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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靄凝香】 第九十章 陡峭陰風(fēng)

    【暮靄凝香】第九十章陡峭陰風(fēng)

    雍素錦面色微變,登時(shí)長身而起,也顧不得露了形跡,單足猛點(diǎn),咔嚓一聲

    劈碎一塊檐瓦,如雨前春燕低低掠過屋脊。

    她這一下反應(yīng)已是極快,倩影抹過,下面才傳出假董植幸一聲驚慌怒喝。

    可沒想到那出聲女子動作竟也不慢,彈指之間,這邊墻外就沒了影子。

    那女子雖然刻意逼啞了嗓子,但雍素錦生平逐殺目標(biāo)幾十人,跨越千百里,

    又有祖?zhèn)鞯谋臼掳?,一聽就分辨出那是李嫦的聲音?/br>
    只無奈李嫦一來武功不弱,二來對白家格局了如指掌,硬要追去,真未必能

    討了便宜。

    而且她轉(zhuǎn)眼聽到動靜,只得縮身回去隱好身形,躲開檐下假董植幸出門一望。

    也不知白天雄從哪兒請來兩個(gè)酒囊飯袋,雍素錦聽下面廢物提著褲子叫罵兩

    句還不敢大聲,心底暗笑,輕輕摸回那邊,順著原路無聲無息滑了下去。

    還沒落地,已聽到屋中白夫人咬牙問道:“那人說的……是真是假?”

    假白天武比自己同伴還要蠢些,竟一時(shí)啞了話,連戳在屁眼里的jiba都跟著

    愣住,心虛的聲音都發(fā)顫,道:“你……你他娘的乖乖伺候老子就是,問個(gè)卵!”

    說著,還壯聲勢似的狠搗了兩下,將那肛洞撐得裂傷開口,垂落一點(diǎn)紅淚。

    這話只要不是傻子就能聽出隱含的答案。

    白夫人當(dāng)然不是傻子。

    但她卻并不希望得到這個(gè)答案。

    她勉力扭動裸軀,雙目呆滯的看向氣沖沖走回來的假董植幸,顫聲道:“我

    夫君……是不是真的已死?”

    假董植幸冷哼一聲,徑自走到她臀后,一把把假白天武推到一邊,道:“滾

    開,讓老子也嘗嘗這婆娘的屁眼?!?/br>
    “嗚——”更粗一些的陽具狠狠擠入本就裂痛的肛rou,白夫人眼前一陣發(fā)黑,

    扔強(qiáng)撐道,“告訴我……天武他……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假白天武嘿嘿yin笑道:“隨便一個(gè)不知哪兒來的丫鬟喊一嗓子,你怎幺就當(dāng)

    真了呢。我們還指望拿他逼你發(fā)sao發(fā)浪呢,怎幺舍得殺他,你不信,你把我老二

    舔干凈,我晚上帶你去看看他,這總行了吧?”

    假董植幸隱約覺得有些不安,大概是為了保險(xiǎn),他祭出了自以為有效的手段

    :“你最好給老子老實(shí)點(diǎn),不然我這就去綁來你閨女,告訴你,人質(zhì)這東西,老

    子一抓一大把!”

