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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限制級關(guān)系在線閱讀 - 第八章:你憑什么不知道

第八章:你憑什么不知道

    T大學(xué)校是帝都眾多大學(xué)中很具有代表性的一所學(xué)校。其中以新聞系和金融系最為出名,也算是T大的王牌專業(yè)。

    徐冬榮是新聞系前幾名,在班里人緣卻并不怎么好,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會再有初中高中那種孤立的狀況。新聞系的人常出去聚餐,徐冬榮這個并不怎么喜歡社交的人也不得不去上幾次,畢竟總是不去說起來也太不像話。

    這次聚餐是班長的生日,徐冬榮跟班長關(guān)系還可以,更加沒有不去的理由。他們先去吃了海底撈,然后一行人去了KTV。

    大概是因為這塊地理位置距離學(xué)校很近,這邊有不少T大的學(xué)生。他們新聞系都有個外號,那就是T大交際花系,所以他們系的學(xué)生往往人脈很廣,來這兒的第一眼就認(rèn)出不少的人。讓徐冬榮意外的是,他在前臺包房的時候遇見了趙朝云。

    “喲。”

    籃球部的人都人高馬大,趙朝云與徐冬榮差不多高,都一米八出頭的樣子,在一堆一米八七快一米九的隊員里算是矮了。徐冬榮望了望身后的那群隊員,也是挺佩服趙朝云的,作為隊里最矮的那個人還是隊長,說明有幾分能力在。

    “嗯。”徐冬榮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與趙朝云之間是因為嚴(yán)修誠才認(rèn)識,既然嚴(yán)修誠不在他也沒必要與這個人多說什么,畢竟還不算很熟。

    趙朝云性格比較外向活潑,見徐冬榮這樣也不生氣,倒是溫和笑了笑:“你們怎么也來這兒唱K?”

    “班里聚會?!?/br>
    “哦~我們這不是籃球賽贏了么,就是嚴(yán)修誠摔了的那次,出來聚聚?!?/br>
    徐冬榮還沒問,倒是對方先兜了老底。這下他有些感興趣了,問道:“那他怎么沒來?”

    “問過那小子了,那小子覺得自己中途走了沒為隊伍出力羞愧著呢,這不,也沒好意思來。”

    徐冬榮笑了下,倒是符合那個悶葫蘆的性子。

    趙朝云有些愣了。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徐冬榮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笑,以前他就見過這人幾次,都是看上去人還可以,一接近就全是刺兒,有時候即使待人禮貌也會刺傷別人。他聽過一些流言蜚語,大概就是說徐冬榮和嚴(yán)修誠兩個人太密不可分的離譜秘事。趙朝云剛想繼續(xù)嘮嗑,誰想徐冬榮一行人辦好了手續(xù),去了最里面的那所包間。

    新聞系的學(xué)生并不多,加起來就十幾個,他們點(diǎn)了個大包廂,男生比起女生要少,大部分的酒都是男生在喝,徐冬榮不跟嚴(yán)修誠一起喝酒的時候都很有分寸,這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他這性格一遇到不熟的人就很安靜,自己一個人看著其他人鬧,也不會說話,歌曲也不怎么點(diǎn)。正在旁邊百無聊賴地看著兩三個男女生在那唱情歌時,手機(jī)響了。他低頭看了眼手中震動的手機(jī),又是一條短信。

    在人群之中,他抬頭望向那三兩個舞動的男女身后的人,與那人對視了半晌,慢慢起身踱步走出房間。在徐冬榮離開之后,一個女生也悄然退場。沒人注意到他們一前一后地離開有多么曖昧。他們的包廂在最里面,很隱蔽,沒有人會閑的沒事來這邊,他靠在里面的墻上,嘴里叼著煙,垂眸看著眼前的女生。

    女生哭紅了眼睛,伸手拽了拽他衣服的下擺。

    “徐冬榮....”

    "嗯。"他輕輕應(yīng)一聲。不激烈,不經(jīng)意,云淡風(fēng)輕。

    女生抬起頭來,猶豫半晌還是抱住了徐冬榮的身體。

    “我喜歡你。”

    徐冬榮嘆了口氣,煙圈從他口中溢出,他夾住煙,另一只手拽開女生,然后他把煙遞到她嘴邊低聲問:“要吸么?”

