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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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宴上多喝了幾杯,夜里蕭瀾口渴醒來,見屋里有一黑影,嚇了一跳。 定睛看過,這才松了口氣:“你站那做什么?不是已經(jīng)替你收拾好了屋子嗎?” 蕭戎走過來,“他們還未離開?!?/br> 無須多想,蕭瀾便明白過來。 她坐起來,“那你消失了一下午,就是追著墨云城和殷寒去了?” “嗯。” “你不回房睡,也是要在這兒保護(hù)jiejie?” 話說著,被子滑落下來,露出有些透的里衣。 蕭戎一見,立刻別過眼去,“嗯”了一聲。 蕭瀾若有所思,“前線戰(zhàn)事正酣,他大老遠(yuǎn)從北渝來大梁,卻又遲遲不進(jìn)宮面圣,反倒四處閑逛,確實奇怪?!?/br> 外面?zhèn)鱽泶蚋穆曇簟?/br> 肩頭露在外面有些冷,她重新躺下往被子里縮了縮,“那今日你還是同jiejie一起?!?/br> 一邊說著一邊往里挪了挪。 蕭戎原本想拒絕,但想起上次兩人僵持了半天,還是聽了她的,這回便干脆聽話地走過去,合衣躺下。 溫?zé)岬谋蛔由w了上來,伴隨著淡淡的香氣。 “你怎么像個火爐一般呀?”蕭瀾舒適地往他身邊湊了湊,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他側(cè)頸的疤。 那條疤猙獰著蔓延到了衣服里面,蕭瀾想起了白日里趙茂的話。 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撫上了那道疤。 少年身體一顫,側(cè)過臉來看她。 四目相對,心頭一蕩。 他看著她唇色殷紅,聽見了她婉轉(zhuǎn)好聽的聲音。 “阿戎,這些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傷?” 他看著她,卻沉默著,好看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 “今日比武,有人看出了端倪,便來問我?!笔挒戄p輕地說,“但是阿戎,比起他們說的,jiejie更愿信你。但凡有一條陽關(guān)道,都不會有人愿走那孤僻危險的獨木橋的。” 被子里,她握住了蕭戎的手。 上面是粗糙的繭和疤。 “或許……或許以前你做了一些事,甚至……是一些不好的事,即便你不說,jiejie也明白,你不過是想活下去,是想讓你母親也活下去?!?/br> 他的眸中微微波動。 “阿戎,想活著并非什么罪過,即便……走錯了路,也并非完全無可救藥?!彼粗捜值难劬?,“若是為銀錢,那便不必再擔(dān)心了。日后買藥、起居,自不會短缺你們一分一毫。jiejie說到做到?!?/br> “所以阿戎,若是那條路……身不由己又危險萬分,那便退回來可好?” 夜很靜,久久未傳來打更的聲音,屋內(nèi)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他沉默著,看著她一點點睡熟,回想著剛才的每一句話。 jiejie更愿信你…… 阿戎,想活著并非什么罪過…… 若是那條路身不由己又危險萬分,那便退回來可好? 夜色更深了,外面再次傳來打更的聲音。 只是聲音太大,在這靜謐的夜里,掩蓋住了那句低低的“好?!?/br> 翌日清晨,西廂房里傳來一聲悶哼。 天還未大亮,蕭瀾睡眼惺忪,只覺手腕被人緊緊攥住,疼得她不得不醒了過來。 只是還未弄清原由,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睜眼,對上蕭戎那雙深邃……卻又帶著絲絲窘迫的眸子? 蕭戎聲音沙?。骸澳?、你放開?!?/br> 手上傳來異樣,似乎正握著什么硬物,蕭瀾朝下望去,便見被子凸起了一處…… “啊……”她手上的東西竟活生生地還在變大,隔著衣物都能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 這……這是男子的…… 她噌地紅透了臉,手忙腳亂地想要撤了手,偏忙亂間手上使了力,須臾間只覺指尖傳來濕潤觸感,伴隨的還有一聲隱忍的呻吟。 