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弟弟成繼父,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歌兒?你怎么會……” 夏澧剛想解釋,夏行歌立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安靜下來,接著,他用一種平靜的語氣敘述著自己的想法,“你昨天晚上,是去小誠的房間了吧?” 被夏行歌戳破,夏澧愣了一下,知道自己無法狡辯,也無需要否認,他點點頭,算是承認。 “昨晚上,我看見你和小誠牽著手,所以我想昨晚上你應(yīng)該不想和我一起度過。”他說,“其實晚上我一直沒有睡著,我聽見你的腳步聲,你進了小誠的房間,把門鎖緊了,我聽見了你們zuoai的聲音,昨天晚上我就在亂想,想了很久,我一直擔心著的事情果真發(fā)生了?!?/br> “你在擔心什么?” “擔心你不要我啊?!毕男懈鑼⑸眢w往后仰,整個人都靠在靠背上,他望著醫(yī)院慘白的天花板,疲憊地說,“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妻子來守護,我想要對你好,保護你,想告訴你,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有我在做你的后盾?!彼貞浿约阂蝗缂韧南敕?,從小到大,他都對mama有著出格的欲望和想法,他不想要做夏澧的兒子,他想要做夏澧身邊最重要的人,他無法離開的人,“當你被小誠傷害的時候,我就想要把你護在身后,可惜到最后都沒能保護好你……你不敢和他接觸,每天依賴著我的那段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我想把時間變慢,讓我一直停在那個時刻當中,這樣我們就能夠親密地在一起,你依舊是只屬于我的?!?/br> “歌兒……” “不過,這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你已經(jīng)不再愛我了,也不再需要我了?!毕男懈杪冻鲆粋€勉強的微笑,“現(xiàn)在想想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笨,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你是喜歡小誠的。我一直以為你真的是單純地討厭他,所以不想靠近他,不想面對他,對他那么冷淡,我一直以為是真的。”他又低下了頭,“但是那一天,小誠不在家里,你好像發(fā)了瘋一樣,我就突然發(fā)現(xiàn),事情并沒有我想的這么簡單。你很在意他,很喜歡他,但是他傷害了你,所以你才害怕他,但是對他的愛是不會消失的。你的喜怒哀樂都是圍繞著渡邊誠一個人,他讓你哭,讓你痛苦,讓你精神失常甚至要去看心理醫(yī)生,我什么都不能做,看著你被他傷害,被他弄得那么痛苦,我只能抱著你安慰你,只能陪伴你,去陪你治療小誠帶給你的傷害。我不想排斥小誠,也不想對他充滿惡意,你讓我做好一個兒子,我就做好兒子的角色,你想讓我對弟弟好,我就對弟弟保持友善,盡力做好一個合格的哥哥。我沒有忘記你的囑咐,但是……我做了這么多,愛了我二十多年的人,最后還是愛上了別人。” 像是控訴又像是斥責,夏澧感覺到夏行歌說話已經(jīng)很難受了。他還沒說完,還在接著說,“我不敢嫉妒,或者說小心翼翼地嫉妒,不想讓你看出來,我想要我自己在你面前還是那個可愛的孩子,會保護好你,還會好好照顧弟弟。嫉妒這種情緒出現(xiàn)在我的身上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可以出現(xiàn)的,因為我是長兄,我要盡到我應(yīng)該盡到的責任,所以我一直告訴自己,不可以產(chǎn)生這種消極的情緒。