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額前淺褐色的發(fā)絲隨著Alpha親吻的動作被分開,燈光下的陰影也掩蓋不住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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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暫時住在你家么?” 氣氛一瞬間降溫。 祁七垂著頭,不安地攪著手指。 他能感受到來自對面Alpha極具穿透力的視線。 南諒沉默的每一秒都像一把重槌狠狠砸在神經(jīng)上。 其實話說出口,祁七就后悔了。 才認(rèn)識幾天的陌生人,冷不丁突然說要寄宿在自己家里,沒有當(dāng)即拒絕都算是大發(fā)善心了。 這個人已經(jīng)救了自己好幾次,自己不但沒有辦法報恩,反而還在不停地在給他添麻煩…… 他悄悄抬頭瞥了一眼南諒,對方只是靠在椅背上刷著手機,一言不發(fā)。 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不想聽到南諒親自說出拒絕的話。 被誰拒絕都好,可唯獨不想從他那里聽到… 祁七腦子里飛速地思考著要如何圓場,既可以讓南諒不為難,也可以輕松化解現(xiàn)在的尷尬,可是經(jīng)驗有限的社交經(jīng)歷讓他絞盡腦汁也沒有辦法思考出一個適合的說辭。 大腦運載過度使他心跳加速,全身都燥熱起來。 只要裝作這只是一個不小心開的玩笑,在對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笑著說一句你不會真信了吧…這樣或許就可以了吧。 可是會不會顯得太過于刻意了…… 但再糾結(jié)下去,南諒只會感到更加為難,他看著南諒,感覺自己就像等待宣判的囚徒。 不管了,先圓過去,剩下的再說吧… 祁七咬了咬后槽牙,“對不起,我只是…” “好了?!?/br> 祁七疑惑地抬頭。 南諒拿起手機在他面前晃了一下,“不是說要借住嗎?我重新買了一張床放在隔壁,明天找人把隔壁房間收拾出來,留的你的號碼,記得幫他們開門?!?/br> 祁七還沒回過神來,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 “別告訴我你只是開個玩笑?!?/br> “…” “然后趁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說一句你不會真信了吧?!?/br> “……” 南諒看著祁七中了滿膝蓋箭的表情挑挑眉,“那可不行啊,床都已經(jīng)下單了,清理房間的人工費也付了,預(yù)定不支持退款服務(wù)的?!?/br> 直到祁七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也還沒想通南諒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計劃的。 客廳里的南諒躺在沙發(fā)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他知道自己的毛病,雖然不至于是善心大發(fā)的活菩薩,但是當(dāng)時祁七的表情實在是讓他過于難忘。 他仿佛可以從祁七臉上讀出他所有情緒,從不安到猶豫,從猶豫到回過神來的后悔,然而始終貫穿著所有情緒的一條線便是,恐懼。 祁七在害怕。 南諒回想起將祁七從衣柜里抱出來的時候,他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幼獸,聲嘶力竭地反抗,每一聲嘶吼都令人震撼,因為那真的是絕境中才會被逼出來的恫鳴。 可是他怕什么呢? “不會讓他聞到的,別打我了,求求你……” 讓他聞到? “他”,是誰? 祁七當(dāng)晚上了早上七點的鬧鐘,卻臨時接到課程變動的通知,導(dǎo)致今天上午唯一的一堂課被取消,一整天都悠閑無事。 過了生物鐘上的時刻,想要睡回籠覺也不是那么容易了,祁七干脆直接起床打算趁南諒還沒起床給他做一點早飯,誰知道南諒居然已經(jīng)出門了,餐桌上還放著蓋上保鮮膜的餐盤,上面貼了一張便利貼,“冰箱里還有牛奶?!?/br> 字跡比較潦草,一看就知道是趕時間寫下的。 祁七摸了摸盤子,里面的荷包蛋和烤面包已經(jīng)完全冷掉了,也就是說這些食物至少是半個小時前留下的。 藝人的生活可真是太累人了,這樣高強度的日程,完全是在打磨身體底子。 祁七環(huán)顧了這間公寓,其實公寓不大,是比較狹小的三室一廳,雖然地處市中心,但比起其它藝人動不動就是一套別墅的價格來說,這里也只能算是藝人中偏下的水平,祁七更相信南諒選擇這里的理由是交通方便,以及保安森嚴(yán),減少被狗仔和私生偷窺的可能。 