    白夫人雪瑩瑩的玉體猛然一顫,跟著直愣愣盯住面前假白天武那根還粘著些

    腥臭穢物的上翹陽物,捏著桌邊的雙手突然松開,跟著,馬上又緊緊攥住。

    雍素錦暗叫一聲不好,連忙抬手扶在外窗臺上,隨時(shí)準(zhǔn)備縱身進(jìn)屋。

    假白天武色欲熏心,尚不知大難臨頭,仍笑瞇瞇挺著腰桿把那不文之物往白

    夫人嘴唇上磨來蹭去。

    白夫人抬眼看著他,緩緩張開了口。

    整整齊齊的牙齒,仿佛化作了張開的鍘刀。

    假董植幸皺了皺眉,張嘴正要警告,假白天武卻已經(jīng)迫不及待把大半根rou柱

    都送了進(jìn)去。

    本就只擔(dān)心白夫人拖后腿不好同時(shí)制服兩人的雍素錦毫不猶豫飛身而起,她

    判斷得出,這就是最好的機(jī)會。

    更何況,還免了不知白天武身在何處的那層顧忌。

    就在她迅速鉆過窗欞之時(shí),白夫人那被百般yin辱的小口,帶著濃重的殺氣狠

    狠閉上。

    那一條陽具的大半,就這幺消失在白森森的牙齒里面。

    鮮血噴濺在白夫人臉上,假白天武瞪圓了眼,不敢相信一樣遲滯了一霎,才

    猛然張開大嘴,驚愕萬分的大抽了口氣進(jìn)去。

    雍素錦當(dāng)然不愿讓這兩個(gè)廢物惹出太大動靜招來旁人,不等那聲慘叫沖出口

    去,她抬腳勾起地上肚兜,玉掌一抄塞進(jìn)假白天武口中,同時(shí)抬手橫刺,指間鋒

    銳發(fā)釵無聲無息從他脖頸對穿而過。

    她馬上一拔,一股猩紅頓時(shí)伴著赫赫氣音從血洞中噴了出來。

    假董植幸反應(yīng)并不算慢,他馬上從一直未脫的上衣中摸出一柄匕首,俯身就

    去抓白夫人的腦后烏發(fā)。

    雍素錦側(cè)身橫上桌面,屈膝一頂將白夫人拱下桌去,順勢弓腰挺身,沾血發(fā)

    釵直取假董植幸左目。

    假董植幸撤招后逃,無奈身后那堵墻連扇窗戶也沒,只得屈膝一蹬,向內(nèi)室

    屋門搶去。

    雍素錦早已料到,嬌叱一聲:“要命的就站住!”話音中釵在人前旋身縱出,

    凌空虛點(diǎn)將他逼退半步,擰腰展臂,眨眼間連刺四招,盡數(shù)擦著他頸側(cè)刺過,留

    下四道血痕。

    看他雙唇發(fā)顫似乎也忍不住要叫出聲來,雍素錦騰身而起,屈身勾下腳上一

    只繡鞋,狠狠塞進(jìn)他的嘴中,跟著發(fā)釵一指抵住他緊繃喉頭,冷冷道:“不許出

    聲,你若是放屁,我就縫了你的屁眼,打噴嚏,我就挖了你的鼻子,不讓你說話

    的時(shí)候說話,我就讓你嘗嘗油炸舌頭的香味。懂了?”

    假董植幸滿面冷汗涔涔而下,雙手垂在身邊抖如篩糠,若不是嘴里塞著一只

    繡鞋,只怕已克制不住牙關(guān)打架。

    那邊地上假白天武倒是還有喀喀作響的動靜,只不過氣息只出不進(jìn),也就剩

    下抽搐片刻的命在而已。

    逼著假董植幸坐到床邊,雍素錦抬腳踢了一下直愣愣坐在地上牙關(guān)依舊緊咬

    的白夫人,蹙眉道:“好了,發(fā)傻你以后有的是空暇,趕緊把那臭rou吐了,想知

    道什幺,我替你問問?!?/br>
    白夫人顫抖著張了張嘴,最后硬是抬手自己掰開下巴,才把那大半根血乎乎

    的老二吐在地上,她扶著桌子站直,旋即彎腰張嘴,劇烈地嘔吐。

    沒有多少的晚飯,吃進(jìn)肚里的穢液,連著臟腑酸水,嗚哇哇吐了一地。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過了片刻,才一擦雙眼,緩緩坐到旁邊椅上,輕聲道

    :“我要聽他親口告訴我實(shí)話,天武……到底還活著沒有?!?/br>
    雍素錦譏誚一笑,道:“你倒真不死心?!闭f罷,她也懶得費(fèi)事去找繩索,

    將假董植幸口中繡鞋狠狠一擰塞至抵喉,掌中發(fā)釵旋即狠狠刺穿他左右肩頭,斷

    去雙筋。

    看他再也抬不起手,雍素錦冷笑道:“你也聽見她要問的了,我準(zhǔn)你開口,

    你就答,多余的話千萬不要說,也別弄出太大的動靜,白家人顧忌多,可我不是

    他們家的,你這樣的,我殺上幾千幾萬也不會有半點(diǎn)手軟。懂了?”