我做得很好吧?你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嫉妒,小誠也沒有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嫉妒?!?/br> 他天真地笑了,又問,“我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兒子?一個合格的哥哥?” “歌兒……我……” “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從你去找小誠的時候,我就有這種預(yù)感,你總有一天會不要我的。”夏行歌呼了一口氣,放松了自己的身體肌rou,“我只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快,我以為還會等一會兒,我還能再在你的身邊多呆一會兒。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就只是有一些難受,沒有任何怪你的意思。”他苦笑著看著夏澧,平靜地說,“無論你做出什么決定,我都會尊重你的選擇?!?/br> “我沒有說要放棄你選擇小誠?!毕腻⒖粗男懈璧难劬Γ綍r最堅強最樂觀的孩子,現(xiàn)在雙眼通紅,淚霧迷離,“我……只是說,我會多給小誠一些愛,我還會像以前那樣愛你,我對你的愛……你不用去懷疑什么。” “我知道……你會把之前屬于我的愛分給小誠一部分,但我也知道,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兒子,而是小誠和我兩個人,你對我的愛是兩個人的愛,現(xiàn)在小誠回來了,我只是把屬于小誠的那一份還給他?!毕男懈栉⑿χf,但眼角有淚水滑落,“物歸原主而已,這很好,因為那本來就不是我的?!?/br> “歌兒……” “我沒有辦法只讓你屬于我一個人?!彼z憾地微笑,“是我不好,老是想把你占為己有。mama不僅僅只是我的mama,還是小誠的mama,我也不是mama唯一的男人。哎,我說了好多傻話,我以后再也不說了……” 夏澧握住夏行歌的手,用一種年長情人冷靜但是又纏綿的語調(diào)說,“我從來沒有過不想要你的想法,歌兒,你在吃醋嗎?” 夏行歌突然露出孤獨而又無奈的表情,穿著耐克跑鞋的腳也不再輕輕敲地,醫(yī)院緊挨著大街,非常嘈雜,忽有一輛車,將車上音響的音量開得格外大,就連身處在醫(yī)院里的兩人都聽見的聲音,那首歌越開越近,聲音越來越大,車上正播放著黑豹樂隊的. 也許是我不懂的事太多 也許是我的錯 也許一切已是慢慢的錯過 也許不必再說 從未想過你我會這樣結(jié)束 心中沒有把握 只是記得你我彼此的承諾 一次次的沖動 Don,t Break My Heart 再次溫柔 不愿看到你那保持的沉默 獨自等待 默默承受 喜悅總是出現(xiàn)在我夢中 夏行歌垂著頭,沉默著,夏澧也不說話,只看著他,好長好長時間的沉默,仿佛一杯濃釅的劇毒,一口飲盡。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像找小誠一樣找我嗎?” “會啊。” 他很疑惑夏行歌為什么會問這樣的問題,夏行歌用手捧著下巴,又問,“會一直找嗎?” “會啊?!?/br> “會一直找到死嗎?” 夏澧看著他,好久不知道他的想法和用意,可是,心里只有一種想法,就是答應(yīng)他,什么都顧不得了,只想陪在他的身邊,往他的身上靠近。 “會啊?!?/br> “……別說謊了?!毕男懈杩嘈α艘幌拢澳忝髅髦牢腋揪筒粫?。你說的,完全是在知道我不會走的情況下所做出來的反應(yīng)。