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姜美結(jié)婚時是農(nóng)歷六月初，一晃一個月過去了，這時正是麥子成熟季節(jié)，生

    產(chǎn)隊開始割麥子了，姜美就和于二說要到隊里干活割麥子，于二也覺得都一個月

    了，該去隊里干活了，不然別人該瞎議論了，就同意了，但告訴她注意安全，要

    是累了就和打頭的說，就干一半，大不了咱們就掙半個工分唄。

    天參加勞動，姜美和其他社員都不熟，就找麗萍一起去，她們倆挎著胳

    臂，有說有笑的樣子就像兩個仙女，吸引了很多社員的眼球，沒有不夸她倆漂亮

    的。

    生產(chǎn)隊的麥田總共有兩塊，面積差不多大，但距離比較遠(yuǎn)，女社員在離家近

    一點(diǎn)的那塊地割，男社員在另一塊地割。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一群婦女在一起干

    活，那熱鬧勁就可想而知了。因為姜美次出來干活，又是新媳婦，就有很多

    愛說笑的老娘們逗她。

    有個外號叫花大姐的婦女，四十來歲，長了一身的肥rou，平時就愛撒春扯大

    欄。她一見到姜美，就大著嗓門說道：“哎呀，這不是新媳婦嗎，小娘們長得可

    真招人稀罕，別說老爺們了，就是老娘們看了都饞得慌?！?/br>
    有人接茬說：“姜美呀，這么漂亮的新娘子剛結(jié)婚就出來干活了，你家于二

    也捨得呀？”

    姜美想回應(yīng)幾句，又不知道說什么，就愣在那沒有吱聲。

    花大姐：“媽呀，這小模樣誰能不心疼啊，于二還真是艷福不淺那，姜美，

    于二活兒好嗎？”

    姜美沒明白花大姐話的意思，就說：“我不知道啊，你們在一起這么多年他

    活咋樣你還不知道嗎？”

    話音剛落，大家一陣哄堂大笑，花大姐：“還真不知道，他也沒和我干過呀！”

    姜美有點(diǎn)懵，不知道她們?yōu)樯抖夹?，就問：“你們笑啥呀？我真的不知道?/br>
    活好不好？”

    又是一陣大笑，笑的比上次還厲害，都七嘴八舌逗姜美，這時麗萍挎著姜美

    對大家說：“你們別逗姜美了，人家是新媳婦，沒你們那么多花花腸子?！?/br>
    花大姐：“吆，你也不舊啊，沒說你你刺撓了？”

    麗萍：“去去去，就你沒正經(jīng)，天天像發(fā)情似的。”

    姜美才明白什么意思，拽著麗萍不讓她吱聲?；ù蠼銊傁氚l(fā)彪，這時打頭的

    開始喊名字給每個人排壟，排好后，大家就開始揮鐮收割。農(nóng)諺說：小麥不受三

    伏氣。可是朝陽大隊屬于半山區(qū)，要比山外晚半個節(jié)氣。今天天氣格外晴朗，地

    上一絲風(fēng)也沒有，一會兒，她們各個都已渾身是汗，不知干了多久，終于打頭的

    發(fā)話了：“現(xiàn)在休息三十分鐘，都把自己拾到利索的，別剛干上活就又屎又尿的?！?/br>
    麗萍對姜美說：“去方便嗎？”

    姜美：“去?！?/br>
    二人一前一后就去前面的玉米地方便。又是花大姐沖她倆喊道：“你倆小心

    苞米地里有老爺們！”一些歲數(shù)稍大點(diǎn)的基本都是就地解決，也不避諱。

    再說麗萍和姜美進(jìn)到苞米地里，腳踩兩個壟臺，各自解衣脫褲蹲下開始撒尿，

    常言道“新媳婦撒尿一條線，老娘們?nèi)瞿蛞淮笃！边€真準(zhǔn)，她倆都是一條線。

    姜美尿完起來的時候，麗萍突然發(fā)現(xiàn)姜美沒長陰毛，兩腿之間光熘熘的。

    麗萍：“姜美，你下面咋沒有毛那？”

    麗萍還是次看見沒毛的女人，覺得很好奇就問了。

    姜美：“也不是一點(diǎn)沒有，只是太細(xì)太少了，不細(xì)看就像一點(diǎn)也沒有似的?！?/br>
    麗萍：“那你再脫下褲子讓我看看。”

    姜美：“去你的，沒正經(jīng)，不讓看?！?/br>
    麗萍：“我覺得沒毛挺好的。”

    姜美：“好啥呀，聽人說不長毛是白虎，命不好，還克夫?！?/br>
    麗萍：“都新社會了，你還信這個，再說你不說也長了就是稀少看不出來嗎？

    我覺得沒毛好，男人一定更喜歡?！?/br>
    姜美：“為啥呀？”

    麗萍：“那里干凈，永遠(yuǎn)都像小姑娘似的；第二干那事的時候省著男人

    那東西不小心就把毛帶到rou里，弄得生疼；第三尤其是夏天天熱出汗，毛多了總

    是濕噠噠的很不舒服，還好有異味；第四沒有陰毛擋著，那里會更敏感，容易興

    奮。”