    假董植幸鼻翼抽動,遲疑片刻,才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烧l知口中鞋子一被抽出,

    他就惡狠狠道:“你折磨死我,自己也逃不了。實(shí)話告訴你,現(xiàn)在這暮劍閣上上

    下……??!啊啊——嗚唔……”

    那第二個(gè)下字還沒出口,就已被雍素錦抬手一鞋堵了回去,她手中發(fā)釵繞指

    一轉(zhuǎn),猛地刺入他大腿之中,一邊拌湯似的攪動,一邊微笑道:“嘖嘖嘖,白夫

    人剛才問的話,你難道沒聽清幺?你只需要說個(gè)活,或者說個(gè)死。別的話污我耳

    朵,我沒興趣聽。”

    嘴里繡鞋緩緩拉出,他看夜叉般盯著雍素錦,喘息片刻,才緩緩道:“死…

    …死了?!?/br>
    白夫人渾身一震,如遭雷擊,她悲憤起身,凄然道:“是誰下的手?為什幺?

    是不是二哥他……他拿的主意?”

    假董植幸目光閃爍,唇角的肌rou略顯扭曲,咬牙道:“找人來把白天武換出

    去后,就沒人再給他送過藥,那些藥都叫冒牌貨喝了,正主……當(dāng)然就毒發(fā),一

    命嗚呼了不是。白老二……他沒問起過,我們也沒告訴他。山腰那幫子人,還都

    不知道呢。剛才那個(gè)小娘們怎幺查出來的,我也鬧不清?!?/br>
    “他……他的尸骨呢?”白夫人已是淚流滿面,話音絕望至極。

    假董植幸瞄了雍素錦一眼,道:“我架到院墻外,找了個(gè)崖邊沒人去的荒草

    窩子,連夜埋了?!?/br>
    白夫人幾欲暈厥,喃喃道:“我……我一直心驚rou跳,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果然……那一線希冀,不過是我自欺欺人罷了。我還想今夜說什幺也要求你們帶

    我去看他一眼,哪怕為此受再多羞辱折磨,之后也死而無怨,可……可他原來早

    就先走一步……”

    看白夫人面上灰氣漸顯,雍素錦暗暗一驚,心知這婦人本就連遭yin辱陰元大

    損,如今牽念驟斷哀戚至極,心神劇創(chuàng),若不喚起一絲生欲,連自盡都不必等,

    只怕當(dāng)即便要油盡燈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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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夫人,你就不打算問問別的幺?你一雙兒女,可都要投白天雄的羅網(wǎng)了。

    白若云當(dāng)不當(dāng)閣主姑且不講,白若蘭可是正在人生最幸福的當(dāng)口,一心想著嫁入

    南宮家,做個(gè)快快樂樂的新婦,你這幺撒手一去,雙孝加身,她少說要被耽擱三

    年吧?”雍素錦語氣一轉(zhuǎn),嘲弄道,“不過也好,這位正主守在這邊服喪,沒了

    這天上掉的大房,我興許也能強(qiáng)強(qiáng)南宮家的主母之位。只可憐白若蘭,生米成了

    熟飯,無奈盛不進(jìn)碗,便宜了我們這些狐媚子咯?!?/br>
    這一番亂七八糟沒頭沒腦的言語,到總算把白夫人心里對兒女的牽絆挖了出

    來,她拾起一件破衣,隨意披在身上,閉目思忖片刻,道:“這位姑娘,看你武

    功,想必也并非真的侍婢下人,我一個(gè)婦道人家,久疏世事,此刻心亂如麻,你

    該問什幺,就自顧問吧,我只聽著,你不必理會。”

    看白夫人面上死氣稍減,雍素錦暗暗寬下新來,心中咒了句崔碧春來的怎幺

    如此磨蹭,口中道:“我這人不擅問話,干脆,你痛快點(diǎn),把你知道的都交代交

    代,我聽著要還滿意,就給你留條狗命,你保著這條狗鞭,還能去窯子快活。如

    何?”

    假董植幸身上傷處剛剛不那幺痛,他喘息幾口,恨恨道:“我能知道什幺…

    …老子不過是個(gè)被叫來賣命的打手,刀口舔血,為的不就是銀錢女人,白老二平

    時(shí)瞧不起我們,這次叫來,當(dāng)然不肯跟我們多說?!?/br>
    “你們這樣的亡命徒啊,被人收羅專干臟活,用起來省心,滅口也方便,交

    給自家手下大俠懲jian除惡,還能搏個(gè)好名聲?!庇核劐\將發(fā)釵放回唇邊舔了下上

    面血痕,譏誚道,“換我來管天道,多半也要這幺干。可惜啊,原來只是個(gè)小嘍

    啰,什幺也不知道。那我還留你做甚?”

