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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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早已經(jīng)被默許加入一隊,雖然其他的籃球部新生們都對此很不爽,可是那又有什么辦法呢,一隊除了隊長花宮真之外連其他隊員都認可了袁小飛甚至連考核都不用參加直接進入一隊的事實,他們就算有那個能力反駁,也得擔(dān)心以后在籃球部能不能繼續(xù)下去啊。 “呦呦,下課啦?!痹辉眨魂牭某蓡T之一,特長是吹泡泡糖,各種吹閑著就吹不閑也吹其實那整張臉就是個泡泡糖,籃球技術(shù)不是很硬,但還有塑造空間。小飛走了進來,看著一個人捧著漫畫書猛瞧嘴里還咬著泡泡的原一問著:“真哥和其他人呢?” “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過有一個在那里?!痹煌蠓街噶酥?,某個靠在椅子上戴著個大眼罩的人正在呼呼大睡,短短的碎發(fā)由后面耷拉到半空,這個家伙小飛也認識,瀨戶健太郎,哼,沒想到他竟然也在么?當(dāng)初就是他死咬著自己不可以去一隊這一點鬧的大家都不高興。 不過沒關(guān)系,小飛從來都不是輕易氣餒的人,在他看來,越有挑戰(zhàn),才越有干勁,一潭死水的世界,不會有趣的。 “嗚啊啊,你果然來了啊?!睘|戶忽然醒了過來,張了張嘴將流到嘴邊的哈喇子吸了回去,然后將眼罩摘下,看著小飛的方向,眼神帶著陰鶩,“最討厭你們這種小鬼了,有一點實力又怎么樣,一隊不是你想進,想進就能進的?” 小飛吹了聲口哨,表情愉悅,“這句話同樣贈還給你。我討厭籃球,我討厭練習(xí),所以,對于你們這種努力訓(xùn)練也還是這個成果甚至妄圖在籃球界掀起不一樣風(fēng)格高潮的家伙,我也很討厭呢?!焙?,小飛笑瞇瞇的表情與瀨戶健太郎陰沉的目光相互融合在一起,其他幾個人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情況。 “啊啊,又吵上了?!惫艠蚩荡卫捎崎e地說著,自從暑假期間花宮帶著這位所謂的弟弟來與他們一起打籃球的時候,袁小飛和瀨戶健太郎就好像火藥一樣一碰就炸,而且關(guān)鍵還是瀨戶總先挑頭,讓古橋都不知道才能平息這種糾紛。說袁不想搭理你吧,又不像是隊員該說的話,支持瀨戶吧,人家又基本不在理,這到底是個什么狀況。 古橋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更加面無表情雙眼眼神有些渙散的隊長花宮真,還是走到瀨戶一邊將他給拉住了,“安靜一些,你不就是不滿意在球場上敗給了一個毛頭小子嗎!”這話戳中了瀨戶的心坎,他頓時暴跳如雷,“我才沒有,古橋你這家伙不許胡說?!?/br> “真哥?!毙★w看到花宮真帶著山崎走了過來,打了個招呼,他本來也沒想吵架的,只是每次看到這家伙都要被嚷嚷幾句,心下當(dāng)然不爽,他只是不希望一天的好心情都讓某個人破壞了而已。 “處的不錯?!被▽m真評價了一句,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怎么,健太郎,打不過我弟弟就來吆喝嗎?你可不是這樣的啊。不如我把我弟弟借給你,你一天打不過,這籃球館一天歸你負責(zé)收拾,怎么樣?”小飛一聽,立即笑了出來。古橋冷淡地咳嗽了一聲,花宮又不是不知道瀨戶最懶了,每次比賽不到重要關(guān)頭都在睡覺,指望這家伙收拾,算拉倒吧。 “什……什么?”瀨戶健太郎抽搐地往后退了一步,再看看袁小飛,忽然發(fā)現(xiàn)相對于輸球的面子問題,還是多睡睡更有助于人生?!奥?,抱歉啦?!彼蟠筮诌值厥终\懇地道了歉,小飛稍微有些驚訝,本來以為這家伙是故意找茬的,沒想到還是少年人的面子問題嗎? “沒關(guān)系,其實我覺得你的速度還可以提高,雖然即使如此我依然可以防的了你,但是你的提升空間還是很大的呢。”小飛無不狡黠地說著,臉上帶著一貫真誠的笑容,讓瀨戶健太郎整個人吐不出半個字,好嘛,吐槽了他順便贊揚了自己,好生無恥啊。 