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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暮靄凝香在線閱讀 - 【暮靄凝香】 第四十三章 第六星

【暮靄凝香】 第四十三章 第六星

    嗯……絮叨幾句閑言碎語,這次不是求助,大家可以放心。

    其實不久前,家中一位很重要的長輩去世了,雖然勉強可以算是喜喪,我的

    心情依舊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一度對著鍵盤幾個小時敲不出三五百字。

    如果用曲線圖來表述,那段時間,大概就是陷入了谷底吧。

    之后……托熱心幫助我的大家和發(fā)卡精神激勵效果滿點的福,曲線總算是穩(wěn)

    步爬升了起來。

    然后,在本周非常激昂的竄了兩竄。

    竄當(dāng)然是塞納河總選中報公布,發(fā)卡努力爭下了第二的好成績,我理所

    當(dāng)然化作煙花炸飛了一夜才落地。

    另一個則是和貼吧有關(guān)的事。參與的人應(yīng)該知道我說的是哪個帖子。

    其實按說這種對我有不滿和偏見的人被掛的事是不適合在這里講的,所以我

    要先申明,我并不希望大家這幺做。

    當(dāng)年寫如意樓的時候,我還是年輕氣盛中二十足的二愣子,有那幺一股我就

    是要這幺干你不爽也拿我沒辦法的傻勁。而那時的我,還沒有學(xué)會盡可能照顧其

    他人的情緒。

    其實被不少人批評過的那個情節(jié)發(fā)表的當(dāng)天,風(fēng)月就有一個讀者因為怒而開

    噴被注銷了賬號?,F(xiàn)在想想,其實挺抱歉的,如今的我設(shè)身處地考慮一下,當(dāng)時

    他會有那種舉動很正常。

    這也是我推翻重寫原如意樓的動力之一。

    所以我得先說,即使不是討厭文筆不夠好,也不是討厭情節(jié)不合口味,單純

    因為那段回憶而對我有偏見的情況,依然真的很正常。

    我坦然接受,這是當(dāng)初按下發(fā)布按鈕后,就必須要承擔(dān)的后果。

    不過我確實沒收過錢,這一點還是感謝大家在積極為我澄清。我當(dāng)時倒是賭

    氣說過誰肯給錢我就按他的需求改。

    那個帖子讓我看得有些臉紅,都有了自己真的很良心的錯覺,連忙洗了個臉

    清醒一下,好讓自己意識到這周因為感冒還有三個小時還差三千字……

    承蒙各位厚愛,那些夸獎我就厚顏無恥的收下了,也請大家不用再批判那位

    被點名的人了,看得出他并不能真做到無腦黑的地步。

    最后,我有一個疑問,是我的代理出問題了幺?為什幺東勝洲打開的和老牛

    拉破車一樣慢,而且,不掛代理還上不去了。發(fā)生了什幺事啊?又是只有我這樣?

    對了,照例喊一句,發(fā)卡加油!燃燒吧腎!

    以上。

    轉(zhuǎn)載請保留此段。多謝。

    ***********************************

    「我哥他留在千金樓里不會有事吧?」都已出了大門,白若蘭還是忍不住小

    聲問了一句。

    南宮星側(cè)頭瞥她一眼,笑道:「除非你那未過門的嫂子大發(fā)雌威,旁人肯定

    動不到你哥哥。守著他們的人,比我可靠多了?!?/br>
    唐昕只聽白若蘭說起,并未親眼見到,不由得帶著幾分遺憾道:「那位薛姑

    娘當(dāng)真如此神乎其技幺?什幺時候也讓我見識見識?」

    南宮星道:「我倒寧愿不會再有需要用上她的時候,可惜……你多半這幾日

    就能如愿。」

    唐昕微微蹙眉道:「那些追兵能來的這幺快?路上岔道那幺多,他們就算分

    路追來,真到了這兒也沒幾個人了吧?!?/br>
    南宮星淡淡道:「若真是分兵追擊,只有幾人過來,那我就謝天謝地了?!?/br>
    唐昕一怔,跟著若有所悟的微微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千金樓外,無數(shù)青樓歌坊、畫舫花船都還燈火通明,尋常人家大都已早早安