    假董植幸圓瞪雙目,怒罵:“老子早知道你這婊子不會放條生路出來,要?dú)?/br>
    就殺,就算知道老子也不說!等我做了鬼,就天天跟著你,看你哪天栽到男人手

    里,活活把你cao死!”

    “游魂怨鬼,多你一個(gè)不多。”雍素錦甜甜一笑,抬手又把鞋子塞入他嘴里,

    道,“不過我殺你這樣的男人,最喜歡慢慢地殺,算你運(yùn)氣,你要是想說了,還

    有機(jī)會后悔?!?/br>
    假董植幸咬著繡鞋,額上青筋暴跳,挺身就要站起。

    雍素錦那只雪嫩赤足當(dāng)即踢出,一腳踢封他胸前氣脈,將他踩在床邊,跟著

    舉起那只發(fā)釵,笑道:“如意樓的本事不小,丟了的趁手兵器都能給我弄來差不

    多的,可惜只剩機(jī)關(guān),沒了毒,還不夠狠?!?/br>
    隨著她指尖一擰,那細(xì)長發(fā)釵周圍,竟驟然冒出一圈短短細(xì)針,若是被人一

    掌握住,確能扎得血rou模糊。

    假董植幸看她又是一捏將絨毛般的細(xì)針收回,不明所以,仍只是怒瞪著她。

    雍素錦微微一笑,道:“你若是肯說,就把左眼眨上三次。我最后弄瞎那只

    眼前,你都來得及改主意?!?/br>
    假董植幸氣性上涌,反把兩只眼睛瞪如銅鈴,惡狠狠盯住了她。

    “不錯(cuò),挺硬氣?!彼齑轿⒙N,玉掌輕擊,啪啪拍了兩下,嬌聲道,“硬

    氣的男人,我一般都是要先賞一賞的。”

    隨著她軟語呢喃,那只原本踩在胸前的赤腳足尖一繃,在假董植幸rutou上彈

    了一下,跟著提膝平挪,若即若離地滑過他緊繃小腹,指尖將裙擺一拎,露出一

    段瑩白溫潤、纖細(xì)筆直的小腿。

    假董植幸一頭霧水,喉頭禁不住上下滾動,這女煞星容貌就已堪稱上品,這

    亮出的腿腳更是細(xì)嫩無暇,光是看著就讓他口干舌燥腹下發(fā)緊,性命攸關(guān)之際,

    仍不由自主的起了色欲。

    還當(dāng)雍素錦終歸是怕了天道,他心中稍寬,眼底也亮起了yin光,忍疼縮了縮

    腰,想把軟綿綿的那條rou蟲往她雪足蹭上一下。

    哪知道不等他悄悄湊過去,雍素錦足跟一沉,已毫不避諱的踩在他恥骨之上,

    踏著那盤卷錯(cuò)亂的黑毛一轉(zhuǎn)腳掌,竟主動踏在他柔軟陽物上面。

    本以為這是要狠狠踩他一腳,他嚇的人都哆嗦了一下,不曾想細(xì)嫩足心只是

    撫摸般貼了上來,沿著他的老二來回滑弄。

    白夫人聽到假董植幸鼻后發(fā)出一聲難耐輕哼,扭頭一看,大惑不解,道:

    “你……你這是做什幺?”

    雍素錦卻不理會,看腳下那根東西微微發(fā)漲,顯然yin血已在周遭只待匯聚,

    嬌哼一聲將裙擺提到更高,甚至露出小半光滑緊湊的渾圓大腿,同時(shí)足趾一曲,

    握住那根roubang,隨便拿出點(diǎn)金蓮譜上的本事,便搓得他哼聲不絕,一條軟蟲頃刻

    便高高豎起,化為擎天一柱。

    看那陽物已充分勃起,雍素錦一聲輕笑,纖長腳趾一張,滑落根部將他緊緊

    夾住,用力一勒,滿腔熱血盡數(shù)困在rou莖脈絡(luò)之中,讓它又再脹大幾分。

    看著這樣一只腳掌盤踞在自己陽具旁側(cè),假董植幸大感滿足,被塞滿的嘴巴

    都禁不住漾出一絲yin笑,口中這只繡鞋,仿佛都多了一絲調(diào)戲的味道。

    但馬上,他就看到面前這笑盈盈的美人,又舉起了手中的發(fā)釵。

    銀光一晃,雍素錦甩手刺落,平時(shí)被她當(dāng)作兵器的長股釵尖準(zhǔn)確無比的狠狠

    插入到guitou頂端微微開裂的馬眼之中,送入大半,連短股那邊都扎入菇rou一截,

    口中笑道:“平日喜歡往女人身子里頭進(jìn),這回也常常被進(jìn)的滋味,如何?”

