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一層霸主的賭局
自那以后,只要課上的時間差不多了,兩個隊伍就會少人,被生活逼迫的小情人終于創(chuàng)造了機(jī)會,且知道了原來zuoai這種事也像海綿里的水,擠一擠總會有的。 幾天后,白維請客。因為路小姐大發(fā)慈悲,他又可以無憂無慮的在花花世界里暢游,特意要請北杰和夜以蜜喝酒,順便帶個朋友給他們認(rèn)識。 北杰這一天的狀態(tài)不錯,特訓(xùn)提前結(jié)束,回格斗場的時候不到半夜,正是暗寮營業(yè)高峰期,他閑著無聊就陪著夜以蜜一起視察,難得去了趟四層和五層。 兩人穿著同色系的衣服,只要稍微八卦點的人都知道情況。所以有不少以前認(rèn)識的,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遞煙遞水的都有,哥來哥去叫的熱絡(luò),讓他多多提攜。 北杰覺得這些人可真逗。 他初來格斗場的時候,每天都有人給他下絆子,五層擂臺最混亂,觀眾全是平民,不打到滿臉飆血一毛不拔,裁判就是個擺設(shè)。直到有一次他把霸主揍了,披風(fēng)是無意間扯掉的,那人連滾帶爬壓著披風(fēng),爺爺祖宗都可以叫,披風(fēng)不給,讓他趕緊上四層。 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有晉升這一說。 后來上到四層,不打了,天天看人做活塞運動,休息室呆不了,滿屋子令人作嘔的yin靡味道,哪兒哪兒都是交纏的身影,一對一,一對多,上臺跟磕了藥似的。 他在里面格格不入,被聯(lián)合陰了幾次都沒鬧大,直到有人偷溜進(jìn)休息室,翻到他學(xué)院用的教材,第二天都靈府到處都是傳單,用大標(biāo)題寫著:XX高材生參與地下格斗,與女金主夜夜笙歌,貴院有教無類,可喜可賀。 雖然沒寫明是誰,但姚娜直接找他問情況,他沒認(rèn),當(dāng)晚就在格斗場看見她。 這位導(dǎo)師是七異君之一,兼戰(zhàn)場副指揮官,師生在不恰當(dāng)?shù)牡胤脚鲆?,也只是談了談最近的時事。 如果中間不提學(xué)院有特困資助這個事。 北杰不愿意聽人提這個,很不愿意聽。 這算是捅炸藥包,且連炸藥廠都崩了。 那晚四層擂臺天翻地覆,索羅帶著靈衛(wèi)安撫觀眾、收尸、外加臨時分配格斗士下來撐場子,前前后后費了不少心力。估計從那時候起,索羅對他印象就不好,調(diào)到三層也是找個老狐貍壓他。 司林的原則就是別作,老老實實打擂什么事兒都沒有,作翻天肯定要教育。 所以視察到三層的時候,北杰還有點驚訝,一個穿著華麗大擺洋裙的少女正讓格斗士幫她搬東西,看著是準(zhǔn)備把日常用的塞到休息室里。 門口的格斗士剛從屋里出來,為難道:“路小姐...” “叫我什么?”路塔揚(yáng)聲質(zhì)問,“路小姐?我是他女人,你叫我路小姐?!” “嫂子,”格斗士在威逼的目光下終于改了口:“司林哥在休息呢,搬東西不合適?!?/br> “一會兒搬也行,我想見他?!?/br> “司林哥這會兒頭疼病犯了,放人進(jìn)去我們?nèi)及ぷ??!?/br> “什么頭疼???他屋里是不是有金主?閃開!場次我都包了,讓那個女的走?!甭匪f著就要開門。 周圍的格斗士趕緊過來攔道:“路小姐別這樣?!?/br> “用我再提醒一次稱呼嗎?” “咳,嫂子高抬貴手,司林哥生氣你是沒事,我們就不一定了?!?