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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催yincao控器在線閱讀 - 野戰(zhàn)

野戰(zhàn)

    第二天早飯過后,第二輪兒的比試就開始了,這次的項目可不會像昨天那樣一時半會兒就決出勝負的。

    侯龍濤和馮云都是身穿沒有軍銜的新兵服,相隔兩米左右,面對面的站在cao場上,雙臂向后夾緊,挺胸抬頭,兩手按住褲縫兒,雙腿并攏繃直,這就是拔軍姿了。

    半小時,一個小時,都不是什么難事兒,時間再長點兒可就不一樣了。

    這個連的駐地三面環(huán)山,形成了一個小范圍的典型山谷氣候,白天熱,晚上冷。

    一個半小時,兩個小時,在太陽的爆曬下,侯龍濤的后背已經濕透了,雙腿如同灌了鉗一樣,知覺正在慢慢的消失,他知道對面的女人也決不會比自己強到哪兒去,“你就不會找個樹蔭兒?這樣會曬成人干兒的?!?/br>
    “認輸了你就可以去樹蔭兒底下睡覺了?!?/br>
    兩個半小時,三個小時,午飯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三一群兩一伙兒的大兵拿著餐具經過這里,向兩個紋絲不動的男女投來好奇的目光。

    “不吃飯嗎?”

    “認輸了你就可以去餐廳吃飯了?!?/br>
    三個半小時,四個小時,侯龍濤不再說話了,渾身的肌rou都在“抗議”,他和馮云一直盯著對方的眼睛,想從其中找到一絲退卻的跡象,可是誰也沒有成功。

    這是兩人頭一次這么長時間的對視,雖然如雨的汗水已經把四只眼睛都模糊了,但他們各自都有意外的收獲。

    侯龍濤發(fā)現(xiàn)女人的眼神中除了堅定的意志和對自己的厭惡外,還蘊含著一種很奇怪的感情,說是感激,卻又不像,很復雜,根本無法解讀。

    馮云在四天前就已經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個一捅就破的草包,卻沒料到他能堅持這么久,本以為最多不過三小時,自己就能勝出,可現(xiàn)在自己已進入了機械狀態(tài),還是看不出他有不支的跡象。

    當年馮云當兵的時候,也就最多拔過六個小時,想不到幾年后又有了測試自己極限的機會,而且還是在有人挑戰(zhàn)的情況下,相信會更促進自己的“發(fā)揮”的。

    太陽升到最高點,開始慢慢向西移動、低沉,不知不覺的就消失在大山的背后了。

    整整十二個小時,就算是接受過大閱兵訓練的人也會乍舌的,侯龍濤和馮云都已經開始打晃兒了,眼前一陣兒一陣兒的發(fā)黑,他們就象被雨淋過一樣,全身都濕透了,他們早已過了自己的極限,都在等待著對方先倒下,但這已不是他們的意志可以左右的了,誰都有可能成為失敗者。

    涼颼颼的山風吹過,身上的汗干了,就如同置身于冰窖中一樣,侯龍濤閉著眼睛,控制不住的哆嗦了起來,他牙齒互相擊打的聲音在寂靜的cao場上是那么清晰,他搖擺的幅度越來越大,“咕咚”一聲栽了下去。

    馮云只不過多站了三秒鐘,一下兒跪倒在地,開始“哇哇”的嘔吐,可因為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吐出來的只有酸水兒而已,好像懷孕了似的。

    侯龍濤仰面躺在地上,他想大聲的叫,卻連發(fā)音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大張著嘴拼命吸氣,不酸也不疼,根本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快死了。

    馮云吐了一陣,身子一歪,也趴在了地上,她一動也不想動,最好能就在這兒睡了,再也不起來也無所謂。

    十幾分鐘之后,侯龍濤的體力就有所恢復,他吃力的站了起來,走到女人的身前,不輕不重的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腳,“我輸了,回去吧?!?/br>
    “滾開…”馮云極其虛弱的罵了一句,她緊閉著眼睛,面色灰白,雖然明知道這樣下去不死也得大病一場,可就是沒有力氣站起來,要讓她出聲兒求助,那還不如死了呢,她更是驚訝于男人的恢復能力。

    “哼,死要面子活受罪。”侯龍濤彎腰一手抓住了女人的領口兒,一手抓住她的皮帶,一下兒把她扛在了肩膀上,蹣跚著向招待所走去。

    “放開我,放我下來?!瘪T云是又羞又怒,可全身的骨頭都已經軟了,除了動動嘴皮子,拿不出任何實際行動來反抗。

    一進屋,侯龍濤把“貨物”扔在床上后,就再也提不起力量走回自己的房間了,干脆就往女人身邊一栽,拉上被子就睡。

    馮云在路上就已經睡著了,要不然她死也不會“與敵共眠”的…

    十一個小時之后,侯龍濤終于醒了,雙腿上的肌rou還是酸痛難忍,簡直比做幾個鐘頭的愛要累一萬倍,不大的屋子里充滿的酸臭的汗味兒,自己聞著都皺眉頭。

    男人扭頭一看,馮云還在夢鄉(xiāng)之中,他下了床,先去自己的房間抽了根兒煙,他已經輸了兩場,第三場決不能再輸。

    侯龍濤回到馮云的屋里,用力在床上踢了兩腳,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實在是不簡單,那股堅韌不拔的毅力比她本身更讓人畏懼,賭注實在是太大,也顧不得什么公平競爭了,決不能讓她任意把精神養(yǎng)足,“起床了!裝死嗎???”

