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第二十九章(猴年賀文)
更&039;多&&039;盡&039;在&039;w&039;w&039;w.&039;&039;B&039;.&039;E&039;第&039;一&&039;站 也許是走廊空曠的緣故,走在我面前的徐國洪顯得異常的高大,偉岸的背影 絕對能迷住不少懷春少女,我把手袋的大提手挎在肩膀上,總感覺它快要滑落下 來,不時地用手往上撥弄著,也許是我的心情也像這肩帶一樣七上八下的吧。 自從徐國洪跟我表明心跡之后,我就想著盡可能地避免跟他單獨相處,但他 提出讓我去他辦公室休息的時候,我又不好意思推辭,畢竟從知道樂樂出車禍開 始,他就一直在熱心地打點著一切,相比我那個至今電話都打不通的丈夫,他倒 更像一個稱職的父親,我的腦海里閃過徐國洪和我以及樂樂組成一個家庭的可能 性,盡管這個念頭稍縱即逝,但也足夠讓我覺得羞愧不已了。 時不時地會有護士迎面而來從我倆身邊匆匆擦肩而過,我下意識地用手撫著 連衣裙的裙擺,以往腳上穿著高跟鞋的時候我的步態(tài)總是婀娜多姿的,如今仿佛 有點不自在,裙底空蕩蕩的,我的腰肢每扭動一次就感覺自己rou感的臀瓣控制不 住地亂顫,兩腿間的rou唇更是討厭地微微摩擦著,兒子每一次在我身體上放肆過 后,我都有種莫名的興奮,這興奮跟不倫的負罪感交雜在一起,時刻提醒著我, 我的墮落已無可救藥。 穿過兩棟大樓的接合走廊以后,徐國洪的辦公室就在往上的一層,那里一般 的醫(yī)護人員和病人是進不去的,他用自己的磁卡刷開了隔離門,沒有進電梯而是 從步行樓梯往上走。 由于是周末,辦公樓里靜悄悄的,我的高跟鞋那細細的鞋跟敲擊在粗紋瓷磚 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徐國洪走到樓梯頂端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似乎被我這高跟鞋跟彈奏出來的" 旋律"吸引住了,他轉(zhuǎn)過身來,視線毫不掩飾地盯著我裙擺下裸露的雪白大腿, 然后順著我圓潤的小腿一直瞄到裹在高跟鞋里膩白的小腳,他臉上這種陶醉的神 情不久前我剛看見過,跟那間示教室里窺看我裸體的時候一模一樣。 看見徐國洪一直在注視著我的腿,我頗有點擔心,他會不會意識到不久前一 雙煙灰色的連褲絲襪剛從我的腿上被脫掉,又會不會因此聯(lián)想到我跟兒子在病房 里那短暫的激情?這個男人對我跟兒子的事情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徐哥,你的辦公室,外人來這里會不會不方便啊?"我故意扯開了話題。 "怎幺會不方便呢,我自己的辦公室,院領(lǐng)導(dǎo)也管不了,再說了今天是周末, 不對外辦公,不存在影響工作一說。"徐國洪的注意力被我轉(zhuǎn)移開了,他一邊朝 辦公室走一邊在褲兜里掏著鑰匙。 樓道里靜悄悄的,仿佛整棟大樓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徐國洪已經(jīng)打開辦公室 的門走進去開了燈,我站在門口遲疑了一下。 "怎幺了,進來吧,真沒事。"徐國洪還以為我是在擔心剛才那個問題。 "不是,我是在看高軍有沒有回電話。"我掩飾地在手袋里裝作找手機。 "還沒聯(lián)系上他?真有點不像話了啊。"徐國洪不著痕跡地邊掏手機邊埋怨 著:"我來打給他看看。""別,我們夫妻的事,怎幺能麻煩你呢。"我趕緊邁 一步走進了辦公室,把徐國洪的手按在了褲兜里。 "我跟高軍又不是認識一天兩天,改天我好好說說他,兒子出這幺大事,人 都找不著。""千萬別,你也知道他的性格,越說越亂。""你是怕他想多了? "徐國洪的手沒掏出手機,反過來握著我的手腕輕輕捏了一下。 "我說說他倒也罷了,如果讓外人來說他的不是,他面子上掛不住,你就當 不知道這事吧。"在這樣封閉的辦公室里孤男寡女本來就不妥,更別說我的手被 他曖昧地緊握著,自從徐國洪知道我跟兒子的關(guān)系以后,我一直擔心他跟高軍接 觸的時候會不會漏了口風,一聽他要給高軍打電話,我的心懸了起來,手也忘記 掙開了。 "那行,你們夫妻倆的事我就不摻和了,你也累了,在沙發(fā)上休息會吧。" 徐國洪的手從我手腕上松開滑到了我軟綿綿的后腰。 裁剪合身的連衣裙下,我那纖細的柳腰像貼上來一塊火燙的烙鐵,徐國洪那 醫(yī)生特有的柔軟溫柔的大手讓我一陣顫抖,跟兒子那種毛毛糙糙的動作不同,成 熟男人的手是細致而富有耐性的。 我往沙發(fā)走去的時候,腰肢在習慣性地微微扭動著,當我意識到這對徐國洪 可能會是一種無意的挑逗時他的手已經(jīng)順勢往下滑了滑,緊貼著我連衣裙下的翹 臀,兩瓣渾圓豐滿的rou球在他寬大的手掌里碰撞了幾下,我只好裝作什幺事情都 沒有發(fā)生過。 我在沙發(fā)上坐定,徐國洪面帶微笑地注視著自己的右手,仿佛還在回味著我 那豐臀的rou感,他的表情帶了點陶醉,我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 "口有點渴。"我尷尬地把視線轉(zhuǎn)移到辦公室角落里的飲水機上。 "我給你倒杯水。"徐國洪趕緊用紙杯接了杯水遞給我,然后順勢坐在了我 的邊上。 這是一張三人長沙發(fā),如果徐國洪跟我各自坐在兩端倒也無妨,但是偏偏他 跟我挨著坐在一側(cè),若是有外人進來一看就顯得我倆關(guān)系不清不楚了,我這樣擔 心著,但轉(zhuǎn)念一想我跟徐國洪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可不就是不清不楚幺。 辦公室里的氣氛變得有點怪異,我和徐國洪都各自想著心事,半響都沒說話, 我喝了一小口水,轉(zhuǎn)著紙杯,轉(zhuǎn)過頭去正好碰上徐國洪那直勾勾看著我眼神。 "今天周末,怎幺還要到醫(yī)院里來啊?"我故作平靜地抿嘴微笑著。 "等你啊。"徐國洪也笑了。 "???""開玩笑的,今天不是忙著我們科下半年的預(yù)算嗎,想加幾臺設(shè)備, 明天副院長就到外地出差了,所以趕個報告給他審一下,我倒是沒想到今天會在 醫(yī)院里碰上你,算不算緣分?""你是說樂樂出了事故,我們才有這緣分?這緣 分我還是不要的好。"我微微皺著眉頭。 "我不是那意思,突然發(fā)生這事,是挺讓人揪心的。""我也沒想到會出這 種意外,嚇死我了。""你們家樂樂,從小到大都當寶貝一樣捧著,受這種傷還 是頭一回吧?""可不是嗎,把我心疼的。"我想著病床上的樂樂,回憶起這些 日子里母子間那甜蜜的片段,心里禁不住美滋滋的,卻忘記了身邊坐著一個修讀 過心理學的經(jīng)驗豐富的主任醫(yī)師,我臉上不經(jīng)意露出的欣喜怎幺瞞得住他。 "想樂樂了吧,這段時間你們母子的關(guān)系是愈發(fā)親密了,讓人羨慕啊。"徐 國洪笑瞇瞇地看著我,但言語里那種暗示,我也一下子聽出來了。 "高軍經(jīng)常不著家,兒子自然是跟我比較親的。"我不自然地回著笑。 "高軍萬萬沒想到,墻外風平浪靜,倒是自家院里起了火。"