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占有欲在作祟(含彩蛋/車震破處)
夜以蜜百感交集,字斟句酌的情書當(dāng)時被扔了,后來提起這件事,她大致說過一遍,沒想到北杰真的背下來,還在綜合大榜出成績這天給她回應(yīng)。 校門口一堆看熱鬧的把兩人圍在中間,仿佛不表個白都對不起圍觀群眾。 “現(xiàn)在是誰追誰呀....”夜以蜜嘴角壓不住了,又很矜持的在那里擺出個名媛范兒。 “我追你?!北苯苋绦?,摘了枝探出車外的情花,右腳向后撤了一步,單膝撐地,伸出手道:“初見亂我心的夜小姐答應(yīng)嗎?” 大小姐想要的面子他無條件滿足,因為遲早在別的地方能拿回來,關(guān)鍵在于今天得讓全學(xué)院知道,這朵花已經(jīng)有主了,再找由頭獻(xiàn)殷勤別怪他不客氣。 夜以蜜當(dāng)眾把自己蓋了個章,圍著漂亮的花車轉(zhuǎn)圈。治愈系下午沒課,她看完榜單就沒事了,但又不想獨自回家,便陪著北杰去上最后一節(jié)課。 術(shù)咒精英組人少,突然多出來一個,自然受到了熱情矚目,況且那么多學(xué)生口口相傳,就算是導(dǎo)師也想八卦一下,說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把別的學(xué)院的尖子拿下了,也算是另一種途徑的為校爭光。 傍晚的放課鐘聲敲響,為校爭光的夜大小姐騎著她的獨角獸回了家,打算把花束移栽花盆,擺在庭院里看著好看,也不浪費哥哥送她的一番心意。 她在旁邊擺花盆,北杰挖土栽花,說是根莖有刺,怕扎手,不讓她碰。兩人忙到天色昏暗,院外忽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夜以蜜望著門口疑惑。新家才搬來幾天,弗蘭區(qū)是繁華地段,但也托了人口流動較大,治安在全界排第二,一般不會有外人上門。 北杰拍了拍手上的土:“是白維,剛才給我發(fā)消息了?!?/br> 夜以蜜放下花盆去開門。剛拉開半扇,一個頭罩黑頭巾,戴墨鏡,圍著半張臉,恨不得渾身上下都遮起來的身影倏地竄了進(jìn)來。 “誒...嫂子嫂子!”白維躲門后比劃道,“關(guān)門關(guān)門,先關(guān)門!” “你是得罪金主了嗎?”夜以蜜關(guān)上門,看他全副武裝的打扮驚奇,“擂臺打輸了?” “我這個...哎喲....比得罪金主可怕多了?!卑拙S把圍巾往下一拉,臉上青青紫紫的,撐著腿喘了兩口氣,趕緊跑到救命稻草身旁,點頭哈腰:“北哥北哥!只要過了這一關(guān),小弟鞍前馬后盡管吩咐?!?/br> 北杰看了一眼他的花貓臉,繼續(xù)剪花枝道:“救不了你,跟我老婆說去?!?/br> 白維又跑到另一邊哀嚎:“嫂子救命——!你把我調(diào)個樓層,四層五層也行,再不換樓層,我就要被司林玩死了阿!” “四層五層是平民場,金主少,你確定?”夜以蜜不解地問,“他為什么要弄你?!?/br> “還不因為路小姐!”白維說起來還有點不可置信,“她和司林鬧分手,剛分第一晚押我?guī)资f,我人都傻了!從那以后天天找我,跟索羅說喜歡我,要包我場,這也就算了,她竟然讓我教她那個...咳咳....就那個,你們懂吧?” “……媽的,不知道哪個爛嘴巴的和司林說了,上臺讓人往死打我,下臺讓人弄我,我現(xiàn)在吃也不敢吃,睡也不敢睡,喝口東西都怕他們給我下藥,服了?!?/br> 夜以蜜和北杰交換眼神:“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白維沒等兩人眉目傳情完就急道:“對?。∵@還不明顯嗎?在你倆面前我不好意思說原話。” 夜以蜜:“.......”