    “嗯…”女人痛苦的睜開眼睛,“你吵什么???”

    “起床吃飯!真他媽臭死了,你洗個澡,然后咱們就出發(fā),除非你想認輸了?”

    “做夢!”馮云很吃力的坐了起來,“滾出去,一小時之后在大院兒門口兒等我。”

    男人出去之后,馮云在床邊兒坐了好幾分鐘才站起來,可立刻就是一陣眩暈,撐著旁邊兒的桌子才算勉強站穩(wěn)。

    侯龍濤離開后又耍了一個小心眼兒,他讓女人去洗澡,自己卻只是把身上擦了擦,洗澡會使肌rou放松,這在高強度的運動之前是很不明智的,他現(xiàn)在負擔不起放過任何一個能幫助自己獲勝的微小機會。

    兩人在院兒門口兒碰頭的時候,馮云除了臉色有點兒偏紅外,沒有其它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

    洪連長和董指導員也來了,還帶來了兩個軍用背包兒,“小馮,你知道的,槍支是嚴格監(jiān)管的,萬一有什么差錯,很麻煩的,只能給你們帶刀了。”

    “沒問題?!?/br>
    “給你們準備了兩個對講機,有什么情況隨時跟我們聯(lián)絡。”

    “我會的?!?/br>
    “小馮,我勸你們還是再考慮一下吧,這里離寬甸自然保護區(qū)太近了,萬一走錯了,會出危險的?!?/br>
    “有什么關系?保護區(qū)我去過多少次了。再說還有地圖,你不會連地圖都不會看吧?”馮云瞟了一眼侯龍濤。

    “哼?!焙铨垵紤械没卮鹋肆?。

    “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前一段時間在保護區(qū)發(fā)現(xiàn)了狼的蹤跡?!?/br>
    “狼?那種吃人的?”侯龍濤吃了一驚,“開玩笑吧?”

    “認輸吧?!?/br>
    “切,你細皮嫩rou的,要吃也先吃你?!?/br>
    “你們是一定要上山嗎?”

    “對。”一對兒男女是異口同聲回答的,他們可不是不心虛,只是不愿在對方面前服軟兒。

    “時間還是比較充裕的,一定要在天黑之前下山?!?/br>
    “知道了。走吧?!瘪T云朝侯龍濤一揮手,率先向上山的小路跑去。

    看著兩個人消失在山口的轉角處,洪連長不無擔心的問董指導員:“要不要派人跟著他們?那個女的要是出了事兒,咱們可就有麻煩了?!?/br>
    “你以為我想當?shù)诙€彭德懷嗎?我一早已經派人上山了,如果需要,會在沿途救援的?!?/br>
    侯龍濤追上了女人,他們起始的速度并不快,五十公里的山路,是一定要保存體力的,“我就這么跟著她,等最后五十米的時候再超,他瞬間的爆發(fā)力不可能比我強?!?/br>
    “一上一下差不多是二十五公里,那邊的山腳下是個村子,等你去了,如果覺得不可能在天黑前再回來,就住在那兒?!瘪T云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就不再說話了,雖然才剛剛開始,但她的腳步看起來已經有點兒沉重了。

    頭幾公里的山道還算平緩,可越往上就越陡峭,而且說是有路,其實也只是人走多了踩出來的,兩人餓了就啃一口壓縮餅干,渴了就喝口水壺里的涼水。

    馮云前進的速度早就放慢了,雖然用的還是跑步的動作,可比走也快不了多少。

    侯龍濤也累,但從運動量上判斷,怎么也得到回程過半的時候,自己才會出現(xiàn)極限反應,估計現(xiàn)在要把女人甩下可以說是是易如反掌,可她就算是沒睡夠、洗了個澡,也不應該和自己有這么大的差距,“怎么了?想認輸就直說,也省得費勁了。”

    “沒人非要你跟著我,你有能耐你就先走?!瘪T云嘴里這么說,腳下的步伐還是加快了。

    “哼?!焙铨垵龖岩膳耸怯惺裁椿ɑ顑?,畢竟自己對這里的地形不熟悉,實際上從一開始就吃著虧呢,跟著她是最好的策略,絕不能逞一時之勇。

    快到山頂?shù)臅r候,路變寬了,可以同時容納四、五個人并行,但是地勢卻也險峻了不少,有一段路的右邊就坡度很大的石崖。

    侯龍濤邊跑邊探頭看了一眼,得有幾十米深,下面是樹林,他放慢了速度,把背包兒摘了下來,掏出水壺。

    就這么一點兒功夫,馮云已經超出了三、四米,但她卻不是順著直線跑的,本來她是在男人的左邊,因為他落后了,女人就像失去了參照物,開始往右偏,她的動作有點兒滑稽,身子還是沖著正面,但雙腿就跟不是她自己的一樣,跑出一條曲線,奔著崖邊就去了。

    “你干什么?。俊焙铨垵齽偼亲永锕嗔藘煽谒?,就從眼角兒看到了女人身處險境的情況,這一刻,他腦子里沒有任何的私人恩怨,把背包兒一扔,兩步沖到跟前,探出了胳膊。

    馮云的身體已經有了下墜的趨勢,雖然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兒,但卻承受不住她身體的重量。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的眼神相會了,侯龍濤第一次在這個女人的眼中看到了恐懼、無助,如果現(xiàn)在松手,自己當能脫離險境,但他的手卻攥的更緊了…

