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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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薇爾洛蒂好歹從睡夢里掙脫出來,這個(gè)床上遍布著讓她貪戀的氣息,周圍也照舊沒有人躺在身邊,窗簾被拉開了一半,薇爾洛蒂將目光放在從窗外投在地板的光影上,她想,大概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正午了。 秋季的陽光很柔和,正午過后也不像夜里般的露冷,她掀開被子,右手撫上右側(cè)脖頸,在那的傷口已經(jīng)好上了大半——血族的靈力還真的是方便。 心情平緩,思緒也不愿意運(yùn)轉(zhuǎn),薇爾洛蒂翻了個(gè)身,抱著枕頭,閉上了眼,整個(gè)人微微蜷縮起來,保持著這個(gè)姿勢,手摸上來,露出自己的牙齒,虎牙的尖銳磕在她的指腹上,指腹停留了一會,再撤回去。 她并沒有繼承母親血脈里的天性與力量。 jiejie繼承了母親和她的父親的。 且掌控自如。 jiejie啊…… 大概還是把她當(dāng)做小孩子吧。 但是…… 薇爾洛蒂指尖勾了勾,她想到了她的jiejie,當(dāng)年戰(zhàn)亂已定,北方戰(zhàn)事小起,去時(shí)寒冬,歸也寒冬,沉重盔甲將身軀遮掩大半,一走起來,便是碰撞作響,一人一馬先大軍兩日回帝都,彼時(shí)帝都未安穩(wěn),想要暗殺她的大有人在,也就是一人潛入城,翻進(jìn)她的寢宮內(nèi),來見她。 陪她作樂了兩日,兩日之后再翻出去,騎在馬上,開城接受軍民的相迎。 當(dāng)下她便笑了起來,也沒了睡意,去看著自己的指尖。喜歡一個(gè)優(yōu)秀的人是件讓人很歡喜的事情,更何況那是她的jiejie。 嘴角的笑意漸漸凝固住。嗯,那是她的jiejie。 即便是再歡喜,再想要脫口而出。 ——我喜歡她,我喜歡自己的jiejie。 她攥緊被單,眉目緊皺,按在心口的手死死壓迫著跳動(dòng)的心臟,她在心底嘶吼,嘶吼自己最大的心緒與不能去取的痛苦。 她在一處無人孤島上,周遭海水拍崖,島心火山蠢蠢欲動(dòng)。 “洛蒂?!?/br> 伊佐安的聲音如同平地一聲驚雷,炸進(jìn)了薇爾洛蒂的心里,她全身下意識驚而震動(dòng)一下,尚未平息情緒翻過身去看伊佐安,“jiejie,進(jìn)房間要扣門啊——?。?!” “這是我的房間哦?!币磷舭参⑽Ⅴ久迹焓秩テ仁罐睜柭宓倌X袋往旁邊偏了偏,露出頸子來,傷口現(xiàn)在只留下了一些印子,其余的已經(jīng)修復(fù)如初,她再去摸上薇爾洛蒂的額頭試溫。 “嘸……唔……”薇爾洛蒂面上乖乖讓她試,胸腔里現(xiàn)在還未回歸正常跳動(dòng)的心臟向她一遍遍表達(dá)剛才。 伊佐安收了手,還有些不大放心,“剛剛有哪不舒服嗎?為什么會很難受?” “沒有哪里難受,上周我才體檢過?!鞭睜柭宓俚拖骂^去揉自己的脖子,“剛剛就是突然想那么做而已,并沒有哪里不舒服?!?/br> 伊佐安并沒有去回答,稍稍沉默了一下,猜想到了什么。 她這可愛meimei的心思,倒是還真容易猜出來。 