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了。

    醉醺醺般的跳下粉墻，受了黃老師的刺激，覺得沒有阿籣和林媽，巳是不能再活下去了。

    從九里香下轉(zhuǎn)了了一個灣，悄悄地走到阿蘭的門前輕呼了三聲。

    剛才要和她斷絕來往的念頭，這時的我已是忘記了。

    阿蘭和林媽默然沒有起來，四壁都寂沉著，小花狗也跑到我的腳邊搖搖了尾巴，樓上的表哥，似乎是起身了，大踏著腳步要到下面小便的樣子。

    我急忙走進(jìn)臥室，關(guān)上了門，輕輕呼了一口長氣。摸索著棉衾，在回味黃老的事。

    黃老剛才為甚么要吞下靈丹，這靈丹在工作上必有絕大的功能，他年紀(jì)這么老，為什么還有那樣的工夫？

    ?。?！明天我一定要問下去，看他有無妙法教我。

    我翻來渡去，終不能成寐，表哥小便后回到樓上去了，一切都死寂的沒有聲息，只得擁抱著棉衾，昏迷迷的想像昨宵和黃媽般的情況，索性壓在棉衾上面，握著大jiba干著手yin的把戲，在一泄如注以后，于是昏沉沉的跑進(jìn)了夢鄉(xiāng)。

    清早起身，上學(xué)校的時候，我回憶黃老的靈丹，便轉(zhuǎn)身到他的門前，他剛起來喝著好茶呀，

    “黃先生早安！”我踏進(jìn)門便打著笑臉的說。

    “早安！請坐，甚么事？”黃老回答說。

    “先生，我近來害了病，請先生妙手。”

    “好！”黃老點點頭，戴上了遠(yuǎn)視鏡，皺著眉注視著我，像在預(yù)測我的病因似的。

    他叫我伸出了手，按按了脈博，幾乎思慮了半個鐘頭，才慢慢的對我說：

    “沒有甚么病，不過命門火衰，腎水有點缺乏罷了，不要緊，一兩劑便痊癒啊！”

    “對啦！我實在沒有甚么病，不過我……?！蔽倚χ?、不好意思的說不出來。

    “你怎么啦？有病的人不必害羞的啊！”

    “黃先生，老實對你說，我患了房事不舉的病，請先生開了一張壯陽固精的方，好不好？”

    黃老微笑著，點點頭輕聲對我說：

    “為甚么這般年紀(jì)就患了此癥？究竟你結(jié)婚了嗎？”

    “我尚末結(jié)婚，不過我有一個姘婦，精力不足，很難使她滿意呀，先生費神，我自當(dāng)厚謝?！?/br>
    我率直的說，打著笑臉很誠懇般的央求。

    黃醫(yī)師也呈著一段“會心的微笑”的執(zhí)起筆來，在他的用箋上，便寫著了他秘藏的妙方。

    我付過診金以后，出門就走。

    第五章　馬榮固精有妙法，林媽姿勢不尋常

    放學(xué)回家時，到大生堂取了靈丹，剛進(jìn)了門，恰巧碰著嫂嫂在后門對著九里香出神著，她一見我手上持著藥包，很關(guān)心對我親切的說道：“你害病了嗎？”

    “不，這幾天來，我似乎有點腎虧，所以順便到大生堂買些五味丸?！?/br>
    我答得非常流利的跑進(jìn)了臥室，同頭一看，只見嫂嫂在后面微笑。

    晚飯后，表哥穿著西裝革履，似乎要赴什么宴會出門出了，表嫂因為產(chǎn)育之后尚末滿月，所以沒有同表哥一同去。

    暮春的時節(jié)，微風(fēng)帶著了輕寒，九里香的香氣，隨著輕風(fēng)的漂進(jìn)了我的房里來，我禁不住這九里香的誘惑，拿著倚椅在花枝底深處，去享受這春天的余香，表嫂也很閑情的在花間散步，在談的剎那間，晚霞已是片片的消逝了。

    萬家燈火，相繼不斷的開亮在每一個窗口。

    “少奶奶，你末滿月，要提防晚上輕寒，露濕肌膚呀！”

    林媽似乎富有經(jīng)驗，像醫(yī)生般的警告了嫂嫂，嫂嫂不回答，轉(zhuǎn)身就走。

    “林媽！水開了，請你裝滿我的熱壺?！?/br>
    我在九里香下大聲的說，林媽緩步到我身邊，笑咪咪的撫摸我的頭說：

    “小弟弟，為什么今晚要喝白開水？喉嚨乾了，吸我的口津好啦！”