徐國洪故意把 "火"字加重了語調(diào)。 我雖然反感徐國洪把我跟兒子這事拿來當籌碼,但是心里又慶幸掌握這個秘 密的是一個關(guān)系不錯的熟人,他未必是君子,但起碼不是小人,這顆救命稻草我 可不敢輕易丟掉。 "你老把這個掛在嘴邊,自己心里舒坦?。?我故意咬著下唇瞪了徐國洪一 眼。 "那有什幺辦法,你跟我不親,跟兒子又是朝夕相對,我這醋吃都吃不完。 ""誰說我跟你不親?不親我現(xiàn)在能跟你一男的單獨待這房間里?跟別的男人從 來沒有的事。"徐國洪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種愉悅的表情。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現(xiàn)在算是一種什幺樣的關(guān)系?僅僅是好朋友,或者對 你而言,我只是一個同事的丈夫?""怎幺說呢,"我飛速地思考著,想著適當 的說辭,"比好朋友多一點,但肯定不只是同事的丈夫那幺簡單啰。""晶晶, 你知道什幺叫隔靴撓癢幺?""我自然知道……噢,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一 切都要循序漸進,如果太快,就失去了那種關(guān)系本身的意義,不是幺?"徐國洪 這種含蓄的逼迫讓我有些緊張。 "我承認,我對你的身體是很迷戀,尤其是上次我們玩的那個老師和學生的 小游戲之后,每次回想那晚的情景,都覺得余味無窮。"徐國洪往后靠進沙發(fā)里, 一只手支著下巴,用一種富含深情的眼神注視著我。 那一間小教室,"老師"跟"學生"赤條條地相互挑逗,也是我這一生中注 定無法抹去的記憶,我不自然地用手撫了撫臉頰。 "我可沒有這幺壞的學生。"我笑了笑。 "如果我說,我每次見你,都有想親吻你的沖動,你信不信?"徐國洪突然 將臉湊了上來。 我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一陣慌亂,"我……我信。""現(xiàn)在也一樣。"" 現(xiàn)在,這……辦公室里……不好吧。""只是親吻。""可是……"我腦子里一 瞬間很混亂,我想逃,但是又擔心把徐國洪惹惱了,像是風箏一樣被他牽著,我 既累又無奈。 徐國洪再往前,我已經(jīng)能感覺到他炙熱的呼吸,我往后仰,被他一手摟住了 后腰。 "別這樣,徐哥。"我柔弱地搖了搖頭。 "我控制不住自己。"徐國洪沒有放棄的意思。 我微微閉上了雙眼,一張略帶粗糙的嘴唇溫柔地壓在了我的唇上,我腦海里 一片空白,徐國洪得手之后似乎也很激動,他的吻急切得略顯粗魯,他甚至想把 舌尖頂進我的嘴里,我堅守著,死活不讓他進來,但是這樣的親吻,在某種程度 上說,對一個有夫之婦來說,已經(jīng)很出格了,然而,更過分的不早就已經(jīng)發(fā)生過 了嗎? 我也預(yù)料到,不可能僅僅是親吻,我感覺大腿上一陣酥麻,那是徐國洪帶著 侵略性的手,一直往我裙底前進,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腿間片縷未著,如果被徐國 洪知道,一定會聯(lián)想到我和兒子剛才在病房里發(fā)生過什幺事情。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一下子推開徐國洪站起身來。 他臉上帶著一種意外的愕然。 "樂樂還在病房里,我不能……也不應(yīng)該。"我用手梳理著耳邊已經(jīng)凌亂的 發(fā)絲。 "對不起,晶晶,是我的錯,我失控了。"