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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這番話相當于給硌潑了盆涼水,無論是大規(guī)模撤離還是反擊,普通島民都需要有人組織引領(lǐng)。否則就是一盤散沙,什么也做不成。 不管怎樣,現(xiàn)在離島的統(tǒng)治者依然是四家族,普通人就算有再多不滿,也依然會聽命于他們。想要越過他們引導普通人的行動,顯然不現(xiàn)實。 “難道家族里就找不出一個愿意面對現(xiàn)實的人嗎?不一定和我們想法一致,只要能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硌曾以為天衍到大陸闖蕩,眼界開闊后能有所改變,然而結(jié)果卻是挫敗感讓那家伙回家后變得極端。 五月不解:“為什么你一定要寄希望于家族的人?” “因為對普通人來說,我們沒有發(fā)言權(quán)。這點我們都必須承認,家族的話在離島舉足輕重,無論是禁令還是公告,離島上沒有人會忽視他們的意圖。想要減少離島的混亂,他們的權(quán)威必不可少?!?/br> 盡管心有不甘,五月還是接受了這個觀點:“你說得對,眼下他們的力量是必須的?!?/br> “你對家族內(nèi)部更了解,有沒有可以在這件事上溝通的對象?” 五月凝神想了一會兒,不太確定地說:“有一個人,也許可以找來談談。不過這人心思很難捉摸,而且身份有些尷尬,我沒有把握他一定可靠?!?/br> 有總比沒有好:“至少可以嘗試一下,他叫什么?” “紫霧,你可能對他有所耳聞?!?/br> 硌沒想到五月會提自己知道的名字,但紫霧身上確實有許多與家族格格不入的地方,這點也許能成為交涉的契機:“我認識他,前段時間在監(jiān)獄里沒少照顧我。” 五月自然明白所謂的“照顧”是指什么:“你覺得他怎么樣?” “和你說的一樣,很難捉摸。他好像不太相信別人,對什么事都抱有懷疑。”因為是很有特點的一個人,他又仔細留意過,“總之不好接觸,容易被他反抓把柄?!?/br> “大概和他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吧,明明是焦峿的兒子,卻被送給白蓮家做養(yǎng)子?!蔽逶抡f起紫霧的身世也是感慨萬千,“我和他的關(guān)系也有點微妙,他的養(yǎng)父是我mama的婚約對象。如果我媽沒有逃婚,我應該是那個男人的孩子,他就不會被送養(yǎng)。當然,也有可能我根本不會出生?!?/br> 這確實是段很難理清的關(guān)系,也難免心存芥蒂:“你們的關(guān)系怎么樣?” “可以說是陌生的熟人。大家對彼此的身世都心知肚明,為了避免麻煩一直刻意保持距離。有些場合即使見面也是擦肩而過,盡量減少接觸?!蔽逶抡J真回憶道,“他的很多事跡我都是從雨崖那里聽說的,算是這一輩里比較敢想敢做的家族成員?!?/br> “我聽說他擁有兩家族長的競爭資格?” 五月點點頭:“我專門打聽過他是如何拿回龍巖族長的競爭資格,可是沒人能說清具體原因。要知道他爸和他哥都不好對付,尤其是焦峿,大概是龍巖迄今為止最獨斷的族長。當初二話不說就把他送到白蓮家,族里的眾多長老反對也沒用?!?/br> “他在管理會的地位如何?” “算是比較穩(wěn)固,據(jù)說管理會幾次和島外商人比較成功談判,都有他在背后出謀劃策?!?/br> 這個情報硌還是第一次聽到:“我還以為他主要負責管理巡邏隊?!?/br> “他的職務確實是管理巡邏隊,但感覺很多領(lǐng)域他都有參與,之前很多商會的酒會他也有出席,應該算是為數(shù)不多愿意主動接觸島外文化的家族成員?!?/br> 愿意主動接觸島外文化這點,讓硌忽然有了一個問題:“他離開過離島嗎?” 五月?lián)u搖頭:“沒聽說過,為什么這么問?” “一般對島外文化感興趣,不是應該去島外看看嗎?” 五月笑道:“哪有那么容易,家族對出島十分忌諱,尤其像他這種帶著目的安插到白蓮家的養(yǎng)子,根本不可能有那種自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