    女生猶豫半晌,還是搖了搖頭。徐冬榮笑了下,將煙掐滅,神色寂寥之余又多了些其他苦澀的意味。

    接著,他說:“喜歡我代價很大?!?/br>
    “你連煙都不敢吸,又怎么敢喜歡我。”他笑了笑,伸手捏住女生的下巴微微低頭,唇瓣離她僅有幾厘米的距離。女生臉一紅,正羞怯的時候聽到他說:“像你這種乖乖女,玩起來不帶勁?!?/br>
    說完,徐冬榮閉眼,扣住她的腦袋狠狠吻下去。

    一個切切實(shí)實(shí)的深吻,時間不長,他退出的時候咬了女生一口,然后輕浮低笑道:“生日快樂,班長?!?/br>
    女生掙扎開來,揚(yáng)手打了徐冬榮一巴掌,哭著跑開了。

    那一掌是用了力的。徐冬榮甚至嘗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兒,他抬眸看著女生遠(yuǎn)去的背影笑了下,神色有些涼薄。

    他何德何能再次遇見愛情。

    他望著女生的背影,與他記憶里那一襲白裙的少女相重合。他苦笑了下,他是渣男,游戲人間,玩弄愛情。想起來覺得荒唐,他這樣的人只是因為班長長得像那個人,所以出手幫過幾次忙,沒想到對方卻對自己有了情誼。

    正這么想著時沒有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

    那雙深邃眼神的主人盯著他半晌,也只是看著徐冬榮又自己一個人靜靜吸完一支煙后一聲不響地離開。

    徐冬榮將煙掐滅,回到了屋里。

    這場K歌會并不愉快,后半截生日會的主人公一直在哭,女班長的人緣又不錯,其他同學(xué)都嚇壞了一個勁兒問她怎么回事。女班長噙著淚也只是看著徐冬榮不說話。眾人順著目光看過去,一個男生率先反應(yīng)過來直截了當(dāng):“徐冬榮你是不是說什么了?是不是你欺負(fù)班長了?”

    徐冬榮聳了聳肩:“你說是就是唄?!?/br>
    “你!”

    “我只是出去吸了支煙,回來也是剛看見班長哭?!?/br>
    眾人聽他這么說,有信的有不信的,可事實(shí)到底如何也來不及深究了,只能紛紛輕聲安慰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生。

    徐冬榮看這樣子,自知自己也不再適合呆在這里。他抬腳剛要走,身后傳來一聲抽抽噎噎叫他名字的女聲:“徐冬榮!”

    眾人望過來,徐冬榮停下腳步,留給他們一個挺拔的背影。

    “我就是喜歡你。”帶著哭腔,少女執(zhí)拗地說著這句話。

    一時間,整個包房安靜下來,只有背景音樂不斷播放的聲音。

    徐冬榮抿唇,沒有回頭看少女的神色,心里覺得她是個蠢貨笨蛋。他頭也不回,再沒有回應(yīng),一步步離開了那里。

    誰又沒有執(zhí)拗著的時候呢?徐冬榮在很早以前也這樣過。

    那個人也是像他現(xiàn)在這樣,沒有回應(yīng),狠心離開。以前他不明白,后來他懂了。只因先走的那一方確信兩個人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徐冬榮打了一輛出租車趕到了學(xué)校,剛打開宿舍門他就被一個人壓在了門板上。

    一身酒味兒,倒不算濃烈。

    徐冬榮掙扎著要推開這人,忽然聽到了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高大的男人身上穿的白T凌亂無比,他低頭埋在徐冬榮的肩窩深深吸了口氣,沙啞著嗓子低聲道:“你回來了?”

    是嚴(yán)修誠。

    徐冬榮想推開男人,畢竟現(xiàn)在正是夏天,這家伙回來也不開空調(diào),熱的夠嗆還壓著自己。炙熱的鼻息噴灑在自己肩窩上,透過衣服都可以感受到。徐冬榮皺了皺眉,太膩歪了。

    “你給我起來。”

    嚴(yán)修誠像是沒聽見,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將他整個人都快要揉碎在胸膛里。他醉意不重,只是喝了點(diǎn)酒讓他有點(diǎn)暈乎乎的。

    “你喝酒了?”