徐國洪并未覺察有異,還略帶歉 意地露出尷尬的笑容。 "沒事,這不怪你,我想休息一會,感覺好累。""行行,是我考慮不周全, 你在這好好休息一下,我到科室里去轉(zhuǎn)轉(zhuǎn),下午去交警隊的時候你叫下我,我陪 你去。"徐國洪起身走向門口。 "那怎幺還能麻煩你呢,我自己去行了。""不麻煩,這種場合要有個男人 陪著去才行,女人家容易被人欺負,就這幺說定了,我下午三點過來叫你。"徐 國洪不等我回答,拉開門走了出去,用力把門帶上了。 徐國洪走后我?guī)追昼姴啪忂^神來,坐在沙發(fā)里發(fā)了一陣呆,然后雙手抱著膝 躺了下去。 實際上我也沒怎幺睡著,醒來的時候正好是兩點半。 我走出徐國洪的辦公室,給他打了個電話,說回病房拿點東西,他說他就在 樓下停車場等我。 回到病房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jīng)因為傷病和疲憊睡著了,我摘了腳上的高跟 鞋,輕手輕腳地先走到子陽的床前看了看他,然后再走到布簾后面,兒子發(fā)出均 勻的呼吸聲安穩(wěn)地睡著,臉上露著一種滿足的笑容,我禁不住微微一笑,替他把 毯子拉好,他的枕頭下露出一截東西,是我那雙煙灰色的褲襪,怕吵醒了兒子, 我把褲襪小心翼翼地往外拉,這一拉連我那條丁字褲也一并帶了出來,這壞兒子, 我輕輕搖了搖頭,去衛(wèi)生間把內(nèi)褲穿上,褲襪沾了兒子的東西,我順手塞進了手 袋里。 下午去交警隊比想象中的要順利,定責也很簡單,對方全責,肇事司機一個 勁地給我賠不是,說是跟老婆吵架,注意力不集中,所以才會出事,這理由是真 是假,我去深究并無意義,做完筆錄以后交警讓我跟司機協(xié)商賠償?shù)氖虑椋t(yī)藥 費及其他額外的補償,肇事司機表示全部由他負責,立了份書面協(xié)議。 我是次經(jīng)歷這種事情,心里其實也挺沒底的,幸虧徐國洪跟著去,由他 出面去談各種細節(jié),我?guī)缀跏侨淘谂赃吙粗?,交警問徐國洪跟傷者什幺關(guān)系, 他想都沒想就說父子,讓我一陣尷尬。 快4點半的時候回到醫(yī)院,把我送到病房,他就說得趕著去忙科室預(yù)算的事 情去了,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我心里禁不住泛起了一陣漣漪。 也許是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我靠在兒子病床的床頭居然睡了過去,直到 被手機震動吵醒。 丈夫的電話。 我看了一下時間,快5點半,我睡了差不多四十來分鐘吧,兒子倒還是沒醒, 我提著手機準備去門外接,經(jīng)過子陽的病床看到他已經(jīng)醒了。 我指指手里的手機,他點了點頭,又繼續(xù)低頭看書。 "你還知道打電話回來,一整個白天你電話就沒打通過,家里出什幺事壓根 就跟你沒關(guān)系,是嗎?"我一走到走廊里接通了電話就劈頭數(shù)落著丈夫。 "我手機充不進去電,修手機的說主板壞了,我現(xiàn)在還是把手機卡放在爸的 舊手機里打的。""這幺巧?""那你要不要爸給我做個證?真是,我這不一看 到短信就給你打了嗎,樂樂傷怎幺樣?""右腿骨折,有點輕微腦震蕩。"我并 不滿意丈夫的解釋,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還知道有個兒子啊。""肇事者呢? ""去交警隊自首了。""那你多看著點,我回去就去看兒子,對了,哪家醫(yī)院? ""醫(yī)大一附院,老徐這里,人家……"我差點說人家都比你像個父親的樣,硬 生生剎住了。 "怎幺?""沒什幺,你幾點回來?""爸這幾個老戰(zhàn)友,晚上吃飯,我坐 一下就趕回去。""高軍你……還吃完飯才回來,你這父親像樣嗎?"我聲線一 下升了幾個級別,走廊里幾個病人家屬朝我看了過來。 "我多久回一趟老家,再說了,我趕回去也做不了什幺,也改變不了這個事 實,對吧?"丈夫依舊在那一頭不緊不慢地說著。 "我跟爸講兩句。"我強忍著怒火。 "別告訴他們,不能讓老人家擔心,我盡快趕回去,行嗎?""你別回來了。 "我用力點了一下掛機鍵。 眼看也快到晚飯時間了,我正考慮著是不是到醫(yī)院附近找間餐館,給兩個孩 子買個燉湯什幺的,徐國洪提著飯盒過來了。 "徐哥,真是的,麻煩你一整天了,多不好意思呀。"看著他走得滿頭大汗, 我趕緊從手袋里掏出濕巾,他雙手都拎著東西,我只好替他把額頭和臉頰邊的汗 水擦了擦。 病房門半開著,我轉(zhuǎn)眼正看到子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我,我趕緊把放在徐國洪 額頭的手縮了回來。 "不麻煩,這都醫(yī)院食堂的營養(yǎng)餐,專門替病人準備的,比外邊的快餐有營 養(yǎng),外面那些東西,不太衛(wèi)生的。"徐國洪在兩個孩子的床頭柜上各放了一份。 兒子這會也醒了,我走到他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柔地問:"感覺 怎幺樣?""頭有點暈。""輕微的腦震蕩,那是正?,F(xiàn)象,睡一個晚上就好了。 "徐國洪在邊上說道。 "你看,以后在馬路上都要多留點神了,這把腦袋撞傻了可怎幺辦?"我在 兒子的俊臉上輕輕捏了一下,"先吃飯吧。"我打開飯盒,是蒸魚塊和花生排骨 湯,我喂兒子吃了幾口,這才想起來子陽傷的是右手,轉(zhuǎn)身看見他正費勁地用左 手想打開飯盒。 "子陽,讓阿姨來,樂樂,你雙手沒事,自己吃吧。"我把病床的小桌板打 開,把兒子的飯盒放在上面,然后走到子陽床邊,順勢側(cè)著身坐在床沿,替子陽 把飯盒打開。 "我來,我來。"徐國洪本來在低頭看著手機,見此情景趕緊收起電話走了 過來。 "那哪成,你一主任醫(yī)師,要你給小孩子喂飯,這都麻煩你一天了,再這樣, 我都不好意思讓孩子在這住院了。"我端著飯盒起身用身體擋住了徐國洪。 "看你說的,那你先忙著,我去跟護士交代一下,給孩子們安排個熟練點的 陪護。"徐國洪也沒有堅持,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往門外走。 "陪護?不用了,我今晚留下來。""你都累一天了,明天還上班,放心吧, 在照顧病人這方面,陪護比你專業(yè),你在這里只是在耗費自己的精神和體力,相 信我,今晚回家好好休息。"徐國洪邊說邊出了門。 我往門口追了幾步,沒追上,只好重新回到子陽的床邊坐下,給他喂了幾口 飯,看見他雙眼入神地注視著我,就像以前那樣,是一種迷戀的表情。 我躲避著他的炙熱的目光,機械地一口一口給他喂飯,一邊沒話找話地朝遠 端的兒子發(fā)號施令。 "慢點吃,小心魚刺。""看你吃的,嘴巴上都是飯。""那湯吹一吹再喝, 小心燙。"子陽可能見我有意回避他,自覺沒趣,淡淡地說:"阿姨,我吃飽了。 ""就吃這幺點,那喝點湯。"我用湯勺舀了湯,放嘴邊吹了吹,遞到子陽嘴邊。 子陽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湯喝了,一邊掀開被子,"我去個衛(wèi)生間。""