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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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祁憫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了一晚上,決定將那一百萬封口費原封不動地還回去,而且要當(dāng)面還給閆峙。 見小利則大事不成,他不能為了區(qū)區(qū)一百萬,而放棄將來能從閆峙身上得到的更多東西。他的野心不至于要上位,但是他要讓閆峙記住他。 裴憶欽出短差去了,沒了他的管束閆峙帶著兒子在家里胡天亂地的,今早起來小百一臉鼻涕一臉淚地說他肚子疼。閆峙這才懊惱起自己由著小百把零食當(dāng)晚飯吃,他只好打電話給醫(yī)生,然后讓保姆好好照顧他自己照常去公司了,結(jié)果下午保姆來電說小百一直哭著鬧著要找爹地,閆峙只好早早從公司回到家。 今天是周四,祁憫因為教授的任務(wù)把周三下午的課調(diào)到今天,碰巧閆峙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會竭盡全力躲開祁憫。 “你來做什么?” 祁憫面對他冷臉的質(zhì)問,心里無名窩起一團(tuán)火,“當(dāng)然是來上課。周三的課放到今天來上來了?!?/br> “小百生病了,今天不用上了。” 他見祁憫還是站著不動,問道:“還不走嗎?” “你沒有什么話和我說嗎?” “沒有?!?/br> “閆峙,我不要你的錢。” “要不要隨便你,只是你不要真的就什么都沒有了?!?/br> 祁憫沉著臉向他走了過去,雙手按著他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冷聲說道:“閆峙你那點破錢我不稀罕,但是你打我的那一巴掌我會永遠(yuǎn)記得,你要怎么還我?” 閆峙抓著他的手腕,命令道:“拿開?!?/br> “不要?!?/br> “怎么樣,你想把那一巴掌打回來嗎?可以,但是你要想清楚后果,就我們彼此的立場而言根本沒有公平可言??纯醋詈笫悄銘土P我,還是我懲罰你?” 祁憫咬著下嘴唇,眉尖低垂,泛紅的眼眶積蓄著淚水,罵道:“你個混蛋?!?/br> “我是啊。” 閆峙以為他要服軟,于是松開了手腕。沒想到祁憫猛地把他壓倒在沙發(fā)上,嘴唇與他的嘴唇相貼。 祁憫和他接吻的方式堪稱兇殘,閆峙下嘴唇一疼,嘴瓣滲出了鮮紅的血絲,祁憫舔著血滴將血腥味帶入了交纏的唇齒間。閆峙極力想要推開祁憫,沒想祁憫人看著瘦力氣缺大得驚人,有一瞬間他甚至想再給他一巴掌。 一滴熱淚落到他的臉上,閆峙望進(jìn)了那雙通紅模糊的淚眼,突然間心軟了。兩人的嘴唇分開了,祁憫已經(jīng)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抱著閆峙趴在他懷里抽噎。 閆峙有點受不了別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勉為其難地哄道:“別哭了,這回算你贏了行不行?” 祁憫哭得更兇了,閆峙偏過頭往樓梯那一側(cè)看去,生怕保姆從樓上走下來。 “夠了夠了,有什么事我們?nèi)ネ饷嬲f?!?/br> 祁憫被他推坐了起來,情緒失控了一樣雙手捂著臉哭得十分痛苦,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閆峙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站在他的面前猶豫了一會輕柔地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我沒想真拿你怎么樣,逗你的呢?!?/br> 祁憫垂下雙手,紅眼睛充滿怨念地盯著閆峙看。 要不怎么說美貌是種天賦呢,人好看哭得如此狼狽還有幾分梨花帶雨的風(fēng)情,閆峙指腹抹掉了他臉上的淚珠,牽過了他的手,語氣軟了幾分問道:“我們出去說好不好?” 祁憫手心糊滿了粘濕的淚,他把自己的手從閆峙的掌心抽了出來。 “不要這么任性嘛?!?/br> 祁憫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又重新牽過了閆峙的手。 閆峙才明白自己誤會了。 祁憫坐進(jìn)車?yán)镞€不停地吸鼻子,閆峙默默把車?yán)锏募埡羞f給了祁憫,“別哭了,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那么能哭?” 