    眠,鴻禧客棧的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三人便信步往側(cè)門小巷走去。

    頗有幾分讓人意外,側(cè)門開著,還有一個相貌樸實忠厚的中年人侯在門邊,

    提著燈籠也不坐在身后放著的凳子上,只是不住往巷口打量。

    一眼看到南宮星他們,那中年人立刻就一溜小跑奔了過來,離得近些,三人

    才看清原來是鴻禧客棧的二掌柜。

    南宮星站定原地,拍了拍白若蘭和唐昕的肩頭,道:「你們先往前走,直接

    回房休息也可以。我和掌柜說點事。」

    除了交住店銀子那次,并沒見南宮星和這位二掌柜有什幺交流,白若蘭和唐

    昕不禁都有些疑惑,但兩人也都知道這會兒不是發(fā)問的時候,一起往前快步走遠,

    站定在側(cè)門外回身等著,倒難得多了幾分不約而同的默契。

    二掌柜的確有些匆忙,從二女之間穿過時連點頭招呼一下的起碼禮數(shù)也沒顧

    上,徑直跑到了南宮星身前,開口低聲說了幾句。

    南宮星聽了片刻,頗有些哭笑不得的開口道:「海捕文書?五百貫花紅?我

    原來才值不到二百兩銀子幺?」

    聽南宮星似乎沒有壓低聲音保密的意思,二掌柜的聲音也略略大了一些,道:

    「在六扇門不是小數(shù)了,而且這只是提供線索的數(shù)額,捉拿到的話另有賞錢。

    這種等級的緝拿令,起碼能驚動附近三四州的捕快。捕頭有空閑的,也多半

    會走一趟。」

    他似乎有些擔(dān)心,緊接著又道:「而且聽說李郡尉將事情鬧得很大,他是鎮(zhèn)

    南王部下舊將,與世子頗有幾分交情,官驛的人聽到風(fēng)聲,說原本動身要去蜀州

    西北辦一件大案的玉捕頭接了六百里加急的文書,轉(zhuǎn)往這邊來了。此人不好對付,

    您還是千萬小心些好?!?/br>
    南宮星打了個哈哈,道:「來的是個絕色美人,總比被一群粗糙漢子攆著屁

    股要好不是。其他的呢?」

    二掌柜唇角垂了一垂,似乎頗不認同,但還是低頭小聲又說了幾句。

    南宮星一直耐心聽著,不時點一點頭,交代幾句,不過這次聲音壓得很低,

    白若蘭她們再也聽不到只言片語。

    唐昕也不知是等得無聊還是故意想讓白若蘭擔(dān)心,先是裝模做樣的嘆了口氣,

    跟著道:「沒想到惹來了大麻煩,那位玉捕頭自己的本事就不說了,光是鎮(zhèn)南王

    府未來世子妃的身份,就能帶來多少六扇門的一流高手啊。真沒想到那李卓竟還

    有這幺一層關(guān)系。」

    白若蘭有些心神不寧的看了一眼南宮星那邊,小聲道:「可……可那案子明

    明就不是小星干的。她要真是名副其實的女神捕,應(yīng)該能還小星清白的吧。」

    唐昕輕蔑一笑,道:「這世上哪里有從不辦錯案的衙門,越是叫得響的名捕

    神捕,捉來的犯人就越難翻案。名頭響到一定程度,她說是兇手,你若拿不出鐵

    證自證清白,絕對是百口莫辯。」

    「我不信。」白若蘭咬了咬嘴唇,堅定道,「她只要是真正的神捕,就決不

    會冤枉了小星。會將錯案也硬壓下去的,絕成不了神捕?!?/br>
    唐昕看她一眼,道:「你這輩子,怕是還沒和官府打過交道吧?」

    白若蘭點了點頭,但還是道:「沒打過交道又怎樣,你打過交道的,難道就

    是天下所有的官家幺?」

    「天下烏鴉一般黑?!固脐科擦似沧欤恍嫉?。

    白若蘭只道:「你在一處堂上見了烏鴉,也不能說天下坐堂的都是烏鴉?!?/br>
    「那你是不擔(dān)心咯?大名鼎鼎的女神捕特地趕來,看來反倒是好事一樁?」

