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今天攝政王沒有重生(片場裸體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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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進組陪他,這是多么大的榮耀啊,越安諷刺的想著,他臉上的妝還沒卸,才回了劇組的酒店,就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蕩蕩的一片,只有一個老熟人等著他。白露宮侍衛(wèi)長寧澤禮,見他進來,對他行了禮,說道:“越先生回來了,我是殿下派來接您的,殿下決定進組陪你。” 是陪我還是陪他,越安動了動唇,最終什么也沒有說,他看著空蕩蕩的酒店,低下頭輕聲道:“走吧。我去看看殿下,飛到這邊應該是累了?!?/br> 如果是平時,越安此時一定是又欣喜又感動,他一個小小的演員,何德何能讓攝政王殿下來進組陪他,可是他這次不過進組一個月,再有幾天都該拍完了,到底男人來看他還是來看郁離的。 雖說殷晏榮是進組,可實際上并不會住在劇組的酒店里,而是在離拍攝地車程一小時的群山別墅中,等越安到了,外面上百輛的行政車,軍車上的人還在陸陸續(xù)續(xù)的忙活著。 這對于殷晏榮來說,實在不算什么大的陣仗,攝政王出京,即使秘而不宣,也少不了安保。更何況還有照顧殿下起居的宮人,負責政務的文官,總計有千余人。將整個群山別墅守得如同鐵桶一般,就是越安上來,也過了好幾道的關卡。 越安見到男人時,殷晏榮正閉目小憩著,他一路上也調整了心態(tài),總不能讓攝政王千里迢迢過來看一張臭臉。殷晏榮看見越安倒是微微笑了起來,顯然心情是很不錯,昨天看見越安發(fā)的消息,說是想他了,今天就飛過來看人,問道:“小安,劇組那邊請兩天假,你休息休息,也不用急著回去,我來這邊陪你就是了?!?/br> 越安點點頭,靠在了殷晏榮身邊,滿心的感動中卻夾了一根刺,他悄悄的張望了一下,沒有看到郁離的身影,也不主動去提,生怕殷晏榮想起這里還有個小情人在拍戲。 殷晏榮看他神色中有一抹不自然,大概猜到了些許,他這次來確實不只為了越安,也是因為郁離,然而和越安猜測的不一樣,他這次來,更多是為了揪出郁離背后的控制人,如果在這樣安保稀薄的環(huán)境下,那個少年還是什么都不做,就太對不起他背后之人的培養(yǎng)了。不管這一次“間諜”露不露出馬腳,殷晏榮都不打算留郁離在身邊了,他年齡漸長,對于自己身有缺憾慢慢接受下來,現(xiàn)在只想讓越安陪著,這又是個醋精,他對越安也有一絲愧疚,在沒有厭倦之前,也不想讓這些花花草草礙著越安的眼了。 越安不問,不過觀察了半天,也發(fā)現(xiàn)郁離確實不在群山別墅,還留在酒店那邊,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悲,松了口氣。 至于酒店里的劇組,越安這么一個大活人被人接走了的事情,總不能瞞天過海,資歷老一點還知道越安的“金主”是誰,大家雖然都不會說出來,但總有那么幾個不長眼的私下里嘀咕嘀咕,等越安再回片場時,眾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幾分。 越安怎么會品不出那眼神的意思,他被看的心里發(fā)堵,特別是郁離清風霽月的從他旁邊路過時,他甚至有種沖動,想要拔下少年的衣服,給這些人看看他們以為的神仙人物到底是個什么yin穢樣子。 這些小心思被越安按到心底,在片場里對郁離不過更冷了一些,反正他們演的都是對手戲,沈泰清更不管攝政王情人間的爭風吃醋,他見兩人沒有影響到拍戲的狀態(tài),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郁哥,晚上要不要一起宵夜去?”