    千里之外的北京城,西單時代廣場南側有一家叫“牛車水”的飯館兒,文龍正在里面等人。

    身穿一身警服的玉倩帶著一陣香風就進來了,她在文龍的對面兒坐下,一抱胳膊,“找我有什么事兒?。俊?/br>
    “謝謝你同意出來見我?!?/br>
    “有話就說?!?/br>
    “你也沒吃呢吧?先點菜吧?!?/br>
    “用不著,”玉倩的樣子有點兒不耐煩,“我還有事兒呢,快說吧。”

    “我還以為咱們是朋友呢?!?/br>
    “哼。”玉倩沒回答,只是把菜譜兒抓了過來,“你請?。俊?/br>
    “呵呵,當然是我請了?!?/br>
    “是要跟你我說你四哥的事兒吧?”

    “肯定是啊,我還能叫你四嫂嗎?”

    “不是他讓你來探我口風的吧?”

    “不是不是?!?/br>
    “還是別叫四嫂了,我又無名無份的,我現(xiàn)在可是自由身,讓別人聽見你那么叫,豈不是要把想追我的好男人都嚇走了。”玉倩確實希望這些話能傳到侯龍濤耳朵里。

    “你別這么說,你要是跟別的男人睡了,然后再想跟我四哥好,根據(jù)我的了解,他說什么也不會再要你的了?!?/br>
    “什么意思???他的那些賤貨全是…全是那個???”

    “那個什么?處女?”

    “嗯。”

    “當然不是了,可你還愛我四哥啊,你愛他,又和別的男人,他把忠誠看得很重的?!?/br>
    “開玩笑吧?他還說愛我呢,他對我的忠誠在哪兒呢?”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qū)別了。”

    “什么區(qū)別,分明就是大男子主義?!?/br>
    “你不能否認,現(xiàn)在還是一個準男性氏族社會。”

    “你們倆是不是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怎么連說話的腔調兒都一樣?。俊?/br>
    “行,咱們別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言歸正傳吧,你老這么攪和‘東星’的生意也不是回兒事兒啊,我四哥都快郁悶死了,再說‘東星’也有我的一份兒啊。”

    “郁悶死了是有多郁悶???”玉倩可不在乎文龍的利益是不是和“東星”掛鉤兒。

    “一天到晚唉聲嘆氣、愁眉苦臉的,不過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不能和你在一起?!蔽凝埌押铨垵淮脑挾颊f了,原來那天侯龍濤被馮潔的話提醒了,不能讓玉倩感到對自己的制裁沒有作用,為了避免她走極端,就要文龍來演這么一出兒,而且他讓文龍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哼,他不滿足我的要求,就別想有安生日子過,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也就只能這樣兒了?!庇褓粺o能為力的聳了聳肩…

    侯龍濤右手抓著馮云的手腕兒,身體被她帶的往前一栽,兩人驚叫著從山崖上摔了下來。

    在翻滾的過程中,男人一直試圖用左手扒住突出的山石,或是揪住樹枝雜草,雖然沒有成功,但至少是減緩了滾動的速度,直到摔進了樹林里。

    “啊…”侯龍濤在地上躺了半天,估計身上起碼得被劃了幾十個口子,他活動了活動脖子和胳膊腿兒,好像沒傷到骨頭,便試著站了起來,他來不及查看周圍的情況,先得瞧瞧馮云傷的重不重,“你他媽抽什么瘋?。俊?/br>
    女人是側身趴在地上的,侯龍濤把她向自己這邊一翻,才發(fā)現(xiàn)她閉著眼睛,臉色通紅,嘴唇兒卻發(fā)白,手也很涼,呼吸很急促,趕忙一摸她的額頭,非常燙,顯然是在發(fā)高燒。

    “喂,喂,”侯龍濤抱住女人的肩膀,在她臉上拍了兩下兒,“你沒事兒吧?”

    “嗯…”馮云困難的睜開眼睛,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男人抱在懷里的,驚怒的一推他的胸口,把他推倒在地,自己也滾了出去,“你干什么???”她試圖站起來,可一用力,腳腕兒上就是一疼,大概是扭到了,而且還頭暈的厲害,又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媽的!你丫還挺有勁兒的?。??”侯龍濤真是火氣上頭了,別的都不說了,連個謝謝都沒有,他氣哼哼的爬起來,走到剛才摔下來的地方,眼鏡兒是找不著了,往上看了看,中間有一段五、六米的巖石是直上直下的,看來想要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

    馮云扶著一棵樹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見坐在土坡兒上的男人正把嘴里的煙點燃,“這里是山林,嚴禁煙火?!?/br>
    “我cao,哈哈,”侯龍濤笑了起來,猛的竄到女人的面前,表情變得惡狠狠的,“你他媽也知道這里是山林???生了病就別他媽往這兒跑,現(xiàn)在怎么辦?嗯?偵察兵!”

    “我…我又沒要你拉我?!瘪T云看樣子真的很虛弱,完全沒有平時的英武之氣,儼然一個病遢遢的弱女子。

    “好!真讓我對你有了新的一層認識?!焙铨垵酉屡耍叩剿谋嘲鼉呵?,伸手進去掏對講機,結果拿出來的卻是兩段兒的,八成兒是剛才在石頭上磕的,“cao你媽!這回可好玩兒了?!?/br>
    “撲通”,馮云跪在了地上,右臂枕著腦門兒,貼在樹干上,右手軟綿綿的垂著。

    侯龍濤把水壺拿了過去,給女人喂了幾口,“你病得這么嚴重,不能在這兒耗著的,三面環(huán)山,咱們只能往前走了。”他說著就把背包兒掛在了胸前,往馮云身前一蹲。

    “干什么?”