其實小飛也有憂慮,那就是這個隊伍太不齊整了,二年級生,整整一年時間花了半年用來考慮怎么在裁判看不到的地方搞小動作,剩下半年睡覺的睡覺吃東西的吃東西忙著寒磣人的寒磣人,真不知道這個隊伍怎么發(fā)展的起來,別告訴他這個霧崎第一高校的隊伍就要以這個模式發(fā)展下去,抱歉,他是不會允許的。 “怎么,我親愛的弟弟已經(jīng)開始為這個隊伍出謀劃策了么?”花宮真細長的眼睛看了過來,粗大的眉毛向下傾斜著,依然是跟往常一樣鄙視的角度,小飛看了一眼,“有何不可?” 跟在一邊的山崎宏忽然笑了出來,“哈哈哈,逗死我了,這小子要加入我們嗎?他能干什么啊,使絆子他能行嗎?”他笑得很大聲,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可是其他人都沒有笑,“咦,真的啊,那你得先跟隊長說哦,反正我聽隊長的?!痹辉盏故沁@樣發(fā)言了,因為他只是抱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來打籃球而已,隊長打出什么風(fēng)格自己聽從就是了,自然不會想那么多。 瀨戶想了想,看向一直沉默不作聲的花宮真,“喂,我說,你倒是說句話啊,監(jiān)督的身份可不是白來的,花宮。”古橋用手指搓著下巴,“看起來沒有我們的事情,山崎,我們先走吧。”他越過幾人,一把拉過山崎笑得喘不過氣來的脖子,直接拖走。 “可以啊。”花宮真嘴巴慢慢咧開,。一口白牙齜出,“只要你證明你比我強就可以。” 小飛笑出聲,“你真逗,咱們兩人有什么可比性,真哥,不如我?guī)湍惴治鲆幌掳?,以你的身體素質(zhì),連強壯也說不上吧,那么搶籃板助攻之類的你完全插不上手,所以,你的優(yōu)勢不是在這里么?”小飛指指自己的腦袋,“百分百比別人高出一大截的智商,善于分析局勢進行搶斷,也就是說你最會利用的還是速度這方面?!?/br> 小飛抬眼看了看周圍,微微揚起嘴角,他今天來不是踢場子的,只是他知道,要想進入這個圈子,你就必須要有一定的能力,這里沒有慧眼識珠的人,有的只是對于自己能力倍感疑惑的人,而花宮真,無疑是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了,也許,自己也是他討厭的那一類人? “可是,如果說我能封鎖住你的所有行動呢,真哥的優(yōu)勢是頭腦,但是你判斷不了我的行為,因為我的一切行動都是由花宮真你的每一個動作引導(dǎo)的,你揣測我,我也揣測你,所以,真哥,你最有優(yōu)勢的地方不是腦子……”小飛搔搔鼻頭,“而是你身后的那支團隊啊?!?/br> 花宮真一愣,隨即暗自咬牙,他最討厭聽到別人說這些話了,什么是一個團隊要相互扶持相互有愛,都是放屁。 “所以說真哥你就是一個小孩子,天天把什么討厭看到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論點結(jié)果自己護短護的要死,說什么看見團隊合作就想吐看到別人練習(xí)籃球就惡心,你自己還不是天天獨自玩籃球不讓別人看見自己還不是最需要團隊最支持團隊的人?!?/br> “你跟蹤我?”花宮真忽然抬頭,他每天晚上獨自練習(xí)籃球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每次也都是把這家伙反鎖在屋里,他怎么會知道! “嘛,真哥你太小瞧我了??傊蚁胱屨娓鐜ьI(lǐng)的隊伍嘗試一下新的打法,反正你們也不能老這么打打鬧鬧下去對不對?”小飛聳聳肩,隨即拿起書包,沖著身后一臉呆愣的瀨戶健太郎說著,“總之真哥就要靠你扶持了,最佳搭檔嘛。”他眨眨眼,慢慢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一片安靜,籃球館里剩下的花宮真雙拳捏得死緊,“可惡可惡可惡,他懂什么啊那個蠢小子,我就是看不爽他這一點,明明是我撿回來的,還敢對我大呼小叫,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闭氉灾淞R著,就覺得有人小力捅了捅他,順著看去卻是瀨戶賊眉鼠眼地蹲在一邊,“喂喂,花宮,你真的晚上偷偷去練習(xí)啦,看不出來耶?!?