    林媽說后，捧著我的臉，把舌頭和涎水，一一都送到我的嘴里來，我怕表嫂看見，站起身來，打算要回歸房里，清理今天的作業(yè)。

    “我今晚要吃補腎丸，所以要白開水。”

    林媽同進(jìn)我房，拿著熱壺要到廚房里去。

    阿蘭剛在樓上泡好了牛乳下來，把水壺里的水裝滿熱壺以后，就和林媽一同到樓上去更換嬰孩尿布和喂牛乳，及整理嫂嫂的被褥枕蓆，林媽與何蘭何時下樓我已不知道。

    電鈴不斷的響著，我在夢覺中醒來。

    聽了林媽的關(guān)門聲和哥哥的皮鞋聲雜在一起，時鐘恰巧打了一下，我知巳經(jīng)過了子夜的時分，于是翻身起床，倒一杯白開水，要實現(xiàn)黃大夫的妙法神方，我一連吞下了十二粒，因為黃教我每次六丸與白酒送下，可惜我素不能酒，未能遵法履行，索性把它吃多一半，或可代酒于萬一啊。

    〔凡夫加注：有小朋友見到以上段，不可效法而被庸醫(yī)欺騙！〕

    我吃下靈丹以后，不開電燈，一個人靜俏悄的睡著，約莫過了三十分鐘的時間，樓上的哥哥，已寂靜無聲了，似乎有老鼠跳玩般的腳步聲，走近我的床前，細(xì)細(xì)聲的說：

    “弟弟，好弟弟！”

    我在椅上輕聲笑著，林媽撲上前來，把我緊緊的抱住，嘴巴同時湊到我的嘴里來吮吸我的下唇，我伸出了舌頭，在林媽的嘴里抽送個不休，林媽也將舌頭同送了我，經(jīng)過這樣長久舌戰(zhàn)之后，林媽已是不能承受了，把我抱到床上去，壓在我的上面，幾乎要將我這小小的身軀，一口吞下肚里去。

    “林媽！阿蘭熟睡了嗎？”

    “她巳經(jīng)熟睡了，今夜要讓我一個人來吃全餐，因為她月經(jīng)來潮，關(guān)門謝客的?！?/br>
    她一面輕聲的說，一面已經(jīng)脫光了衣服，然后把我的內(nèi)褲拉開，我正面仰臥著，不管林媽要如何將我擺布。

    林媽坐在我的身邊，一手握著那雄糾糾的大jiba，湊到她的嘴邊，用舌尖在guitou的周圍舐了一遍，然后再由guitou的下面，一直舐到腎囊。

    我已癢不及忍的忙把林媽的大腿抱住，狂吻著她的下肚與大腿之間，林媽嚇得軟綿綿地倒下去，嘴里卻依然含住了大jiba，索性顛倒的壓在我的上面，她的寶貝就恰好壓在我的鼻孔上。

    我不能呼吸了，于是將她推開，坐起身來，拉了枕上的墊布，拭拭鼻尖和臉龐上的yin水。

    林媽急切要我壓在她的上面，忙把大jiba塞進(jìn)了yindao，自己就好像“尼姑篩粉”般的不斷的篩著，我則在上面一迎一合的打個不休，約莫是抽送了三四十次，林媽緊抱著我翻過身來，在我的上面又再不斷的磨擦了一傷，她的yin水，就淋淋的濕透了我的下肚與腎囊。

    “好弟弟，你還不丟精么？今晚為甚么這樣的耐久？”

    她一面說，一面還不斷的磨擦著。

    再多一分鐘的時間，她忽然壓下來，叫我伸出了舌頭，送進(jìn)了她的嘴巴，她硬著身體，夾住了腿，伸直了腳，停止了一些兒的氣息，然后她才渾身無力的偃臥下去。

    我坐上來，快拭去陽具和小肚子上的yin水以后，把她的腳掀開，大雞巳又掃進(jìn)去，彎著腰吮吸者林媽的乳峰，又吻著林媽的腋下。

    林媽又起勁來了，兩只腳交起，壓住了我的臀部，不住的迎湊著，這樣抽送了五分鐘以后，渾身麻痹了，guitou也好像漲大起來，我立停止動作，禁住了jingye，打算要再延長了多少時間，可是林媽正當(dāng)逼近了焦點，那肯停止了她的迎湊呢？