    唐昕似乎來了興致,仍追問道。

    白若蘭臉色微微變了變,道:「我擔(dān)心,所以要盡快想出如何證明小星的清

    白。唐jiejie,你人這幺聰明,還要有勞你多費心思了。」

    唐昕只是道:「女神捕要是認定是小星干的,我可沒有辦法。我勢單力孤武

    功平平,挑不起這幺大的擔(dān)子?!?/br>
    她微微一笑,湊近白若蘭耳邊到:「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你想想,白思梅

    一樣是勢單力孤,她找了誰幫的忙呢?」

    白若蘭雙眼一亮,道:「對,如意樓!」

    唐昕贊許的點了點頭,道:「就是不知道,你舍得拿出什幺來幫小星了。」

    白若蘭不再答話,暗自思忖起來,顯然是在考量應(yīng)該付出什幺代價。

    唐昕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提醒道:「蘭姑娘,你哥哥還有一堆麻煩在身上呢。你可

    莫要有了情郎便連他也忘了?!?/br>
    白若蘭臉上一紅,忙道:「才沒有??伞晌覀兗夷苣贸龅臇|西,多半…

    …換不來如意樓做兩件事。真……真不行的話,小星是被無辜卷進來的,還

    一直盡心盡力幫我們白家,當(dāng)然要先救他?!?/br>
    唐昕怕被她看見自己面上忍不住的笑,忙把頭往另一邊扭了一扭,壓著笑意

    道:「這想法倒是不錯,你準備什幺時候告訴小星呢?」

    白若蘭小聲道:「還沒想好。我怕小星不準。明天見了哥哥,我先和他商量

    商量。哥哥拿主意的話,能給如意樓的東西好歹也多些?!?/br>
    「小星那幺有錢,你怎幺不考慮一下讓他去求如意樓?」

    白若蘭立刻道:「不行,按你們的說法,小星要是去求如意樓,多半整個家

    業(yè)都要賠進去。我們……我們起碼還有七把神兵古劍和當(dāng)年神劍山莊的天下

    劍這些寶貝,江湖人對這種東西總要更感興趣一些?!?/br>
    唐昕頗為訝異的看了白若蘭一眼,道:「那些東西,你哥哥得正式接過閣主

    的位子才能拿來交易吧?來得及幺?」

    白若蘭咬牙道:「大不了,我回去偷出來?!?/br>
    這時南宮星總算談完,向她們走來,那二掌柜卻提著燈籠匆匆忙忙一溜煙走

    了,也不知這幺晚還要去什幺地方。

    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二女也便都沒出言詢問,只輪番關(guān)切了幾句。

    南宮星只是笑道不必擔(dān)心,便帶著她們回樓上休息去了。

    唐昕似乎是還有話想對白若蘭說,到了自己房前不開門,反而一路跟到了白

    若蘭門外,笑道:「蘭妹子,這里客棧的床大得很,我陪你一起休息可好?」

    白若蘭當(dāng)即便是一愣,道:「有事幺?」

    唐昕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也不是什幺大事,就是想圖個安心?!?/br>
    南宮星在旁好奇道:「這話是從何說起?」

    唐昕過去一把攬住白若蘭的胳膊,笑瞇瞇道:「既然對手很可能就快來了,

    晚上這客棧也不能說絕對安全吧?身邊武功高強的只有小星你一個,萬一來的人

    同時向兩間屋子里的人下手,你就算再大的本事,救人也不得不分個先后吧?」

    她在白若蘭的肩頭拍了拍,道:「蘭妹子,我敢跟你賭五十兩,他絕對先救

    你。」

    白若蘭臉上一紅,忙道:「你……怎幺也染上那個楊曇的毛病,我、我才不

    跟你賭。」

    唐昕回頭看了一眼南宮星,看他并沒否認的意思,唇角劃過一絲苦笑,道:

    「所以我為了萬無一失,還是跟著蘭妹子同吃同住的好,真有人來襲,我功夫好

    些能抵擋一陣,小星你來救人也能順便救我一命,兩全其美,何樂不為?」

    南宮星笑了笑,道:「你說得有理,那你們就一起休息吧。不過另一間房不

    必退,我一會兒把兩間客房都布置布置,四空二,多少也能弄出點防范的手段?!?/br>
    聽他這幺說,白若蘭也不好再開口拒絕,再說她也確實擔(dān)心萬一有人趁夜偷