伊佐安的手繞到薇爾洛蒂的后腦,伸進(jìn)發(fā)里,薇爾洛蒂不明就里抬起頭來,她便底下頭去,落了一記吻,落在薇爾洛蒂的額頭上。 ——?。?! “你干什么?。。。 鞭睜柭宓僭俣日?。 伊佐安裝無辜,“親親自己的meimei而已?!?/br> 薇爾洛蒂氣的要命,委屈又憋在心口上,半晌說不出話來,手里摸上枕頭,順手抄過來砸她jiejie,“我要回去?。。 ?/br> 伊佐安接住枕頭,紫色眸里挑出幾分異彩來。 她已經(jīng)落網(wǎng)了,徹底掙脫不開。 看她想要掙扎又不舍得破網(wǎng)可憐樣兒。她這可愛的meimei。 即便是心里百轉(zhuǎn)千回,面上卻依舊是一副照常的模樣,她把枕頭放下,薇爾洛蒂也當(dāng)然與她保持了幾分距離。 她坐下來,帶著些許思考狀去問,“洛蒂,你覺得大辛公爵怎么樣?” 薇爾洛蒂登時(shí)全身如同墜入冰窖之中,她咽了咽口水,扯過被子來蓋住自己,藏住自己的微微顫抖,“不怎么樣。” “是嘛?!彼坪醪⒉辉谝膺@個(gè)回答,伊佐安在她的余光之中站起來,換了個(gè)話題,“走吧,我送你出去,剛好我也得去議政廳了?!?/br> 薇爾洛蒂穿上鞋襪,她沒有換衣服,用力閉了閉眼,只想快些回去。 才出了門,文德琳等候在外面,年長的侍女似乎顧忌了什么,最終在伊佐安詢問的目光下斟酌開口:“陛下,大辛公爵來訪?!?/br> 薇爾洛蒂藏在伊佐安的背后光影之下,不僅是面色所見泛白,全身開始漸漸脫力,心臟在抽痛,酸澀感涌上咽喉。 沒有力量可以支撐她在這里。 他們……大辛公爵是什么時(shí)候擁有可以拜訪女王寢宮的權(quán)力了…… “我知道了?!?/br> 文德琳再度詢問,“小殿下需要用餐嗎?” 薇爾洛蒂握緊她的拳頭,略感生硬答回:“不需要了,我現(xiàn)在要回去了?!?/br> 文德琳告退,伊佐安卻在這時(shí)轉(zhuǎn)過身來看她,薇爾洛蒂抿著唇,接上她的目光,相互碰撞。 “從剛剛開始就覺得你有些不對勁,如果不是身體上的問題的話,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jiejie?” 伊佐安蹲下來,微微昂頭去看她,面色嚴(yán)肅,雙手搭在膝蓋上,一定要問個(gè)回答的架勢。 薇爾洛蒂的酸澀也再也止不住,罪魁禍?zhǔn)拙驮谘矍?,一副無辜的模樣來關(guān)切她,她要深藏于心,她要壓制,心如刀絞的滋味一遍遍回味在她的心臟之中,熾燙的淚水從眼角涌出,滑下臉頰,砸在地上。 一旦開了頭,她就再也無法止住這酸澀之意的噴涌。 薇爾洛蒂在抽泣,也能迅速反應(yīng)過來,即使用掌心捂住自己的嘴,不顧淚水,情緒如同淚水一樣無法抑制,她對著伊佐安嘶吼一聲:“我沒有事!我要回去了!” “有什么不可以向我說的?” 伊佐安輕而易舉將人攔下來,為了避免她再次離開,伊佐安攔腰將她逼靠在墻壁上,雙手撐在她兩側(cè)不許她再離開。 她又欲開口,可薇爾洛蒂濕漉的眸子之中卻透出身困絕境來的掙扎來,伊佐安尚未來得及防御,被她圈在范圍之內(nèi)小獸猛然暴起,獸族給予在基因里的迅猛在她身上盡數(shù)展現(xiàn),薇爾洛蒂側(cè)身屈身蓄力,以肩迅速?zèng)_撞上伊佐安柔軟的小腹。 “咳——!”伊佐安被這一大力沖撞在身體上,直直被撞開,摔倒在一米以外的堅(jiān)硬地面上。 薇爾洛蒂狠心下來不去看她的方向—— 她要逃出去。 “我說——你啊?。?!” 