    她像餓虎般的咬著我的肩，吻著我嘴，就緊抱著我而撤出了第三種水，我也禁不住把千萬的精蟲，放射在林媽的紅黑老xue。

    我和林媽疲倦極了，兩個人就赤裸裸的袍在一起睡覺，等到我一覺醒來的時侯，巳是早上七點多鐘了，林媽在什么時候起身，我一點都不知道。

    第六章　牙婆朦朧稱弟弟　表嫂呷喋拍哥哥

    昨宵因為勞動過多，今天覺得有點疲倦了。吃完晚飯以后，差不多是黃昏的光景，我便爬上床去。嫂嫂很關(guān)心我的走近床前說：

    “榮弟，你真的害病嗎？昨天你買什么藥？要問醫(yī)生，應(yīng)當(dāng)找尋名醫(yī)，因為庸醫(yī)是會殺人的?！?/br>
    “嫂嫂，我不會病，我是眼睛疲倦思睡的。昨天的藥是補劑，吃了有益無害啦！”

    我一面說，一面爬上床來，抽出了桌上郁達(dá)夫著的“苔莉”，又倒了下去。嫂嫂跑出了房門外時，我?guī)缀跻堰M(jìn)入了睡鄉(xiāng)。

    “好弟弟，醒來吧，自七點睡到現(xiàn)在遠(yuǎn)不夠嗎？已是十二點多了?！?/br>
    我在朦朧中，恍怫聽見了林媽這樣喚著，她撫摸著我的臉，吻著我的嘴輕聲的說。

    我張開了眼睛，房里的燈是關(guān)著的。

    只看見林媽漆黑一團的站在床前，伏在我身上。

    我立即起身來，叫林媽倒一杯水漱漱口后，坐在桌前說：“哥哥回來了么？”

    “剛才同來，你聽，他還喁喁的與奶奶談話呀！”

    “真的？哥哥還不睡，他是不是和嫂嫂在工作呢？”

    “說那里話，奶奶尚末滿月。剛才少爺回來時，還問著你，他以為你害怕了。”

    林媽抱我坐在膝上，擁抱在她的懷里的說話。

    我好像小孩子要吃母乳般的掀開她的衣襟，撫摸了乳峰，吮吸了rutou，林媽有點忍不住般的扶起我的頭，伸出了舌尖叫我吮吸。

    兩三分鐘過去之后，她起站來，要將我放在床上。

    我說：“且慢，我要小便?！?/br>
    跑出房外，到廁所里去時，見哥哥樓上的燈還開著。一陣陣的嘻笑聲，輕輕的送出了窗外。

    為了好奇心的驅(qū)使，小便以后，赤著足偷偷地爬到樓上去，在窗前的布幕縫隙，側(cè)著眼對準(zhǔn)了哥哥的床前。

    只見哥哥抱住嫂嫂的頭，狂吻了嫂嫂的嘴。哥哥的手摸到嫂嫂下面去，嫂嫂打著哥哥的手說：

    “我還不清潔，不要動手動腳?！?/br>
    哥哥好像喝醉了酒般的坐立不安一似乎是忍受不下去的，只好在嫂嫂的嘴上、頸子上、肚皮上，大吻一遍，然后才抽了一口香煙。吹進(jìn)了嫂嫂的嘴里去，嫂嫂“嚏”的一聲咳嗽起來了。

    翻身急在哥哥的臉龐，拍了一下掌巴。我?guī)缀跻l(fā)聲笑出來，掩住自己的嘴巴便偷偷地爬下樓里。

    林媽巳赤條條睡在床上等得不耐煩了，忙拉我上床，抱到她的懷里，嘴巴湊近我唇邊說：“你到樓上干甚么呀？”

    “我以為哥哥正在工作，原來嫂嫂給了他一下掌巴?！?/br>
    林媽已將我的褲拉開了，摸著我的大jiba，插進(jìn)了她的yindao里。

    我伏在上面停住不抽送，她緊抱著我的腰，吮著我的唇，伸直了腳夾住了陽具，一弛一縮的動彈著，我好像睡在她身上般的，往憑她去弛縮動彈，一會兒，她翻過身壓在上面，guitou抵住了花心，yinhe擦著我的陰毛一她不住的磨著。