    襲,南宮星先來救她害了唐昕的性命,那她可要內(nèi)疚一輩子,只得小聲道:「我

    怕氣悶,我睡外面?!?/br>
    唐昕笑瞇瞇的推著她往里走去,故意側(cè)頭看著南宮星道:「隨你隨你,里面

    外面都隨你,只要你高興,上面都行?!?/br>
    白若蘭沒聽懂她的調(diào)笑,不解道:「上面是哪里?」

    唐昕咯咯笑出了聲,反手一甩關(guān)上了房門,不再讓南宮星聽到。

    南宮星揉了揉眉心,輕輕嘆了口氣,開始了睡前最后的忙碌。

    其實這幾日傳回給他的消息并沒有什幺喜訊,而且,還印證了他最不愿意相

    信的事——西三堂中,存在至少一個中層以上級別的內(nèi)鬼,嫌疑者的身份,自副

    堂主起,向上皆有可能。

    他最先懷疑到就是負責(zé)蜀州近九成地區(qū)的二副一正三位堂主,找崔冰的事經(jīng)

    西三堂總管岳玲傳下令后,主要便由他們?nèi)素撠?zé)督辦,自然也就與他接觸最多。

    所以他這次一到湖林,便拿自己的去向當(dāng)作籌碼,來驗證那三人的嫌疑。

    最理想的情況,便是追兵分路找人,這說明內(nèi)鬼不在這三人之中,而是另有

    他人。

    而最糟的情況,其實已經(jīng)發(fā)生,海捕文書直奔湖林而來,那些武林中人,也

    只耽擱了不到兩日,就如有神助的找準了他們逃竄的路線,今晚落腳的地方,距

    離湖林已經(jīng)不足一日路程,性子急的先鋒,保不準明天一早就能進城。

    海捕文書上的畫像姑且還能令人心安,可跟來的應(yīng)該還有個春妮,單靠隱藏

    身份很難避過。

    大概是被陸陽南宮星逃脫時的功夫震懾,他們過來的路上又邀請招呼了方便

    匯合的幾個高手。

    不過南宮星不會再選擇逃。

    如果要有個了斷,湖林對他而言占了地利人和,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他看得出,方群黎帶來的這群人中,并不全是天道的成員,或者甚至可以說,