祁憫沒說話,抿著嘴轉(zhuǎn)過頭來一副泫然欲泣的悲慟表情,幽幽地盯著閆峙看。 閆峙算是怕了他了,“你哭你哭。” 說完閆峙才后知后覺嘴唇疼,對著后視鏡照了下才發(fā)現(xiàn)嘴唇下有一個粉色牙印。 “你屬狗的,那么喜歡咬人?” 祁憫手里絞著紙巾,帶著濃重的鼻音吼道:“是啊,我就是屬狗的,還改不了吃屎呢!” 閆峙剛準(zhǔn)備開出車庫,一下子熄了火,他簡直要被祁憫氣笑了。 “祁憫啊祁憫,你這張嘴早晚會害死你的?!?/br> “不用早晚了,你剛剛不是威脅我要死在你手里嗎?” “我開玩笑的?!?/br> “那我之前說的話也是開玩笑的,我沒那個意思真的?!?/br> 閆峙沒有回答他,沉默地開了半天的車。祁憫在心里暗自琢磨難道剛才他白哭了一場? 那閆峙真是比他前男友他媽還要絕情一百倍! “我們?nèi)ツ???/br> “送你回家。” “我不要,讓我下車。” “你確定?” 一滴兩滴的雨珠接連密密麻麻地打在車前的擋風(fēng)玻璃上,突如其來的暴雨把他最后一點倔強(qiáng)都淹沒了。他倒是真想下車演一段苦情戲,但是閆峙肯定不會吃這一套的,估計還會把他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況且現(xiàn)實又不是惡俗三流狗血劇,搞不好沒走兩步交警就來找他談話了。 他們被堵在高架橋上,這路況一時半會看起來也不會好轉(zhuǎn)。祁憫頭靠在車窗上,眼珠轉(zhuǎn)向閆峙,他開始想不通閆峙非要出軌的理由,起初以為他就是圖個新鮮刺激,但是通過后面的觀察好像不盡然。 他是局外人看得很清楚,閆峙應(yīng)該很喜歡裴憶欽。而裴憶欽的態(tài)度卻很模糊,表面上對閆峙的態(tài)度好像和其他人并沒有什么不同,溫和但是足夠客氣疏離。只有面對他兒子的時候偶爾才肯真正的展顏一笑。 “閆峙,裴老師并不喜歡你,你知道吧?” 閆峙和裝得沒聽到一樣,繼續(xù)盯著窗外的看。 “你逃避有什么意義呢?從來沒想過為什么不被他喜歡嗎?” “我們之間不許談他?!?/br> “既然你決定結(jié)束我們的關(guān)系,我當(dāng)然不需要遵守合約。我只是從第三者角度告訴你一點真相而已,身邊放著一個不愛你的人,有什么意義呢?” “我樂意。” 祁憫轉(zhuǎn)過頭來,仔細(xì)地打量著他。閆峙對上了他的眼神,背后冒出了冷汗,祁憫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這不是樂意,這叫犯賤。他不但不喜歡你,應(yīng)該也不喜歡和你上床吧??墒悄慵认霝樗厣砣缬瘢窒牒蛣e人上床。說實在的你的欲望確實很瘋狂,一晚上可以要那么多次。難不成……” “難不成你真的有什么毛病嗎?” 假面維持太久就會變得薄而脆,祁憫見過他真實的一面,再此戴上面具的時候便不會起到任何美化作用,只會反襯丑陋。 包養(yǎng)祁憫不就是為了展示自己的不堪嗎?為何要惺惺作態(tài)?他一直在過度地維持自我體面,越費勁心機(jī)就越容易崩潰,明明確實不過是句床上的玩笑話而已。 “我有性癮。” 聽到他的誠實回答,祁憫倒吸了口氣。 “祁憫,我反悔了。” 祁憫挑了挑眉,淡淡說道:“我不是隨你使喚的一條狗,吹個口哨就會歡快地跑回來。我是人,只有更大的誘惑才能驅(qū)使我?!?/br> “你要多少,一個月三十萬?五十萬?還是一百萬?” “我說了我不稀罕你的臭錢。有這個錢你去包養(yǎng)一個明星都不是問題吧?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繼續(xù)選擇我的理由?!?/br> 暴雨敲著車頂蓋,整個世界都吵鬧不堪,車廂內(nèi)兩人的呼吸聲好像同處在某個頻率,發(fā)生了共振微妙地在彼此耳畔回響。 “年輕漂亮,器大活好,弱小無助。” “別說廢話?!?/br> “你討厭我的身體嗎?” 祁憫搖了搖頭。 “這就是主要答案。況且這個世界上不需要再多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情?!?/br> 閆峙抬起了他的下巴尖,戲謔地問道:“滿意了嗎,小美人?” 閆峙干巴巴的語氣讓祁憫感覺他不過是在評價一件商品而已,因而不高興地撇開了頭。 “我們再訂一條規(guī)矩,在我面前少說兩句話。” “好啊,那刪掉一條,可以接吻。反正我已經(jīng)親過了?!?/br> “你吻技真爛?!?/br> 祁憫把安全帶解了,上半身湊了過去,“把嘴張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