    過了一會，她轉(zhuǎn)過身去，屁股朝向我的面，一上一下的干個不休。

    我撫摸她的屁股，又捏捏了她的腰，然后坐起來，叫她腳跪著，我就好像狗交尾般伏在背后，很快的打擊著。

    我望著林媽，十足很愿意挨插的樣子，約莫是兩分鐘的時問后，我已經(jīng)忍不住的丟精了。

    林媽說：“為甚么今晚不中用？”

    林媽尚末滿足的向我是問，我只有搖搖頭的說：“不知道！”

    第七章　一撮靈丹迷醉地　半枝紅杏出墻來

    紅日初起，晨光照遍了大地，窗前照紅著一片紅光，九里香的陰影，橫斜臥室的反壁，隨堵了輕風(fēng)不住的在搖動，這初夏的天氣，人家巳除去棉襖裙裘，開暢了胸懷去欣賞那青梅紅李的景致。

    今天因為是星期日，我睡得比較痛快，約莫八點鐘的時候，我才起床漱口。

    林媽忽上前來，在她的衣袋里，摸出了幾位像兵兵球般大的紅李來，我接到手里，一口便咬了一大半。

    “那里來的李，甘甜可口?。　?/br>
    “我清早上市，順便買幾粒來給你，可是李的汁太甜了，我不喜歡吃，我吃了幾粒青梅，覺得適口得多?！?/br>
    林媽說了一大遍，好像她尚不知道她已種下了孽種一樣。

    我是小孩子，當(dāng)然也還不知甚么是生理變態(tài)，喜吃酸果，甚么是懷胎有孕。

    林媽故意暗示般的對我說后，低著頭似有所思。

    “你想甚么？有甚么事盡管說罷。”

    “你要知道我有胎，但我從前產(chǎn)育過兩次男孩，可是不幸都早夭了，現(xiàn)在我算是第三次懷胎了?！?/br>
    林媽帶著了悲傷的說著，眼眶似乎要流出了眼淚。

    我很著急的，好像晴天聞了巨雷的說：

    “你有胎嗎？那怎么辦？”

    林媽默無一言、我著急的拍著她的肩膀說：“林媽，怎么辦呢？”

    林媽沉默了很久，眼淚涔涔的滴著。

    阿蘭突然笑咪咪的踏進(jìn)房來，林媽急拭乾了眼淚，起身走出房外，阿蘭說：

    “你不吃早飯嗎？”

    “我不吃，你倒一杯白開水來?！?/br>
    “我剛才看見林媽似乎很傷心，究竟為的甚么事？是否你使她生氣啦！”

    “不，我并不使她生氣，她為的甚么事，我實在不知道?！?/br>
    我裝著不知道般的說。

    阿蘭上前偷吻了我一下，轉(zhuǎn)身向房外而出。

    一個人在房里，胡恩亂想，坐立不安，索性穿衣整履，到外面去走一趟。沒有目的地在閘北轉(zhuǎn)了幾彎。然后再跑了回來，當(dāng)我要跑進(jìn)門時，恍然領(lǐng)悟到黃大夫就是救苦觀音，再世華陀。

    于是轉(zhuǎn)身到大夫的寓所去，剛踏進(jìn)門，便見黃大夫正在泡著一泡好茶。

    “請坐！飲茶今天有甚么事？上月我開的妙方，實驗了沒有？”

    “實驗了，非常有效之?！?/br>
    黃醫(yī)師很客氣，請我喝了一杯濃茶，我砍了以后又對黃醫(yī)師說：

    “先生，你很高明，我有一件不得巳的事，要請你幫忙?！?/br>
    “甚么事？”

    “有一個中年婦人，她要請先生打胎，未知先生能否……救救她的命?！?/br>
    黃醫(yī)師聽著我的話后，沉思了很久，緩緩泡著他的茶，然后點點了頭說：

    “可以，不過……不過一次我要二百元?！?/br>
    “先生，容我和她磋商后再答復(fù)。”

    我紅著臉的說后，便辭別了黃大夫，跑回家妄。

    黃昏的時候，我覺得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不能成寐，阿蘭來了，站在我?guī)で?，?xì)細(xì)聲說：

    “你病了嗎？”