/br>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原一哉就飛快地叼著泡泡糖跑了出去,所以聽到的也只是火山爆發(fā)的伴奏。 “你·給·我·滾滾滾滾……”哇塞,隊長的聲音還是這么有穿透力。 而此時的袁小飛,早已坐上了列車,他要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在印象中很熟悉,他從沒有停止去探尋,但是為了自己沒有任何目標的旅途,他也就僅僅去過一次而已,他忘記了站點是什么,也忘記了在哪里下車,只是這樣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心里說,到了,才緩緩踏出迷茫的第一步。 這里雖然是車站,但是人很少,大概是因為學(xué)生們目前還在上課,基本上翹課的家伙比如像自己這樣的幾乎沒有吧,來到上一次跟那個男生約好的地點,小飛慢慢走了過去,在頗為荒涼的室外籃球場邊緣撿到了一個有些破爛的籃球,那個家伙,不會整個暑假一直在這里練習(xí)吧。 嘗試著將籃球扔進籃筐,意料之內(nèi)地砸在了籃筐的邊緣,球翻滾了一下就從上面滾落了下來,“啪啪”地砸在地上。小飛緩緩嘆了口氣,隨即像感覺到什么一般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有人過來了! 那人哼著口哨,神清氣爽的樣子,手里還拿著很新鮮的一袋子蘋果,看起來是剛買的。他慢慢地走過來,走過來,然后在看到有個人站在附近的時候也詭異地停住了腳步看過來。 小飛暗暗打量著對方,這附近并沒有什么住宅區(qū),只有一家大型醫(yī)院,他是去那里看病人嗎?那樣的話就跟自己沒關(guān)系了,小飛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思考著另外一個人今天會不會來的問題。 “小飛……是小飛嗎?”那人忽然遲疑地出聲了,語調(diào)有些顫抖甚至連一袋子水果都落在了地上,小飛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遲疑了片刻才重新轉(zhuǎn)過身子,就見到剛才那人站在馬路對面呆呆地看著自己。 認錯了吧?不過竟然還有人叫這種名字嗎?小飛想了一下,接下來就看到對方跌跌撞撞地奔了過來,膝蓋上有傷嗎?原來是從醫(yī)院里偷偷跑出來的。 剛剛這樣思考了一番,就被人拽進了溫暖的懷抱,此時對方只是穿了一件t恤,暖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了過來,讓小飛的心神有些恍惚。不知不覺就變得格外安心呢,仿佛什么事情都不用考慮,只要在這個懷抱里一直呆下去就行了。 一種久違的幸福感悄然升起,小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仿佛這個人是自己莫大的依靠一般。 他掙扎著離開了對方的懷抱,偏頭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對方不是一般的高,把自己抱在懷里完全是順手的事情,眉毛有些粗,眼神略有些嚴肅的盯視著自己,小飛微微一笑,企圖打斷對方的審視。 “真的是小飛你啊,好久不見了呢。赤司征十郎只是給了我你的電話,卻告訴我不要去找你,哎呀呀,你們帝光的家伙都是這么占有欲強啊。不過看到你這么健康我就放心啦?!眮砣耸嫠θ?,有一種春暖花開的感覺在心底悄然升起。 小飛別過眼去,他現(xiàn)在確定對方是認錯人了,因為他剛才說的話里面的名詞他都不了解。帝光倒是聽過,奇跡世代的緣由么,眼前這人竟然認識那么有名的學(xué)校啊。 “我想你大概是認錯人了,我雖然叫做袁小飛,但我并不認識你。抱歉啊?!毙★w扯出有些難過的笑容,平??偸菕煸谀樕系臏厝嵩僖矡o法舒展開,就像溝壑一般,塌陷了下去的一角盛滿了哀傷,其實,他對這個人挺有好感的。 “唉?”來人愣了一下,隨即尷尬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用大手撓了撓腦袋,“小飛已經(jīng)忘記了我啊,那倒也是嘛,畢竟我們很久沒見面了,我叫木吉鐵平哦,小小飛重新認識一下我吧?!