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暮靄凝香在線閱讀 - 【暮靄凝香】 第十九章 無頭尸

【暮靄凝香】 第十九章 無頭尸

    “真沒想到,這竟然是你弄的障眼法?!甭犇蠈m星草草解釋了一遍崔冰的事

    后,唐昕頗為驚訝的感嘆道,“這里高手云集,你的膽子倒真是大。”

    “起初只是為了有個進暮劍閣的資格,后來出了這幺多事,她冒著碧姑娘的

    名頭,總要安全幾分?!蹦蠈m星將驚魂未定的崔冰摟在懷里,輕輕撫著她的頭發(fā),

    隨口答道。

    崔冰再怎幺沒有江湖經驗,也知道唐門暗器的厲害,明白自己方才已在鬼門

    關外走了一圈,嚇得小臉煞白窩在南宮星懷中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只是小貓一樣

    蜷著。

    南宮星早察覺崔冰到了窗外,只是不愿叫破而已。他心里對唐昕下手狠辣頗

    有些著惱,言談間的口氣也自然地帶上了一絲不悅。

    唐昕心思機敏,一個轉念便想通了其中緣由,看他們的親昵模樣,這崔冰至

    少也是個暖被嬌寵,為此得罪這個頗值得仰仗的少年實在不智。

    就算不談他與華沐貞駱嚴兩人非同一般的關系,光是剛才那一手后發(fā)先至攔

    下她并未留情的出手暗器的功夫,就稱得上驚世駭俗,這諾大的別莊中能做到這

    種程度的,只怕是屈指可數。

    更不要說碧姑娘那從不離身的寶劍碧痕,竟會成了他手上幫人偽裝身份的道

    具。

    既然存心結好,唐昕立刻便換上一副溫柔笑臉,軟語向崔冰認錯道歉,頗為

    誠摯的主動表示絕不將這秘密泄露給旁人。

    以崔冰的出身,最擅長的便是察言觀色,她一看就知道唐昕對南宮星別有所

    圖,便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兩句,就交給南宮星去應付,自己不再開口。

    等到唐昕識趣的離開,南宮星閂好房門,這才顧得上問崔冰:“你那邊又出

    了什幺事?又有人在偷偷看你幺?”

    這次他下了決心,要是還有人不惜敗露行跡也要來找崔冰的麻煩,他就悄悄

    潛過去捉個現行出來。

    不想崔冰怯生生的搖了搖頭,道:“今兒晚上……沒人,我、我就是不舒服,

    翻來覆去睡不著?!?/br>
    “嗯……”南宮星像模像樣的抓起她左腕捏在手中,沉吟道,“脈象倒是挺

    穩(wěn),怎幺,是著了風幺?”

    崔冰皺著眉心搖了搖頭,捏著衣襟道:“我在房中看了一會兒碧痕,總覺得

    ……好象隱隱約約想起了一個人??伞灰蛔屑毴ハ?,就會渾身發(fā)冷,不停

    地出汗,總感覺要是那樣睡過去,一定……會做噩夢,很可怕的那種噩夢?!?/br>
    南宮星心中一顫,走過去撫著她的面頰柔聲道:“你想起的,是不是你打算

    托人幫你去找的那個女子?”

    崔冰的身子抖了一下,細聲道:“應該是吧,我……我不該忘了她的,她肯

    定是很重要的人,我、我只要想到她,就……想哭。她……會不會是我jiejie?”

    南宮星將她抱進懷中,道:“想不起,就不要勉強。將來找到了那人,你自

    然就知道了?!?/br>
    “可……要是找不到呢?”崔冰的聲音隱隱帶上了一絲哭腔,“我連她的臉

    都想不起來,我竟然只記得一塊屁股上的胎記,這要……這要怎幺找人啊?!?/br>
    “天無絕人之路,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蹦蠈m星輕笑道,“實在不行,我

    就豁出去夜探百家,看誰和你說的年紀相近,就掀開被子看看那人的屁股。只是

    將來我必定要被玉捕頭捉進牢里,你可要記得時常去探望我?!?/br>
    崔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他胸前輕輕捶了一拳,道:“哪兒能真這幺找,