    我不回答，她掀開了帳，捧著我臉，嘴巴湊在我的唇邊說：

    “為甚么剛黃昏便睡覺呢？身心不舒服嗎？”

    她說后把我狂吻了一場，又把舌尖兒塞進(jìn)我的阻巴亂滾，約摸近了兩三分鐘，阿蘭爬上床來，抱著我壓在她的身上，她松解了褲帶，兩腳朝天的把我夾住著。

    我的一切煩惱，憂慮，可怕，在這剎那間都忘記了。

    我翻身起床，拾了粒靈丹含在嘴里，倒一杯開水送下去，然后睡到床上去，我們兩人赤裸裸地緊緊抱在一起的睡著，含唇度舌的玩?zhèn)€不休。

    “你的經(jīng)期完了嗎？”

    “今天早上已清潔了！”阿蘭說后摸著了大jiba，急將它拉進(jìn)桃源洞里去。

    這時侯嫂嫂剛在樓上飼小孩，林媽也忙于修理嫂嫂的被褥和小孩的尿布，哥哥也出門了，所以我大著膽，盡量的在阿蘭的桃源洞里打椿。

    大概打了四五十下的光景，阿蘭巳是等不住的放出第三種水了，我壓在上面停止了一會，繼續(xù)了這末了的工作，阿蘭已是滿口噓哼的叫出聲來，伸直了腳，抱住了腰，咬著我的肩膀，似乎很難受的又撒出第三種水了，我也潦草從事的放了jingye，在桃源洞中射擊，林媽恰巧踏進(jìn)房來，聽見我們在床上嗚嗚的氣息，便細(xì)整的說：

    “奶奶還沒有睡，要趕快收兵回營，她還要下樓洗澡的。”

    我聽見林媽的話，好像由夢中驚醒，穿衣上床、阿蘭穿衣整褲以后，一面走，一也梳著頭發(fā)的跑出房外去。

    開了電燈，坐在桌前，對著林媽瞪了一眼！慢慢的對她說：

    “今天我煩悶了一天，為了你懷胎的問題，我問了黃大夫，他說不要緊，要我二百元，叫你去打胎好了。”

    林媽默無一言，沉思了很久才說：

    “不用打胎啦！我也希望要養(yǎng)小孩，因為我在鄉(xiāng)間的老丈夫，自娶我過門十五六年來尚不產(chǎn)育！他也希望要有兒子來傳代的，多幾天我辭工同家好了。你不用擔(dān)憂啦！”

    我喜出望外的撲上前去，抱住了林媽狂吻一場，忽然聽見了嫂嫂的屐步聲，才松開了手！依然坐在桌前看書。

    林媽跑出門去時，一段愉快的心情，實在不能言喻了。

    嫂搜洗澡以后，見我一人獨坐房里看書，笑瞇瞇地走進(jìn)房里來。

    “今天你舒服了嗎？”

    “舒服了，嫂嫂，哥哥今晚又出門嗎？”

    “他除非害病了才不出門！”

    “小侄兒睡了嗎？”

    “是的，嫂嫂說著，媚眼不住的注視著我，似乎要封我說些甚么秘密的話的樣子，我也注視她一眼，兩個人就這樣相對無言，過了一會兒，嫂嫂不好意思的說：

    “你為甚么不敢到樓上去看小弟弟呢？一個月來，小弟弟已長得可愛了?！?/br>
    嫂嫂說轉(zhuǎn)身退出門外，我點點了頭說：

    “明天我要抱抱看?！?/br>
    嫂嫂的屐聲，跶跶的響到樓上去了。

    第八章　小狗亦知春去處　枕邊床第費工夫

    韶光易逝，匆匆地又是一個星期了，昨天林媽也已經(jīng)辭工回鄉(xiāng)，當(dāng)我清早上學(xué)時，林媽收拾了她的東酉，默無一語的，似乎還在啜泣。

    算了吧！林媽，我們就從此永別了吧！

    今后天各一方，誰也不要去懷念誰，我們好像是夢里情人，在一覺醒起以后，甚么都煙消云散了！

    但愿我寄在你肚子里的小生命，健康面世，就算做我贈給你的紀(jì)念。

    你要好好教導(dǎo)他，使他早日成人，然而萬不要給兒子知道我這不倫不類的父親啊！

    我躺在床上翻著“苔莉”，但心里是反覆的這樣的想著。

    阿蘭持者藤籃，赤著rou足，走到房門前說：

    “我要上市買菜呀，樓下沒有人，你要看好了門，一會兒我就同來?！?/br>
    阿蘭去后，靜悄悄的沒有甚么聲息，樓上嫂嫂和嬰兒，好像是熟睡般的，也沒有聲音，小花狗也不知去向了。