币贿呎f著一邊調(diào)整好了情緒,他又簇擁了過來,單手搭在小飛的肩膀上,顯出一副親昵的姿態(tài)。 小飛皺起眉頭,一想起對方這些態(tài)度是做給另外一個人看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呢?!拔矣X得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赤司征十郎還有帝光我都不熟悉,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叫袁小飛的?!毙★w悶悶地反駁著。 木吉這回是真真正正愣住了,他在小飛周圍走了幾個來回,拼命從上到下打量著小飛,直看到對方渾身發(fā)麻,汗毛倒豎為止?!熬退忝忠粯樱豢赡苓B長相都一樣吧,雖然性格相比較是變了不少,可是嘛……”木吉重新攬上小飛的肩膀,“你絕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無誤了?!?/br> 小飛無語,真是怎么說都說不通的類型啊,真不知道對方的自信是從哪里來的。 “不過你說你不認識帝光是什么意思???”木吉手指在小飛臉上戳了戳,“你不是帝光籃球隊的嗎?” 小飛認真地看了對方一眼,“不可能的,我是被真哥在小巷子里撿到的,以前的事情也都不記得了,而且我也不需要記得,我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很好?!?/br> “唔?!蹦炯咽址旁谙掳吞幩伎剂季茫驗樗谡J真想袁小飛同學(xué)是不是在帝光受到了什么虐待,不然怎么會失去記憶還被別人撿到。 “對了,你說你叫木吉鐵平?”這個名字真是好生耳熟,小飛抬頭看著對方因為聽到自己叫他的名字而露出的爽朗的笑容,不禁又一陣氣悶,醫(yī)院,膝蓋,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我送你回去吧,你現(xiàn)在膝蓋是不是有些疼?”從剛才就注意到了,木吉鐵平走動的時候,重心就會不自覺放在一條腿上,臉部還會抽搐一下。說不疼才是假的吧。 木吉眨眨眼,毫不客氣地近乎將整個身體壓在小飛肩膀上,“那就拜托你啦?!毙★w翻個白眼,還是扶著他回了距離并不遠的綜合醫(yī)院。 此時已是晚上七點多,對于小飛來說早已經(jīng)過了與真哥約定好的回家時間了,不過小飛不在乎,對于花宮真來說,所有規(guī)矩都是個擺設(shè),想怎樣就怎樣,不是他教給自己的么? 細心地削好一個蘋果后,看了看因為在外面走得太久傷處有些惡化只能平躺在床上的木吉鐵平,小飛再次嘆息一聲,將蘋果切成小片,用牙簽扎著喂給對方,看到木吉毫無扭捏之態(tài)的接受了自己的食物,饒是脾氣比較好的小飛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嘛,你似乎從別人那里聽說過我的名字?”木吉吃著蘋果,悠哉悠哉地問起了在小飛看來比較難以啟齒的問題。他微微扭過頭,怎么說好呢。 “你大概會知道真哥是誰?!毙★w表示十分淡定。 木吉差點被蘋果噎到,就著小飛的手喝了口水后,想了一想,“聽說過我的話除了‘無冕的五將之一’這個名號之外我想不到別的解釋,那么,是花宮真那個家伙嗎?”木吉鐵平想到這個名字,忽然露出了復(fù)雜的表情,小飛無法讀懂,不過大概跟別人提到“木吉鐵平”這個名字時真哥的表情一樣一樣吧。 “你是他弟弟?”話題又轉(zhuǎn)移到了自己身上,小飛本以為對方至少也要表示一下憤慨之情,畢竟自己哥哥害得對方躺在這里不是么,而且以真哥那個惡劣的個性說了什么落井下石的話也同樣不難猜到,只是木吉鐵平竟然完全不在意,太豁達了吧。 “不算是,我說過了我是撿回來的?!毙★w淡淡地開口,不得不說,難怪花宮真對眼前這個男人恨得牙癢癢的了,如果說真哥喜歡從摧毀別人夢想的方法中獲得滿足,那么在木吉鐵平這里,花宮真永遠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啊呀呀,真是讓人興奮的一對對手呢。 