片中飾演郁離好友的黎爍暉湊到郁離身邊說道,他比郁離還小一點,一進片場就成了郁離的小迷弟,憑借著自說自話的熱情,很快就升級成郁離的“好朋友”。 “不去了,我晚上有些事,你找其他人吧?!庇綦x搖了搖頭,他是知道攝政王進組的事情,即使殿下沒有要求他去伴駕,也應該把工作外的時間空出來,如果攝政王沒有來,他還是很樂意和這些將能量不斷輸送給他的人相處的。 黎爍暉也不介意郁離的冷淡,他出身于世家,察言觀色的能力不遜于任何人,郁離雖然冷漠,但卻是很誠摯的人,在娛樂圈這樣的人實在太難得了。他的目光飄過不遠處的越安,皺了皺眉,說道:“他也不知道做清高的樣子給誰看?!?/br> 郁離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原來越安正在和導演說話,他今天是要早走一些,別人不認識,郁離還是知道片場外停的那輛車是誰的。對于越安,郁離是沒有半點感覺的,整個白露宮和他真正有關系的只有一個人。于是輕聲勸黎爍暉:“越影帝演技很好,有才華的人有些個性也是很正常的。至于人家的私事,還是不要管太多了?!?/br> 黎爍暉看著郁離精致的側顏,笑起來,說道:“說的也是,不過我覺得郁哥演技也很好,這次演了男主,說不定明年就是郁影帝了?!?/br> 越安不是沒有注意到郁離這邊的動靜,穿著軍裝的郁離有一種特別的氣質,他沒想到殷晏榮會來片場接他,可才和導演請了假就聽見黎爍暉在說什么影帝之類的事情,他心里漫上一種無力的感覺,只覺得是在嘲笑他。 這種無力的感覺讓他上了車也裝不出一個笑臉,只能強打著精神和殷晏榮說道:“阿晏,今天拍攝有點累,我想在車上睡一會兒。” “在片場遇到什么事情了嗎?”殷晏榮怎么會看不出來越安隱藏的抵觸情緒,他問話的語氣還是溫和的,隱約之中卻有了危險的意味。 “你為什么不叫郁離也過來呢?!痹桨矝]有看向殷晏榮,他清楚自己沒有資格和殷晏榮發(fā)脾氣,他只是舍不下那點自尊,憑什么郁離在別人眼里清清白白,自己卻被當成賣屁股才爬上來的人。 “他欺負你了?”殷晏榮這一開口就偏心的厲害,他沒能領會到越安別扭的情緒,但是越安這樣和郁離是有關系的,所以緊接著就說道:“把郁離叫過來。” “算了,別?!闭姘讶伺^來,少不了一頓嗟磨,越安看著殷晏榮那副冷峻的樣子,心下一慌,解釋道:“不是,他沒有欺負我,是我不好,和阿晏鬧別扭。” 殷晏榮和越安相處了這么多年,越發(fā)的確定越安不高興真的和郁離有關系。他雖然不覺得郁離會故意招惹越安,但是既然已經選擇了越安,那么郁離怎么做就不重要了,或者說他怎樣都是錯的。 殷晏榮的車在越安上車后并沒有開走,劇組的人都分了一絲注意力在上面,只見上面下來一個白露宮內侍,朝著郁離走去。 “殿下讓您過去,郁少爺?!睂帩啥Y對著郁離鞠了一躬,他的邀請沒有驚到郁離,反而讓旁邊的黎爍暉有些擔心。 “別擔心?!庇綦x知道黎爍暉擔心是越安和金主告了黑狀,畢竟沒有人的權勢能超過攝政王殿下,不管郁離背后是什么人,可沒有白露宮的許可,郁離也不能告訴黎爍暉自己也是白露宮的人。 青年身上的軍裝還沒脫下,頭發(fā)一絲不茍的梳起來,連走過這么短短一段路的功夫,都能吸引不少人的視線。郁離仿佛天生就是人群中的焦點,他的優(yōu)雅尊貴與其說是白露宮的禮儀老師教給他的,不如說是骨子里帶來的,殷晏榮看著他向自己走過來,雖然明知道他根本看不見車內的自己,但是仍有一種千萬之中,他的目光只在自己身上的錯覺。 “讓他給小安道歉,不要上來了,就在外面吧。”殷晏榮因為那一瞬間的走神改變了主意,郁離就像一朵罌粟,只要接觸到就會讓人沉迷其中,他甚至不能保證自己在撫摸到那鮮花一般嬌嫩的臉頰時不會心軟。 郁離走到車門前,但是那道車門并沒有開啟,片場里嘈嘈雜雜,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道清俊的背影上。 “殿下讓你在這里給越先生道歉。”