    徐冬榮有些好奇,好家伙自己好說歹說都不喝一杯,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嚴(yán)修誠竟然喝酒了。挺好。改天自己放禮花炮慶祝下,這樣就有人常陪自己喝了。

    “冬榮...”他語氣有些委屈,低低沉沉的聲音里帶著些憂郁的情緒。

    “酒不好喝?!?/br>
    真的不好喝,好苦。他好想哭。嚴(yán)修誠閉上眼,腦海里都是他低頭去吻那個女生的場面,那個時候他在想什么呢?他在想他為什么不是一個女孩。如果他可以是個女孩兒,是不是他就會是徐冬榮懷里的那個人。

    “不好喝你還喝,受虐狂???”

    嚴(yán)修誠抬頭,伸出雙手撫住徐冬榮那張俊朗的臉細(xì)細(xì)看著,神色認(rèn)真,眼底深深蘊(yùn)含著某種即將爆發(fā)的情緒,他笑了笑低聲道:“對啊,我是受虐狂?!?/br>
    不是受虐狂的話,怎么會默默喜歡你這么多年。

    徐冬榮覺得氣氛有些怪,他皺著眉拍掉嚴(yán)修誠的手,卻被對方拉住手腕,然后大手附上他的,兩雙手十指相扣。

    十指相扣的雙手垂落在兩個男人的身體之間,嚴(yán)修誠呼吸有些沉重,他埋頭看到徐冬榮露出的鎖骨狠狠咬上去后又心疼了,伸出舌尖舔舐那道咬痕。

    “喂,你干嘛???”

    被圈住的人驚到了,聲音有些大,他掙扎著想要推開高大的男生。他能感覺到嚴(yán)修誠有些不太對。

    “冬榮...”很痛苦的一聲。

    “救救我?!?/br>
    “你救救我...”與他十指相扣的手越來越緊,捏的徐冬榮有些吃痛。

    “你弄疼我了!嚴(yán)修誠你冷靜點(diǎn)....你到底怎么了?”徐冬榮甩開那只手掌,大力推開了男人,大聲罵道。

    “你他媽是不是有?。吭谶@兒矯情來矯情去,在老子面前跟個小姑娘似的,有毛病???有話就直說!”

    小姑娘?嚴(yán)修誠攥緊拳頭,他垂眸眼里都是偏執(zhí)。

    他要是小姑娘就好了。

    “我也希望我是?!彼麖埧?,直勾勾盯著徐冬榮的嘴巴,澀澀道。

    “你腦子真摔壞了?瞎說什么玩意呢?”徐冬榮氣笑了,他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跟嚴(yán)修誠說話這么費(fèi)勁,聽不懂人話了這是?

    “但是現(xiàn)在你是了?!?/br>
    嚴(yán)修誠上前一步,將男生拉過來抵在墻上,伸手指了指男生的胯間,偏執(zhí)道:“現(xiàn)在你是了?!?/br>
    “你放屁!”徐冬榮快氣死了,黑著臉罵道:“你今天要是抽瘋就去外面,別他媽在老子面前抽瘋?!?/br>
    “我說的不對?冬榮...你下面明明就....”

    話沒說完,徐冬榮上手揍了他一拳。這拳莽足了勁兒,嚴(yán)修誠也沒防備,一下子被打在了地上。兩個人都沉默了。雖然以前有過吵鬧,可出手打人卻是第一次。

    “我不喜歡這種話,不許再說了?!?/br>
    嚴(yán)修誠沉默著,他站起來,神色不復(fù)以往沉穩(wěn)。他笑了下,只是說:“我去找你,看見你親她了?!?/br>
    徐冬榮愣了一下,想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所以?”

