧? 花殘雪臉部的輪廓并非南朝男子那般棱角分明,是一張女子的鵝蛋臉,花瓣般柔美。但臉頰上妖艷的紅花吸引了絕大多數(shù)注意力,消減了那狹長鳳眼中的專注和癡迷。 他是不是在看深愛之人,這個認知讓陳冠慌了,而沒有因為男子的喜歡感到不適。 注意到陳冠的反應,花殘雪移開自己的視線,他不知如何傾述這些年的等待。明明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但是這整整五年來,那些日漸瘋狂的絕望逼得他……逼得他想把這個人留下,不再讓他離開。 看到花殘雪的背影,不帶走一抹云彩,陳冠十分蒙圈。 說實話……他第一次知道魔教教主的名字時,還覺得有點眼熟,但是始終記不起來了,當他看到那片紅紋時…… 額,他喜歡的第一個女孩子,身上好像……也有這樣的花紋。 那時陳冠學成輕功第一階,當時他翻過籬笆院,來到接近山腰的地方,就看到一群人綁著個小女孩往深林深處走,當時陳冠就忍不了了,想著要把女孩救下來。 陳冠看出這些人里有武功高強之人,如果他被捉到那啥也別想了,于是耐心跟了他們兩天,結果這群人自己起內(nèi)訌,陳冠趁亂把女孩劫走了。這是他第一次偷盜成功。 女孩被下了蒙汗藥,被陳冠抗到山洞里,陳冠取了水來擦凈女孩臉上的泥土,頓時被那張臉驚為天人。 也怪陳冠小時候見過的妹子少,和meimei陳瀟在一塊就像照鏡子,兩人都覺得看對方臉沒意思。原本陳冠想救下女孩就回山上,但他心一軟,又去摘了野果,撿來干柴生火。 等女孩醒了的時候,陳冠就拍拍屁股準備離開了。 等了半天沒等著人道謝,陳冠有些不滿,這才注意到女孩正愣愣地望著火簇,那幽暗的大眼睛里一片死氣。陳冠脊背發(fā)涼,懷疑自己撿到女尸了。 但確認過女孩的體溫,知道她真的是人,可能之前受了太多苦才會這樣。 陳冠和meimei也是早年家破人亡,流落街頭,受過很多苦,在很多孩童身上也看到過這樣的眼神。他一屁股坐下,煩惱地抓著腦袋。 “那個……你是孤兒嗎?!标惞谝庾R到自己說錯話了,怎么一來就問候別人,他嘗試挽回,“我也是孤兒,不過我有個meimei,父母已經(jīng)死了?!?/br> 原本以為女孩不會有反應,卻看到她搖了搖頭。 什么意思,父母還健在嗎?陳冠眨了眨眼,聲音盡量放小,“那你……發(fā)生什么事了?還記得嗎?” 女孩緩緩轉頭,陳冠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那雙漆黑的眼珠鎖定住了,也不敢眨眼。 “記得……都死了,他們,都死了?!?/br> 看來是滅族慘案啊,陳冠心里唏噓,想到那群人是不是她家仇人,還會追上來,要不要把女孩帶上山。 “為什么,我還活著。” 陳冠愣住,他被女孩平淡里的絕望感染,不由得想到在混亂的巷子里挨餓的那些歲月,偶爾有好心人施舍的食物,但總會被奪走。 “活下來?!标惞趦刹脚艿剿媲?,有些生氣地抓住女孩的肩,“很多人都在拼命掙扎,為了活下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