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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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A市雨水豐沛,很少有晴天。趙枝音從車上下來,打開雨傘,心情有些煩悶地關(guān)上了車門。 雖然是暑假,但他帶的林思原那幾個學(xué)生假期還是要排練節(jié)目,也需要他的指導(dǎo)。最近文東去了B市玩,他的心思也多少收回了些,趁著這幾天的空閑集中來學(xué)校給他們指導(dǎo)節(jié)目。 坐在觀眾席看著臺上彈琴的得意弟子,聽著他越來越熟練有技巧的鋼琴聲,趙枝音的心情稍微松懈了起來,便不由自主地出了神。這幾天吳青青對他也不能說是冷淡,但明顯疏離了很多,突然轉(zhuǎn)變的舉止,讓他不禁心里有些不安,怕是吳青青知道了些什么。不過他和文東的事情應(yīng)該沒有暴露,吳青青大概只是猜到了他有外遇而已。 他其實已經(jīng)把離婚的事提上日程了,但這幾個月里吳青青又是巡演十分忙碌,過一陣子又是她的生日,他實在不想這種節(jié)骨眼上提離婚。等事情都忙完了,他和文東也穩(wěn)定下來,他就會和吳青青提離婚。當然他會凈身出戶,A大的職位,他也在考慮辭職。所以這陣子對學(xué)生的培養(yǎng)格外的用心,抱著希望這些學(xué)生都趕快成材的心情,有些暗暗的著急,。 排演完了也到了晚飯的時間,一行人便去了大學(xué)附近的飯館吃飯,林思原提議去一家牛排餐館,據(jù)說做的特別好吃。到了飯館點了幾樣招牌菜,趙枝音吃著心里不由得想下次帶著文東也來吃一次。正在那吃著,趙思原突然湊過來小聲說:“老師,那個是不是文東哥???” 趙枝音心里一驚,立馬抬起頭用眼神找那個熟悉的身影。果不其然,一個酷似趙文東的背影正站在柜臺結(jié)賬,手里拎著一袋外賣。趙枝音坐的角落離他很遠,又是背對著他,所以他可能沒注意到自己。 他靜靜等了一會,那個身影在此刻側(cè)過身來接過店員找的零錢。那側(cè)臉顯然就是趙文東。 他對林思原小聲說:“是他。你們先吃,我出去跟他說幾句話?!?/br> 他心里一時間冒出很多猜想,但更多的是一種不安。他相信趙文東,這件事肯定是事出有因,但這背后的原因,他卻有些不確定,而他也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 跟著趙文東靜靜走了一段路,趙文東卻轉(zhuǎn)身就進了附近的一個小區(qū)。趙枝音心里怦怦直跳,加快腳步跟了上去。趙文東走了沒多遠就進了一棟樓里,他跟在后面,也進了樓內(nèi),靜靜等了一會才跟著上了樓梯。 趙文東在三樓停下,拿出鑰匙開了門。趙枝音站在二樓,往上看了一眼。 心神不寧地吃完了飯,開車回了家。他想了想,還是上樓敲了敲主臥的門。吳青青最近身體不太好,這時間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躺下休息了。 “進來吧?!彼f。 “身體好點了嗎?” “還可以。什么事你說吧?!眳乔嗲噙€是躺著,也不坐起來看他,只淡淡地說。 “你和文東之間,是不是出現(xiàn)什么矛盾了?!?/br> “沒有?!眳乔嗲嘀徽f。 “他沒去B市?!壁w枝音拿過椅子,坐在床邊看她。 “他喜歡去哪里就去哪里,什么事都要做父母的管嗎?” “最近怎么了,心情不好嗎?”吳青青對趙文東突如其來的冷淡態(tài)度十分反常,趙枝音不禁皺起了眉。 “我倒要問你,”吳青青突然坐了起來,看著他,“你和趙文東之間又是怎么回事?” 趙枝音聽了這話,只覺得大腦一瞬間便空了。他靜靜地看著吳青青,緩了一會,輕輕開了口:“你知道了。” “怪不得和我分房睡,原來忙著是和兒子亂搞了?!眳乔嗲嗫粗?,好整以暇地吐出尖銳又刻薄的話,表情卻是放松著的,像是要好好感受他接下來的丑態(tài),“你們在客房做了不少次吧?就在我睡著的時候?!?/br> 趙枝音沒說話。 “有時候我真想一刀殺了你?!眳乔嗲嗟χ齑接行┌l(fā)白,語氣很平淡,“離婚書就在床頭第一個抽屜里,簽了吧?!?