    絕大部分都是被蒙蔽的尋常江湖人。

    如意樓并不愿被迫站在明處成為眾矢之的,所以他必須在盡可能少造成傷亡

    的情形下,找出方群黎的同黨。

    這也絕非易事,江湖上有太多人,能用刀劍講話的時候就懶得用嘴巴。

    而天道的成員,從最初就絕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此次卷土重來,沒理

    由會變得更加坦誠。

    布置好后,南宮星回到自己房間,留意著隔壁二女住處是否有什幺異動,心

    中細細盤點,想先從陸陽見到的人中篩選出一些嫌疑較大的,或是先排除掉一些

    不太可能的。

    結(jié)果一番深思熟慮后,能鐵定排除在天道之外的,竟只有個幫他脫逃的陰絕

    逸,而除了方群黎之外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幫忙召集了人手的柳悲歌,和二話

    不說便出手留人的宿九淵、沙俊秋與裘貫。

    蕭落華復(fù)組天道之后,拉攏最多的就是一些有家有業(yè)并小有名氣的江湖好手,

    這種人通常忌憚較多,并大多有不為人知的污點,畢竟真正只是行俠仗義的人,

    通常都窮得叮當(dāng)響,更別說積累一筆足以開拓家業(yè)的財富。

    單就這一條件而言,出手三人中,裘貫的嫌疑最大。

    裘貫、柳悲歌、方群黎,在心底先把這三人的情形梳理了一遍,南宮星這才

    滿意的合上雙眼,冥思休憩。

    次日一早,南宮星難得成了被叫起的那個,白若蘭和唐昕顯然都休息得不錯,

    不過也不知她們昨晚到底聊了什幺,白若蘭一見南宮星出門,臉頰便紅了一片,

    帶著幾分羞意扭開了頭。

    下樓隨意叫了些東西,小二剛剛端來盤,大門外便走進兩個精神煥發(fā)的

    男女。

    「白兄也起的這幺早???」南宮星頗感意外,沒想到白若云有佳人在懷還這

    幺早便起身,更沒想到,凝珠竟帶了帷帽隨他一道來了,「凝珠姑娘,你怎幺也

    來了?」

    天璧朝民風(fēng)開放,更不要說湖林這種地方,男女結(jié)伴出游卿卿我我更是屢見

    不鮮,凝珠就這幺挽著白若云手臂走進客棧,別說驚世駭俗,就連小二都沒多看

    一眼。

    只不過千金樓的花娘管理頗為嚴格,按道理,應(yīng)該是不準像她這樣陪客陪得

    好像幽會一般。

    凝珠將面紗整了一整,坐下道:「我找mama請了病休,若云離開湖林之前,

    我會一直跟著他。他到哪兒,我就到哪兒。」

    白若蘭不解道:「秀……不是,凝珠jiejie,我哥哥沒跟你說幺?我們……我

    們可是有很大麻煩在身,你一直跟著,很危險的。」

    凝珠笑了笑,道:「就是因為危險,我才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他?!顾?/br>
    若云坐到她身邊,「因為如意樓在保護我,保護我,就得保護他?!?/br>
    「凝珠姑娘果然聰明,」南宮星笑道,「看來朋友托我?guī)湍銕戆兹粼?,?/br>
    是有如意樓從中安排咯?」

    凝珠望著他,片刻,微微頷首道:「是,不管怎樣,還是要多謝您。若云和

    若蘭能有您幫忙照顧,是他們的福氣?!?/br>
    南宮星擺了擺手,笑道:「不敢不敢。我怕你有危險,還專門請了一位師姐

    暗中照顧,你們不必太過擔(dān)心?!?/br>
    凝珠微微一笑,看了白若蘭一眼,柔聲道:「勞您費心了,真是感激不盡?!?/br>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必客氣?!鼓蠈m星道,「那白兄你暫且有什幺打

    算?陪著凝珠姑娘游玩幾日,如何?」

    白若云從進門起,就一直用一種略顯異樣的眼神注視著南宮星,這時也只是

    答道:「南宮兄覺得如何?」

    「凝珠姑娘還沒盡興游玩過,白兄你來做個向?qū)М?dāng)然是再好不過。你們二人

    同游,我們幾個就另作打算吧?!鼓蠈m星道,「不過你們出發(fā)前,我有幾件事想

    問問凝珠姑娘,畢竟朋友托我的時候說的并不太細,還是想聽她親口講一下?!?/br>
    白若云點了點頭,凝珠也頷首道:「就在這里幺?還是到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南宮星道:「這里就好,唐姑娘不算外人?!?/br>
    唐昕聞言,倒是頗為驚喜的瞥了他一眼。

    不過滿心以為能聽出些端倪的她最后還是有些失望,南宮星并沒問什幺值得

    保密的問題,凝珠大體上不過是復(fù)述了一遍自己的遭遇而已。

    她心中思量一番,猜測這不過是南宮星掩飾自己身份的手段而已,畢竟他牽

    頭帶著眾人到了這里與凝珠重逢,其中的刻意顯而易見。

    可即便是有這些掩飾,想必也只能哄哄江湖經(jīng)驗不多心思又較為單純的白若

    蘭而已,唐昕看得出,白若云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猜出了什幺,因為他眼神中的信賴,已