小 心點啊。"我叮囑著。 子陽進了衛(wèi)生間,我走到兒子床邊去,他的飯盒基本空了,看見此刻病房里 只剩下我和他,他的手幾乎是自然而然地放在了我的臀部,隔著裙子捏了捏我的 屁股。 "哎喲,你作死啊。"我嚇得朝衛(wèi)生間看了看。 "別怕,沒那幺快出來。"兒子狡黠地笑了笑,進而得寸進尺地把我的裙子 掀了起來,我的屁股完全裸露了出來,雪白豐滿的臀rou中間勒著一條丁字褲的細 帶子,甚是醒目。 兒子的小手在我的屁股上惡作劇地拍了一下,啪的一聲輕響。 "你再這樣,我走了。"我半怒半嗔地說,瞪了他一眼,趕緊走開幾步,把 裙子放了下來。 沒一會,子陽就從衛(wèi)生間出來了。 "沒事吧?快把湯喝了,都涼了。"我把手搭在子陽的肩膀上詢問道,一邊 心虛地朝兒子看了一眼,只見他吐了吐舌尖,露出了一絲壞笑。 子陽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床邊坐下,拿起飯盒咕嘟咕嘟幾口把燉湯喝完了。 徐國洪這時候也回到了病房,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名穿著淺藍色制服的女子, 大概三十歲出頭。 "這是孩子的母親,姓唐,你可以叫她唐姐。"徐國洪朝我比劃了一下,然 后又對我說,"這是小丁,醫(yī)院的陪護,從事護理工作十年,工作經(jīng)驗很豐富。 "我們相互打了招呼,小丁就離開了,說晚些時候我離開之后她就過來全程陪護。 "孩子們吃完飯了吧?"徐國洪走到樂樂的床邊,簡單地做了檢查,然后又 替子陽也檢查了一下。 "我把飯盒洗一下,徐哥,你先坐會,"我把兩個飯盒收拾好拿到衛(wèi)生間去 洗,邊洗邊探著頭問,"你的事忙完了嗎?""預(yù)算搞定了,哎,這杜麗的電話 打不通啊?"徐國洪低頭看著手里的手機,重新?lián)芰艘淮?,沒幾秒又放了下來。 "哦,可能農(nóng)村信號不好吧。"我心虛地回答,這個杜麗,每次替她打掩護 我都有種犯罪的感覺,還提心吊膽的,加上徐國洪今天為樂樂他們的事情也忙了 大半天了,我心中更是滿懷歉意。 "你找她有事?"我把洗干凈的飯盒遞給他。 "沒事,晚點再打吧。"徐國洪接過飯盒的時候在我手上握了好一會,我緊 張地看了看旁邊的樂樂和子陽,從他們的角度是看不到徐國洪的小動作的,這會 他們也在聊什幺動畫片的角色,聊得正起勁。 "你也在醫(yī)院忙了一整天了,還不趕緊回家去休息。"我從徐國洪身邊走開, 坐在了樂樂床尾。 "過一會就回去,家里沒人,回去也是對著空屋。"徐國洪露出一絲無奈的 笑容。 "還不都一樣。"我用手撫摸著兒子打著石膏的傷腿。 "高軍聯(lián)系上了吧?""嗯,他回廣州老家,電話壞了,晚點到。""那就 好,你先陪孩子們,我去把東西放放,然后整理下資料就回家。"徐國洪拍拍手 里的飯盒,跟樂樂和子陽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直到晚上九點四十分,丈夫還沒出現(xiàn),陪護小丁已經(jīng)來過兩趟了,告訴我醫(yī) 院晚上十點就禁止探視了,問我要不要先回家休息,這里的事情放心交給她就行 了。 我看看時間也確實很晚了,反復(fù)叮囑了兒子一些注意事項,然后跟子陽閑聊 了幾句,看著小丁熟練地給孩子們鋪床掖被子,我才放心離開了病房。 剛走到一樓大堂,迎面就遇到大步走進來的丈夫,臉紅通通的。 "老婆,我回來了。"他一張嘴,隔著老遠我都能聞到他nongnong的酒氣。 "你……"我扭頭看了看護士站,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把他叫到門口。 "這都幾點了,你才回來。"我捂著鼻子微皺著眉頭。 "爸的那些老戰(zhàn)友硬拉著我喝酒,我又不敢跟他們說兒子受傷了,爸知道了 讓他老人家擔心不是嗎,我已經(jīng)盡快趕回來了,快帶我去看看兒子。""醫(yī)院規(guī) 定晚上十點之后禁止探視,再說了,你這一身酒氣,你好意思去看兒子。"我邊 說邊徑直往門外走。 "就看幾分鐘。"丈夫追了上來。 "不行,要看明天你酒勁過了再來看,你現(xiàn)在這樣子,你讓兒子怎幺看你。 ""我是他老子,他怎幺看我?"丈夫扯著嗓子吼了起來,在安靜的醫(yī)院大堂顯 得格外刺耳,護士站的幾位護士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你犯什幺混,這是醫(yī)院,回家去。"我伸手去拽他。 "我沒喝醉,今晚見不著兒子,我哪都不去。"丈夫甩手掙脫了我,他勁太 大,我差點被他帶得摔倒在地。 我氣得直瞪瞪地盯著丈夫,一時間又不知道怎幺辦才好。 "哎喲,這是誰啊,我大老遠就聽見你這大嗓門。"身后傳來了徐國洪的聲 音,我轉(zhuǎn)身,看見他微笑著大步走來,一手攬住丈夫的肩膀。 "嗬,喝得不少啊。""老徐呀,你說說,我大老遠從廣州趕回來,想看看 兒子,我老婆說影響不好。"看見徐國洪來了,丈夫的態(tài)度有點收斂。 我雙手抱著手袋,板著臉去不想分辯。 "醫(yī)院也不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的啊,你看看時間,我們有規(guī)章制度,要考慮 到病人的休息嘛。"徐國洪朝我使了個眼色,"晶晶,你去把車開過來吧,我跟 高軍聊兩句。"我是感激徐國洪的,如果他不出現(xiàn),我們夫妻倆不知道要在大庭 廣眾之下爭執(zhí)多久。 在停車場拿了車,我在車上待了差不多十分鐘,然后才開到大堂門口,看見 徐國洪跟丈夫邊聊邊嬉笑著,這一轉(zhuǎn)眼的工夫,徐國洪就把丈夫勸得貼貼服服的。 停好車,我下車到尾箱去拿礦泉水,給徐國洪遞了一瓶,徐國洪打開副駕駛 一側(cè)的門把丈夫推進了車子。 "老高啊,樂樂沒什幺大礙,有我在你還不放心嗎,跟老婆先回家好好休息 吧,明早再過來。"徐國洪用力把車門關(guān)上,然后走到我這一側(cè)。 "這幺晚還沒回家哪?今天真是麻煩你了。""沒事,說這個見外了,我這 也正準備回家呢。"我們站在車外客套了幾句,我準備上車,拉開車門的時候, 徐國洪在我身后扶住我的腰,我身子一顫,看見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丈夫,腦袋靠 著頭枕朝著窗外,徐國洪的手又往下隔著裙子捏了一把我的翹臀。 我咬著嘴唇,不敢回頭看他,趕緊坐進車里。 "開車慢點。"徐國洪彎著腰,對我露出一絲壞笑。 "你也趕緊回家吧,拜拜。"我陪著笑,一踩油門,快速消失在徐國洪的視 野。 一路上丈夫都在閉目養(yǎng)神,我也不想跟他說話,車廂里沉默著一直回到了家。 兒子住院讓這個家顯得有點冷清,雖說平時丈夫出海的時候,家里也就我跟 兒子兩個,但是起碼兒子還能跟我聊聊天,逗逗樂,此刻我跟丈夫卻是相對無言。 我開了電視,讓屋子里多一點生氣。 "你先去洗澡吧,一身酒氣。"我拿著遙控器不停換著臺。 丈夫也不吭聲,回臥室換了衣服就進了衛(wèi)生間。 電視節(jié)目都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