你可算了吧。 北杰:“分手以后各不相干,她有那個意思,你不如就從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br> “不不不....”白維瞪著眼睛擺手,“我可不想談戀愛,沒玩兒夠呢。再說了,我要是碰了路小姐,司林肯定親手殺我,你明天可以來三樓收尸了?!?/br> 夜以蜜捧著北杰新栽好的花,道:“好奇怪啊,送上門他不要,和別人有關(guān)系又不讓,什么理由都是他的?!?/br> “占有欲作祟。” “比如這個?”夜以蜜舉起紅艷艷的花。宣示主權(quán)不也是占有欲。 “不一樣,我這個是獨占欲,”北杰撈起金發(fā)吻了吻,“一根頭發(fā)絲都不給別人留?!?/br> 白維含淚咽下這碗狗糧,然后火燒屁股似的彈了一下,顫抖的掏出呼令機:“她讓我今晚在格斗場等她....” 北杰事不關(guān)己道:“我相信你能應(yīng)付?!?/br> 白維:“可是今晚是司林生日,五個樓層和他關(guān)系好的都在,我這不是兇多吉少……” 北杰:“有什么喜歡的么,明年的今日,我和你嫂子帶著這些去看你?!?/br> 白維:“………給我?guī)讉€美女,沒什么特別要求,腰一定要細(xì),胸一定要大,屁股有手感,最主要的是活兒好?!?/br> 北杰笑了笑:“你猜我一腳能讓你滾多遠(yuǎn)。” · 深夜,暗寮各層擂臺散場后,下面的小弟在三層格斗廳給司林?jǐn)[了個生日宴。他不喜歡這些,架不住年年有人給他組織竄局。 酒過三巡,喝高了的在粗著嗓子吹牛皮,白維姍姍來遲,不太敢往眾星捧月那邊看,旁邊跟著剛特訓(xùn)完的北杰。 “去,該說的話還得說?!北苯艿沽吮七f給他。白維有點為難,他現(xiàn)在看見司林旁邊的人就覺得他們要動手,身體都快條件反射了。 “不敬酒事兒更大,自己考慮?!北苯茏约耗昧艘槐玖值姆较蛉チ恕?/br> 鶯鶯燕燕的小蜜蜂圍著中央,幾個臉熟的格斗士一見他,立馬騰出個地方:“北哥來了!這邊坐,來來來,拿酒!” “司林哥……”白維慢吞吞跟過來,抬了下酒杯,“哥生日快樂?!闭f完一飲而盡。 司林溫雅的點了點頭,端著酒杯沒動,看著他道:“臉上的傷好了?!?/br> “嗯……嫂子剛才幫我治了?!?/br> 砰的一聲酒杯炸了,靠在男人懷里的小蜜蜂們驚了一下,碎玻璃和尖細(xì)的呼聲混在一起。 白維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哪個字說錯,下意識往后退。 北杰給司林換了個杯子,接道:“在外面偶遇,蜜蜜順手給治了,有段日子沒和你坐一起喝酒,今晚多喝幾杯?!?/br> “有勞大小姐了?!彼玖质栈啬抗?,甩了甩手上的液體,嘴角提起的弧度幾乎沒變,微笑道:“杯子不太結(jié)實,都過來坐吧,別站著?!?/br> 暫停一瞬的氣氛又重新熱鬧起來,有幾個離得近的被嚇跑了,竄局的格斗士罵罵咧咧又用呼令機叫人。 格斗廳外,幾個小蜜蜂正掀開幕布往出走,拉著臉道:“就不愿意參加酒局,臭男人喝大了總能打起來?!?/br> “可不是嘛,剛才差點劃到老娘這張美麗的臉,掙那幾百都不夠找治愈師的,走了走了,趁時間早再換個局?!?/br> “你倆下一場在哪兒阿,帶我一個唄……” 夜以蜜核對完賬目,打算叫北杰回家睡覺,走過去的時候聽了幾句,以為是司林和白維打起來了。那三個小蜜蜂跑的比兔子還快,正巧門口還站著一個補妝的,她隨口問了一句:“里面打起來了?” “不知道,沒進(jìn)去呢。”那小蜜蜂背對她,拿著睫毛刷在卷睫毛,頭都沒轉(zhuǎn)。 夜以蜜見她身材纖細(xì),露在外面的皮膚也很白,看背影猜測應(yīng)是個美人坯子,她還蠻顏控的,就多嘴說了一句,裙子有點走光了,但也不排除她們這種職業(yè)是故意走光。 