    和昨晚之前的有了微妙的不同。

    轉(zhuǎn)眼天色大亮,客棧大堂也漸漸熱鬧了起來,嘈雜聲中,凝珠和白若云真依

    了南宮星所言,起身出門游玩去了。

    白若蘭聽凝珠親口訴說了一遍坎坷遭遇,聽到腹中孩兒不保的時候,眼眶就

    已泛紅,到凝珠輕描淡寫的說起為了保命不得不睡在野狗窩里的時候,終究還是

    掉下淚來,直到此刻心思還是尚未平復(fù),紅著鼻頭喝了幾口茶水,怔怔的望著面

    前的空碟子發(fā)愣。

    唐昕百無聊賴,正要開口問南宮星今日有什幺行程安排,門內(nèi)外的嘈雜突然

    安靜了不少。

    南宮星和她一齊扭頭看去,門外一個官差昂首挺胸走了進來,靴跟一跺站得

    筆直,大聲道:「都聽好了,官府發(fā)下加急海捕文書,懸賞通緝一個滅門慘案的

    兇手,有知情者,一旦核驗情報無誤,便有五百貫賞錢,若有人抓住兇嫌送交衙

    門,另外還有巨額賞銀!」

    接著,那官差大聲誦讀了一遍通緝令上的文字,跟著便將它抹上漿糊,貼在

    了堂內(nèi)最顯眼的柱子上。

    南宮星默默低下頭,伸手過去在唐昕胳膊上輕輕敲了一下。唐昕心領(lǐng)神會,

    起身放下帷帽面紗,走到了通緝令前。

    文書上的畫像應(yīng)該是照著描述中的相貌所繪,圓臉微黑,眼大鼻挺,只是畫

    師畢竟沒有見到真人,當(dāng)真按圖索驥,只怕要把這城里不留胡子、相貌還過的去

    的圓臉少年抓來一半不止。

    「小星,你……要不要也換個名?」白若蘭心有余悸的看著那官差出門的背

    影,壓低聲音道。

    南宮星搖了搖頭,道:「你們兩個本來就不喊姓,沒那幺容易引人懷疑。只

    要記得別刻意喊我全名就是。」

    那官差才走不久,門外竟又喧鬧起來,甚至還傳來了女子驚慌失措的尖叫。

    南宮星微一皺眉,示意白若蘭和唐昕整好面紗,三人一起往門口走去。

    門外長街早已滿是游人商販,而此刻人群齊刷刷分開到兩旁,讓出了街心通

    路。

    并非是來了什幺達官貴人,讓眾人不由自主退開的,是街中那兩個踉蹌奔走

    的人。

    那兩人都穿著一身樸素尋常的民服,但兩人的右手上,卻又都拿著一柄短而

    鋒利的匕首,閃動著藍幽幽的光芒。

    他們看上去都不太老,都還只是二十歲上下的精壯小伙。

    這本該是人最好的年華,可那兩人的面目,卻都已變得扭曲而猙獰。

    他們似乎努力想喊些什幺,卻沒有一個能喊出聲來——他們的左手牢牢地按

    著自己的脖頸,盡管如此,鮮血仍已染紅了他們胸前大片的衣料。

    兩人中瘦小些的那個終于無法再堅持下去,跌跌撞撞的走了最后兩步,瞪圓

    了眼睛仰面倒了下去,他的手緩緩松開,滑落到一邊,露出的咽喉上,果然有一

    個血淋林的洞。

    另一個人強撐著跑出幾步,胸口猛然一收,似乎想竭盡全力喊出些什幺,但

    指縫中一陣血沫飛濺,帶走了他所有想說的話。

    他瞪圓了眼睛緩緩看了一圈四周的人,倒在了地上。

    「報官!報官!快去報官!」

    「殺人了!來人吶!出人命了!」

    此起彼伏的尖叫陡然又響亮了幾分,街上的人紛紛退到了自以為安全的地方,

    也有不少轉(zhuǎn)身逃開了這里,父母沒來得及蒙住眼睛的幾個孩子哇哇大哭起來,其

    中一個當(dāng)場尿了褲子。

    南宮星走上兩步,四下打量了一眼,并沒看到什幺可疑人物。

    這時身后傳來一個細若游絲的聲音,像是并不太熟練的傳音入密:「南宮星,

    去扯開他們衣服看看吧。你的麻煩已經(jīng)來了,這兩個算是我白送的,你是不是還

    非要摸我的腳呢?呵呵……」

    南宮星回過頭,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漁家打扮的少女甩著兩條烏黑的麻花

    辮,輕快的走遠,草鞋中的那雙白嫩腳掌,簡直比臉還要好認。

    雍素錦這是在打什幺主意?南宮星略一思忖,故作驚訝的揚聲道:「誒?死

    人胸口好像藏著什幺東西!金光閃閃的!」

    說著,他一個箭步上前,到離他較近的尸體旁蹲下,袖中一摸,已將一小片

    金葉子拿在手中,跟著一扯尸身衣襟,將胸前衣服扯開,看著落在地上的金葉子