你根本就不用擔心,你知道我舍不得離開你,我也沒辦法離開你?!?/br> “歌兒……” “告訴我,昨天晚上你和小誠說了些什么?我想知道。” “我……其實也沒說什么……” “我想知道,告訴我!” 他強硬地向夏澧要求,看著夏澧,夏澧也看著他,雙方對視良久,夏澧突然感覺到無盡的心虛。 “我……昨天小誠對我說,想要求取我的原諒,還說,想要我做他的妻子?!?/br> “你答應(yīng)了嗎?” “嗯?!?/br> 夏行歌無言了,夏澧看見他的情緒在以rou眼可見的情形下迅速瓦解崩潰,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盯著夏澧,胸部劇烈地起伏著。 “那我算什么呢?!我是第三者?!還是你的jian夫?!” 他激動地質(zhì)問夏澧,身體因為情緒的激動而劇烈抖動,夏澧忙站起來,想拉住夏行歌,夏行歌立即擋住了他的手,拒絕被他觸碰。 “歌兒,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我不想聽!” 他往后后退一步,夏澧感覺到眼前刺進鮮亮的陽光,踉蹌一步,撲了個空。夏行歌轉(zhuǎn)身就走,跑得飛快,夏澧去追他,無奈他跑得太快,根本追不上,夏澧不見他的身影,心急如焚,卻也無事于補。 跑出醫(yī)院后,夏行歌在街上跑了一圈又一圈,想要用奔跑來驅(qū)散心里的痛苦和醋意。他突然變得卑賤起來,面對夏澧給他帶來的這種侮辱,夏行歌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他的精神似乎變得軟弱無能。他能感覺夏澧是愛著他的,也能夠感覺到夏澧也深愛著渡邊誠,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還能夠分心給另一個男人。這讓這個單純的青年匪夷所思。 汗水濕透了衣服,夏行歌毫無目的地跑了很久,心里一絲知覺都沒有了,當他再度恢復(fù)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跑到了自己曾就讀的高中附近。學校里,準高三生全都在學校里補習,他甚至已經(jīng)聽見了從自己的學校里傳來的上課鈴聲。 夏行歌心煩意亂,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新開的電競網(wǎng)吧開了一臺機器,玩了一下午。在這段時間內(nèi),夏澧的電話一直在不斷地打來,他心煩意亂,之前還把他的電話掛掉,后來連管都不管,開了靜音隨手機放在一邊時暗時亮,夏行歌瞪著電競曲面屏,打了一下午的游戲,后來覺得游戲玩久了也實在是無趣,在網(wǎng)上聯(lián)系彭影和胖虎,叫他們倆也一起出來玩,他請客。 說了地址還有碰面的時間,夏行歌在網(wǎng)吧的舒適椅子上不小心睡著了,當他醒來后想看看時間,發(fā)現(xiàn)有122個未接電話,都是夏澧打來的。 這么擔心他嗎?明明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做另外一個男人的妻子了,又何必來管他這個jian夫。夏行歌冷著臉將手機反扣在桌上,翹著腳有等了一會兒,才等來姍姍來遲的彭影和胖虎。 “怎么了?突然叫我們出來,想找我們玩?你請客?” 彭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話的語調(diào)令人發(fā)笑,夏行歌心里煩,也沒笑,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但還是決定遵守承諾,帶著他們倆去海底撈消費。彭影直覺他情緒不好,觀察良久,見夏行歌的手機時不時有電話打過來,就好奇地往屏幕上瞄了一眼。 “喲,你怎么不接電話啊?