    他搞不懂今天嚴(yán)修誠為什么反應(yīng)這么大。

    嚴(yán)修誠笑了下,眼里有些復(fù)雜。

    “你真的不懂嗎?還是說你不敢懂?”說完,他上前一步,趁徐冬榮不注意的時候,攥起男生的手腕,將他摟在懷里低頭吻住他稍想已久的唇。

    “你憑什么不知道?!?/br>
    這是徐冬榮在對方吻上來時聽到的話。

    夾雜著痛苦地一聲話語。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你卻可以忽略??啥瑯s,為什么我也明明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卻做不到可以忽略。救救我吧,不能喜歡我,就告訴我怎么跟你一樣濫情。

    他閉著眼吮吸起男生的唇珠來,起初只是輕輕柔柔地吸吻,后面變成了撕咬。他注意到男生的呆愣,手上趁機(jī)掐了下男生的腰部。聽到他夢中想象的驚呼,嚴(yán)修誠呼吸一重,伸出舌尖撬開男生的唇縫,肆虐暴烈的闖入他口中,勾著他的舌頭糾纏。

    “嗯...”

    靈活的舌尖舔到男生上顎的一點(diǎn),換來男生的悶哼。

    嚴(yán)修誠一震,尋著那點(diǎn)舔去吮吸,他勾著徐冬榮的下巴,變著法的吻他。徐冬榮已經(jīng)蒙了,男生本就是感官動物,這樣纏綿又帶著些怒意的吻是他從未在一個女人身上感受到的。

    嚴(yán)修誠這貨以前都是裝的,這不是很會吻....這是他腦海里唯一剩下的反應(yīng)。

    徐冬榮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頸,逐漸回應(yīng)起來。兩個人吻的難舍難分,嚴(yán)修誠激動的抱起男生來,一時間徐冬榮的雙腿被抬了起來,掛在了男人的腰側(cè)。

    嚴(yán)修誠耳根都紅透了,他的下身鼓起了一團(tuán),大手情不自禁的摩挲著男生的后腰,曖昧的停留在臀部上方的腰線處,似乎下一秒就要摸到下面的臀rou,可他的手僅僅是停在那里。

    酒味,很甜。

    徐冬榮與他吻著吻著,忽然上了癮,勾住嚴(yán)修誠的脖子停不下來似的接吻。他喜歡酒,此刻整個人給了他一個充滿甜酒氣息的吻。嚴(yán)修誠動作有些激烈,他將男生壓在墻上,粗重的呼吸一下兩下的輕喘,他的手掌也伸入了男生的褲子里,隔著內(nèi)褲揉捏那處。

    “嗯....別..放手..”徐冬榮停下來,長時間的接吻讓他臉漲得發(fā)紅,微微喘息著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勉強(qiáng)說出口。

    如果不是聲音帶著些冷漠,嚴(yán)修誠幾乎以為徐冬榮是喜歡的。

    “放開我?!彼徚讼拢曇魪氐讻隽讼聛?。

    嚴(yán)修誠執(zhí)拗著不放。

    “放開我!”這次徐冬榮沒了耐心,要甩開男生的手?!皣?yán)修誠,別再犯蠢了?!?/br>
    犯蠢?

    這是十幾年來嚴(yán)修誠聽過最多的詞。以前跟在他屁股后面,別人說他傻,說他犯蠢,他不在乎,從來不在乎。可他第一次覺得這兩個字那么讓人痛心。原來在他眼里,他也是犯蠢的。

    誰都可以那么說,唯獨(dú)他不可以。

    誰都有資格這樣覺得,唯獨(dú)他沒有資格。

    “你管這個叫犯蠢?徐冬榮,你知不知道我喜.....”

    "不知道,不想聽。"

    嚴(yán)修誠笑了,看著徐冬榮逐漸泛白的神色,笑得有些開懷,眉眼卻是冷的。

    “你從來都是這樣?!?/br>
    “一味逃避,從來不敢面對?!?/br>
    “你怕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我不明白。”嚴(yán)修誠拉起徐冬榮的手,拉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硬起來的某物上。

    他看到徐冬榮難看的臉色,心里竟然徒然升起一種報復(fù)性的舒暢感。

    高個子的男生笑得殘忍,一字一句說:“它這么硬,你還是覺得我對你是兄弟嗎?”

    “它早在好幾年前就想闖進(jìn)你身體里了。”

    我從來不是一條溫順聽話的狗。只是遇到你想百般對你好,對你溫柔,于是收起獠牙和爪子,安靜地趴在地上,搖著尾巴任你靠在我身上。

    這些都是因為喜歡你,我可以等你,但不代表你可以不承認(rèn)。

    嚴(yán)修誠眼睛赤紅,又重復(fù)一遍先前的話。

    “你憑什么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