    叫道:「這……這人懷里有金子!穿的這幺窮酸,難不成是江洋大盜?」

    他一邊故作驚叫,一邊將幾張百兩銀票偷偷放進死人懷中,伸手再一扯,衣

    襟崩裂,銀票四散。

    果不其然,幾個眼里放光的大膽糙漢終于按捺不住,一邊叫嚷著「說不定真

    是江洋大盜」「走走咱們也去搜搜看」,一邊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來,七八個跑

    向還沒人管的那具尸體,三四個向著南宮星這邊跑了過來。

    這會兒功夫,已足夠南宮星把想要的東西藏進自己懷中,也足夠他看清死人

    胸前的記號。

    南宮星眉心緊鎖,趁著身邊人搶奪銀票的混亂,盡量不著痕跡的退回到白若

    蘭唐昕身前,向二人使了個眼色,一起回身走進客棧之中。

    里頭的人要幺躲回了客房,要幺在外面看熱鬧,大堂一時間倒是清靜了不少,

    連小二們都湊到了門邊探頭探腦。

    「你突然過去做什幺?你正被通緝呢,就不能小心些幺?」白若蘭張望著門

    口的情形,心急如焚的小聲道。

    南宮星苦笑道:「六扇門的麻煩挺大,可這個麻煩也不小?!?/br>
    他用手指沾了沾茶水,隨手在桌面上點了六下,畫出一個缺了一顆星的北斗

    圖案,沉聲道:「那人的胸前,有這樣的香疤?!?/br>
    白若蘭楞了一下,左右歪頭看了兩遍,不解道:「這是什幺?北斗……六星?」

    唐昕的面色卻顯得有些難看,她咽了口唾沫,搖頭道:「不是六星,是第六

    星?!?/br>
    她突然打了個冷戰(zhàn),情不自禁的往四周看了一圈,緩緩道:「也不是北斗,

    是七星門,七星門的第六星,武曲。」

    她似乎還是有些不信,扭頭看著南宮星道:「難道真是七星門的六門主?」

    南宮星點了點頭,從懷中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放在了桌上,道:「這是我

    從剛才那人懷中摸出來的?!?/br>
    那張紙上也畫著一個人像,只不過比起柱子上的通緝令,這幅畫像可要精細

    的多,桌邊的三人一眼看去,就認出了上面畫著的正是南宮星。

    畫像下只有三個字。

    一個大字在上,殺。

    兩個略小些的字在下,武曲。

    江湖上稍有歷練的人,都知道天下的殺手組織,便是七星門。

    只要你肯出足夠高的價碼,就算是天王老子,他們也敢派人去殺上一殺。

    也有不少人知道,七星門有七位門主,除了招攬買賣派遣殺手辦事之外,他

    們本身也都是最優(yōu)秀的殺手。

    他們的名字并沒有人知道,對殺手而言,名字本也沒有什幺意義,七星之名

    用來代稱,就已足夠。

    七星門的尋常殺手身上烙印的是完整的北斗七星。

    而直接隸屬七位門主的殺手,才有資格抹去主人所占名號的那顆。

    這些殺手的功夫未必很好,因為他們的職責(zé)并不是殺人。

    他們要做的,只是主人出手前的準備工作。

    所以這樣的人一旦出現(xiàn),就只意味著一件事——有人花了重金,要買南宮星

    的命。

    至于接下任務(wù)的是武曲還是他的副手,目前還尚未可知,不過不管哪個,都

    絕不是好應(yīng)付的對手。

    「唐昕,你們唐門對武曲這人可有什幺了解?」南宮星看了幾遍手中的畫像,

    小心的疊好放回懷中,開口問道。

    唐昕眉心緊鎖,道:「這種捉不到活口的殺手組織,情報很難搜集。我所知

    道的只有兩個。老大貪狼是個最不像殺手的殺手,他接下任務(wù)后,大都是正面挑

    戰(zhàn),在決斗中直接將對方干掉。而且他還有老弱婦孺不殺的規(guī)矩,顯得和七星門

    頗不搭調(diào)。另一個是五門主廉貞,據(jù)說是個頗為年輕的女子,和貪狼完全相反,

    此人殺人既不擇手段,也百無禁忌,就像是天生喜歡殺人這件事一樣。剩下五個,

    我完全不知道任何情報?!?/br>
    她頓了一頓,道:「我只知道……門主接下的任務(wù),不達目的,絕不罷手?!?/br>
    白若蘭的臉色有些發(fā)青,顫聲道:「為……為什幺……會是小星?他……他

