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辦公室吃
我邊往教室走,邊給時汀發(fā)消息。 [我]:今天早上忘記說了 [我]:還是用我那天買的棉條比較好 [我]:你現(xiàn)在用的,有點明顯 [時汀]:網(wǎng)上說,衛(wèi)生棉條最好是 [時汀]:有過那個什么的... 哦,是啊。 我只顧著想他有前端性器擋著會不舒服,沒考慮這個事。 我已經(jīng)忘記了。 我這些年開始用衛(wèi)生棉條的時候,早就忘記了處女膜破不破裂的問題了。 畢竟太久遠了。 幾歲的時候?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哈啊。 真是惡劣的事情。 一天總是有、很多原因可高興不起來呢。 [我]:不好意思 [我]:我聽別人說的 [我]:我其實也沒用過 [我]:那就算了 [我]:不過還是,注意一點啊 [我]:老師 我手上不停地打著平靜的字,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我陡然陰暗起來。 時汀可真是好命啊。 一個雙性人,到二十多歲了吧,還沒破處。 我呢?女孩這么多,女童也這么多,怎么獨獨我呢? 怎么獨獨我被上了? 在別的女孩都在家被所有家人寵愛的時候,為什么我,卻被我爸的親弟弟破處了呢? 我輕輕點點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唇。 怎么惡意總要覆蓋在善意之上呢? 我昨天晚上看到時汀的衛(wèi)生巾痕跡過于明顯,本來是想教他怎么用衛(wèi)生棉條的... 我慢慢悠悠走到了教室,時汀也剛好從講臺往外看。 他注視著我,我卻沒什么心思回應他,不過還好我惡劣的心思冷靜得多了,“我可以進去吧,老師?”我只是有點冷淡地說了一句話,也沒等他回答就進了教室。 現(xiàn)在是預備課間,因為基本上沒人在動了,所以我也沒拿出那袋麥當勞。 時汀的目光如同釘在我身上似的。 我猜他大概是想讓我趁這個時間吃掉。 可是我是班長哎——這個不算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班長這個身份很有束縛感,加上我本身就是一個特別討厭麻煩的人,如果我破了紀在預備課間吃東西,那以后也會有別人吃,班主任是不允許這樣的,那我必然要管他們,他們就又會舉出班長曾經(jīng)也吃了呀,然后我就要跟他們解釋說明,可能搞到老師那,弄不好連我夜不歸宿和去酒吧的事情都會被知道,甚至我父母去世的事。 我的腦子在這種時候轉(zhuǎn)得比考試還快。 敏感和極小的可能性的加乘,就導致我,從不敢輕易破壞規(guī)矩。 我又睡了一節(jié)語文課。 是后面才開始睡的,大概是時汀講到,詩詞鑒賞的時候。 什么手法啊煉字啊,在耳朵外面隔著一層膜似的,隱隱聽見卻又恍惚夢境。 就是覺得自己沒睡著,下課卻能夠準時醒來。 尹蓓在旁邊拍了拍我,“你又睡了哎?!?/br> “是啊,”我趁著很多同學出教室,拿著東西打算低著頭吃,“你幫我看著班主任啊。” 尹蓓還沒回答,時汀就站在門口叫我,“祖沁同學,拿著你吃的東西過來?!?/br> 他努力面無表情的樣子,真是把尹蓓嚇到了,“時老師該不會要沒收你的這個吧?誒你別擔心,我今天帶了點吃的?!?/br> 我站起來,拍了拍她的肩,“不會,沒事,下節(jié)是體育課吧?幫我請個假,就說我?guī)驼Z文老師校對教案?!?/br> ——反正原來老巫婆確實經(jīng)常找我干這活。 不過我不是想在時汀那待多長時間,而是,歡快的體育課,我現(xiàn)在的情緒又要被問東問西。 實在是,很麻煩啊。 “走,跟我去辦公室吃?!睍r汀見我出來,說了一句就往前走。 我追上他,不忘禮貌地詢問,“別的老師都不在嗎?” “嗯,他們都是在職,去開會了?!彼f起這個有點落寞。 我也知趣地沒再往下問。 “你們下節(jié)什么課?吃得完嗎?”他把包放到辦公桌邊上的小沙發(fā)上,然后把門鎖上。 “體育課,我請假了。”我叼了一口薯條說。 “嗯?倒是可以在我這待著,反正別的老師都不在?!彼褦z像頭也遮上,“...我想,換個衣服,你...” “大男人家的,還害什么羞?。俊蔽肄D(zhuǎn)過臉去背對著他,心里卻不禁有點奇異的感覺。 按說女生似乎應該是看到男性裸體的時候更心動,可我正好相反,在他讓我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我的心臟反而猛的一跳。 像是今天突然復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