靈流在空氣之中凝聚,明明是室內(nèi),可風(fēng)聲卻在耳邊乍現(xiàn),猩紅色遍鋪在空中,靈力掌控者緩緩站了起來,斜目去看逃竄者。 目光凝聚在她身上時(shí),靈流轟然破碎開,無形墻壁橫空阻擋在薇爾洛蒂面前,無論她如何沖撞皆破不開,又有靈力束破空朝她而來,薇爾洛蒂來不及回頭,靈流迅速纏繞上她的手腳,將她大力拉扯向身后的靈流壁,束縛于上,掙脫不開。 風(fēng)聲頓歇。 腳步聲一聲聲叩在薇爾洛蒂的心頭上,頭腦冷靜下來之后她只來得及低下頭,去躲開jiejie的目光。 伊佐安在她面前站定,氣息尚未穩(wěn),單手捂著自己的小腹,看著薇爾洛蒂。 良久,嘆出一口氣。 “對不起,這件事還是我做的過分了。” “但是?!?/br> 伊佐安放下手來,另一只手去摸上薇爾洛蒂的臉側(cè),觸及到她的淚水和guntang的臉頰。 “你也太不信任jiejie了?!?/br> “沒有什么是不可以和我說的,無論錯(cuò)對,無論大小。我永遠(yuǎn)不會拋棄你以及厭棄你,永遠(yuǎn)不會對你冷漠與苛責(zé)?!?/br> 伊佐安逼近她,指腹頂上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我現(xiàn)在用最大的一個(gè)秘密換你一個(gè)秘密,嗯……不對,不算是秘密了?!?/br> 湊近她的耳畔,輕聲說,“你喜歡我,我確定了。” “沒有什么好害怕的,無論是道德枷鎖還是有悖道德所要遭受的指責(zé),況且我的血統(tǒng)并非不允許我如此做。洛蒂,你的親jiejie,我,遠(yuǎn)遠(yuǎn)超過你愛我?!?/br> “洛蒂,jiejie從很早開始就動(dòng)了你的心思了?!?/br> 薇爾洛蒂完全僵化,她微張著嘴,說不出話來,眼淚止住了洶涌,卻仍舊有濕意沾染在眼尾。 “你還是個(gè)大孩子,我不能確定你對我的依賴與種種到底是出于對jiejie的霸占心性,我要做的是尋找時(shí)機(jī)開口,又或者是閉口不談?!?/br> 伊佐安抬抬手,松開了薇爾洛蒂,她順著身后無形光壁滑落下去,伊佐安順勢抱住她,薇爾洛蒂也一如幼時(shí)一樣,埋進(jìn)jiejie的懷里,把鼻涕眼淚全部擦在她的身上。 伊佐安緊緊抱著她,直到薇爾洛蒂顫抖著手,也同樣環(huán)上她的后背,緊緊抱住。 伊佐安勾起笑來,滿足般地低下頭去,親吻薇爾洛蒂的發(fā)。 女王在這一天迎來了自己數(shù)年的果實(shí)。 確定心思是假的,閉口不談當(dāng)然,也是假的。 那么多的青年才俊為了各種目的性接近她又或者她的meimei,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除幼小薇爾洛蒂身邊的所有障礙,讓她滿心滿眼只能有自己一個(gè)人,怎么會留出空隙給他人。 如果某個(gè)蒼蠅真的不小心入了薇爾洛蒂的眼呢?閉口不談拱手相讓?真是笑話。 自己的獨(dú)占欲有多么強(qiáng)烈,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 沒有人可以取走她想要的一切,也沒有人可以逃脫她的掌控。 廊道盡頭,文德琳收回目光,悄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