都打了這么久了,誰打電話來的???”彭影打趣道,將一盤剛上的嫩牛rou放進鍋里,看著鍋里的湯汁滾著牛rou,十幾秒后夾起來,在醬碟里蘸了蘸,塞進嘴里咀嚼。 “……是我爸?!?/br> “你和你爸吵架了?怎么能不接電話呢?發(fā)生了什么事?” 發(fā)生了什么事?這種事情能夠和彭影和胖虎說么?他好意思么?夏行歌將筷子插進香芋里,用力碾碎,發(fā)泄自己心里的怒氣。 “該不會是為了你爸爸給你找后媽的事情嗎?我記得那個阿姨長得真的很漂亮!”胖虎還在一邊作死,兩個人立即大笑起來,哄作一團。 “媽的!請吃飯了還堵不住你倆的嘴!” 他將筷子一放,力氣稍微有些大,砸得桌子砰砰響,彭影和胖虎嚇了一跳,看夏行歌臉色鐵青,都知道踩到了他的痛腳,也就識相地不再去觸碰他的逆鱗。他們倆一邊吃一邊偷偷觀察夏行歌的表情,看見夏行歌一直處在生氣的狀態(tài),也就什么都不敢再問了。 吃了海底撈,夏行歌請兩個人去KTV唱歌。但在KTV里,夏行歌霸占了麥克風,彭影和胖虎插不進去,只得尷尬地坐在一邊,又不敢走,聽夏行歌在那里鬼哭狼嚎一般地唱著、。夏行歌的電話依舊響個沒完,彭影和胖虎便更堅信夏行歌是和他爸爸鬧別扭跑出來,不過具體為了什么原因他們也不了解。 難道真的是為了后媽的事情???彭影和胖虎都有些好奇,殊不知他們猜測的方向大體對了,只不過不是為了找后媽的事情生氣,而是為了自己的親弟弟一夜之間突然成了自己的繼父而生氣。聽夏行歌在KTV鬼哭狼嚎了幾個小時,唱到快十點,夏行歌突然把麥克風一扔,“媽的,不唱了,我要去喝酒,我請你們?nèi)?,我先上個廁所,出來我們就走!” 他進了包間里自帶的廁所里,手機沒帶,夏澧的電話又一次打過來,彭影看見了,本來想幫他接,又覺得自己插手夏行歌和他爸爸的矛盾不太合適,也就算了。 夏行歌尿完出來,拿了手機就走,他們趕快跟出門。三人一起去了酒吧街,正巧有家新酒吧開業(yè),夏行歌見酒水特價,立即帶著自己的兩個“跟班”進去,找了個卡座,開了好幾瓶酒水。 “喝!” 夏行歌豪邁一聲吼,倒?jié)M酒杯,就像梁山好漢一樣一口全干。喝了好幾杯酒,夏行歌的臉上已有紅暈,醉態(tài)已萌。 彭影見好友心情不佳,也決定舍命陪君子,抓起酒杯就往自己的嘴里狂灌。但他的酒量明顯比夏行歌要好,夏行歌腦子里有星星亂冒的時候,彭影還像是沒事人一樣,他在夏行歌停下來緩口氣的時候還頗為不屑地哼了一聲,藐視夏行歌稀爛的酒量。 喝到一半,夏行歌突然被人從身后拍了肩膀,原來是呂萬,他帶著幾個衣著暴露的陪酒女郎從這邊經(jīng)過,突然看見了夏行歌一行人,就上前打招呼。夏行歌已經(jīng)喝得有些暈乎了,但還知道自己在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沒有徹底斷片。 “喂!怎么在這里碰見你們!” 他一轉(zhuǎn)頭就看見了呂萬那張欠揍的俊臉,美青年的身邊還圍著四五個陪酒女,個個都身著暴露,低胸衣連挺翹的奶子都保不住,甚至還能看見罩杯下若隱若現(xiàn)的奶頭。 “怎么在這里碰見你才是吧?!迸碛安粷M地看著呂萬,知道這貨一出現(xiàn)準沒什么好事,“你來這里……呃……嫖娼?” “什么叫嫖娼!這酒吧是我朋友開的,我只是來捧個場!”聽見彭影說到嫖娼二字,呂萬心里可很不爽,作為富二代,他還犯不上來嫖娼,品味太低,他喜歡sao貨送逼上門,才能夠彰顯出他的獨特魅力。 “對了,怎么就只見你們倆和夏行歌啊?他弟弟呢?弟弟怎么沒來?” 呂萬巡視一圈,沒看見渡邊誠,夏行歌一聽見“弟弟”兩個字就狠狠地瞪著呂萬,瞪得呂萬全身發(fā)毛。彭影解釋,“夏哥和他爸吵架了,我也不好意思問原因,就陪著來了,他弟弟沒跟著?!?/br> “嗐,多大的事兒啊,怎么就跟自己爸爸吵架了?!