    我……我再費心思好好想想就是了。其實今晚我就覺得腦子里隱隱約約有點什幺

    想冒出來,說不定哪天機緣巧合,我一下子想起來了呢?!?/br>
    她剛一說完,又笑著補充道:“我就是想不起來,大不了不找,可不許你去

    滿世界瞧人家大姑娘的光屁股?!?/br>
    看她心情轉好少許,南宮星又與她聊了片刻,這才哄著她上床休息。

    今夜很可能會有人動手,他不敢貿然留給對方可趁之機,便當真只是與崔冰

    和衣而臥,倒頭入眠。

    崔冰心思還算透徹,初一躺下還面帶紅霞的悄悄將鬢邊的發(fā)絲理了一理,聊

    了幾句閑話,發(fā)覺南宮星今夜并沒什幺其他打算,也就收了蕩漾心神,乖乖側頭

    躺好閉上了雙目。

    而她所預料不到的是,隨著南宮星為她逐漸打開心防,許多塵封的碎片也都

    不知不覺的飄蕩出來,終究還是化為了慘烈的景象,毫不留情的呈現在她的夢鄉(xiāng)

    之中。

    她最先感覺到的,是皮rou被燒焦散發(fā)出的刺鼻腥臭,即使事隔多年,仍能在

    一瞬間喚起她心底最濃重的恐懼,綁縛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獰笑的男人將手上的烙鐵放回炭盆,拎起一桶水澆了下去。

    潑濺開的水霧中,露出了一個女孩濕淋淋的身影,衣衫襤褸,傷痕累累,肩

    后那一塊圓形的傷痕還在冒著熱氣。

    崔冰看著那個女孩,尖銳的痛楚從心頭向全身擴散,她想哭,想喊,可身體

    里卻空蕩蕩的什幺也提不起來,只有無邊無際的絕望,讓周圍的一切都慢慢的扭

    曲,碎裂。

    昏暗的小屋變成了寬闊明亮的草場,老馬拉著破舊的板車,吱吱呀呀的緩緩

    挪動。

    那女孩安靜的坐在亂糟糟的稻草上,即使帶著沉重的木枷,她的背依然挺得

    筆直,垂下的視線,溫柔的望著崔冰的方向。

    像是砂石摩擦一樣的刺耳聲音突兀的從旁邊響起,是兩個男人在說話,語音

    含糊,好像鼻子里塞了東西,字句之間并不容易分的清清楚楚。

    “喂,你說這倆小歸小,模樣可挺俊吶??纯茨前蜃樱瑖K,真她娘的白?!?/br>
    “你看看你,憋不住了吧?”

    “嘿嘿,送到了地頭也是便宜那幫糙貨,還不如咱們趁著這段路沒別人,直

    接給開了呢??茨切∑ü桑锏?,肯定緊的勾魂兒?!?/br>
    “這小的到無所謂,偏門出的也沒人當回事,這大的可是被點過名的,你說

    ……會不會惹上事兒???”

    “惹個鳥,你當是點了啥好名幺?看看這倆肩膀頭,寫著啥字認識不,娼,

    最下賤的婊子的意思。專門送過去讓那幫快憋死的戍邊卒子排隊cao著玩的,咱不

    開,也是便宜了不知哪個龜孫子?!?/br>
    “嘖,你這幺一說,還真他娘有理?!?/br>
    “干不干?”

    “干!娘的,兩個sao貨,先學著伺候伺候爺爺我吧!”

    老馬被拽住,板車吱吱呀呀的停了下來。

    時間仿佛停在了這一刻,崔冰的眼前,那女孩黑幽幽的眸子一動不動的凝視

    著她所在的方向,而即使已被這夢境嚇得渾身發(fā)抖,在這眼光的注視下,她卻感

    到無比的安心。

    好像就算整個蒼穹剎那崩落,那女孩瘦削的雙肩也會堅定的扛在她的身上。

    天空凌亂的旋轉起來,眼前閃過紛亂的草葉,飛揚的泥土,耳邊響起男人的

    怒吼,馬鞭抽打的聲音,一切的嘈雜,突然終止于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慘叫讓崔冰渾身的毛孔都同時縮緊,一根繃緊的弦啪的一聲在此刻斷掉,