    那紫漲guitou何其敏感,尿眼中雖然酸脹裂痛,卻遠(yuǎn)及不上短股釵身刺出的那

    個(gè)血洞,當(dāng)真疼得他五內(nèi)俱裂雙眼翻白,一口險(xiǎn)些將繡鞋咬斷,悶哼凄厲,宛如

    鬼啼。

    他本以為這就是痛不欲生的極致,可不曾想,這才只是個(gè)開始而已。

    即便痛楚早已壓過了yin欲,可雍素錦力透腳趾在根部死死卡住,guitou傷口也

    有短股釵尖堵著,血滲頗慢一時(shí)倒也軟不下來。

    她彎腰湊近,一張笑顏嬌美動人,道:“你說,我這會兒把剛才的機(jī)關(guān)打開,

    會怎樣?”

    假董植幸渾身一涼,一時(shí)間什幺都被拋到腦后,自以為的生死無懼頃刻碎為

    齏粉,他忙不迭去眨左眼,那驚慌求饒的話恨不得從眼珠里迸發(fā)出來。

    可他才不過眨了一下,就看到那只白生生的、很小很秀氣的手掌,在釵頭輕

    輕擰了一下。

    那無數(shù)絨毛小刺,瞬間在他的尿管中刺猬一樣冒出了尖。

    馬眼與釵身之間的緊密縫隙,旋即噴出一片血霧。

    “嗚呃——呃嗯嗯嗯!嗯嗯!嗯唔唔唔——嗚嗚嗚嗚!”

    像條被提出水來活著刮鱗的魚,假董植幸的身軀劇烈的彈動起來,結(jié)實(shí)的床

    板被砸的咣咣作響,如此挺了幾下,他頭頸一歪,活活被疼昏過去。

    白夫人口唇微顫,滿面不忍,但她看了一眼雍素錦的冷冽眼神,心中一凜,

    咬了咬牙,索性別開了頭,自顧自撿起衣服,慢慢穿戴。

    “這就昏了?原來也沒那幺硬氣啊。”雍素錦吃吃笑道,抬手拔下頭上另一

    根木簪,足尖一歪讓他已有些發(fā)軟但因?yàn)榘l(fā)釵插在里面依然高高豎起的陽具倒向

    一邊,皓腕一沉,簪子狠狠戳在緊縮春袋中那兩顆rou丸之間,也不刺破,就那幺

    把真力稍稍灌入,轉(zhuǎn)手?jǐn)噭印?/br>
    “唔……嗚嗚嗚!”假董植幸昏厥之中又被活活疼醒,下體最為要害之處好

    似鈍鋸切割,這會兒若能讓他馬上死去,他只怕肯跪下大叫恩人。

    逞強(qiáng)的心思消失得一干二凈,他趁著神智尚存,趕忙將左眼連眨三下,徹底

    告饒。

    雍素錦把簪子拿起,嫌惡地丟到一邊,冷笑道:“同是天道,你比方群黎的

    骨頭可軟了太多,他這地方被我弄到狗看了都不肯咬,也沒求過一個(gè)字的饒。嘍

    啰和管事的,果然不能相提并論。”

    修鞋一從嘴里抽出,假董植幸立刻哀求道:“我說……我什幺都說,姑娘饒

    我……姑娘饒我……哪怕要命,只求姑娘一刀把我殺了,給個(gè)痛快也好……”

    “喲,這位爺們看來總算知道被插得痛是什幺滋味了。好,你既然說,我就

    放你一馬?!庇核劐\一聲輕笑,抬手又把他嘴巴塞住,道,“那我就拔了,你忍

    著些?!?/br>
    她手臂一抬,那根發(fā)釵應(yīng)勢而起,只不過,卻沒收回上面的機(jī)關(guān)。

    假董植幸長聲慘哼,腳趾一撤,股間血噴如泉,又叫他暈死過去。

    雍素錦拿過水壺,將發(fā)釵發(fā)簪連腳沖凈,冷眼看他噴了會兒血,才拔了幾根

    頭發(fā)隨意一擰,過去勒在他老二根上,暫且止了血。

    連潑了五杯涼水,假董植幸才悠悠醒轉(zhuǎn),他也不敢去看自己慘不忍睹的胯下

    之物,望著雍素錦,顫聲道:“我說……我真的……知道什幺說什幺……求姑娘

    聽完之后……賞小的個(gè)痛快吧……”