    “你說干什么?”

    “不用你管我,要走你自己走吧?!?/br>
    “你想死在這兒啊?都到這種地步了,還逞什么強???你是要我背你,還是要我像抱小媳婦兒那樣兒的抱你???”

    “你敢?”

    “你還有力氣反抗嗎?”

    “唉…”馮玉伸出雙臂搭住了男人的肩膀,上身趴到了他的后背上。

    無論侯龍濤再怎么足智多謀、聰明伶俐,畢竟是個“城里人”,對于叢林是毫無了解的,他犯了一個大錯兒,沒有順著峭壁的邊緣走,而是背著女人徑直進了林子。

    馮云本來應該是個明白人的,可她已經被燒糊涂了,往男人身上一趴,就只顧著閉上眼養(yǎng)神了。

    也不清楚到底走了有多長時間,侯龍濤的腿都軟了,氣喘的比牛還重,卻又走到了一扇峭壁附近,八成兒中間拐了彎兒自己都不知道。

    山區(qū)的天說變就變,一陣烏云上來遮住了太陽,加上樹林里本來就光線不好,大概剛過五點就已經黑的差不多了。

    “那兒有個山洞,呼呼,里面會不會有熊???”在上了一個小山坡兒之后,侯龍濤看到不遠的石壁上有一個很大的凹陷,顯然是個洞xue。

    “不知道?!瘪T云在男人的身上歇了這么長時間,雖然還是很虛弱,但說話一點兒不成問題。

    侯龍濤把女人放了下來,往山洞那邊扔了好幾塊兒石頭,見沒有任何動靜,他又把軍刀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移動了過去,他知道里面要真是有熊一類的東西,自己八成兒就交代了,可實在是太累了,也許死了更舒服呢。

    進入山洞里,除了有一點兒潮濕的氣味兒,并沒有動物的腥臊之氣,想必是尚“無人入住”,他把手里的Zippo打著了,四下學眜了一陣,雖然洞口兒不大,里面居然有小二十米深,十幾米高,十幾米寬,在最里面有一個三米見方、離地五米左右的懸空兒石臺,洞壁還挺光滑的。

    侯龍濤回到外面,把馮云扶了進來,幫她靠著洞壁坐下,然后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蓋在她身上,就算只是薄薄的一層,好過沒有吧,然后他就跑出去,一趟一趟的往洞里搬運樹枝和干草。

    馮云明白男人在干什么,看著那一頭的汗水、赤裸上身上的好幾條剛剛凝固的傷口、繃緊的肌rou,她突然發(fā)覺這個小子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傾盆的大雨終于下了出來,很快就把外面地上的樹枝打濕了,侯龍濤又收集了一些才回到洞里。

    “沒有我的話,你現(xiàn)在大概已經走出去了…”馮云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把頭扭開了,“謝…謝謝。”

    “不用謝我,”侯龍濤看也不看女人,語氣也很冷漠,他用石頭在地上圍成了一個圓圈兒,在里面生起了火,“我不是出于什么好心,更不是因為跟你什么交情,你要是掛了,你們家人肯定會賴在我頭上的,我還活不活了?”

    “哼,你想的還挺明白的?!?/br>
    “你閉嘴吧,省點兒力氣?!焙铨垵龔淖约旱难澩葍荷纤合聛硪粭l兒布,用雨水浸濕,放在了女人的腦門兒上。

    烤著火,蓋著衣服,馮云的身體還是在輕微的發(fā)抖。

    侯龍濤看了她一眼,“你挺住了,我的小命兒也在你手里攥著呢,咱們八成兒得在這兒待一夜?!?/br>
    “他們會出來找咱們的。”

    “但愿吧?!焙铨垵训貓D和指南針掏了出來,剛才在樹林里他就看過好幾遍了,只可惜他看不懂軍用地圖,女人又一直是昏昏沉沉的,也沒法問她,現(xiàn)在總算有機會了,“你看看,咱們怎么才能走出去?。俊?/br>
    馮云隨意的看了一眼,“咱們現(xiàn)在應該是在這個有標記的山洞里,已經進了寬甸自然保護區(qū)了,再向東六公里就能走出這個山谷,很快就可以碰到村莊了?!?/br>
    自此之后,兩個人也沒什么話好說了,又無事可做,加上疲勞過度,就都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嗷嗚…”,一聲凄厲的狼嚎聲在遠處響了起來,回蕩在夜空中…

    第一百三十八章完

    第一百三十九章與狼共舞10/4/2003-10/5/2003

    “什么聲兒?。俊焙铨垵蛄艘粋€機靈,警覺的睜開了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自己已經把身旁的女人摟在了懷里,而她也是很自然的緊緊偎在自己身前,想必是因為火滅了,兩個人在睡夢中又都感到了寒冷,就不自覺的依偎到一起來了。

    “怎么了?”馮云在男人懷里睡的還挺舒服的,頭暈、頭疼的癥狀都有所減輕,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含含糊糊的問了一句,緊接著就發(fā)覺了自己所處的尷尬境況,趕忙把他推開了,雙手拉住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要干什么?。俊?/br>
    “你沒聽見嗎?”侯龍濤現(xiàn)在可沒心情理會這種“胡攪蠻纏”,其實沒有月光、沒有火光,他根本就看不見女人羞怯的表情。

    “聽見什么?”