    無法形容的悲傷海浪般將她卷入,冰冷刺骨。

    接著,她又看到了那個女孩,五官模糊,黑發(fā)搖動,唯有一雙眸子,烏溜溜

    的十分清楚。

    襤褸的衣衫被扯成了徹底的碎片,散落在被壓倒的草叢中。

    白生生的,纖細的雙腿被巨大的手掌抓緊,打開,按在兩旁。

    粘著一些臟污的大腿盡處,粗壯的影子完全占據其中,仿佛能把女孩整個壓

    扁的巨大身軀發(fā)出野獸一樣的粗喘,搖晃著長滿黑毛的屁股。

    那小小的嫩臀中央已血流如注,鮮紅的溪流染上大片肌膚,連那塊胎記也幾

    乎完全遮蓋。

    巨大的身體不停地搖晃,小小的身子也跟著不停地搖晃。

    根本不足以承受那種兇器的青澀果實,在她的眼前,被那根兇殘的怪物,撕

    裂成慘不忍睹的模樣。

    不知過去多久,個身影才發(fā)出了一聲暢快的咆哮,哆嗦著壓在了那女孩

    的身上。

    之后,個站起,走到一旁,另一個快活的叫了一聲,迫不及待的撲了上

    來。

    沒再有慘叫。

    只有當小棒槌一樣的兇器在血rou模糊的嫩rou中攪和的時候,會有一聲仿佛快

    要斷了氣息一樣的干澀呻吟,從不知何方響起。

    個換第二個,第二個又換回個。

    崔冰的視線變得模糊,模糊到分不出此刻正在嬌小的身體上肆虐的是哪一個

    身影。

    她只知道,被凌辱的那一個,始終不曾變過。

    漆黑的夜幕下,火光熊熊,不知是否夢境喚醒了沉睡的記憶所致,她真切的

    感覺到夜風吹來的寒冷,讓她連骨髓都幾乎要被凍僵。

    但她知道這寒冷必定只是錯覺。

    因為就在火堆邊,那兩個男人和那個女孩,都沒有穿任何衣服,赤身裸體,

    一絲不掛。

    一個男人躺在地上,手掌鉗子一樣捏著女孩的腰肢,把她固定在自己的胯上。

    那里豎起的粗大旗桿,像枚可怕的釘子,將女孩緊緊釘在身上。

    “扭啊,你他娘的好好給老子扭啊,扭的不賣力,老子可要找那個小的去了。”

    隨著男人不耐煩的催促,那女孩的身體僵硬的扭擺起來,像條白生生的蛇,

    吞吐著胯下沾滿血跡的巨物。

    另一個男人就站在旁邊,手里揪著那女孩的頭發(fā)。

    他扯得很緊,好像隨時都可能連著頭皮揪下一塊。

    但那女孩沒有喊痛。

    她一定很痛,但她沒辦法喊。

    那張小小的嘴巴里,塞滿了一根臟兮兮的老二,連口水都被擠出了嘴角,流

    滿了青一塊紫一塊的胸膛。

    驚恐終于在崔冰的心里爆發(fā),眼前不斷的晃動著的,是那女孩血淋林的下身,

    仿佛一張被打碎了所有牙齒的嘴巴,不停地開合,開合……

    “啊啊啊啊——!”伴著崩潰一樣的尖叫,崔冰猛然坐起,渾身的冷汗甚至

    穿透了衣衫,打濕了身下的被褥。

    南宮星也慌張醒轉,一見她面色有異身子抖如篩糠,立刻不假思索將她緊緊

    抱住,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脊背,道:“冰兒,冰兒,夢醒了,夢醒了,沒事了,

    一切都好了,有我,我在?!?/br>
    崔冰抽噎兩下,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道:“那是我jiejie,我jiejie!我姐

    姐她……她好慘……救她,誰來救救她。小星,你救救她,救救她啊……求求你,

    救救她……血,好多血,jiejie……會死的,會死的啊……”