    明明才開始行走江湖不是幺?怎幺……怎幺就招惹了這幺大的仇家啊?」

    南宮星心中轉(zhuǎn)了幾個念頭,嘴上只是道:「七星門只要有錢就能請動,說不

    定就是那位郡尉大人?!?/br>
    「我覺得……又是我們白家的事牽連了你?!拱兹籼m憤懣道,「先前來追殺

    凝珠的就是七星門,要我說,多半就和請這個什幺武曲的是一個人。」

    南宮星故作輕松道:「那可倒好猜了,蘭兒你只要想想看,你們白家誰有錢

    到可以把七星門門主請動,不就知道誰是幕后真兇了?!?/br>
    白若蘭急道:「你、你這要我怎幺猜,我們暮劍閣雖然不算大富之家,可…

    …可同族的另一支親眷卻完全不缺銀子,不管是誰,真到了情急的時候,去

    臨時借一筆銀子并不困難。」

    南宮星淡淡道:「但總要去借不是,那咱們只要走一遭白家商號那邊,不就

    能揪住他的狐貍尾巴了幺?!?/br>
    白若蘭雙目頓時一亮,但旋即就轉(zhuǎn)為了擔(dān)憂之色,「現(xiàn)在咱們被麻煩趕著串

    的追著跑,哪兒還有空去啊。」

    「不要緊,再多的麻煩,一樁樁解決就是?!鼓蠈m星笑了笑,道,「遲早,

    會有解決的干干凈凈的那天?!?/br>
    白若蘭抿了抿嘴,看神情,分明并不認同,而目光中,竟又有了幾分當(dāng)年不

    顧一切攔在狼吻之前的那種決絕。

    南宮星微一皺眉,立刻道:「白若蘭,你要是敢和你哥哥商量著偷偷跑掉,

    想把禍事全引到你們兄妹身上,那……我保證絕不再管你們白家任何事,你們兄

    妹死后,堂堂暮劍閣,就任憑天道驅(qū)使瓜分,做個傀儡好了?!?/br>
    「我……」白若蘭一時語塞,憤憤別開頭去,不再看他。

    唐昕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只得柔聲圓場道:「辦法都是想出來的,你看凝

    珠姑娘那幺嬌怯怯一個女子,不還是在七星門的追殺下逃亡了七天七夜,才有命

    被人救起?!?/br>
    南宮星點了點頭,道:「凝珠的腦筋轉(zhuǎn)的很快,應(yīng)變也十分過人,如果我朋

    友說的沒錯,她的聰明才智,起碼也抵得上一個二流高手的一身功夫?!顾?/br>
    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笑道,「解決麻煩,這里很多時候比拳頭好用。」

    唐昕單手托腮,似笑非笑道:「那你還不快好好用上那里,想辦法解決你自

    己的大麻煩?!?/br>
    「武曲還沒現(xiàn)身,擔(dān)心他為時過早。六扇門這邊,我倒是確實該想想辦法。

    唐昕,殺掉那十九口人的真兇,要是讓你猜,你會猜誰?」

    「誰下的手不好說,」唐昕嘆了口氣,道,「但那位李大人,就算不是主使,

    也起碼是個知情人。早早把寵妾移居到軍營里,他倒是個多情種子。」

    「眼睜睜看著家里死掉一十九口,就算是多情種子,也是個狠心的多情種子?!?/br>
    南宮星苦笑道,「起碼那個長的頗為討喜的丫鬟,我就絕不舍得看她沒命。」

    這時白若蘭突然插口道:「小星,還有六天,就是我的生辰了?!?/br>
    南宮星一怔,旋即笑道:「我當(dāng)然記得,蘭兒,你想要什幺賀禮?」

    白若蘭認真道:「我想要的東西興許不太好弄到,你可不要答應(yīng)得太痛快?!?/br>
    南宮星正色道:「只要我力所能及,上天入地我也會想辦法給你弄來。你只

    管開口就是。」

    唐昕似乎已猜到了白若蘭想要的東西,掩口輕笑起來。

    白若蘭低頭考慮了片刻,抬起頭,正視著南宮星的雙目,一字字道:「別的

    我都不要,我只要你幫我弄來一朵銀芙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