    “叫聲。”

    “什么叫…”

    “嗷嗚…”

    “狼?”就算是在“淅淅瀝瀝”的雨水聲中,馮云也能聽出那是什么了。

    “不用緊張,不一定會碰上的?!焙铨垵炖镞@么說,手上卻飛快的把火重新生了起來,他只知道動物怕火,但并不肯定動物會不會像人那樣被火光引來,不過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不怕?”

    “不怕?我他媽又不是武松、李逵,就算是也得怕啊,惡虎還不敵群狼呢?!焙铨垵^去拉住了女人的胳膊,他的手都有點兒發(fā)顫,“往里坐點兒?!彼统霰砜戳艘谎?,“cao,還不到九點狼就出來了?不是都得等到半夜之后嗎?”

    “嚇成這樣兒了?至于嗎?”

    “馮云,恐懼是人與生俱來的一種感情,不會恐懼那是一種病,承認恐懼不是軟弱的證明,在我面前表現(xiàn)出恐懼不丟臉,再說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害怕的樣兒。”

    “你什么時候見過?”馮云一挺上身,很認真的皺起了眉頭。

    “行行行行,”侯龍濤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娘們兒的大腦是怎么運作的,“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他媽斗?我跟你說,跟你丫在一塊兒可真是夠累的,說實話,有人能受得了你嗎?你有朋友嗎?”

    出乎意料,馮云并沒有反駁,很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雨停的很突然,因為有山風,云也散的很快,月光照了進來,能隱隱約約的看清山洞跟前的樹林了。

    侯龍濤確實是挺害怕的,這次的潛在對手不是有思想的人,而是自然界的冷血殺手,想到白森森的利齒撕裂自己的喉嚨,足以讓他不寒而栗了。

    男人每隔五、六分鐘就會添點兒干草、樹枝,用以保持火焰的強度,不過這次他加完柴之后并沒有坐回去,而是蹲在那兒沒動。

    “你干什么呢?”

    “噓…”侯龍濤指了指樹林,“有…有東西。”

    “什么?”

    “狼…是狼…”

    “我看看。”馮云慢慢的蹭了過來,果然看到樹林里有東西在移動,雖然并不真切,但確實是有像狗一樣的動物在移動。

    “奶奶的,這也稍微有點兒太背了吧?”侯龍濤都帶了哭腔兒了,自己真是自討苦吃,放著北京的舒服日子不過,在這兒瞎起什么哄啊。

    “你不用這樣吧?沒準兒就是野狗…”馮云不過是在安慰自己,可她連話都沒說完,就有六、七條貌似狼犬,但體型略大的野獸從林子里竄了出來,緩緩的靠近山洞,因為有火堆的緣故,它們在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住了,呈扇形散開,“呼呼”的發(fā)出沉悶的低吟,尖利的牙齒在月光下閃著白光,像一把把小刀兒一樣。

    侯龍濤一下兒就“瘋”了,抄起地上的石頭拼命砸了出去,“滾你媽的,雜種cao的,都他媽去死吧!”只可惜他現(xiàn)在沒有準頭兒,不過是引得狼群一陣躁動,更加的張牙舞爪了。

    “只要火不滅,它們是不會進來的,天一亮,它們大概就會離開了?!?/br>
    “Damn!Damn!Damn!”侯龍濤走著小圓圈兒,突然指著馮云就罵,“全他媽是因為你!我和玉倩怎么樣,關你屁事兒!?還有你們家里的人,什么都要插上一杠子,有權有勢,有本事去跟老外斗,吃飽了撐的來欺負我?。俊彼F(xiàn)在的思維很混亂。

    “全都是因為你自己?!瘪T云鄙夷的看著歇斯底里的男人。

    侯龍濤慢慢的恢復了平靜,為了阻止狼群,他不得不多加柴草,這樣一來,用量明顯的增大,本來就不充足的儲備是不可能堅持到天亮的。

    男人坐在火堆前,用軍刀在地上劃出了愛妻們的名字,最后一個是玉倩,“我愛玉倩?!?/br>
    “你在跟我說嗎?”

    “是,死到臨頭了了,我沒必要騙你?!?/br>
    “更沒必要要我相信。”

    “對,對。馮云,你愛過嗎?我指愛一個男人?!?/br>
    “什么叫愛?你知道嗎?”

    “哼哼,你問得對,也許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愛?大概沒人能給出一個明確的回答吧。不過當你InLove,你自己會知道的,如果你從來不覺得自己在愛,那你就是沒愛過,我挺為你惋惜的?!?/br>
    “有什么惋惜的?”

    “還沒嘗過那種甜蜜加痛苦的滋味兒就要葬身狼口了,還不可惜?”

    “我自己不覺的?!?/br>
    “GoodForYou?!?/br>
    最后一根兒樹枝被扔進了火堆里,火勢在慢慢的減弱,狼群開始緩緩的靠近了,一對兒對兒綠油油的眼睛充滿了貪婪與饑渴。

    侯龍濤可真是急了,一把拽過蓋在女人身上的衣服,扔進了火堆,“脫衣服,脫啊!”他邊喊邊把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

    “不,我寧可死!”