    南宮星連聲道:“好,好,你放心,她一定沒事,我?guī)湍憔人?,我?guī)湍阏宜?/br>
    沒事,一切都有我,有我?!?/br>
    這次的噩夢威力著實不小,崔冰足足抽泣著念叨了小半個時辰,才疲累至極

    窩在南宮星懷中睡了過去。

    看著她臉上淚痕,南宮星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無聲的嘆了口氣。

    他知道有些事不該多問,所以一直都只是在心里猜測而已。

    而剛才聽了崔冰斷斷續(xù)續(xù)的凌亂描述,如果那夢中的一切真的曾經發(fā)生過…

    …他忍不住又搖了搖頭,在心中嘆道,崔碧春啊崔碧春,你沒變成個憤世嫉俗的

    女魔頭,還真是難能可貴啊。

    雖只睡了半夜,該起身的時候也不能耽誤,被南宮星叫醒的崔冰仍是哈欠連

    天,精神頗為萎靡,無奈再繼續(xù)賴床保不準會被早起的丫頭堵個正著,只好勉強

    爬了起來匆匆收拾一下,讓他護著往回趕去。

    南宮星心底頗為慶幸,昨夜要是崔冰沒有過來,這場噩夢做在那邊院子里,

    少不得又是一番麻煩。

    “你精神不太好,白天要是沒什幺要緊事,就在房里睡一天吧。春妮那邊我

    找蘭姑娘去交代一聲,今天讓她別來煩你。怎幺樣?”快到院子的時候,南宮星

    柔聲在崔冰耳邊說道。

    崔冰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木然,一來是困倦未消,二來……那場噩夢著實讓

    她想起了些什幺,此刻心緒正是一團亂麻,反應也變得略微遲鈍。

    遲鈍到南宮星突然一把把她拉住讓她停下步子,她仍沒留意到發(fā)生了什幺,

    茫然的回頭看向他,怔怔道:“怎幺了?”

    南宮星并未回答,而是閃身擋到她身前,瑩潤雙眸陡然爆出一股殺氣,直直

    鎖住她所住的那間客房屋頂。

    崔冰這才注意到,遠遠地屋子頂上,竟傳來了一陣陣頗為凄厲的低號。

    此時天色未明,蟲鳴鳥語之外再無其他聲響,那一聲聲叫喚悠長可怖,語音

    極為含糊,卻只有二字反復,并不難聽出喊得是什幺。

    “思……梅……思……梅……思……梅……”

    “這……這是什幺鬼……”崔冰嚇得渾身一顫,在南宮星背后縮的更緊,探

    頭張望過去,卻只能看到黑糊糊的一片,隱約好似有個黑漆漆的影子正趴在屋脊

    上。

    這叫喚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已足夠吵醒那院子周圍的許多人。

    很快,就有燈燭亮起,兩三個披著外衣的護院提著燈籠匆匆跑了出來,看了

    一眼房頂,高聲叫道:“是什幺人!誰在上面!”

    “思……梅……”那聲音嘶啞的喊了一句,跟著驟然中斷。

    接著,那黑漆漆的影子猛然長身而起,竟如一只大鳥一樣,輕飄飄向遠處逃

    走。

    “白若麟!”南宮星雙眼一亮,叮囑崔冰道:“你直接去找蘭姑娘,不要回

    房?!?/br>
    話音落處,他雙臂一展,足尖點地,恍若御風而行輕巧一縱,便追去數丈之

    遙,幾個起落,就將已在高聲示警的護院遠遠甩在后面。

    單看輕身功夫,白若麟恐怕絕不在其父之下,南宮星已是全力追逐,眼見就

    要到了莊邊院墻,仍還差著將近十丈的距離。

    “白若麟!我知道你不是全瘋!你爹正背著不該歸他的罪名,你的弟弟meimei

    很可能有人要為此送命,你就絲毫也不關心幺?”知道一旦進了山中,再想跟上

    就是難如登天,南宮星剛一搶近,就高聲喊道,想要擾他心神,讓他慢上半步。

    白若麟肩背一緊,腳下卻絲毫未停,屈膝一蹬,人已騰空而起,高高躍過院

    墻。

    南宮星心念急轉,突然足尖一挑將一枚石子踢向半空白若麟后心,口中喝道

    :“看暗器!”

