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舒服嗎舒服就叫出來啊!
為什么心生煩躁,孔璽其實知道。 因為他,總是搞不定藍君這個人。 藍君和千笑不同,他第一次見到孔璽時,已經(jīng)十五歲,在北三軍的軍營已經(jīng)呆了小半年了。他性格豪爽,愛說愛笑,心無城府。因為奉命作十一皇子的貼身侍衛(wèi),藍君在他身邊的時間比千笑還要多。 但期初的孔璽并不愛和他說話。 藍君倒也無所謂,他只想把本職任務做好。該他做的事,他相當盡職盡責。 孔璽的目的很簡單,在自己年幼且勢單力薄時,裝傻充愣是最安全的辦法。可是,他也知道,人能裝一時,不能裝一世。漸漸地,他覺得藍君有實力,是可以依附的對象,就纏著他學習騎馬射箭,求他為自己的言談行蹤保密。 藍君以為他性子膽怯懦弱,害怕受到皇帝的責罰,自然愿意幫他在必要的時候打掩護。他驍勇善戰(zhàn),年輕有為,十八歲時就被冊封東臨校尉,隨主將帶兵打仗,頗受器重。但在某些方面,他卻顯得很不開竅。 孔璽記得很清楚。那年寒冬臘月,藍君隨軍北上呆了小半年,凱旋而歸,回到京都后專程到東郊別館來看望他。兩人坐在朝暉渠的橋頭聊天,他蠢蠢欲動地心思控制不住,伸手去摸藍君的臉。藍君仿佛白日見鬼,下意識地一個躲閃??篆t重心不穩(wěn),“撲通”一聲,跌落到了河里去。 藍君大吃一驚,急忙下水,費了半天勁才把孔璽從刺骨的河水中救了起來。孔璽又氣又急,凍得直打哆嗦,然后發(fā)起高燒,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才恢復健康。 從那之后,藍君就突然害怕起他來,不敢和他單獨見面。每次見他,呆不多久就推說軍中事忙,起身告辭??篆t心中不悅,卻也無可奈何。 時至今日,他已貴為一國之君。但是無論他怎么軟硬兼施,都沒辦法把藍君這個人搞到手。 為此,他很傷腦筋。 其實這事還不足以讓他憤怒,頂多只是無奈。他有的是耐心和藍君慢慢磨。但是沒過多久他就發(fā)現(xiàn),藍君對千笑特別好。兩人經(jīng)常見面,時常談笑風生。對于千笑的近距離肢體接觸,藍君根本不覺得反感,還樂在其中。 他明顯不拒絕男人之間的感情,分明就只逃避自己! 這么一想,孔璽簡直要瘋。 要是換成旁人,和藍君這般親密無間,以孔璽陰霾的性格,恐怕早就把他拖出去亂棍打死了,豈能讓他活到今天。但可惜,他是楊千笑。 他心里一陣陣惱怒,無處發(fā)泄。 見他半響不語,楊千笑不免有些害怕,輕聲問:“十一郎,你生氣了嗎?” 孔璽沒有吭氣。 楊千笑遲疑了一下,沒再說什么。 孔璽翻了個身,躺著不動。楊千笑想了想,從身后摟住了他的腰。 兩人沉沉睡去??焯炝習r,孔璽從迷夢中醒來,回轉(zhuǎn)身,見倚著他的楊千笑依舊睡得很香,半邊臉埋在枕間。 孔璽默然地望了他一會,伸手順著他的后腰摸向大腿間,手指慢慢探去。 楊千笑睜開了眼,先是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身子,然后才徹底清醒過來。他眨了眨眼,突然伸出手來,緊緊地摟住了他。 孔璽輕輕一笑,親了一下他的嘴。楊千笑立即抬起腿來,纏住了他的腰。 他從來沒這么主動過,孔璽有點意外,立即就把昨天的惱怒忘得腦后去了。一個翻身就把他壓在身下,迫不及待地分開兩腿,狠狠地擠了進去。 楊千笑悶聲哼了一下,但沒有退縮,反而更加緊密地抱住了他。 孔璽將硬的發(fā)燙的下身插了進去,來回地抽了幾下,又放慢了速度,伏下了身,咬著他的耳朵,問:“舒服嗎?感覺怎么樣?” 沒有回答等到,楊千笑只是不斷地喘著氣。 孔璽整個地插了進去,一插到底,然后緩緩地抽了出來,如此反復地動作。楊千笑終于忍不住,呻吟了起來,“十一郎,你…你,不要這樣。我…我好,好難受。” “舒服嗎?舒服就叫出來??!” 身下被壓迫地人依舊不回答,閉上了眼,一張臉漲得通紅,嘴唇都在發(fā)顫。 孔璽不信他可以忍住不叫出聲來,直起身,將他的腿硬生生地交疊起來,壓在他自己胸前,狠狠地使勁向深處插入。楊千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被貫穿了,痛得抽搐,忍不住向后縮。 孔璽牢牢地按住他的肩膀,不許他掙扎。他越是帶著些抵觸,孔璽就越加興奮,兩眼都要冒出火花來。 兩個火熱的身體死死地糾纏在一起,各自身上都出了一身虛汗。楊千笑喘著氣,索性攤在床上仍由他瘋狂一般地撕扯。被汗?jié)竦念^發(fā)沾在臉上,眼神都迷離起來。 孔璽一通發(fā)泄之后,再次翻個身,帶著滿足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