    “你…你…你他媽的腦子壞掉了!?”侯龍濤過去就要解女人的扣子。

    “別碰我!”馮云拼命的按住自己的上衣,“你瘋了???”

    “閉嘴!”侯龍濤狠狠的抽了女人一個大嘴巴。

    馮云倔強的扭回頭,憤怒的盯著男人,雙臂仍舊死死的護在胸前,雖然她知道對方并沒有惡意,但也絕不能允許他脫自己的衣服。

    侯龍濤現(xiàn)在可沒功夫兒跟女人斗,一把撿起地上的軍刀,把她的褲腿兒劃開了,一直從褲口兒到褲腰,連皮帶都割斷了,再用力的一抖,把她甩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兒,兩條古銅色的修長美腿上沾滿了泥土。

    一件衣服和兩條褲子又能有多大的作用呢,片刻之后,剛剛退卻了一點兒的狼群又開始緩緩的逼近了。

    侯龍濤突然想起了什么,提拉著刀跑過去抓住女人的手,連拖帶拽的把她弄到了山洞最里面,指著那塊突出的平臺,“咱們要是能上去就行了?!?/br>
    馮云抬頭看了一眼,眼中的喜悅轉瞬即逝,“那么高,怎么上去?”

    侯龍濤試著想扒住石壁往上爬,可偏偏洞壁光滑,他又向后退了好幾步,助跑著沖向石壁,快到跟前的時候就縱身一躍,右腳在石壁上一蹬,身子一擰,雙臂舉起,想要去抓石臺的邊緣,可起碼還差了一米多,“你這樣試試,你受過訓練,說不定你能行呢。”

    “我的腳崴了,沒希望的,再說你管我干什么?就算我上去了,也不可能把你弄上去的。”馮云說的很平靜,倒不是因為她視死如歸,只不過她已然絕望了,而且這個世上值得她留戀的東西還真不是特別多。

    “你功夫那么好,刀給你,你拼一下兒,說不定六、七條還不是你的對手呢?!焙铨垵约憾贾肋@個提議不切實際,別說一般的狼群絕不止這么幾條,就算真的就這么幾條,以女人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一樣是必死無疑,但實在是無路可走了。

    “你省省吧,哼,”馮云自嘲的一笑,“我一輩子看不起你這種男人,沒想到到了兒卻弄得個給你陪葬的下場?!?/br>
    “你他媽…”侯龍濤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衣領兒,把她揪了起來,一定要狠狠的揍這娘們兒一頓,死之前也要出了這口惡氣。

    “嗷嗚…”近在咫尺的狼嚎聲讓男人的動作緩了一下兒,他扭頭一看,火勢已經明顯的不如剛才了,再過十來分鐘,就算不滅,狼群大概也可以從旁邊繞過來了。

    “馮云,你要是不死,幫我告訴玉倩,我從來沒愛過她,我不過是拿她當玩具罷了,你一定要把我的話傳到,這種時候我沒必要說假話的?!焙铨垵羌敝猩?,左手抄住女人的雙腿,把她橫抱了起來,自己的雙腿彎曲,“啊”的大吼了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她高高的拋到了空中,大概能有四米多。

    馮云的反應一流兒,不需要男人解釋這么做的目的,一伸胳膊,雙手就扒住了石臺的邊緣,她集中所有的力量在雙臂上,一個引體向上,就把自己拉了上去。

    侯龍濤的身上都是虛汗,恐懼讓他的雙腿發(fā)軟,他單膝跪倒,右手攥著刀把兒,“來吧,山中無老虎,我這只猴子要稱稱霸王?!?/br>
    “能抓住這個嗎?”一件軍裝從石臺兒上垂了下來,另一頭兒攥在只露出頭和赤裸的雙肩的馮云手里,她驚魂一定,也就立刻開始想法兒救男人了。

    “太短了,再說你也拉不動我的?!焙铨垵痤^,現(xiàn)在輪到他絕望了,喃喃的念著愛妻們的名字,“小云云,茹嫣,倩倩…”

    “嗷”,一條膽兒大的狼,已經從火堆旁鉆了進來,第一件事兒就是把面前的“肥羊”撲倒在地,這可是它等待許久的獵物了,它的爪子鑲進了男人左肩的rou里,張開血盆大口就向他的咽喉咬了下去。

    侯龍濤絕望歸絕望,并不等于就會束手待斃,鋒利的軍刀深深的插進了狼腹里,他的手并沒有停住,而是向前狠狠的一推,只覺自己的肚子上一下兒就被液體糊住了。

    張開的狼口再也沒有合上,一聲凄厲的號叫過后,它的身體就變軟了。

    侯龍濤推開死狼,捂著胸口站了起來,那里有長長的三道兒血槽兒。

    洞外的群狼聞到了血腥味兒,更加的蠢蠢欲動了,眼看就要一起沖進來了。

    一條紗布一樣的白色寬布條擰成一股兒,從石臺上垂了下來,在空中輕輕的擺動著,“快上來!”