/br> 話已至此,路塔火大的對著門喊道:“為什么你頭疼不和我說!....年紀(jì)小怎么了,你不說我怎么猜得到!...司林你出來!我要你出來....” 一物降一物,說的真沒錯。 此時,三樓擂臺已經(jīng)進(jìn)入下半場,偶有按鈴加注,臺上的少年就露出小虎牙得意的笑。 這是夜以蜜第一次看白維打擂,意外發(fā)現(xiàn)他身手還挺好的,有意沖勝率或者展露風(fēng)頭,說不定也能讓人叫個哥。 ———終場哨聲響起。 “北哥!嫂子!”白維剛收手就看見擂臺邊上的養(yǎng)眼組合,拿了一旁的長巾擦了擦汗,蹦下臺道:“你們好早阿,等我問下艾莎姐完事沒。” “艾莎?”夜以蜜問,“是一樓賭場那個嗎?” “是啊是啊,我新認(rèn)識的jiejie,長得可好看了!”白維嘿嘿笑,“嫂子和她關(guān)系怎么樣?” “認(rèn)識,但不算熟?!币挂悦廴鐚嵉?。 賭場皇后艾莎,暗寮五個霸主里唯一的女性,賭術(shù)出神入化,少于百萬的賭局不玩,只要下場,開盤必賺。 她每天對賬本,自然和艾莎認(rèn)識,但也僅限于老板和員工的關(guān)系。 北杰心照不宣。同在一個格斗場,一走一過遇見幾次,聯(lián)想之前白維說的喜好,腰細(xì)胸大完全照她說的,不過....屁股有手感和活兒好,這是能看出來的? 一樓大廳人潮涌動,賭場區(qū)域的大門猶如魔盒,讓人瞬間進(jìn)入另一個世界。 妖艷荷官站在桌前,形形色色的男女圍著綠絨布賭桌,骰子碰撞聲夾雜著煙霧,終在骰盅落桌后歸于平靜。在這些錯落有序的方桌最上,有個被高臺隔開的玻璃房,頭戴水晶冠的女人坐在里面,長長的披風(fēng)落地,兩枚骰子像跳動的精靈,在她指間靈活玩轉(zhuǎn)。 “嗨,要玩一把嗎?”性感的身線靠在半開的玻璃門上,艾莎伸出手,眉目間釋放著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 北杰看著兩枚金骰子,品出了點意思,沖著他那面剛好是個2和5。 “艾姐,這我北哥?!卑拙S趕緊把骰子接過來打哈哈,湊艾莎耳邊小聲道:“沒戲,大小姐看的緊。” 然后又恢復(fù)正常音量給他們介紹:“北哥,嫂子,這是艾莎姐,一會兒咱們一起喝酒去?!?/br> “還是大小姐眼光獨到?!卑⒅苯芸滟澚艘痪?,轉(zhuǎn)身領(lǐng)著三人進(jìn)屋,“趁著沒下班,來玩一局如何?” 夜以蜜坐在北杰身邊用眼神詢問。 北杰道:“和她玩有懸念嗎,現(xiàn)在就知道結(jié)果?!?/br> “可是她好像很想和哥哥玩。” 夜以蜜輕飄飄一句,北杰馬上說:“不是,沒有,不認(rèn)識?!?/br> “我也沒說什么呀。”夜以蜜笑,連旁人都看得出來北杰心之所向,她又怎么會看不出呢。 從坦露身世開始,到后面去見芙璃雕像,就已經(jīng)沒有胡思亂想的必要,因為她知道,北杰不會再對另一個女人說心里的傷痛。 與艾莎對賭,和挑戰(zhàn)一層霸主也沒區(qū)別了。 只是怡情的一局,北杰沒太當(dāng)真,卻見夜以蜜揮手叫來一個男侍吩咐道:“開盤,接受全場押注。”然后拿著押注機(jī)器摁數(shù)字。 “哇!大小姐你這三百萬摁的就和三塊錢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白維盯著屏幕嘆道。 想了想,好像也沒必要眨,一個樓層掙得都不止這些,五個樓層加一起的營業(yè)額真是普通人做夢的程度。 