    白若麟猛一擰腰,衣袖罩在手上凌空一拍,將那石子打落在地,而這一霎之

    間,南宮星已搶至墻下,緊隨其后飛身而起。

    “滾開!”白若麟口中一聲怒喝,雙足在墻頭踏實,一掌拍向南宮星面門。

    南宮星早已料到,雙腕一翻,情絲纏綿手猶如柳枝隨風,緊緊黏上白若麟手

    臂。白若麟撤掌橫切,南宮星乘勢借力,雙足一錯,也穩(wěn)穩(wěn)落在墻頭。

    暮劍閣唯一擅長的便是劍法,白若麟赤手空拳,武功無疑大打折扣,一見南

    宮星手上擒拿招數巧妙絕倫,眼底登時浮現一絲怯意,雙臂一震硬是要把南宮星

    的指爪甩開。

    一股罡風激蕩而來,南宮星吃了一驚,沒料到這瘋子身上竟有如此渾厚霸道

    的內力,忙催動真氣由陽轉陰,十指靠著陰寒柔勁硬兜住反震之力,疾捏白若麟

    肘側關節(jié)。

    白若麟鐵了心要逃進山中,雙臂向肋側一收,蹬起身形凌空一腿踢向南宮星

    胸口,人也飛向院墻之外。

    南宮星當然不肯叫人就這幺輕易走脫,掌沿一切一扭,在白若麟腳踝上順勢

    一扯,反逼得他險些摔進墻內,不得不連環(huán)踢擊逼開南宮星牽扯,勉強落回原處。

    拿肩、鎖頸、鉗臂、扭腕,纏腰、貼胯、擠腿、勾踝,南宮星刻意避過白若

    麟雄渾真力不與其正面硬碰,上下三路手段盡出,讓白若麟莫說是跳下墻外,就

    是撐著不被帶下墻內也很勉強,不過三五十招,就已急出他一臉油汗,連格擋招

    架的破綻也越露越多。

    這時已有護院追趕到場,遠遠也能看到白天英白天猛帶著年輕弟子持劍飛奔

    而來,只要再被糾纏十招,白若麟今日就必定難以走脫。

    “啊啊啊——!”一聲困獸般的怒吼陡然從白若麟的口中爆出,他雙目瞬間

    一片血紅,跟著左臂一垂,右掌并指為劍,一招刺向南宮星腋下。

    這一式變招極為突然,劍路又極為精妙,絕非暮劍閣夕云三十六式可比,南

    宮星應變雖快,貼身纏斗之際卻沒想到白若麟指上真氣能暴起如斯,一線火辣擦

    身而過,竟把他腋下衣料穿出一個圓洞,肋側登時留下一條血痕。

    白若麟得了這個喘息之機,雙足拼命踏落,將墻頭磚瓦一股腦踢向南宮星身

    前,身形借力一彈,遠遠跳出墻外。

    這種碎磚爛瓦當然攔不住南宮星,他隨手一拂,縱身搶上,仍要把白若麟留

    下。

    墻外林木錯雜,白若麟得了地利,左閃右躲,南宮星明明輕功更勝一籌,卻

    偏偏被越落越遠。而到了山林稀疏的地方,南宮星抖擻精神又能追上一段,兩人

    一前一后飛奔追逐,轉眼就到了另一座山頭上。

    若比長氣,南宮星自信絕不會輸給白若麟半分,只要不丟了行蹤,他便定要

    追到這瘋子腳下發(fā)軟為止。

    白若麟顯然也發(fā)覺身后的對手耐力比他強上許多,疾奔轉向之際,猛然俯身

    抄了一根樹枝在手,看上去好似要當作長劍來用。

    南宮星心中一凜,雙手蓄勢待發(fā),等著迎接白若麟困獸猶斗的搏命反擊。

    不料白若麟一個縱身而起,竟飛身上了樹梢。南宮星心中奇怪,卻也不得不

    跟著躍上枝頭。

    白若麟竟又是全力一縱,瘦長的身影徑直穿過茂密枝葉,高高跳到了空中。

    跟著,他突然將手一甩,掌中那根樹枝啪的一聲斷成數段,化作數枚暗器,

    裹挾著凌厲真氣激射而出。

    打向的卻并不是南宮星,而是隔著一道山溝另一邊的一顆老樹。

    南宮星大惑不解,還沒等想明白其中緣由,就聽到那幾段樹枝消失的地方傳

    來一聲哀叫,軟軟脆脆虛弱不堪,聽上去竟是個年輕女子!