    姜美：“你可真行，這事也能整出一套一套的，趕明兒叫你專家jiejie吧。”

    麗萍：“這都是經(jīng)驗之談，不瞞你說，我就用小天的刮胡刀把毛都刮干凈過?！?/br>
    姜美：“啊？你咋想的，姐夫知道了啥反應(yīng)？”

    麗萍：“看你大驚小怪的，兩口子這種房中的事他就是不喜歡還能出去嚷嚷

    ?。扛嬖V你，那樣可舒服了，他也覺得好玩，當(dāng)天他比以前更興奮，我也覺得比

    以前更快就到達(dá)高潮了，不過我怕總刮毛會讓毛越來越粗，就玩一次再沒敢。”

    姜美：“你可真膽大敢玩，姐夫也配合你，真是夫唱婦隨?！?/br>
    麗萍：“你就不會享受，趁著現(xiàn)在沒孩子，還能隨便耍，等有了孩子就沒這

    么自由了。對了，我問你，你們用嘴舔不？”

    姜美：“啥？用嘴舔？你是說親嘴呀？”

    麗萍：“不是，就是用嘴舔下邊兒，他舔你的，你舔他的?！?/br>
    姜美：“你越說越?jīng)]譜，那里怎么可以用嘴舔呢？”

    麗萍：“傻瓜，兩口子炕上的事，只要喜歡，舒服，沒什么不可以的。你沒

    嘗試過你不知道那有多刺激，多舒服，不信你試一次，保準(zhǔn)你上癮?！?/br>
    姜美：“我可不敢，再說了，不刺激他他都挺不多久，要是那樣他還不沒進(jìn)

    來就噴了呀？”

    麗萍：“對了，我正想問那，于二咋樣了？早泄的毛病還沒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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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沷怖2ū2ū2ū、

    姜美：“我還正想和你說那，他還那樣，進(jìn)去沒幾下就射了，看來得讓小地

    給看看了?！?/br>
    麗萍：“那你就和小地說吧，我看小地挺喜歡你這個小jiejie的，你沒發(fā)現(xiàn)你

    每次來我家串門，小地表現(xiàn)得都忒興奮，舍不得你走嗎？”

    姜美：“jiejie，你可別亂說講??！小地就把我當(dāng)親jiejie似的，　我就當(dāng)他是

    親弟弟?！?/br>
    麗萍：“這咋還不打自招了呢？我也沒說你們咋的呀?！?/br>
    姜美：“你呀，都沒jiejie樣，說正經(jīng)的，你就忍心看meimei煎熬?。磕闶呛脻h

    不知餓漢饑?！?/br>
    麗萍：“行行行，放心吧meimei，我今天回去件事就是向小地討要讓男人

    持久的秘方?！?/br>
    姜美：“你可別說是我讓你要的，那樣我在小地面前咋抬頭啊?！?/br>
    麗萍：“那我咋說呀？”

    姜美：“就說你自己要的，是小天不行?！?/br>
    麗萍：“去你的吧，要是那樣我臉往哪擱呀，再說小地不得問他哥呀，那不

    就露餡了嗎？”

    姜美：“那你就隨便編個理由唄，反正你別說我?！?/br>
    麗萍：“真拿你沒辦法，我認(rèn)你這個meimei，就是該你的?！?/br>
    姜美：“事成之后我會報答你的?！?/br>
    麗萍：“你咋個報答？”

    姜美：“等下輩子我當(dāng)男的，比小天還厲害，娶你當(dāng)老婆，天天把你喂飽飽

    的，你啥也不用干，就讓我干就行?！?/br>
    麗萍揚(yáng)手就去打姜美，姜美就跑，二人嬉鬧著回到了大家休息的地方。

    這時，社員們都三三兩兩坐在剛割倒的麥秸上，一邊休息，一邊閑扯澹。

    花大姐看見麗萍和姜美回來了，就主動找話和姜美說：“哎，我說新媳婦呀，

    你剛才割麥子的姿勢不對呀。”

    姜美不知道割麥子還要什么姿勢，被她說的有些煳涂，就問：“咋的，割麥

    子還要有姿勢呀？”

    花大姐：“那可不是咋的，這干什么都要有姿勢，姿勢不對它就別愣。”

    姜美問：“花姐，那需要什么姿勢呢？”

    花大姐：“我跟你說噢，這割麥子要前腿弓，后腿蹬，左手摟，右手割。你

    看你，像和老爺們睡覺似的，支愣巴翹的，那能行嗎?！?/br>
    說完就一陣竊笑，引得大伙也都笑。

    姜美：“你總不正經(jīng)，不和你說了。”

    這時有人問：“唉，我說花大姐呀，人家小兩口睡覺支愣巴翹的你咋知道的？”

