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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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楚大早上就去了紓貴妃宮里一起用早膳,叮囑宮人不要吵醒昭貴人,可是槿棋也是一大早就醒了,繼續(xù)閑庭看花,躲在院子里看著落葉,肚子里這小蹄子算是安分多了。 她拿著溫熱的茶杯,心想還能躺在搖椅上看落葉看多久呢,沒多久就要下雪了,她生性怕冷絕不會每日跑出來看雪景,每日待在屋子里養(yǎng)胎還得五個月,這日子可多無聊啊。 才剛過午,小李子便讓身邊的小太監(jiān)小忠子過來傳話,早朝的時候邊疆叛亂的事讓皇上很是心煩,現在在來荷意宮的路上,昭貴人好生侍候皇上吧。 還好小李子讓人過來傳話,槿棋心里好有個準備,連忙把之前繡一半的云彩拿出來假裝正在繡花,柳悅也備好了八寶茶和糕點。容楚來的時候火氣已經消了大半,悶悶不樂坐在案前,把宮人全遣出去,一言不發(fā)就看著槿棋坐在身旁繡花。 就這么看著她繡花不知不覺睡著了。 容楚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整個人像是大夢初醒一般,想起剛剛干了什么,槿棋也伏在他身邊睡著,他攝手攝腳自己穿上衣服溜了,囑咐宮人千萬千萬不要吵醒昭貴人,也別說他什么時候走的。其實槿棋早就醒了,只不過他一直緊緊抱著自己不能動彈,只好一直裝睡了。 估摸著容楚已經走遠,槿棋穿上衣服,喚了柳悅進來,一臉無事地叫她今晚做麻婆豆腐,柳悅也不知道皇上和主子一個下午在做什么,看主子的樣子那么鎮(zhèn)定,心中的疑惑也消除了,但不禁想到自家主子向來都這么冷靜,看是自己多慮了。 晚膳的時候,御膳房送來一道看著像是蟹黃羹的菜,可是螃蟹寒涼,槿棋向來愛吃,今年為了孩子都忌口不敢吃了,送來的小太監(jiān)說這是皇上前些日子讓御廚想的菜,名叫魚黃羹,里面的蟹黃是南瓜和蛋黃,蟹rou是魚rou,以蟹黃羹的味道相似,魚rou已拆骨去腥,大可放心食用。 柳悅賞了這小太監(jiān)一個碎銀,給槿棋盛了一碗魚黃羹道:“皇上對主子真是疼愛,前些日子主子還在害喜,聞不得腥味,這幾日害喜好多便賞了魚黃羹。” 槿棋心想著這羹湯雖好,也只能和蟹黃蠶豆一樣解解饞,始終不是螃蟹,味道雖似卻比不上真的蟹黃羹,不過好過沒有,等明年一定要吃個夠本。 而且哪有什么好疼愛有加呢,之前宮里各宮妃嬪每人都賞賜了一筐螃蟹,就荷意宮沒有而已,就為了肚子里這個球忌口,想到此處槿棋內心還有點兒生氣。 吃一口,魚rou的腥味去的很干凈,小太監(jiān)說這是皇商慕容氏進貢的魚,和平日里吃的魚不一樣,是船隊回國的時候在海里撈的,聽說這魚還有半人多高。 槿棋說:“味道還不錯,能解解饞,蟠桃去靈犀宮里謝恩吧?!?/br> 換作平日,宮里娘娘的打賞讓宮女去謝恩倒無妨,但是太后和皇上的打賞,主子向來都是親自去的,今日去卻有點反常讓蟠桃過去。 蟠桃去到靈犀宮的時候恰好皇上正準備出門,看著蟠桃來謝恩,多問幾句昭貴人是不是不舒服,蟠桃終歸是府里帶過來的丫頭,只說主子吃著高興,見夜深露重不敢出門,才派了貼身宮女過來謝恩。 ,哪有什么夜深露重,分明是太懶,或者早已嫌他煩,可礙于他是皇上,只能自己生悶氣了。接連好幾天都不敢過去,紓貴妃倒是去看過她,整個人依舊懶洋洋閑庭看花,跟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回過頭去靈犀宮稟告的時候,紓貴妃看到顧昭儀也在,笑吟吟地說起荷意宮的事,顧昭儀臉上沒怎么表現出來,可明顯覺得聽著刺耳,她進宮兩年恩寵濃厚卻一無所出,不然她早就封妃了。當然進宮三年一無所出的還坐在貴妃之位上,讓她更加笑不出來。 終究顧昭儀也是九嬪之首,只能皮笑rou不笑聊著家常,容楚從內堂出來,看著顧昭儀和紓貴妃在,跟顧昭儀說今晚去她宮里一起晚膳,她樂呵呵就跑回去準備了。 紓貴妃陪著他進內堂,讓宮人全下去了,內堂里徒留二人。紓貴妃長舒一口氣,扯下自己脖子上的絲巾,露出象征雄性的喉結,毫無儀態(tài)靠在椅子上,隨手拿起一份奏折,用自己本來的聲音生氣地說:“煩死了,傅容楚,說了幾萬次了,誰教你在德州開設關口啊,我打死你啊。” 容楚理直氣壯反駁起:“不是你說德州可以朝商業(yè)發(fā)展嗎,沿海地區(qū)不開關口難道用頭跑商嗎?” “我說你是不是傻啊,有關口難道就成了商都嗎?