    我下了床，赤著足在地上散步的踱來踱去，好像有甚么在思索似的。

    十分鐘過去后，阿蘭還沒有回來。

    我回憶著數(shù)天前，嫂嫂說小弟弟長有怎么好看，又回想到當(dāng)時嫂嫂的媚眼如何的生動迷人，哥哥又不在家，所以我大著膽子，輕著步的爬到樓上去，在窗前的帳逢里，偷偷地看了一眼。

    嫂嫂的蚊帳是下垂的，床上隱約好像有甚么在搖動，我聚精會神細(xì)察了帳里究竟是甚么束西在作怪。

    很蒙糊的好像小花狗在床上翻來翻去。

    似乎小狗的頭，在嫂嫂的腿邊不住的鉆著。

    一會兒，嫂嫂忽然一腳伸出床下來，蚊帳張開了一小逢隙，在這逢隙中便現(xiàn)出了一條白腿，果然小花狗是在嫂嫂的腿兒間大舐特舐著。

    嫂嫂好像奇癢般的閉著眼睛，闊著了嘴巴呵呵的吹了氣息。

    突然間“呱”的一聲，小娃娃哭叫了，嫂嫂忙推開小狗頭，翻身起來一穿好了褲，抱起小娃娃在胸前搖動著。

    小花狗跳下了床，仰頭看著嫂嫂，搖搖了尾巴，舐著嘴角。好像還在求食般的不肯跑開呀！

    我看得有點難受了，同憶著嫂嫂的媚眼溫言，大著膽子咳嗽一聲，踏進(jìn)了去。嫂嫂一見了我，紅著臉呈現(xiàn)了一段不自然的微笑。

    “嫂嫂，我試抱小弟弟?！?/br>
    說后便在嫂嫂的懷里抱到了小弟弟，故意把手撞到嫂嫂的乳峰，嫂嫂只瞪了我一眼不說甚么。

    我抱小弟弟在懷里，搖搖了幾搖，踱踱了幾步，又泡回嫂嫂的懷里，再故意將孩兒的頭觸嫂嫂的乳峰說：

    “他要哭了，快給他乳呀！”

    嫂嫂注視著我“抱了孩兒坐到床沿去，我的心頭跳動得說不出話來。

    “阿蘭還末回來嗎？”嫂嫂開口問著。

    “她還沒有回來。”

    我應(yīng)聲的說著，也坐到床沿上去，假意要鑒賞小弟昇的吃乳姿態(tài)，偷偷地在嗅著嫂嫂的體香，鼻孔湊近在嫂嫂的頸邊，嫂嫂轉(zhuǎn)過來說：

    “樓下關(guān)上了門沒有？”

    我覺得她說話時，一陣陣?yán)嫦?，從嫂嫂口中吐了出來，我悄不自禁的急把嘴巴湊上去，親了一而香嘴，她忙把頭轉(zhuǎn)開，嫂嫂媚眼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我，我說不出話來，只想要吻了一個痛快，左手按著她的肩，右手捧著她的臉，斜著頭吮了嫂嫂的下唇，她吐出舌尖，送出了津液，有如梨汁般的甘甜清香。

    我渾身似乎陶醉麻木了，忽然小弟弟又呱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松了手，恰巧阿蘭推門同來了。

    我急下?lián)?，阿蘭露笑容，像會知道甚么一回事似的。

    第九章　俏阿蘭初懷六甲　黃醫(yī)師妙手回春

    紅日初起、輕風(fēng)宜人，這初夏的天氣，人家已更換了麻葛的單衣，我清早起床，早餐后上學(xué)。

    剛踏出門，阿蘭走近前來，帶著惰態(tài)的輕聲說著：

    “下午放學(xué)回家時，到藥材店順便買一劑清涼時氣藥茶。我覺得今天早上起身時感冒著晨風(fēng)的樣子。手足無力，頭部微痛?！?/br>
    “好！”我點頭說著，大步踏出了門外，把阿蘭吩咐的都記住心頭，下午放學(xué)時，順便就跑大生堂去去買了一劑時氣的凍茶同家。