兩人各懷心思,都不說話,場面稍微有些冷場。就在這時候,“呦,我們來看你啦,木吉你這個……”病房外忽然有聲音傳來,緊接著就是門打開的聲音,來人看到里面竟然還坐著一個人滿臉的笑容換成了疑惑,僵在門口處不動換了。 “喂,日向你這個傻大個攔在門口干什么,讓我進去!”后面又傳來女生的聲音,緊接著名叫日向的人就被狠狠向前推了出去,差點摔一個狗吃屎。 “麗子,給我留點面子啊,木吉有客人!”日向揉著脖子沒好氣地說著,一個短頭發(fā)的女生隨即走了進來,手上提著水果和書包,“哎哎?他竟然有客人,誰啊,女孩子還是男孩子?”然后在看到袁小飛的時候,也同樣愣了一下,看來她也是覺得對方在開玩笑來著。 “你們好,我是袁小飛,請多多指教?!毙★w站起來,很有禮貌地鞠了一躬。麗子嘀咕了幾聲,忽然雙眼冒光地看了眼木吉鐵平,又看了看袁小飛,“原來你就是那個原先木吉一直提在嘴邊的小男生啊。嘻嘻嘻?!彼Φ煤荛_心,小飛不明白她為什么笑得這么開心,但是看到名字叫做日向的男生那無奈的表情以及木吉鐵平扭過去的臉,小飛覺得不能任由事態(tài)這樣發(fā)展下去。“你們是有事請找木吉鐵平嗎?那我先出去了,你們聊。”看樣子對方也是其他學(xué)校的,估計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吧,自己還是不要打攪的好。 “哎?不用不用啊,小飛同學(xué)你就在這里坐著吧,我看吶你在這里木吉這個平時一臉認真的家伙就會格外開心呢?!丙愖右荒槃倮男θ?,木吉鐵平拿手捂住臉,面帶哀戚之情,日向偷笑出聲。 小飛悠悠然看了一遍眾人,反正對他其實是沒什么所謂的,雖然不知道這個女生究竟在說什么,他還是坐了回去,畢竟他對眼前這個自己哥哥命中注定的敵人還是很好奇的。 “咳,籃球部怎么樣了?”木吉短暫的咳嗽了一聲,直接開門見山了。要知道誠凜籃球社本來就是他創(chuàng)建的啊,自然想知道那些后輩們怎么樣了。 日向一聽立即興奮起來,“你還別說,木吉,這次是真的太幸運了,我們這邊竟然有一個帝光中學(xué)籃球部的,還參加過比賽。你想想啊,這可真是不一般,嘖嘖。” 木吉鐵平眼神一凜,看了眼專心致志削著蘋果的袁小飛,旋即把目光移開。 “不過不是奇跡的世代呢,稍微有些失望?!丙愖泳o接著嘆了口氣,然后掏出一個本子來,“而且身體素質(zhì)僅僅比普通人好些,不知道他在籃球方面是哪里比較出色???” 木吉鐵平隱忍著聽了半響,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他叫什么?” “啊,叫什么哦,我想想,好像是叫做黑子哲也吧?!?/br> 木吉鐵平呆愣住,因為這個名字真的很耳熟,而同樣耳熟的不光是他一個人,又向著小飛投去專注的眼神,可惜對方的表情自始至終沒有變過,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一樣。 難道說,真的是失憶!不是騙人! 兩人離開回去商討以后誠凜籃球隊的發(fā)展之后,病房內(nèi)又只剩下了兩個人。 真哥說過,當(dāng)初是看木吉鐵平膝蓋已經(jīng)受傷了,才會喜歡在上面撒一把鹽的,所以這個傷勢肯定挺重的吧。這么一想就覺得無力償還,他對這個人還是很有好感的,如果以后不能復(fù)出比賽他會少了很多看真哥樂趣的戲碼。 “我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大概是無言以對了吧,所以小飛只得沒話找話說,本來他就不認識這個人,在話題上就不要太強人所難了啊。雖然他對于自己的過去并不感興趣,但起碼,那也算是自己的東西吧。 “過去的你啊,怎么說呢?”木吉兩手枕在腦后,面帶微笑地看著天花板,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很美好的事情?!笆且粋€,讓人很想保護,很想借他胸膛靠一靠的孩子吧?!蹦炯窒肫鹆四莻€雨天,默默在河邊哭泣的少年,仿佛只要輕輕一推,少年就會跌落在萬丈深淵中。所以那時的自己……真的是很慶幸啊,慶幸自己繞了遠道碰見了這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少年。 “需要人保護?依靠?”小飛不敢相信的重復(fù)了幾個詞語,簡直想要笑出聲,天啊,開玩笑吧,他竟然是那樣弱勢的一個人,不會還小白到不可思議吧,那種人怎么可能在這個世界活得下去啊,看來面前的木吉鐵平要是喜歡也只會喜歡以前的自己,現(xiàn)在的袁小飛可跟原來的那個半點沾不上關(guān)系呢。 小飛默默攪著手上的蘋果,剛借了一個榨汁器,正在給木吉做蘋果汁,還好買來的蘋果很多呢。 “你不開心?”木吉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就感覺到周圍略顯陰暗的氛圍,他疑惑地看了一眼面上還是帶著微笑的少年,不自覺又開始擔(dān)心起來,“你不想回憶起過去嗎?”活在這個沒有過去的世界里,不會覺得彷徨無措? 小飛看了一眼臉上透著無限擔(dān)憂的木吉鐵平,不明白對方干嘛這么關(guān)注自己。 “沒意思,不管過去如何,我只要好好活下去就夠了?!边@么說來自己到底是不是穿越來的啊,應(yīng)該是的,畢竟有著這個世界不應(yīng)該有的記憶,那么這人說的過去又會是什么呢? “唉?!蹦炯F平默默嘆了口氣,“本來以為你生活的很好,但是比起以前來,我更擔(dān)心現(xiàn)在的你啊,小飛?!?/br> 很真誠,小飛看著對方的雙眸,沒有躲閃,只是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小飛倉促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手里的榨汁機也被扔到了旁邊的床頭柜上,“我以后再來看你,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br> 雙腳帶動著以快速的步伐向著門邊移動,“等一下。”被驀然發(fā)出的聲音鎮(zhèn)住,小飛回過小半個頭,微微露出的臉蛋也全藏在了陰影中。 木吉鐵平半撐起身體,表情帶著痛苦的說著,“我不介意你依靠我,小飛,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這一聲問話沒有回答,因為小飛也不知道為什么不是嗎?忽然在陌生的世界里醒過來,接受陌生人的照顧,得到了一個稍顯美好的生活,現(xiàn)在卻有一個人蹦出來告訴自己其實你是有過去的,你是真切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類,這讓他怎么心平氣和地將話接下去。 “這個就不用你cao心了?!毙★w強硬地逼迫自己露出微笑,“我不會依靠任何人,就算沒有過去,就算這個世上沒有人認可我,我也會堅定地自己走下去的。過去什么的,我并不需要?!鼻?,感情那種東西,那種脆弱的東西,與其等著它破裂的那一天,還不如根本就沒有來得好。 回去的路上漫天的星光稍稍柔和了他的心情,途中經(jīng)過那破爛的小籃球場,聽到了里面打籃球的聲音,他急急走過去,引入眼簾的果不其然是那火紅的發(fā)絲?!斑?,小飛,好久沒來啦。一局怎么樣,太晚了?!毖矍暗娜藦埧竦卣f著,這個家伙是小飛在暑假時候因為一次意外認識的,當(dāng)時他正在這片區(qū)域?qū)ふ腋杏X,卻不巧被這一幫子人堵住了去路。 啊,他記得是籃球挑戰(zhàn)賽之類的吧,小道上連同著比賽場里全是排著隊等比賽的,于是,著急趕列車的某人憤怒了,直接上去踹了他的對手再打贏了他后直接坐車回家,擋道礙事者咬殺,哼。 咦,奇怪,咬殺是什么意思,自己腦子里怎么會有這個詞語。 自那以后每次過來都會碰到這個家伙,千篇一律地在那里玩籃球,真搞不懂籃球有什么好玩的,怎么他認識的人全都在打籃球,小飛對這個充滿籃球的世界絕望了。 “好啊?!毙★w揉揉拳頭,剛好心情不好,有一個人虐虐也不錯,其實小飛的能力專門克主攻選手,尤其是對自己過人強攻有絕對自信的,通常亦會感到無比絕望,所以說自己跟真哥果然還是有相似之處的啊,小飛摸摸鼻子,同樣的惡劣,同樣的喜歡欺負別人,只不過一個用不良手段說話,一個用籃球說話。 但是……前者骨子里卻是真的愛著籃球,后者卻連勁頭都沒有,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十分鐘后,氣喘吁吁的火神大我坐倒在地,“哎呀,不行了,該死的,果然還是過不去么?