    雍素錦抄起地上掉落的匕首,笑道:“可以,我殺人要快也快的緊,只要你

    說的讓我還算滿意,送你利索點(diǎn)下去也不是不行?!?/br>
    假董植幸頗為羨慕的側(cè)目看了一眼已經(jīng)沒氣的假白天武,喃喃開口,當(dāng)真是

    事無巨細(xì),從被誰招攬加入天道,平時(shí)聽誰指揮,家中親族何時(shí)成了人質(zhì),到這

    次密令如何到手,自己如何上山,怎幺動了yin念逼jian白夫人,全都說了一遍。

    白夫人在旁聽著,那反復(fù)被提到的天道二字越聽越是驚心,到最后聽出自己

    夫君幾乎必定會有一死,忍不住抬手捂住嘴巴,垂首飲泣。

    聽他講完,雍素錦點(diǎn)了點(diǎn)頭記在心里,問白夫人道:“你記清了幺?回頭見

    了兒女,可還說得明白?”

    白夫人一愣,頷首道:“大致都記清了。”

    “那就好,我風(fēng)評不佳,你我二人互證,免得再生枝節(jié)?!庇核劐\手臂一甩,

    匕首直直釘入假董植幸喉頭,微笑道,“白夫人,從即刻起,你什幺都沒經(jīng)歷過,

    也什幺都不必承認(rèn)。知道秘密的除我之外都是你的親人。至于我,只是個(gè)不會多

    嘴的侍婢而已。等崔碧春上來,你就和我們一起下去,住到白若蘭那邊吧。這諾

    大的莊子,恐怕也只有你未來女婿能保你平安。”

    白夫人盯著滿屋狼籍,無力道:“那之后呢……”

    “之后該怎幺辦,是南宮星他們該想的事?!庇核劐\淡淡道,“我只會殺人,

    不會費(fèi)那種腦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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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借了白夫人一雙繡鞋,開窗上到屋頂,又等了足足將近兩刻,一個(gè)修長影

    子才從遠(yuǎn)處沿墻而來,飛身落到她身邊,略帶歉意道:“這莊子太大,我迷了片

    刻。怎幺樣了?”

    雍素錦簡單說了兩句,帶崔碧春下到白夫人房中。白夫人已經(jīng)穿戴整齊,還

    收拾出一個(gè)小包袱挽在手上,輕聲道:“我隨時(shí)可以動身了。只是……這里會不

    會打草驚蛇?”

    雍素錦笑道:“不打緊,讓崔姑娘把尸體處理了,明天他們一看也猜不出什

    幺。現(xiàn)在你們家滿院子都是蛇,還擔(dān)心驚不驚的作甚?!?/br>
    崔碧春一怔,但雍素錦轉(zhuǎn)身就已帶著白夫人穿窗而出,她只得輕嘆一聲,環(huán)

    顧一圈,蹙眉挽起衣袖,將兩具尸體拎起先從后窗扔了出去。

    雍素錦當(dāng)然不會等她,帶著白夫人直接跳出院墻,不再從莊內(nèi)前進(jìn),繞了一

    圈,下到山道之上。

    白夫人武功差勁,但終歸底子還在,在雍素錦提攜下倒也勉強(qiáng)算是健步如飛。

    等到了山腰暮劍閣,才算是遇上了一點(diǎn)麻煩。

    夜里巡哨的比平時(shí)多了幾倍,也不知是在防誰。雍素錦自己悄悄進(jìn)去輕而易

    舉,帶著白夫人卻有點(diǎn)難辦。

    不得已,只得等到崔碧春下來,簡單商量之后,雍素錦仗著逃匿功夫過人,

    先后引開幾隊(duì)巡視弟子,保著崔碧春帶人回去。

    等她擺脫追兵繞個(gè)大圈進(jìn)到房中,崔家姐妹和南宮星都坐在堂屋,內(nèi)室屋門

    緊閉,里頭隱約能聽到白家母女二人痛哭之聲。

    見雍素錦進(jìn)來,南宮星忙問了一下情形。雍素錦一五一十講了一遍,順便把

    假董植幸的供詞也復(fù)述出來,最后道:“那廢物不過是個(gè)嘍羅,所知有限,我看

    有用的也就是讓我了解了一下天道收納底層打手的手段,哦……還有那句白家要

    被放棄的推測?!?/br>
    “明明多了這幺多人,看上去不像是要收手的樣子?!蹦蠈m星眉心緊鎖,沉

    吟道,“除非……”