眳稳f招呼著陪酒女們到他們的卡座上坐著,呂萬自己和彭影胖虎兩人坐在一起,讓那些陪酒女都圍坐在夏行歌身邊,“沒什么煩惱是找女人不能解決的,要是有,就找一群女人好好多人運動一下,保證你煩惱全無。” 突然被一群女人圍著,暈暈乎乎的夏行歌被她們灌酒,還被女人們揩油,刺鼻的香水味都混在一起,搞得他更暈了,斜靠在皮質(zhì)沙發(fā)上任由女人們摸他的胸肌和胳膊大腿。 喝酒喝了一輪,呂萬提議去舞池里一起蹦迪,夏行歌被性感年輕的陪酒女郎們簇擁著,被迫左擁右抱。他喝醉了,有女人親他也不知道反抗,嘴里只喃喃念著“走開”,這群陪酒的女郎反而更喜歡欺負他,性sao擾也更加過分。 彭影看不下去,主動拉著夏行歌去一邊坐著,給他喂水;胖虎則在一邊給夏行歌扇風,拒絕女人們的接近。呂萬還想多叫些女人過來也被兩人立即叫停,夏行歌醉得不成人樣,徹底斷了片,彭影用紙巾蘸著冰水,幫他擦拭額頭和臉頰。 “他可能沒辦法回家,呂萬,你這么牛批,給他開個房間唄?!?/br> 胖虎聳聳肩膀看著呂萬,向他提議,呂萬也學著他的樣子聳聳肩膀,“行啊,我給他叫個女人,讓她來照顧夏行歌?” “呸!別帶壞夏行歌,誰不知道你腦子里都是些男盜女娼的東西!”彭影啐他,“把你的這群女人帶走,把人都灌成什么樣了,還不都是你!” “哎,我的鍋我的鍋,對不起!”呂萬雙手合十,向喝醉的夏行歌道歉,又遣走了這群陪酒女郎,主動將喝醉的夏行歌搭在自己肩膀上,“這樣,我們?nèi)テ邩?,上面就是酒店,也是我朋友開的,算是特色民宿。” 把夏行歌扛到七樓,呂萬用自己的身份證給夏行歌開了間房,夏行歌醉的不行,外面連車都很少了,彭影一看時間已經(jīng)過了凌晨兩點,覺得該和夏行歌的家人聯(lián)系一下。他從夏行歌的運動短褲褲兜里掏出手機,夏澧的電話正好掛斷。 “cao。300多個未接電話啊,太牛批了吧?!迸碛澳弥謾C,在夏澧的電話再次撥過來之時接通了電話,夏澧慌慌張張帶著哭腔的聲音就從電話那端傳來。 “歌……歌兒……你在哪里啊……” 夏澧心焦地呼喚夏行歌的昵稱,彭影立即解釋,“那個……叔叔,我不是夏行歌,我是彭影,他喝醉了,我們剛把他送到酒店。” “啊……” 電話那端的夏澧顯得有些懵,彭影立即給他簡短地解釋了一遍,又說了酒店地址,到哪一樓哪一層的哪個房間。夏澧十五分鐘后趕了過來,腳步踉踉蹌蹌,頭發(fā)凌亂,像是踩在棉花上,看見彭影三人站在房間門口,立即跑了上去。 簡單地向夏行歌的三個同學表示感謝,并且將三人送走,夏澧才真的松了口氣。他往房間里看了一眼,夏行歌正整個趴在松軟的大床上,醉得不省人事,夏澧又擔憂又心疼,關(guān)了門走到床邊抱住夏行歌的身體,哭著將他抱進懷里。 “不要離開我……小誠和歌兒都是mama的……小誠和歌兒都不可以離開mama……” 夏澧恨不得將夏行歌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他已經(jīng)沒辦法再承受任何一個孩子的賭氣離開,他想要好好陪在兩個孩子的身邊,不想要和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分開了。當夏行歌滿身酒氣,醉得斷片,毫無意識地躺在自己的懷里,他就感覺自己的懷里抱著一個需要人愛撫的嬰兒,他想要用盡全力,呵護自己的孩子。 夏澧站起來,用力托著夏行歌去浴室里洗澡。在浴室的強光下,在昏暗光線中看不到的細節(jié)也一一展露,夏澧扶正他的臉頰,就看到他的臉頰、嘴唇上都有著不少的口紅唇印,脖子上,甚至白色運動T恤上都印著不少。這些唇印很新鮮,是不久前印上去的。他慌張地發(fā)現(xiàn)夏行歌的脖子上似乎有幾塊皮膚的顏色有異常,當他擦掉那些顏色,卻發(fā)現(xiàn)根本擦不掉,那些不是口紅的印跡。 夏澧的眼睛瞪大了,雙唇驚愕地震顫,脖子上的異常不是口紅,而是多了幾處新鮮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