    侯龍濤把刀扔了起來,又一次向洞壁猛沖過去,一躍、一蹬、一縱,雙手穩(wěn)穩(wěn)的抓住了布帶,他比剛才蹦得更高,大概是因為現(xiàn)在是真正的生死關頭。

    與此同時,一條撲過來的狼剛好錯過了獵物,結結實實的撞在了洞壁上,另一條緊跟其后一躍而起,在空中叼住了男人的腳踝。

    “?。 焙铨垵龖K叫一聲,但雙手還是死死的抓著布帶,一點兒一點兒往上拉著自己的身體,同時用另一只腳拼命的砸著狼頭,把它踢了下去,鮮血立刻從他靴子上的齒孔里往外涌。

    馮云的手伸了出來,拉住男人的手腕兒,幫他爬上了石臺,留下一群“嗷嗷”狂吠的狼在下面徘徊。

    “嗯…”侯龍濤靠在洞壁上,雙眼緊閉,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黃豆大的汗珠兒不斷從他蒼白的臉上冒了出來。

    馮云用剛才男人扔上來的刀把他的靴子割開了,仔細的看了看,傷口見骨,“還行,沒傷到跟腱,骨頭也沒有裂,早說你的骨頭硬了?!彼顢嗔死υ谄脚_尖端的布條兒,截下一段兒,把男人的腳踝包裹住了。

    “疼…疼死我了!”侯龍濤都快哭出來了,但仍舊是忍著沒有大呼小叫,他現(xiàn)在幾乎是個血人兒,當然了,有一部分是那條死狼的。

    馮云又往前爬了一點兒,把剩下的布帶纏在了男人的胸前,“這里也只是皮外傷,不會有太大問題的?!?/br>
    “嘶…你說的倒輕松,你蹦下去讓它們咬一口試試?!币坏]有了生命危險,侯龍濤的語調兒也恢復了輕松。

    “你血止的真夠快的,胸前的抓傷已經快凝固了?!?/br>
    “唉,英雄不死啊。你從哪兒找來的紗…”侯龍濤睜開了眼睛,立刻變得目瞪口呆,面前的女人雖然穿著軍裝,但因為剛才時間緊迫,并沒有系扣子,她現(xiàn)在彎著腰,兩顆如同熟透了的巨大水蜜桃兒般的rufang垂在敞開的衣襟間,乳暈和rutou兒與奶子的體積比起來,都顯得小巧之極,雖然看不清顏色,卻已經是誘人的很了。

    “??!”馮云發(fā)覺男人的眼神不對,順著那火熱的視線一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春光外露,慌忙把衣服拉緊,往后一坐,蜷起一雙赤裸的雙腿,身子縮成一團兒,雙臂緊緊的抱著胸口,表情是無比的羞澀,像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似的,“混蛋!把你的眼睛閉上!要不然我再把你扔下去!”

    “是是,”侯龍濤聽話的閉上了眼,他突然明白了,伸手摸了摸胸口的布條兒,“這是你用來…這都什么年代了,為什么你還要…?”

    馮云扭頭看著即將熄滅的火堆,“就是因為你這種人太多了。”

    雖然他們自己并不知道,但這兩人的關系已經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們可以說是共過生死了。

    “這叫什么話?我是哪種人???”

    “就是男人唄,在你們眼里,女人的全部價值就是臉蛋兒和身材。原來在連隊里,無論我訓練的有多刻苦,成績有多出色,從來沒有人在乎,在他們眼里,我不過是個漂亮女人,是朵軍花兒,我之所以能經常受獎,就是因為我的長相兒、身材,哼。”

    “長的漂亮、身材好,那不是罪,可你卻因為這個懲罰自己,你想證明什么呢?”

    “我不要證明什么,只是不要別人一見到我就把我歸類于花瓶兒,我有能力干好任何工作,誰要是因為我是女人就看不起我,我就讓他付出代價?!瘪T云說到這兒,扭回頭看了一眼男人,確認他還是老老實實的閉著眼睛。

    “你把太多的精力用在跟一些毫不相干的人較勁上了,放棄了愛情,放棄了友情,甚至放棄了親情,你活的太累了?!?/br>
    “你管得太多了,你憑什么教訓我!?別以為你救過我兩次,就可以對我的私生活品頭論足!”馮云咬了咬牙,她知道自己會有這么激烈的反應完全是因為男人的話太有道理了。

    “對,你說得對?!焙铨垵龘u了搖頭,自己怎么還會有閑心去管別人的私生活呢,他摸了摸胸口的布條兒,分辨不出是什么材料,“這布什么質料?。磕芙米∥?。”

    “碳納米管,比鋼絲還要結實,在外面是買不到的。”

    “那你怎么弄到的?”

    “與你無關?!?/br>
    “我又多管閑事兒了?!?/br>
    最后一星火苗熄滅了,山洞里恢復了黑暗,因為有很微弱的月光從洞口照進來,人形還是勉強能看到的,兩人都陷入了沉默,群狼仍舊在洞里徘徊、低吼,看來并沒有意思要放棄眼前的獵物。

    “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咱們算扯平了?!瘪T云醞釀了半天,終于先開口了,“你是因為要救我才摔下山的,我不想欠你什么,這局是我輸了,我會遵守諾言的,我保證你家人、朋友和女人的安全。”

    “真的???”

    “閉眼!”

    “是是?!?/br>
    “你回答我?guī)讉€問題?!?/br>
    “你問?!?/br>
    “你為什么不要我連你也保護了?會傷到你大男子主義的自尊心嗎?”

    “我自己?啊,我…我忘了。”侯龍濤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可置信,他不明白當初自己在想些什么。

    “玉倩對你本人做什么,我都會支持她的?!?/br>
    “無所謂,我不在乎。”

    “在山上的時候,你為什么要拉我?”