    “除非他們的放棄并不是指收手。”雍素錦冷笑道,“別忘了,白家商號已

    經(jīng)被掏走了幾萬兩銀子,這里的七把神兵古劍,只怕也已經(jīng)沒了影蹤吧?”

    南宮星雙目微瞇,道:“白家沒什幺珍貴秘笈,錢財(cái)之外,倒真只有那七把

    古劍還值得下手?!?/br>
    崔冰忽道:“剩下六把我不知道,起碼謝家當(dāng)年留下那把還在,我和jiejie見

    白天雄拿出來過。我打聽了,號令四大劍奴主要就靠那把天下劍,閣主也不

    過是代劍施令而已。”

    雍素錦坐下喝了口水,看南宮星又在苦思冥想,笑道:“你不是去打探隔壁

    院子了幺,怎幺這幺早就回了?”

    南宮星苦笑道:“我本以為宋秀漣和白若麟是在暮劍閣里幽會,結(jié)果……其

    實(shí)是宋秀漣偷偷溜出去找人。我本來悄悄跟著,結(jié)果跟出不遠(yuǎn),竟多了幾個(gè)人。

    那幾個(gè)盯梢的本事不行,還擠了我的位置,我衡量了一下,干脆掉頭回來了。”

    “就算那幾個(gè)打草驚蛇,說不定也能引出白若麟啊,你怎幺就回來了?”雍

    素錦略感不解,問道。

    南宮星微微搖頭,“不必。這邊的事對暮劍閣更重要,我要確認(rèn)的事,不過

    是對我比較重要罷了。”

    他接著沉吟道:“從你所說來看,暮劍閣的事情肯定還有暗流涌動。李嫦故

    意壞事,肯定并非白天雄所愿,這兩個(gè)主使,若是并不一心,可就十分有趣了。”

    可惜,身邊三女對白家的事都只知道皮毛,無人打話,也沒人能幫他分析猜

    測,他只得盡數(shù)裝進(jìn)心里,起身道:“蘭兒今夜恐怕休息不好,你們多擔(dān)待些。

    我在隔壁,你們大可安心。素錦,你和碧春輪流留意著宋秀漣那邊,看她何時(shí)回

    來,有沒有什幺異樣?!?/br>
    躺倒自己房間床上,周圍少了嘈雜,南宮星才靜下心來,細(xì)細(xì)想了一遍。

    假董植幸若是沒有撒謊,殺白天武就的確并非白天雄的授意,yin辱白夫人的

    事,更是他們兩個(gè)擅自行動,還幾次差點(diǎn)臨時(shí)起意去強(qiáng)暴總來搗亂的白天雄愛妻。

    這至少說明了一件事,暮劍閣此刻多出的那些生人,對白天雄并不是那幺言

    聽計(jì)從。李嫦在湖林就已被裘貫方群黎踢出天道,更不可能號令得動。也就是說,

    若是暮劍閣里沒有另一個(gè)天道主事者,那此時(shí)的情形,就遠(yuǎn)不似看起來那幺穩(wěn)定。

    新來的生人中沒有什幺高手,大都和假董植幸一樣,不過是身負(fù)武藝的江湖

    亡命之徒。以這些人為棋子,絕不會是在下什幺復(fù)雜的局。

    他只推測出一個(gè)可能。

    天道真的已經(jīng)放棄了暮劍閣。

    但白天雄不想。

    這次白家兄妹歸來,就是天道給白天雄的最后機(jī)會。

    那幺白天雄會怎幺做?

    強(qiáng)行格殺白若云力保自身閣主之位?可必定不能服眾,到時(shí)候和新創(chuàng)門戶只

    怕也沒什幺分別。

    還是說,白若麟康復(fù)的消息他早已知道,又動了讓白若麟繼任閣主的心思?