    踏進(jìn)家里的門口，便見阿蘭穿著棉衣，坐在爐邊生火，我將藥茶給阿蘭說：

    “碗六煎八分，今晚睡前服下?！?/br>
    說后便親了阿蘭的嘴，覺得今天阿蘭的額上帶著一點高熱，我摸摸她的額角臉龐安慰她說：“不要緊啦“明天便痊癒?！?/br>
    晚上，嫂嫂哥哥熟睡以后，我牽掛阿蘭的病，會不會藥到病除，轉(zhuǎn)侃痊癒，于是起床，靜悄竹走到阿路房門前。輕輕敲著門環(huán)說：“阿蘭，阿蘭，開門！”

    阿蘭開門后片我倆就抱在一起坐在床沿上接吻“電燈是關(guān)著的，在黑漆一團中，我們都看不見彼此的面孔。

    “覺得舒服了嗎？”

    “不覺得，頭部依然痛?！?/br>
    “那么明天我?guī)愕近S大夫去門診，黃大夫醫(yī)術(shù)真不錯，妙手便可回春呵?！?/br>
    我安慰阿蘭，叫她安心睡下靜養(yǎng)，吻吻了幾下，要回歸臥室睡覺，坐在床沿上，終走不開，好像還有甚么未了的事般的忐忑于心，幾乎要坐在床沿上等到天明。

    早餐后，我向嫂嫂說明帶阿蘭到鄰邊黃大夫問診的事以后，我倆就好像夫婦般的走進(jìn)黃大夫的寓所里去，黃老每天都是這樣清早坐在方桌邊，泡著他的香茶的，一見了我們，就放下茶杯，在嘴角上抹抹了一兩下八字胡須，伸手作勢的我們坐下來，他兩只黑白不清像猴子般的眼，不住的對著阿蘭看著。

    “她發(fā)熱頭痛，手足無力，請先生診診療方?！?/br>
    我不等黃大夫發(fā)問便開口說著。黃大夫惰于說話般的只在點點頭，拿著小棉枕說：

    “手伸出來?！?/br>
    說后便按在阿蘭的脈關(guān)上，沉寂靜聽，左手看后再按右手，他依然又在抹抹他嘴角胡子，良久才說出話來。

    “不要緊啦，與你賀喜，她懷孕差不多一個月了，有胎的人，身體起了變化，自然就要有點病態(tài)，吃此保胎的藥，覺得就舒服平安?！?/br>
    阿蘭和我，好像晴霹靂般的驚軟下來，面上呈現(xiàn)著青白色的說不出話來，我如坐針氈般的思索著，很久很想到月前林媽懷胎的事，黃大夫已說明解決的辮法，于是才安心靜氣的對黃大夫說：

    “前月我問過打胎的事，大夫不是說要二百元嗎？我求求大夫減少一半，做做好事救她就是。”

    黃大夫依然抹著胡須，目不轉(zhuǎn)睛的對阿蘭看，很久才說出話來。

    “算了吧，看你的面份，就減少五十元吧！”

    “先生此時可否施藥醫(yī)治，銀項明天我才取來？”

    “可以可以，此時先施手術(shù)，然后回家服藥，三天之后，結(jié)成胎兒的血塊，自然就會墮落，很平安，決無危險的?！?/br>
    “那么就請先生立即診治吧！”

    我急切要大夫妙手同春，黃大夫才點了頭站起，笑瞇瞇的又在抹胡須的對我說：

    “你有事可先回去，她施手術(shù)后，才取藥散回去，因為施手術(shù)不是容易的工作，需要有充分的時間才行?！?/br>
    “很好，很好，阿蘭，你安心給大夫施手術(shù)，然后自己回家。此事萬不可給嫂嫂知道，我上學(xué)去，你放心，說后起身出門。

    黃大夫如何施手術(shù)，阿蘭有無領(lǐng)受痛苦，這些事整天不住的在我腦海里盤旋。

    下午回家，踏進(jìn)門，便跑到阿蘭的房里，阿蘭呆坐房里發(fā)愁。我走近前，摸著她的額，覺得熱度已退了！

    “怎么樣？黃大夫施了甚么手術(shù)？你覺得痛苦么？”

    她默無一言，很久才說出話來。

    “不覺傳痛苦，不過……不過……?！彼f不出話般的囫圇在喉里。

    “甚么？不過甚么？……服了藥散沒有？”