寧澤禮控制住那一絲絲同情,對著郁離說道。 “我知道了。”郁離點點頭,對寧澤禮輕輕笑了一下,他看著漆黑的車窗,知道里面的越安和殷晏榮應該都在看著自己。稍一思索,郁離馬上明白了越安不開心的地方,他和越安接觸不多,但是那短暫的接觸中,他提取到最微妙的情緒是“嫉妒”,讓越安消氣,只要讓他不會再“嫉妒”就可以了。 白皙,纖細的手指按在了脖頸上的扣子,郁離不緊不慢的解開軍裝,將制服遞給一旁的寧澤禮,然后又開始解襯衣的扣子。 沈泰清其實也留了一絲神關注著這邊的情況,看見郁離開始脫衣服,整個人魂都嚇飛了,然而攝政王沒動作,他只能頭皮發(fā)麻的喊著劇組的人忙活起來。 白色的襯衣從青年的身上滑落,美麗絢爛的紋身暴露在眾人的面前,白露宮圈養(yǎng)的性奴,這個事實如同重錘一樣,砸的所有人頭暈腦脹,連假裝忙碌都做不到了,頓時整個片場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中。 “越安,對不起?!庇綦x在眾人愣怔的時候,已經利索的將所有衣服都脫了下來,只剩下腳上的白襪,他跪了下來,對著車門道歉,神色十分坦然,聲音清冷:“你不開心,殿下也會不開心,我向你道歉,并不是因為我錯了,而是因為這樣做能讓殿下開心。我不過是一條狗,你不用因為我和殿下置氣?!?/br>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的被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到了。 “他要跪著就讓他跪,你們幾個去看著他。”殷晏榮的臉色沉沉,郁離這話比起道歉更像是示威,更顯得,他對郁離的猜忌是多么的可笑。 越安也被郁離嚇到了,他此時也不敢說話,明明是郁離將臉皮撕下,還扔在地上踩了幾腳,可他卻有種一起被踐踏的感覺,說到底,他們都是攝政王的玩物。 “走吧?!币箨虡s不再看被白露宮侍衛(wèi)圍起的郁離,閉上眼睛吩咐道。 即使郁離馬上就被白露宮的內侍圍住了,那短短一瞥,也足夠讓很多人看到他身上的不少“裝飾”,包括黎爍暉。他看見了郁離身上絢麗的紋身,也看到了因為擴張過度不能合攏的臀縫,還有那腫大的睪丸,一切都說明了他心里那個不沾人間煙火的矜貴公子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賤貨,白露宮圈養(yǎng)的性奴。 載著攝政王的車遠去,郁離從容的站起身來,從寧澤禮的手中把衣服接過來,一件件的穿了回去,只留著外套掛在臂彎上。 “那郁少爺,我們就先回去了。”寧澤禮看著郁離因為沒系上扣子而露出的一點鎖骨,能在這種場合下保持淡定,這位少爺可真不是一般人了,他猶豫了一下,勸道:“您別和攝政王對著干?!?/br> 郁離微微側了一下頭,對他笑了一下,說道:“這才是越安要的。殿下想為他出口氣?!彼贿^是出氣的那個道具罷了。 白露宮的人離去,郁離的戲還沒拍完,他緩步走向黎爍暉,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看向他的那些眼神中絲絲縷縷的惡意,說道:“還要一起吃宵夜嗎?” “不,不了?!崩锠q暉有些呆滯,他還沒有緩過神來,他是不喜歡那些靠“賣屁股”上位的明星的,一轉眼郁離也成了其中一員,還是個中翹楚,他的眼神中飄過一絲厭惡,退了一步,說道:“難怪你會給越安說話。” “我和越安不是朋友,只是恰巧都是白露宮的人?!庇綦x淡淡的說道,他可以感受到黎爍暉對他的感情是復雜的,大約以后兩人也不會有吃飯的機會了,看在黎爍暉曾經給他貢獻過的力量,最后解釋了一句。 黎爍暉不知道這人怎么保持淡定的,他看著那修長的頸子,微微凸起的鎖骨,忍不住就想到了這層薄薄衣服下包裹的美好又yin靡的軀體,等著郁離走遠,才發(fā)現(xiàn)鼻子一熱,幾滴鼻血蹭在了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