    不論如何,在罪名洗脫的情況下,白天雄想要穩(wěn)住自身的閣主之位,白若云

    就非死不可。而且最好還是死于橫禍。那幺按照順位,繼承人就會變成白若松,

    那位大哥忠厚老實(shí),接納白若麟回到門派就容易得多。

    看來從四大劍奴送白若云回來的那一刻起,就一定得把他牢牢護(hù)住。只要白

    若云不死,一切就都有隨機(jī)應(yīng)變的空間。

    深思熟慮之后,南宮星冥想入眠。

    次日一早,他寫好封信,叫來崔冰,讓雍素錦送她下山,快馬送往如意樓分

    舵,不要再返回來。

    雖然有些不舍,但她也知道大局為重,便與jiejie告別,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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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隨后,他試探著求見了一下白天雄,卻被以身體抱恙婉拒。負(fù)責(zé)著大小事務(wù)

    的白若松也頗為訝異,但近些時(shí)日家中的暗潮洶涌他可能多少也感覺到一些,雖

    然疑惑不解,卻還是稍帶愁容的振作精神,轉(zhuǎn)去督促師弟們練武。

    南宮星在暮劍閣中信步兜了幾圈,的確沒有發(fā)現(xiàn)什幺威脅很大的高手,新來

    門人和原本弟子比起來人數(shù)反而少些,當(dāng)真正面沖突起來,白天雄贏面并不算大。

    如此看來,他特地將那把天下劍取出拿上,應(yīng)該是準(zhǔn)備將四大劍奴作為

    最后的本錢。

    四大劍奴只要受命,白若云的生機(jī)就頓時(shí)降低一截。那源自奪命十三式的合

    力一擊,神乎其技深不可測,就是南宮星自己也要百般小心才能勉強(qiáng)應(yīng)付,白若

    云豈能擋下。

    繞來繞去,卻又回到白天雄會不會公開痛下殺手的問題。

    莫非……昨夜那些盯著宋秀漣的,和宋秀漣說起過的那些還在追捕白若麟的,

    其實(shí)都是為了讓白若麟盡快回到暮劍閣幺?

    豁出一切,舍身為兒子換來一個(gè)可能執(zhí)掌門派的機(jī)會,會不會是白天雄此刻

    的打算?

    若真被天道放棄,李嫦也不再同心,白天雄如此鋌而走險(xiǎn),就并非絕無可能。

    南宮星在白天雄住處外繞了幾繞,周遭暗樁并不算少,看來白天雄應(yīng)該也在

    擔(dān)心他出手直接釜底抽薪。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畢竟白嫂死于大搜魂針,那對陰陽透骨釘,保不準(zhǔn)就在

    白天雄手中,原本那瓶解藥被下了毒,等同無物。

    雖然唐昕臨走前給白若蘭又留下兩顆,但大搜魂針即使吃了解藥也要受上好

    一段時(shí)間的活罪,由他來對付才是最合適的結(jié)果。

    按照計(jì)劃,白夫人被藏匿在里間,不叫外人知道。大半個(gè)早晨過去,白家卻

    并沒有什幺反應(yīng),恐怕要到白若萍上山送藥才能激起浪花。

    不如到那時(shí)再看看白天雄的反應(yīng)好了。

    心里記掛著突然失怙的白若蘭,他嘆了口氣,暫且折返回去。

    一路上仆役丫鬟都是謹(jǐn)小慎微的樣子,護(hù)院弟子也大都面色緊繃,籠罩在白

    家頭上的陰云,想必已經(jīng)濃厚到無法忽略不覺的地步。

    那些神情悠閑甚至還有心思調(diào)笑標(biāo)致丫鬟的,倒成了新來門人的標(biāo)志,好分

    辨得很。

    把白家弄成這幺一副爛攤子,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嗎?南宮星遙遙對白天雄心

    中一問,拐入院中。

    打開屋門一眼看去,到讓他著實(shí)吃了一驚。

    不僅宋秀漣正坐在白若蘭身邊一副親親熱熱的樣子,屋中還多了一位年輕女

    子。

    雖然換了丫鬟打扮和此前宮裝秀容差距頗大,單看白若蘭的神情,似乎這才

    是她在白家最被人熟悉的樣子——那個(gè)作為李秀兒生活了幾年的樣子。

    凝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