/br> 趙枝音還是沒說話,只靜靜拿出離婚協(xié)議書。 “趙文東說是他強迫了你?!眳乔嗲嗟皖^看了眼他手里的協(xié)議書,又抬起頭看他的眼。 聽了這話,趙枝音卻笑了:“你信了?” 吳青青沒答話。 床頭燈淡淡照著,光線打在趙枝音漂亮的五官上,他露出一個輕蔑又無奈的笑,看著吳青青,說:“他隨你,都很單純?!?/br> 他頓了頓,英俊又秀美的眉眼盯著吳青青,燈光下的唇顯得很是紅嫩,此刻卻勾勒出一個美麗又下流的笑:“當然是我勾引的他。我想要男人好久了,文東這么帥,我見了怎么能忍得住??伤麉s很傻,居然愛上了我?!?/br> 吳青青聽了這話,終于沒了冷靜,渾身發(fā)抖了起來,語氣也帶了壓抑的憤怒:“我就知道文東是無辜的。你這個……太臟了,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你才好。滾吧,滾出去。我永遠也不想再見到你?!?/br> 趙枝音站起身來,語氣很平靜:“事實就是這樣,你該恨的人是我。文東是你的孩子,他還小。” 他走出臥室靜靜關(guān)上了門,下樓走到餐廳沖了咖啡,拿著筆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條件他也都看了,吳青青的確沒有讓他占到任何便宜,他凈身出戶,財產(chǎn)一切歸吳青青,并且對外表明是他婚內(nèi)出軌。 這也都是他應(yīng)得的,他沒什么意見。只是他對他唯一能做的,該做的事感到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因為自己這番解釋吳青青會不會就這樣原諒趙文東,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母子斷絕關(guān)系。 他不能為了得到文東的愛情,而讓他失去親情。他和吳青青的夫妻緣分已盡,此生也不會再有來往,但文東卻是她的孩子。就讓文東繼續(xù)做吳青青的孩子,該被恨的人是他。 第二天吳青青早早出了門,他下樓的時候,她已不在。餐桌上放著的離婚協(xié)議也已被她收走,趙枝音心里悶悶的,坐在餐廳里,望著落地窗外,一夜沒有睡好,腦子里亂亂的,。 回憶了一夜,這些年三個人的點點滴滴,不是不心痛,可事情在他開始勾引趙文東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今天這樣的結(jié)果,他沒什么資格心痛。 他喝了些咖啡,坐在餐桌旁看著窗外陰沉的天氣。下一秒,他卻忍耐不住地站了起來,拿起車鑰匙便出了門。 開著車,心里只覺得有一股痛苦和沖動,頭腦發(fā)昏,不知開了多久,耳邊卻突然響起刺耳的喇叭聲。他回過神來,連忙踩了剎車。 車險險停下,旁邊的車迅速開了過去。他心有余悸,緩了緩神把車停到路邊。 整個人是渾渾噩噩的,下了車,已經(jīng)到了A大附近。他便開始找趙文東住的那棟樓。 一聲響雷卻在此刻響起,趙枝音心里一顫,被這突如其來的雷聲嚇了一跳。大概是人犯了罪,便會如此心驚膽戰(zhàn)。他快步走著,心里只覺得焦躁,他有些記不清是哪棟樓,在小區(qū)里漫無目的跑著,找著。 就在此刻,天下起了大雨。瓢潑大雨,把趙枝音淋了個濕透。他卻覺得神智都清醒了,他抹了抹臉上的雨水,身上還穿著睡覺時穿的T恤長褲,此刻都被打濕緊緊貼在身上,旁邊快速走過的行人打著傘,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他跑了幾步,終于找到了那棟樓。 他站在門前,敲了敲門。 就在敲了門的那一刻,他卻覺得身心都變得輕盈了起來。他已得到的,已失去的,和未得到的東西,馬上就要失而復(fù)得。他做出的決定,在下一秒也將要得到允諾。 門開了,趙文東站在門那一邊,憔悴的,略帶著些憂郁的眼睛看著他。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趙枝音只覺得一股暖流涌上心間。 他要他的愛,立刻,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