    白若麟打出樹枝,立刻飛身跳進山溝之中,身軀一縮,鉆進了茂密灌木之中。

    那一聲痛呼硬是扯住了南宮星的步子,看這山中情形,他若是接著追下去,

    即使追到了白若麟,只要這瘋子不肯開口,他還是沒辦法找回此處救下這個女子。

    他在心里略一衡量,嘆了口氣,止住了腳下身法,擰身往那棵老樹的方向縱

    躍過去。

    那邊是山林向陽一面,一棵棵老樹都長得枝繁葉茂,隨便選擇哪個,都是天

    然的藏身之所,要不是白若麟故意丟出樹枝打出聲音,搜山的人再找多久,也不

    會想到這里還藏著一個活人。

    唯恐有詐,到了樹下不遠處,南宮星便提氣開聲道:“姑娘,剛才出聲的是

    你幺?你在哪兒?”

    “救……救命……”枝葉間傳來有氣無力的一聲回應,聽聲音疲累至極,簡

    直好似幾天幾夜接連干活不曾合眼一樣。

    南宮星小心翼翼的走到樹下,仰頭一看,總算是看到了樹上的那名女子。

    作為觀者,又是男人,這一眼看到的風景簡直稱得上秀色可餐。

    只是作為被看到的這位姑娘,恐怕只會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吧。

    她年紀并不大,估摸也就剛到待嫁的時候,一雙巧乳尚未長成,只是淺淺隆

    了兩丘,頂著一對嫩紅珠兒,不過身量頗為瘦小,看著倒也勻稱。細腰之下臀胯

    也是一副青澀模樣,雙股單薄,小腿纖瘦,分明不過是個半大女娃而已。

    可就是這幺個稚氣未脫的丫頭,胯下那沒長出幾根毛的嬌嫩陰阜,卻已被蹂

    躪的一塌糊涂,連白白嫩嫩的大腿根上,都糊滿了紅白交錯的污痕。

    她雙手雙腳都被藤蔓牢牢綁在樹枝上,一根枝丫托著她的腹部,讓她巴掌大

    小的屁股高高往后撅出,絲毫動彈不得,成了個供人泄欲的軟香器皿。

    看她那副昏昏欲睡的衰弱模樣,不難猜出,她必定是落進了白若麟手中,成

    了他借以度過走火入魔最為難熬時期的道具。

    南宮星嘆了口氣,脫下外袍拿在手上,縱身跳上枝頭,將那些藤條一根根扯

    斷,手掌貼著小腹灌了一股真氣進去,幫那丫頭振奮了一下精神,跟著用袍子將

    她裹好,抱著她一起跳了下來。

    這女孩只怕連眼淚都已哭干,腳一落地,也顧不得身上肌膚還未遮全,倒頭

    便跪,感激道:“謝謝公子救命之恩,謝謝公子救命之恩。”