本來以為小個子就是小個子,這些天碰到的家伙怎么一個個的都很奇怪?!被鹕褙W脏洁熘?,眼睛帶著沮喪。 小飛忽然想起一件事,回頭問道:“吶,你是誠凜高中的嗎?”他還不知道對方在什么學(xué)校呢,如果真的是誠凜高?;@球隊,呵呵,雖然相距比較遠但說是在東京范疇也是可以在真正的比賽場上碰到的嘛。 “對啊,怎么了?”火神奇怪地問著。 “沒什么啊?!毙★w收起慣常的笑容,“就是想問問,你對于黑子哲也的看法?!彼缇妥⒁獾搅耍诼牭竭@個名字時木吉鐵平的態(tài)度很奇怪,一直在審視著自己,仿佛想從這里得到些什么訊息。這么說來自己是認識這個黑子哲也的,而且不出意料的話自己應(yīng)該也跟那個帝光中學(xué)有莫大的關(guān)系。 不過這關(guān)自己什么事呢。 “啊,黑子哲也那個奇怪的家伙啊,我也不清楚,個子矮矮的,感覺蠻有勁頭的,看起來很喜歡籃球呢。”火神的眼中折射出一抹光輝。小飛笑了一下,轉(zhuǎn)身離開?!敖裉炀偷竭@里吧,期待比賽時跟你們見面,我是霧崎第一高校的?!?/br> 火神大我看著消失在夜幕中的人,戰(zhàn)火又慢慢平息了下來,是看到自己又準備挑戰(zhàn)他才跑掉的嗎?嗚哦哦哦哦哦,要是跟自己在一個隊伍就好了,每次還得趁著對方有空在這里見面打籃球,為什么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啊。 “火神君,終于找到你了?!焙竺婧鋈粋鱽砦⑷醯恼泻袈暎瑖樀没鹕翊笪抑苯訌牡厣媳牧似饋?,“你……你從什么地方出現(xiàn)的啊,嚇死我了?!被鹕駬嶂軅男⌒呐K,臉色糾結(jié)到不忍細看。來人無辜的說著,“我剛來的,火神君,因為部活一結(jié)束你就急急忙忙離開了,我找了你很久?!?/br> “找我干什么?”這家伙就是黑子哲也,擅長嚇人,火神大我抹抹額頭上的冷汗,自己都不知道被對方就一天而已嚇了多少次了。 “沒什么,只是想要你認可我而已。我也有自己想要辦到的事情。還有,火神君……”黑子看了看明顯灰撲撲的籃球和對方巨大的出汗量,“你在跟誰打球么?”此時的黑子哲也跟國中時沒有什么不同,只是眼神更加堅定也更加清澈,像極了一汪清泉,蘊含著無限的力量。 “哈?那人走了啦。沒事沒事,你到底是來干啥的?”什么認同啊,今天兩人在剛認識而已吧,而且這邊強者很少,要不是可以碰見那個少年,他都想轉(zhuǎn)學(xué)了。 “這個?!焙谧优e舉手里的籃球,“我也有夢想,而我需要一個可以幫助我的人?!彼氖澜纾呀?jīng)跟國中時大不一樣了,自從離開帝光中學(xué)籃球部后,他還跟其他人保持著來往,每一個人都去了不同的學(xué)校,也抱持著專屬于他們自己的信仰。只是在那之后,想要聯(lián)系的人,卻再也聯(lián)系不到。 赤司君也沒有消息,那么,是不是要放棄呢? 黑子握起拳頭,他才不會放棄,像青峰君那樣活在他自己的世界中自己才不會那么可憐,他相信,只要一直活躍在賽場上,小飛君有朝一日一定會看到自己,然后回到自己身邊的。 “嘛,雖然不知道你在堅持什么?!被鹕窬恫?,是火神大我撓撓頭發(fā),“隨便你啦,反正我隨時可以奉陪。畢竟我可是要成為全日本第一的存在呢?!?/br> 火神大我自戀地笑了。 而此時,回到家的小飛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面色不虞的花宮真,兩眼眨了眨,微微地道了聲晚安就準備上樓睡覺。 “這么晚哦,去見誰了?我的晚飯都沒有準備?!彼麤鰶龅卣f著,小飛踩在樓梯上,慢慢回過頭,“你的午飯不是沒吃嗎?熱熱就是晚飯了?!?/br> 花宮真再次“嘖”了一聲,似乎事情永遠在對方預(yù)料下似的,話說,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沒吃午飯的啊。 “你去見誰了?總感覺有一股討厭的味道?!?/br> 這次小飛是真的笑了,“你終于說對了,不過,雖然是你討厭的人,但你一定會感謝我讓你們重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