你看你爹把關口設了幾十年,那兒現在成商都了沒?” 容楚悻悻打了一下嘴,問道:“那咋辦?” 紓貴妃撩起裙子翹著二郎腿,罵罵咧咧說:“咋辦,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br> “阿遙……” 雖然嘴上毫不饒人,紓貴妃還是拿起筆把設立關口劃掉,大筆一揮改回原來的方案,拿起案上的煙斗抽起來:“下次再亂來,老子打死你?!?/br> 容楚輕輕扯了扯他袖子道:“那我的喬兒怎么了……” 紓貴妃拿起一個蜜柑塞他手中,容楚很自覺開始剝起蜜柑來,像是本來他就該給紓貴妃剝蜜柑似的,他抽了口煙說:“不就好好地嘛,看起來什么事都沒有……還有誰告訴你邊疆的事情可以不用來問我的,信不信老子削你?!?/br> “你不是在和……和誰玩來著,不記得了,我怕你不理我嘛……” 紓貴妃若有所思想了一下:“和……譚婕妤……對,譚婕妤,你特么自己老婆什么位份都不記得,那小妖精想陷害容貴嬪給恬貴人下藥,恬貴人發(fā)現不對勁就跑來我這里鬧了?!?/br> 容楚剝著蜜柑仿佛在聽八卦一樣聽著他說話,把剝好的蜜柑遞到他面前:“后來怎么被你打發(fā)走的?” “還能咋的,隨便在容貴嬪那邊找個人背鍋,私下把譚婕妤訓了一頓就算了?!?/br> 容楚委屈地說:“好嘛,別生氣嘛,下個藥而已,你和我都下過?!?/br> “這屆秀女不行,下個藥還要跑來鬧,去年那個劉貴人才好玩,跑去給顧昭儀送避子湯,下完就跑,想想都刺激。” “劉貴人長得還是挺好看的,就這么跑了還有點可惜?!?/br> “可惜的不該是顧昭儀嗎,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喝過避子湯?!?/br> “背地里都不知道喝過多少次了,一次半次算什么,唉,生了也活不了?!?/br> 紓貴妃翻了個白眼說:“那小妖精要是生個兒子,再搞垮你叔叔,丞相就可以挾你兒子登基,美滋滋?!?/br> “可是喬兒的孩子不也會……” “嘖……”紓貴妃吃了片柑rou,看看容楚委屈的小模樣,“這看當媽的智商,就顧昭儀的性格鐵定只聽丞相的話,林尚書雖是丞相黨,但和丞相的提督弟弟曾經有過節(jié),昭貴人夠爭氣生個兒子,有皇子撐腰,林尚書肯定不會再仰人鼻息。況且昭貴人連我都防,你還怕保不住一個皇子嗎?” “朕的喬兒真厲害,嘻嘻。”他傻乎乎點點頭。 他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帶點智商都會防位高權重的妃子,可是你后宮沒幾個有腦子的?!?/br> 容楚靠在他肩上剝另一個蜜柑,委屈地說:“來來去去就那幾個花樣嘛……” “下毒,下藥,送麝香,撞人,扮鬼,嫁禍,假孕,還想有什么花樣?” “都沒點新意……來來去去都離不開這些。” 紓貴妃推了他一把,像是想起什么東西:“說起來,你也是時候給顧昭儀晉下位份了。” 容楚恍然大悟說:“啊,那就封妃了啊,封妃之后再晉就和你同級了?!?/br> “給個皇貴妃都可以,反正坐不了多久你叔叔也會動手的。” 窗外秋葉簌簌飄落,這是紓貴妃在宮里最舒服的一個秋天了,他哪里是什么翰林都尉的千金,他在的年代是很久之后的未來,很平常的一個中醫(yī)學系的大學生,醫(yī)術沒學多少只懂皮毛,在大二掛科前夕,為了臨急抱佛腳通宵看書,倒頭睡下之后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沒有醒來過,還是說現在才是自己一個很長的夢,大概那是課本上說的猝死吧。 沈秋遙才是他本來的名字,比現在的名字好聽多了,容楚撿到他的時候,他滿身是血在馬廄里,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一個古代的馬廄之中,如果身邊有人說句夫人生了或是少爺醒了能讓他更早認清事實。 這個身體和他本來的身體一模一樣,只不過年輕了好幾歲,容楚撿到他的時候,他們一樣高,容楚便說他們同年出世了。他被偷偷帶回青芙宮的時候,看到委屈得被個貴人欺負的婕妤,居然還帶著兩個皇子還能被欺負…… 再細問,陳貴人原本還是他母妃的侍女,勾引了他的父皇,晉為官女子,再后來才晉為貴人,更依靠了珉淑妃,所以才欺負到婕妤的頭上,奈何皇兄庸碌,母妃懦弱,容楚自己也是天真得可笑,阿遙看著母子三人實在看不過去,一步步讓周婕妤從失寵的妃嬪,依仗兩個皇子成為皇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