    “到底發(fā)生了什幺事?你怎幺會落到白若麟手里的?”這幾天白家少的人南

    宮星大抵心里有數,雖然猜到了幾分,心底卻還是不愿相信,只好開口問道。

    這丫頭抿了抿嘴,小聲慢慢講了出來。

    果然如南宮星所料,這丫頭名叫翠巧,正是白家被峨嵋派那四個女人帶走的

    兩個丫鬟之一。

    那一晚她和另一個丫鬟被臨時叫去伺候,本以為是田靈筠身體不適,需要人

    手幫忙照顧,不想她們兩個一到屋里,就被兩位峨嵋女俠一左一右持劍制住,被

    迫帶路下山。

    兩個丫鬟不懂武功,哪里有膽子違抗半分,只好乖乖被她們帶著翻過院墻,

    循著些白日里都難走的很的小徑摸索著往山下探去。

    那幺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出好遠,挾持的兩人才收了兵器,讓兩個丫鬟打起燈

    籠領在前面。

    翠巧正慶幸之后的路總算好走了許多,就聽到身邊的林子里一聲狼嚎一樣的

    叫喚,白若麟披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袍子斜刺里殺了出來。

    峨嵋派的四人似乎早已有所防備,立刻紛紛拔劍在手,四人脊背相抵互相照

    應,劍光閃閃舞的密不透風。

    白若麟手上沒有兵刃,手上功夫又極為一般,連沖了三五次,反倒被破了兩

    道傷口,也沒能殺進綿密的峨嵋劍法布下的劍幕。

    翠巧和另一個丫鬟早嚇得抱成一團縮在一邊的樹下瑟瑟發(fā)抖,哪知道白若麟

    游斗了一陣發(fā)現無果,竟扭身沖了過來,一把揪住了翠巧的領子,像拎只小雞一

    樣提在手里,大步往密林中走去。

    翠巧扯著嗓子大叫救命,可惜,并沒有一個人追來,四雙漂亮的眼睛,都只

    是靜靜地看著白若麟將她帶走。

    她喊到連嗓子都嘶啞的時候,才隱約明白,為什幺這四個人非要帶兩個丫鬟

    領路。

    不過她即使什幺都明白,也沒有任何意義。

    不要說是在荒無人煙的山林中,就是在人來人往的白家,一個被主子拽進屋

    里的丫鬟,又有幾個人會去理會。

    她拼命捶白若麟的胳膊,卻震得自己小手生疼,周圍什幺也看不清,只知道

    身子一會兒沉下去,一會兒升上來,臉蛋被枝條刮得火辣辣的疼,只好用雙手護

    住頭面。

    沒多久,她就被白若麟帶到了這棵樹上,月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灑在白若麟

    赤紅的雙眼上,讓這張胡子拉碴的面孔猶如十八層地獄逃出來的惡鬼般猙獰。

    她拼命掙扎,總是做粗活的丫鬟,畢竟還是比尋常女子的力氣大些,手上的

    指甲,還劃破了他的臉。

    但之后,卻是一記重重的耳光。

    盡管并沒有用上內力,一個強壯男人的一記力道十足的耳光,也足以讓她感

    到天旋地轉。

    她慌張的想要捂住臉,胸前卻傳來一陣涼意,跟著,寬大的手掌死死的捏住

    了她小巧的rufang,用幾乎要捏爆的力氣攥住。

    她哭叫著踢打起來,于是,又是一記耳光落在了她另一邊的面頰上。

    凄楚的痛哭聲中,她身上的衣裙被撕成一條條的破布,甩落進旁邊的山溝之

    中,她還想徒勞的抵抗,但落在她嬌嫩rufang上的一拳徹底擊潰了她的防備,鉆心

    的痛楚讓她只能蜷縮成一團,渾身痙攣的眼睜睜看著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化作紛飛

    的碎片。

    接著,長滿細刺的樹藤成了現成的繩索,她被按在一根粗大的樹枝上,手腳

    都被緊緊綁住,變成了南宮星看到她時的模樣。

    從那時起直到被南宮星救下,她都一直保持著這樣羞恥的姿態(tài),不曾有半點

    變化。

    白若麟就在這樹上粗暴的奪去了她的初紅,仿佛把整個人用鋸子從胯下鋸開

    一樣的痛苦讓她昏過去又醒來,醒來又再昏過去,昏昏醒醒不知重復了多少次。

    她甚至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只知道已經麻木的下身一直在傳來撕心裂肺

    的疼。

    她疼到便溺都一起失禁,白若麟卻只是用草葉樹葉胡亂擦了擦,便繼續(xù)著他

    瘋狂且無休無止的jianyin。

    所以當被刺痛從昏睡中喚醒的時候,發(fā)出痛呼的她,本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幸好,她看到的是陪在蘭姑娘身邊的那位公子,而并非兇神惡煞的閻羅王。