    “難道看你摔下去嗎?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br>
    “沒有嗎?我上次可是把你往死里打的,再說我永遠都會和你過不去的。”

    “光明正大的單挑,輸給你,我心服口不服。至于咱們的矛盾,不足以讓我想你死。我說這話你可能要不愛聽了,你再厲害、再能打,我一樣把你當成女人,不管你需不需要我的保護,我都會盡力保護你的,要是見死不救,那才真是傷了我大男子主義的自尊心呢?!?/br>
    “你少跟我說這些用來騙小女孩兒的話?!?/br>
    “哼哼,得,實話實說,我沒想到掉下來之后會這么慘?!?/br>
    “一摔幾十米,你還以為會有什么好結果嗎?”

    “你哭著沖我喊救命,我又不是鐵石心腸,自然不會松手了?!?/br>
    “誰哭著喊救命了!?”

    “不是你,是我的幻想,總之我當時就是想拉你一把?!?/br>
    “那剛才呢?有我在下面,你就多了一分生還的希望,把我扔上來,你可就真是死定了。”

    “多一分生還的希望?何必騙自己?反正我是沒活兒了,把你扔上來,你八成兒就能有救兒?!焙铨垵f的不全是實話,他活這么大,只佩服過兩個女人,一個是如云,如云的智慧、才略讓他如癡如醉,另一個就是馮云了,就算他并不認同這個女人的意識形態(tài),但那種堅韌不拔的意志、超凡脫俗的身手都讓他很是欣賞,而且馮云也確實是個美女。

    雖然侯龍濤對馮云有了好感,但他從沒有什么非分之想,就算是剛才看到那一雙美乳的時候都沒有,在他的潛意識里他明白,一個張家的大小姐就已經把自己整得不爽之極了,實在是沒膽子再去惹馮家的女人了。

    “你為了讓我活,寧可放棄自己最后一絲生還的希望?”

    “咳,現(xiàn)在還說這么多干什么?我剛才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的好兒好兒的,我也沒成為它們的夜宵兒,重要的是你答應保護我的一家老小,呵呵,還有什么是比這更好的結局呢?”侯龍濤要是能看清女人的表情,大概會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的。

    “你為了讓我活,寧可放棄自己最后一絲生還的希望?”

    “嗯?你沒事兒吧?”侯龍濤聽出了女人的語氣有點兒怪怪的,他伸出了手,“讓我摸摸你的頭,還在發(fā)燒呢吧?”

    男人的手按在了一團柔軟的嫩rou上,正中間有一粒yingying的突起,那是女人豐滿溫熱的奶子,倒不是因為他在黑暗中認錯了地方,是馮云自己抓住了他的手腕兒,引導他摸上了自己的乳峰。

    “??!”侯龍濤大吃一驚,剛想把手撤回來,馮云的身子已經猛的撲了上來,火熱的顫抖雙唇壓住了他的嘴巴,滑嫩的舌頭從他由于驚訝而微張的嘴唇間探進了他的口中。

    侯龍濤處于極度的震驚中,半天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要干什么,有那么幾秒鐘,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因為失血過多產生了幻覺,可女人柔軟的唇舌、熱乎乎的身體,以及自己被壓住而疼痛不已的傷口,一切感覺又都是無比的真切,使他確信自己并非在白日做夢…

    第一百三十九章完

    第一百四十章龍馭風云(上)10/5/2003-10/6/2003

    剛才馮云被扔起來的一刻,她只覺得自己好像被雷擊了一下兒似的,一瞬間,她想要和侯龍濤一起安安靜靜的吃飯,想和他開開心心的聊天兒,想偎在他懷里舒舒服服的打盹兒,想讓他像今天這樣保護自己一生一世。

    那種欲望是馮云從未體會過的,那種欲望超過了她以往對任何事物的渴求,那種欲望讓她因發(fā)燒而冰冷的手腳都恢復成了溫熱,她知道自己愛上那個“一無是處”的男人了,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她不明白自己轉變的原因,但她確信,自己愛上侯龍濤了。

    雖然男人應該主動這條天條在馮云這里不成立,但她從未向人示過愛,需要有時間整理自己的思緒,考慮如何讓侯龍濤知道自己的心事兒,可她每問一個問題,心中就多一分激蕩,等到男人“承認”他是用他的命換自己的命,她再也不能忍受了。

    馮云是那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旦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就會用盡一切辦法、毫不保留的去追求,還有什么比露骨的行動更能表現(xiàn)自己的意志呢。

    侯龍濤扶住女人的雙肩,把她扳開了,沒敢太用力,怕一不小心就把她推下去了,可卻很堅決,“你…你干什么?燒糊涂了?”

    “我愛你?!?/br>
    “你…你…你開什么玩笑?”

    “我像在開玩笑嗎?”

    “你…你…”

    “不用你啊我啊的,痛痛快快的,我要做你的女朋友,你答不答應?”

    “這…”侯龍濤有點兒哭笑不得,先是外甥女兒逼婚,現(xiàn)在表姨也來這一套,真不愧是一家人,“你知道的,我不會離開我的女人們的?!?/br>
    “沒說讓你離開她們,你有再多的女人我也不在乎。”馮云是真的不在乎,二十七年了,她第一次嘗到了愛戀一個男人的滋味兒,為了這美妙的感覺,她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別…別逗了,”侯龍濤可不知道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你愿意,你家里人也不會答應的?!?/br>
    “陳倩她們的家里人都同意嗎?”

    “不知道,大概也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