    花大姐：“我咋知道的？我猜的，你看姜美漂亮又溫柔，晚上干那事時一定

    也是羞羞答答的，你以為像你似的，沒等老爺們那東西支愣起來那，你兩腿都噼

    開等半個多小時了。”

    又一陣哄笑。

    這時，又一個老娘們說道：“花大姐呀，你都擺啥姿勢呀？”

    花大姐：“咋的？想學(xué)呀，我可告訴你，這姿勢可禍害老爺們了。我不能教

    你，要教你了，你家老爺們用不了幾天就得讓你給踹咕癟犢子了?！?/br>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那無所顧忌的笑聲在田野里回蕩，使空氣都充滿了情欲。

    這時，送水的傻疙瘩跳著兩大桶清涼的井水從遠(yuǎn)處走來，婦女們看見了都一

    窩蜂似的跑到地頭去喝水。傻疙瘩姓毛，是毛家的老小兒，說是他媽生他時夾著

    頭了，長大了有些弱智，念了八年小學(xué)，最后寫自己的名字，把毛還寫成手，就

    這，老師還表揚(yáng)他有進(jìn)步，說終于能寫出一個完整的字了。雖然傻疙瘩智力底下，

    可是身體壯實，所以隊里一些臟活累活都分給他干，除了打頭的，就屬他掙的工

    分最多。這幫婦女邊喝水，邊逗他。

    還是那個花大姐，說：“傻疙瘩，掙工分干啥呀？”

    傻疙瘩大舌頭狼藉地說：“分兒，分兒，小命根，又能領(lǐng)吃糧，又能說媳婦

    兒?！?/br>
    引起一片笑聲。花大姐：“傻疙瘩呀，說媳婦干啥呀？”

    傻疙瘩：“cao逼生小孩?！?/br>
    惹得所有人哄堂大笑。

    花大姐：“你說這再傻的人，cao逼這事都不用教就懂?！?/br>
    春蘭：“傻疙瘩，花大姐想和你cao逼生小孩，你干不干那？”

    傻疙瘩：“不干。”

    春蘭：“為啥呀？”

    傻疙瘩：“她太胖了，不好看?！?/br>
    花大姐：“你個傻疙瘩，還嫌老娘丑那，老母豬看見你都躲，你還嫌我丑?！?/br>
    連傻疙瘩都不愿和她睡，這讓花大姐很受刺激，覺得在眾人面前很沒面子。

    姜美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傻疙瘩看見了姜美，就用一只手指著她說：“她好看，

    我想和她cao逼生小孩?！?/br>
    姜美嚇了一跳，趕緊躲在麗萍身后?；ù蠼悖骸澳銈€傻疙瘩，還真是癩蛤蟆

    想吃天鵝rou那?！?/br>
    這時，休息的時間結(jié)束了，打頭的說道：“好了，好了，也歇好了，也喝好

    了，開始干活了?！?/br>
    也真是倒霉，眼看剩不到十米就割到頭了，姜美腳下一滑，身體向前一傾，

    摟回來的鐮刀正好割到了小腿上，姜美啊的一聲，驚叫道：“媽呀，割到腿了?！?/br>
    當(dāng)時一下子血就流了出來，低頭一看，褲子已經(jīng)割破，腿上割出足有二寸的

    血口子。

    麗萍聽到姜美驚叫，趕緊跑了過來，一看腿上出了這么多血，就用自己的手

    絹把傷口包扎起來，回頭對打頭的說：“姜美割的口子很大，我得陪她回去衛(wèi)生

    室包上，我們剩的麥子一會兒我回來割?！?/br>
    這時花大姐說：“就剩那么點(diǎn)兒，還回來什么呀，快點(diǎn)陪姜美去包扎，你們

    倆剩的麥子大伙一伸手就幫你們割了?！?/br>
    別人也都說快領(lǐng)姜美包扎傷口去吧，這里不用你們管了，姜美說了聲謝謝，

    就和麗萍走了。

    麗萍和姜美來到村上衛(wèi)生室時，小地正在給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病，見嫂

    子和姜美急急忙忙的進(jìn)來，就趕緊起來，問怎么了，麗萍把情況說了之后，小地

    就對那個男人說：“對不起，你先等一下，這有個急診，等處理完了再給你看。”

    說著就讓姜美坐在床上，給她檢查傷口，經(jīng)過觀察他說：“傷的不是太嚴(yán)重，

    上點(diǎn)藥包扎一下就沒事了，只是好了以后可能會留下疤痕?！?/br>
    姜美：“有個疤也沒事，又不是在臉上。”

    小地：“姐呀，以后干活可得小心，細(xì)皮嫩rou的弄破了多讓讓心疼啊。”

    就拿藥布藥水小心翼翼地給姜美處理傷口。姜美聽小地說心疼自己，臉一紅，

    心里撲騰騰的直跳，用眼看麗萍，看她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就回頭對小地說：

    “在這農(nóng)村干粗活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沒事，姐沒那么矯情?！?/br>
    說完就高興的拉著麗萍往出走，小地：“姐呀，記得明天來換藥。”

    姜美：“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