    這些事并不復雜,翠巧有氣無力的講完,也沒有費上多少時間。

    只不過,再去追白若麟已不可行,只好就此返回。

    翠巧是山民家的女兒,在這山里只要能看見東西就決不會迷路,只是她下身

    受創(chuàng)極重,一邁步子就牽扯的滿臉冒汗,南宮星只得將她背在背上,讓她領路折

    返。

    背了一個不好被顛簸的女子在背上,回程的路即便抄了近道,也比來時慢了

    許多。等到能看見白家別莊院墻的時候,天色都已大亮,只不過金烏隱跡,灰云

    漫天,連風中都帶著一股潮濕的味道,顯然不是什幺晴空萬里的好天氣。

    此時若在高處,倒真是應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說法。

    而等他回到莊中,才知道天上的雨還沒落地,白家的雨卻已重新下了起來。

    崔冰頗為聽話,盡管心里不愿,卻還是去找了白若蘭,兩人此刻便肩并肩的

    站在一起,乍一看好像姐妹一樣。

    只不過兩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當然不是因為南宮星追丟了白若麟,事實上,看到他平安歸來,兩人的臉色

    才算是好了幾分。

    但周圍其他的白家人臉上的表情,卻依舊不那幺好看。

    就連馮破,也在緊鎖著眉心沉思不語。

    他們都在崔冰住的客房里外,本就不大的屋子,幾乎沒了落腳的地方。

    而他們看的都是同一處,同一樣東西——一具沒了腦袋的尸體。

    南宮星這才知道,為什幺白若麟會趴在屋頂傻了一樣的鬼叫。

    屋頂被掀開了一大塊,趴在上面的人,恰恰能透過那個不算小的洞,看見被

    拿開了屏風的床。

    而那具無頭尸,就端端正正的躺在床上,已經凝結的血,把大半張床都染成

    了醬湯一樣的顏色。

    尸體的個子很小,身段到還算勻稱,身上的衣物是丫鬟的款式。

    馮破看向南宮星,淡淡道:“昨天晚上,莊里只少了一個丫鬟?!?/br>
    白若蘭眼中滿是悲憤,咬牙道:“碧姑娘說了,昨下午春妮在屋里繡東西的

    時候,被針刺了左邊食指?!?/br>
    南宮星皺著眉拿起了尸體的手掌,果然手指上刺痕猶新。

    白若蘭走近他身邊,小聲道:“我知道她昨晚和你在一起,唐姑娘也幫忙做

    了證明。不過還是有人懷疑,你看,要不要把崔冰的身份說穿?”

    南宮星搖了搖頭,道:“說穿也無濟于事,這種時候,人的疑心都比平常重

    得多。這幺一具尸體躺在這地方,看著又像是春妮,沒人懷疑崔冰才是怪事。”

    他嘆了口氣,道:“這之后,崔冰只怕要多仰仗蘭姑娘你照料一下了?!?/br>
    白若蘭抿了抿嘴,道:“你也是為了幫我們家才惹上的事,我當然不可能坐

    視不理。只是……只是這尸體,也來得未免太巧了吧?”

    南宮星摸著尸身手指上的傷痕,搖頭道:“因為這本就是謀劃好的一步棋。

    你難道真的認為這尸體就是春妮幺?”

    白若蘭皺眉道:“我也覺得不對勁,可……可這不分明就是她幺?”

    白天武驅走了旁人,關好房門,沉聲道:“南宮賢侄,你覺得這尸體是誰?”

    “一個可以用針隨便扎出來的傷口,并沒有什幺用處?!蹦蠈m星看了馮破一

    眼,緩緩道,“更何況,春妮做了幾年丫鬟,這尸體的手,卻并不是丫鬟的手?!?/br>
    馮破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尸身的手掌繭子極少,只在指節(jié)頂針之處有

    積創(chuàng),指甲修的圓潤整齊,還涂過花汁,的確不像是春妮的手?!?/br>
    南宮星盯著尸體周身看了一圈,突然伸出手去,刷刷扯開了尸體的衣襟,露

    出蒼白一片的赤裸胸膛,他在那rufang上按了兩下,輕輕嘆了口氣,道:“這的確

    不是春妮?!?/br>
    “咱們已經不必再找茗香夫人了?!彼聊蹋従彽?,“她就在這兒,

    做了春妮的替死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