據(jù)他所知南諒也沒有什么燒錢的愛好,家里也并沒有什么限定手辦等收藏品,除卻出門時撐場面的名牌必需品,他在自己家里穿得貌似都是某網(wǎng)站上幾十一件的大廠貨。 那他拼命掙這么多錢到底是為了什么啊? 祁七用指甲摳著大理石桌邊,微波爐在一旁嗡嗡地轉(zhuǎn)。 隨著微波爐叮地一聲,祁七像是通了電一般頭頂?shù)臒襞菀幌伦恿亮恕?/br> 難道是為了養(yǎng)情人? 祁七在腦海里胡思亂想地拼湊起之前看到的有關(guān)南諒的緋聞,將那些Omega的名字一個一個地在紙上列出來。 回憶了半天,很多緋聞要么是空xue來風(fēng),要么是夸大事實,再要么就是雙方經(jīng)紀(jì)公司借機炒作,根本找不到任何實錘。 難道真的是有一間專門的金屋來藏嬌嗎?但是如果他真的有養(yǎng)小Omega,還會讓自己留在家里借宿嗎… 祁七這邊還沒有理出什么頭緒,家政公司的人就來了。 南諒的屋子很干凈,也沒有什么需要清理的地方,因為有提前告知過會搬進新的家具,所以家政的主要中心還是在將客房里的雜物收拾出來。 這頭還在搬箱子,家具公司的也來了,開門的一瞬間,祁七面對著塞滿過道的家具目瞪口呆。 這哪里只是買了張床,簡直是把整間臥室的家具電器都買來了…… 等到人走完了也過了中午了,祁七一倒躺在新床上,眼皮就開始打架,這時手機里突然傳來了一條備注為“父親”消息提醒。 今天南諒的拍攝進程非常趕,一大早就飛到兩小時外的O市拍攝,晚上六點剛下飛機就要忙著參加祁氏集團贊助的青少年讀書會,他作為此次書會的募捐方和吉祥物,不得不按時到場,以至于困到窒息也只能在包車?yán)锍弥瘖y師補妝的間隙瞇那么幾分鐘。 他撐著一對灌了鉛的眼皮撐過冗長的活動說明,贊助感謝,表彰式等等一系列乏味的流程后,看了看手表。 已經(jīng)快要十點了,只需要再熬半個小時,自己上臺演講幾句就可以回家了。不堵車的話或許凌晨之前能到家里,洗漱保養(yǎng)半小時內(nèi)搞定,一點鐘徹底入睡,第二天七點起床,也還能睡六個小時。 南諒在舞臺幕后百無聊賴地跺著腳,突然看到會場外面黑壓壓的一片,才想起活動結(jié)束后還要從一堆粉絲的包圍里沖出去,已經(jīng)提前有了窒息的感覺。 他摁開手機屏,點進微信界面。 整個界面都飄著紅色的小圓點,南諒也不點開,只是往下滑,一直滑到底。 “來收拾房間的阿姨來啦。房間里的書我已經(jīng)幫你打包好放在臥室門口了。”后面附了一張圖,書整整齊齊地碼在他的臥室門旁,角度選的很巧妙,既不擋路,又能收納很多東西,也不會顯得房間凌亂。 南諒?fù)蝗豢吹搅耸裁?,放大了圖片的一角。 是祁七的圓圓的腳趾,像果凍糖似的在照片邊緣露出一點點。 這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沒有給他買拖鞋,大秋天的讓人家光腳丫走了那么久。 他記得之前在哪個公眾號上滑過一篇文,大概是講Omega的腳在冬天受涼的話對身體不好之類之類的。 得買一雙加絨拖鞋了。 男涼往下滑,接下來就是房間內(nèi)的照片了,他選的家具都是和房間內(nèi)部墻紙色調(diào)接近的暖黃色,飄窗上透過窗欄灑進來金色的光,把整間臥室映得暖洋洋的。 祁七的膚色白偏暖,發(fā)色也是淺淺的棕色,南諒就覺得他和暖黃色很配,像是奶茶里加了焦糖那樣配。 決定了,毛絨拖鞋就買焦糖色的。 南諒快速的打了幾句話,大概說今晚會晚點回家讓他先睡之類的。 然而發(fā)送鍵還沒按下,余光里飛速掠過一個熟悉的面孔。 南諒放下手機往身側(cè)看去,只見大概十米處,一個高大的身影被保鏢包圍著從安全通道里擠了進來,懷里好像還抱著個人。他戴著口罩,鴨舌帽下露出一雙淺褐色的眸子和碎發(fā),而正是這個顏色,讓南諒心跳漏了一拍。 這人應(yīng)該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Alpha。 南諒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人,能帶著這么多保鏢從安全通道進來的人,應(yīng)當(dāng)不是泛泛之輩。 雖說自己對社交并不感興趣,更無心巴結(jié)大人物,但是基本的禮儀他還是懂得的,有時候逢場作戲能省去往后的不少麻煩。 可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那個Alpha剛進門就迎過來了一群黑色西裝的場內(nèi)保鏢,看來真是來頭不小啊,南諒唏噓。 而這時,Alpha懷里的人動了動,黑色的帽檐下露出半張小巧的側(cè)臉,額前淺褐色的發(fā)絲隨著Alpha親吻的動作被分開,燈光下的陰影也掩蓋不住額上暖白的肌膚,白得發(fā)亮,在暖黃的燈下像是一杯焦糖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