北杰本來都要搖骰子了,聽聞這句抬手捏了小寶貝的手腕,道:“必輸你還押?” “哥哥隨便玩嘛,最近的訓(xùn)練辛苦啦,開心一點!” “開心是這么開心的嗎?!?/br> 北杰把機(jī)器上的3換成了1,夜以蜜又換了回去,挽著他胳膊撒嬌:“一直以來都是哥哥寵我,給我買好看的裙子還有包包,我也想寵哥哥一次,給個機(jī)會啦,難道是蜜蜜的金幣沒有女王大人的香?” 這還能說什么,北杰捏了捏她鼻子:“誰都沒你香,哪里都香,回家讓我好好聞。” 白維起身就坐到了艾莎那邊,受不了道:“下次放狗糧能提前說一聲嗎,猝不及防?!?/br> 開盤后,不少觀眾都圍到了玻璃房。 艾莎一直撐著下巴看對面,把邪俊逼人的男人每個動作都看在眼里,搖晃的骰盅讓她眼神有些迷離,視線模糊之后,身影突然與記憶中的模樣重疊。 “女士優(yōu)先?!蹦腥颂糁然笮σ?,即便坐在賭桌上,也是帶著王者的傲慢與高貴。 嗑噠。 骰盅落桌。 6、4、5。 北杰看了看自己的數(shù)字,這個數(shù)字夠大,但艾莎想搖出三個六也不是難事,他一開始就沒報希望,所以率先開了盅。 旁觀者清,夜以蜜看了看艾莎走神的狀態(tài),對北杰說:“早知道都押哥哥身上了?!?/br> “要我賣身還債?”北杰笑問,然后就看見艾莎開盅了。 1、1、1。 三個一。 場下一片嘩然。 北杰盯著數(shù)字沒說話。 白維坐不住了,湊近看骰子,不確定的問:“艾姐你搖了嗎?你真的搖了??” “恭喜?!卑α艘幌拢皇窃纲€服輸?shù)男?,反而是欣慰和放松?/br> “你想輸?shù)牟皇俏??!北苯芑叵肫鹚齽傞_始的主動搭話,盯著他的目光一直很跳脫,現(xiàn)在想來,那種目光就是透過他看別人?!拔夷苤朗钦l嗎?!?/br> “酒后才能吐真言,我不信你能喝過我。”艾莎道。 午夜是妖族最狂歡的時刻。 莫里蘭卡是界內(nèi)名氣最大的酒館,位處弗蘭區(qū)和亞歐富人區(qū)交界地帶,裝飾獨特,酒品齊全,不光有錢人會來,王宮的官員也常來。 正廳酒香濃郁,茶色的調(diào)酒臺前是一排高腳凳,垂掛的薔薇花旁,古老的妖語刻在墻壁上復(fù)古又有深意。北杰進(jìn)去之后就和夜以蜜耳語:“我之前....” 夜以蜜搶答道:“哥哥在這里兼職?!?/br> 北杰微微驚訝:“看來夜大小姐真的對我肖想已久,跟蹤這種事都做得出來?!?/br> 夜以蜜嘀咕道:“不做這些早都被人搶走了,哪里輪得到我....” 不一會兒,引導(dǎo)侍者就帶著四人到預(yù)定的卡座,因為不想被喂狗糧,白維和艾莎走在前面,夜以蜜和北杰墊后。 路過一個包間的時候,夜以蜜停了停。 在酒館遇見七異君不是什么奇怪事,喝的酩酊大醉也還好,但這個人要是一向冷靜自若的執(zhí)法高官,就有那么一點驚奇了。 “走吧?!北苯軘堉白?,明顯不想接近那七個人中的任何一個,屋里的人卻追了出來。 “北杰?能等一下嗎?!鄙砗蟮哪新晢镜馈?/br> 兩人腳步一頓。 夜以蜜仰頭,北杰拍了拍她:“和白維把酒點了,我一會過去?!?/br> 廊道就剩二人,北杰轉(zhuǎn)身,看著氣質(zhì)超脫,帶著天然神族氣息的男人道:“冒昧問一下是哪位,我分不清。” “我兄長喝醉了,麻煩你和他說句話?!钡杂暗馈?/br> 北杰沒搞明白這里面有他什么事,冷淡道:“我和翟異君是第一次見,和另一位翟異君也不熟。” “你和他說一句就行?!?/br> “我能說什么?” “說你會帶小露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