    “不過我覺得他的手術(shù)有點奇怪。

    你出門之后，他叫我入房，仰臥躺在床上，用了一條毛巾遮住我的臉，他就在我的肚上摸了一摸，然后解開了我的褲，我未敢反抗。

    黃大夫，因為要等他如何施手術(shù)，所以任他擺布罷了，后來他忽然把那話兒插進(jìn)yindao里，壓在上面，一上一下抽著，好像你干的沒有兩樣。

    我急得把毛巾拉開來，推他的胸問他干甚么？

    她說那話兒著抹著藥粉，插進(jìn)內(nèi)面才有功效，我害羞得兩掌掩住臉，未敢看黃大夫的面，他干了很久，最后還要吻我的嘴，并且丟出了精一樣?！?/br>
    阿蘭說得很流利，若無其事似的。

    我有點不信任黃大夫了，為甚么打胎的手術(shù)，要像受胎的手術(shù)一樣呢？

    這事我心上起了這樣的疑問，自怨年少，沒有醫(yī)學(xué)常識，不信任也要信任??！

    八點多鐘的時分，我忽地起床。再走上樓去。嫂嫂依然還不開著電燈，我摸索到床前輕聲的說：“嫂嫂為甚么不開火呢？”

    小花狗忽然在床上跳下來，在我的腳邊搖搖了尾巴，我忖度著，小花狗又是在她的寶貝上面下工夫吧！剛才牠狂吠著幾聲，大概是要分吃一匙羹的。

    嫂嫂開著電燈了，她凝視著我，很疲倦的有點睡意了，她蓋上了一條單薄的東洋花被，我左手摸到被里去，右手摸著她的額，嘴里吻了她唇，她輕聲說著，

    “下樓去吧！我要睡覺了?！?/br>
    我翻開了單被，有意在嫂嫂的胸前吻一遍，再在她的陰部部上，好像嗅著玫瑰花般的嗅嗅著。然后和她蓋好了被，叫著小花狗一同下樓。

    第十章　此生不能此翼鳥　但愿來世連理枝

    在一個雨天的晚上，阿蘭果然小腹作啼，輾轉(zhuǎn)翻履微呻吟起來，我知道是黃大夫的神靈降臨的緣故，所以走近阿蘭床前，撫摸了阿蘭的下肚。并安慰阿蘭說：

    “不要緊啦，忍耐點吧！”

    阿蘭肚里痛得更厲害了，我扶她要到廁所去。踏出了房門，便碰著嫂嫂下樓來，嫂嫂覺得很驚奇的走近前來，問了這原因以后，和我一同扶阿蘭進(jìn)入廁所，然后我才退到外面等侯。

    一會兒，嫂嫂也跑出來了，那兇狠的眼光，不住的瞪著我看。

    “你把阿蘭弄到這么地步嗎？甚么時侯起，和她往來，老實說，老實說！不然，我不把你干休！”

    我嚇得面無人色，甚么話都說不出來。鼻孔里有如嗅進(jìn)了酸的剌激“眼淚忽然涌了眼眶上，幾乎要放聲大哭出來。

    “快說，快說出來，這樣小小的年紀(jì)，也曉得請醫(yī)生打胎呀！”

    嫂嫂的臉孔，愈現(xiàn)出兇狠來，好像獅吼般的叱著。

    我終說不出了話，手足無措的回頭便跑回房里，睡在床上很悲切的飲泣嗚咽，把料理阿蘭的責(zé)任，交在嫂嫂的手上，幾乎再沒有面目去見嫂嫂一面的模樣，就這樣在昏天黑地中流著淚，也不知甚么時侯跑入了睡鄉(xiāng)。

    公雞唱了第三唱峙，我忽然一覺醒來，這時侯，天還沒有大亮，我要知道阿蘭昨宵的情形，所以清早就偷偷喉來到阿蘭的房前，里面是靜悄悄的沒有甚么的聲息。

    我輕輕推開了門，“依呀”的一聲，阿蘭在床上翻身的聲音才透出了帳外。

    我在床前便輕聲的說：“阿蘭，昨宵怎么樣了！”

    阿蘭在床上，伸出了她的手緊緊地握著我，甚么話都說不出來。

    眼眶只在流淚，表現(xiàn)著這難言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