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想談戀愛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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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劇組第一次聚餐,包場烤rou店,作為影視行業(yè)資歷最淺的人,我跟安然就坐在邊緣位置小桌子上,位置介于各個部門負(fù)責(zé)人和主演之間。 講究。 作為一個窮但是由省臺贊助的抗戰(zhàn)劇,制片人當(dāng)然也是電視臺派來的,正式開吃前頗為鄭重地進行一番愛國思想教育,眾人毫不吝嗇報以掌聲,我腦子里不合時宜地冒出,幸好還是當(dāng)了愛豆的想法。 啊呸。我果斷唾棄忘記摳腳半年的自己。如果不是岳梧瞎了眼,呸,慧眼獨具,我是完全沒有這個資格坐在這的。 想到這悄悄瞄眼岳梧,在制片人發(fā)言空檔,毫不掩飾大大喇喇打了個哈欠,還揉眼睛了。 我默默擦汗。不錯,是藝術(shù)家。 磨蹭大半個小時過去,正式開吃,然而烤rou我是不會烤的,只有指望安然喂我的樣子。于是乎安然熱情地跟周遭聊天,我有一搭沒一搭地應(yīng)付,直直盯著烤架上呲啦呲啦冒著油光,蜷縮起來的rou。 “熟了?!?/br> 安然看我急不可耐,第一夾果斷塞在我碗里。我充滿感激地收下,并用菜葉包著烤rou喂給他,這才無愧良心愉快地給自己包起來。 “吳樾?!?/br> “?” 我迅速把菜葉塞嘴里,一邊回頭看。 “咔嚓。” 相機音效清脆,洹載放下手機坐在我身邊:“我回來了?!?/br> 嘴里狂嚼的當(dāng)兒,我只能點點頭,咽下去才說:“跟制片人打招呼了嗎?” “你喂安然的時候就說過了,只顧著吃,一點都沒注意到我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有鬼,洹載語氣聽著隱約帶點委屈,我趕忙喝口水,才給他張羅碗筷。洹載脫下外套走去衣架。 “咳……” 安然突然咳嗽,我抬眼望去,只見他直wink,笑容愉快而微妙,洹載回來才繼續(xù)老實烤rou。 ?我張大眼睛瞅他。安然你想暗示啥。 洹載挽起袖子對安然道:“我來吧?!?/br> “好。” 安然果斷把烤夾遞給他,第二輪rou也熟了,洹載夾給我一部分,另一半分給安然。 我慣例把收到的第一口送給洹載,接著心安理得地喂起自己。安然趁洹載叫服務(wù)生上rou的時候,偷偷對我眨眼,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容。 ??老弟你咋回事,眼睛疼? 烤rou,吃rou,夾rou。 安然時不時露出迷之笑容,愉快地跟制片人聊天。我跟洹載一直在吃桌上的rou,酒足飯飽聽制片人和各種領(lǐng)導(dǎo)吹牛皮,又過了半小時才解散。 . 走到店門外,我挺著渾圓的肚子伸懶腰,十分愜意地打飽嗝。 安然跟一起等車,然而話沒說幾句,注意力就全被手機吸引過去,好一陣子臉上都是愉快的笑容,空氣中似乎彌漫起戀愛的酸臭味。保姆車一到,安然跟我們打過招呼就上保姆車消失了。 這家伙有情況,絕對有情況。 “你怎么回?”洹載忽然對我說。 “走回去,減肥。”我回答。 “坐我的車一起回吧?!?/br> “……啊?” 我遲疑得似乎有些晚,洹載保姆車停在我們面前。他示意我上去,我剛想拒絕,眼角余光看到岳梧望過來,立刻逃也似的拉開門上去了。 不知為何,面對岳梧我有一種學(xué)生時代躲班主任的微妙感。盡管我也沒犯什么錯…… 這念頭一閃而逝,我立刻被洹載車的豪華震驚到。聚星永華不愧是國內(nèi)經(jīng)濟公司佼佼者,財大氣粗,給洹載配的保姆車由外到內(nèi)處處顯示著貴、很貴、非常貴的氣息。 我情不自禁地?fù)崦ど嘲l(fā)發(fā)出有錢真好的嘆息。 洹載一直看著車窗,忽然發(fā)出噗嗤笑聲。 “?怎么了?” “沒事?!变≥d收斂笑意,靠在后座閉目休息。 一路上再無話,我悄悄刷起微博小號,等著回酒店休息,悄悄惦記起我的小老弟是不是真的有情況。 ——安然果然有情況! 我跟洹載住一起,安然住同一層,用一個公共電梯。我跟洹載上電梯時,正巧碰到安然和一個我沒見過穿著一身粉色的女孩下樓,擦肩而過。 這么近的距離都沒注意到我,他是完全知道我穿什么出門的,答案只有一個! . 我的小老弟要嫁人了! 內(nèi)心空虛寂寞冷的我沉默地回到酒店,頹喪地坐在沙發(fā)上,并不想看茶幾上批注翻爛的劇本,窩在沙發(fā)一角發(fā)出長長的嘆息。 “怎么了?” 洹載喝著水,不經(jīng)意似的提問。 福至心靈,我問他:“你知道安然有女朋友嗎?” 洹載恍然,嘴角勾起看看我:“你也看到了?” “又是簡兮,又是安然……”我咂咂嘴,“怎么一不留神大家都開始談戀愛了?” “羨慕?” 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當(dāng)然,誰不喜歡性格溫柔體貼還實力過人的另一半呢。我也可以啊?!?/br> 話音落下,空氣都曖昧起來。 后知后覺自己說了什么,我下意識想解釋,撞到洹載深邃的目光,又什么都說不出來。 我跟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朋友氛圍眼看著又要被我毀掉,我悔,悔得肝腸寸斷。 “如果你想談戀愛?!变≥d唇邊笑意微苦,他斟酌著詞語,毅然把話說完,“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 他轉(zhuǎn)身進了房間。 . 我看著禁閉的門,第一次覺得它關(guān)得我不舒服。 這感覺很難形容,像良心有愧,胸口的跳動提醒我應(yīng)該說點什么,洹載情緒清清楚楚擺在我面前,只要我開口就能安撫。 理智卻提醒我,無論我做什么,我跟他之間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自在了……盡管我極力粉飾現(xiàn)狀不會糟到這種程度。 一個聲音提醒我,也不對。 這段關(guān)系里自在的只有我,洹載一直在忍,僅有的兩次情感爆發(fā)還是因為肢體接觸……而我也清楚地感覺到,他那里,忍得很辛苦。 奇怪的愧疚把我淹沒。 可我愧疚什么? 我抱著膝蓋,腦子里一堆事牽扯不清楚。 . 洹載房門打開,我望過去,他拿著筆電和線,神情自然:“客廳哪個插座能用?房間里的電壓不穩(wěn)。” 我指指單人沙發(fā)。 他把電源接通,席地而坐。 電源線長得完全可以連到茶幾,他卻坐在那里,脊背直挺,背對著我。 他可倒好,背對我就完事,我坐在沙發(fā)上更覺得別扭了,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如坐針氈。 電腦屏幕忠實地顯示,他好像在編曲。 .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猶豫半晌,回房間找到我買的桃子軟糖,拆開包裝咬了一口。 甜食使人幸福啊幸福。 我鉆出房間,電腦界面還是剛才那樣,洹載把臉深深埋在手里,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我攥緊軟糖袋子,稍稍走近,坐在電腦旁。洹載放下手看向我,表情平靜,手卻在顫抖。 “我們談?wù)劙?。”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