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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上車后硌將對講裝置換給聶謹,舒舒服服靠在副駕駛上數(shù)剛取出的錢,雖然聶謹沒有提供太多幫助,但該給的錢還是一分不能少。 “你拿著吧,下次還會用到。”聶謹掃一眼盒子皺了皺眉。 “在我手里不是丟就是壞?!表腰c好數(shù)目摞在盒子上,“放你手里比較保險。” 聶謹沒再反駁,到達目的地后將盒子和錢都收好。硌下車仔細看了看燈籠,白天的時候它們亮與不亮看起來不太明顯,但如果燈不亮就說明花背不在家,去敲門也沒用。 花背一般在月底和月初的時候特別忙,為了能夠通過每月一次的表演吸引到更多的客人,幾乎費盡心力。 這是島外絕無僅有的表演,各種神奇的生物被擺出來展示,供客人欣賞挑選,偶爾也會在重金的利誘下接受定制,但大前提是作為老板的花背高興。 傳言總是容易將事情的原貌扭曲成各種離奇的樣子,花背就是受害者之一,自從珍獸堂開業(yè)以來,有關花背玄而又玄的傳言就沒斷過。 在外人眼里珍獸堂是個神奇詭異的存在,老板花背極少出現(xiàn)在公開場合,即使是月初的表演,也幾乎不會露面,而且就算露面,也是躲在寬大的白袍下,全身上下遮的嚴嚴實實。 久而久之,他成了比四家族族長更神秘的存在,各種或真或假的消息十分值錢。硌作為與他簽下獨家契約的獵手,也因此名聲大噪。 硌不是沒遇到過希望通過自己探聽珍獸堂秘密的同行,也沒少為此被麻煩纏上,好在他以前都是一個人,想要避開還算容易,不過自從雇了助手,他在這方便顯得格外小心。 硌反復觀察燈籠,確定它們沒亮,退回去拍拍車門指指后面的箱籠:“人沒在,我把東西卸在門口之后,你就去還車?!?/br> 聶謹點點頭,等他卸完所有的東西驅車離開。 硌坐在一個裝著毛茸茸動物的籠子上,籠子分為三層,每層都鋪滿干枯的稻草和細碎的木屑,里面的小動物們正聚在一起咔哧咔哧咬什么東西,只把毛茸茸的屁股露在外面。 腳下是一大堆塑料盒子,四個一組裝在金屬架子里,每個盒子里的昆蟲長得都不一樣,有幾種看上去就讓人惡心。最高的幾個籠子做得最精致,不過住在里面的鳥不太精神都在打盹。最簡陋的就是裝小孩子的籠子,只由鋼條焊接成,連個遮蓋都沒有。 硌從未離開過離島不清楚島外的事,但他經常見到有島外的船只帶來同類販賣,買主也大都是島外人。他們似乎對此司空見慣,并且樂在其中,有時甚至比對待其他商品還不知愛惜。 就像蜷縮在籠子里的小孩子,待遇是這批貨物里最糟的。 他還想試著和那對孩子交流一下,門口的燈籠卻亮了。 看來是回來了。硌走到門口撥通號碼,小屏幕上的玻璃魚缸換成了玻璃花瓶,塞滿漂亮的小石子做裝飾。 “動作真快?!被ū秤鋹偟穆曇魝鞒鰜恚拔乙詾槟阋牡阶詈笠惶觳沤徊钅?。” “少羅嗦,快開門?!表巡荒蜔┑卮叽俚溃澳阗I的東西死了我可不管?!?/br> “知道了,別那么粗暴。”花背話音剛落,鉸鏈的聲音響起,整扇大門緩緩打開,幾個白袍人正守著各自的推車等他。 硌將籠子都搬進去碼放在推車上,大門也隨之關閉,白袍人推車排成一列慢悠悠地離開,照舊留下一個給他帶路。 不會又有什么陷阱吧……硌環(huán)視景物又發(fā)生變化的院子,涌上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