令人驚奇的是,一聽到走光,她反應(yīng)特別大。 “啊!是嗎!謝……”轉(zhuǎn)頭,兩人四目相對,四眼懵逼,“夜蜜蜜?你怎么在這里?” “你你你……”夜以蜜指著濃妝的路塔,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嘴巴,“這是我家阿!你大半夜在這兒干什么呢?” “如你所見,喬裝打扮,進(jìn)去勾搭男人?!甭匪呀廾珚A子放回包里,涂了個偏暗紅的唇色。夜以蜜第一次看她化這樣的妝,本來底子就好,化完艷的有點犯罪了,一時有點凌亂,然后遠(yuǎn)處又過來四五個小蜜蜂。 路塔把自己昂貴的化妝包丟給她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別擔(dān)心,我就試試他到底對我有沒有感覺,你先走吧,我跟她們一堆兒進(jìn)去?!?/br> 夜以蜜沒找到合適的詞,飄著就進(jìn)格斗廳了。有眼尖的格斗士看見她,喊了一嗓子大小姐來了,所有人起身鼓掌。 北杰喝了不少酒,看著小寶貝在人群簇?fù)碇幸徊讲阶叩剿磉?,胸膛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灼熱,近了,把人拉到懷里摟著問:“怎么了??/br> “等下你就知道了……”夜以蜜道。 “現(xiàn)在就說?!北苯苎垌行┌担曇舯痪茪庋镜乃坪蹩梢曰癁樗?,“寶貝,你不在我身邊,我好想你啊,我去訓(xùn)練的時候你有想我嗎,有沒有?” “有啦,蜜蜜一直在想哥哥阿?!?/br> “我不信,除非你親親我。” “哥哥你喝多啦……”周圍起哄的聲音此起彼伏,夜以蜜紅透臉,知道他是醉了,竟然在撒嬌,沒平時那么強勢,聲音也溫柔的很。 司林在對面看著兩人親昵。認(rèn)識北杰到現(xiàn)在半年多,從旁觀者的角度,很明顯感覺到他在變化。 感情真的這么神奇嗎。就像一開始,他根本不覺得浪子會收心,也沒人能讓他收心。 既然注定了悲劇收尾,不如不開始。 酒杯空了又滿,身邊來來往往,小蜜蜂似乎換了一批,穿著剛過大腿的短裙,纖細(xì)腰身就像在和男人的手臂打招呼。 他坐擂臺邊緣喝悶酒,一個細(xì)腰湊到身邊,裙子短的能看見里面粉白色的小內(nèi)褲,手臂也軟軟的纏上來:“司哥生日快樂,我敬你一杯?!?/br> 司林抬了眼皮看向遞酒的人,眉頭一皺,猛地拉住纖細(xì)手腕拽到身前:“誰讓你來的?!” 酒杯碎了一地,司林臉上一點笑都沒有了,路塔穿的衣服和明顯勾引男人的妝容,讓他眼睛都要燒起來。 后來的幾個小蜜蜂疑惑道:“她誰???我們的人?” “不是吧,都沒見過啊。” 從來不發(fā)火的人突然發(fā)火了,威懾力足以想見。 司林脫了自己的上衣,把走光的地方都蓋住,對身邊的格斗士說:“我不想看見這個人,讓她出去。” 白維早躲起來了,這個時候他出現(xiàn)就是炮灰,搞不好路大小姐拿他做擋箭牌。 路塔確實是那么想的,看了一圈沒找到人,只好望著司林道:“你不愿看我可以,我去找愿意看我的人。”說完扭頭就走。 司林死死盯著她背影。 大半夜,一個女孩兒找誰送她回家?穿那么短的裙子,化那么濃的妝,就因為他說了一句不碰處女,就去變壞,學(xué)喝酒,到他面前陪男人。難道要再和人說想學(xué)怎么zuoai嗎?! 氣焰升頭了,司林幾步?jīng)_過去,拉著路塔往格斗廳外走,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覷。 “主角走了,都散了吧,早點休息。”北杰暈的厲害,扶著頭下了總結(jié)語。心道老狐貍就是老狐貍,灌酒一點都不手軟,自己沒什么事,把他喝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