她愣愣地仰頭望向他,只見任何時候都面無表情的少年,此刻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眉宇眼梢,竟是從未見過的野性,似乎瞬時便能將她拆吞入腹。 “對……對不起啊!”她慌忙逃出被子,穿著單薄的里衣縮在一旁,耳垂紅紅的,“jiejie……不是有意的。你、你別生氣。” 一聲“jiejie”,剎那間讓他恢復(fù)到了原本清冷淡漠,他起身將被子還給她。 “要不……”蕭瀾從枕下拿出一塊輕紗錦帕,“你先擦一下……” 他看著那塊錦帕,是她貼身之物。 蕭戎接過來,又拿起了她的手,仔細(xì)地擦拭。 “抱歉?!?/br> “啊?”蕭瀾一聽,連連擺手,“是jiejie不好,聽說男子清晨時便會……我睡得太熟,竟……阿戎,你別生氣就好。” 他點了點頭,一言不發(fā)。 腦中卻閃過剛剛難以言喻的異樣快感。 她的手很小,又軟,握住后…… 片刻地出神瞬間讓下身再次蠢蠢欲動,蕭戎立刻起身,“我去換件衣物?!?/br> “好好好,你快去吧。” 蕭瀾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咂咂舌,回想到了以往看過的話本,喃喃自語道:“阿戎年僅十五,那物……卻比尋常話本上的男子大了許多,會不會是什么隱疾?” 香荷很快便來伺候更衣,蕭瀾一邊捯飭著自己,一邊暗自思忖著這事。 他那木訥的性子,又是隱私之處,斷不會自己去瞧大夫。 橫豎這事還得她這當(dāng)jiejie的多cao心下才是,萬不能誤了弟弟將來娶親這等大事。 原本只打算陪趙宛然過完生辰便離開的,誰知幫她解決了終身大事,反而被纏得脫不開身。 女兒家的私房話說起來沒完沒了,原本兩日的安排,竟硬生生地拖了快半個月。 最終,還是蕭瀾一臉決絕地站在馬車旁:“趙大小姐,您老回去陪您那未來夫君不成嗎?我娘都口信催了三回了,我回去挨鞭子你能替我???” “哎呀,郡主娘娘又不會真的打你。瀾兒,你真要走啊?” 蕭瀾重重地點頭,“待你成親時我再來吃喜酒!” 馬車終于駛上了官道,夕陽下,塵土飛揚著,趙宛然遠(yuǎn)遠(yuǎn)地目送著蕭瀾的馬車越走越遠(yuǎn),直至快要看不見。 秦孝陪著她站在原地,“宛兒,日子還長,你們姐妹倆若是想見,隨時都能見的?!?/br> 聽了秦孝的話,趙宛然才輕嘆口氣,捂了捂胸口,“也不知怎的,這回見面,竟怎么也不想讓瀾兒離開。就好像……不過或許是我近日睡得不安穩(wěn),神思憂慮了。” 馬車上,蕭瀾滿意地瞧著那盒桃花軟玉糕,“這是母親最愛吃的,她見了準(zhǔn)保舍不得罵我貪玩了?!?/br> 香荷笑道:“小姐買了這么多,怕是早給自己也留出一份了吧?” “嘖,就你機靈?!闭f著,蕭瀾拉開車簾四處望望,“好些天都沒見阿戎了,莫非他先回去了?” 香荷搖頭:“不知道呢,蕭戎……少爺好像總是突然出現(xiàn),然后突然就又消失了。” 蕭瀾點點頭,“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龍見首不見尾!” 回到侯府的時候,已到晚膳時分。蕭瀾下馬車時,正碰見前面國相府的馬車離開。 她挑眉:“上次秋獵的銀子居然現(xiàn)在才送來?下回我必得好好收拾收拾那燕符!” 柳容音見著女兒回來,柳葉眉一挑:“你還知道回來?” 蕭瀾嬉笑地挽上柳容音的胳膊,“當(dāng)然要回來,娘親最重要呀!香荷,快幫我把那盒桃花軟玉糕呈上來?!?/br> “你就仗著這張?zhí)鹱?。”柳容音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國相府上的馬車你瞧見了嗎?” “自然是瞧見了,滿盛京城也就他家的馬車最花枝招展。怎么,娘也喜歡那樣的馬車?那改日我也弄一輛來!” “少貧嘴。燕國相夫人今日親自登門,替他家的獨苗求親。” 蕭瀾一愣:“他們想讓我嫁給燕符?” 柳容音點頭。 “我呸!忒不要臉了!就燕符那文不成武不就的阿斗樣子,還妄想跟咱家攀親?娘您沒答應(yīng)吧?” 柳容音先是皺眉:“姑娘家的怎么如此粗俗?” 蕭瀾抿抿唇,“就是被氣到了嘛。娘您不會答應(yīng)了吧?您若是答應(yīng)了,我立刻去北渝找爹爹做主!” “嘖,你這孩子,娘能害你?自然是不答應(yīng)的。只是國相夫人走的時候面色不佳,想是一輩子順風(fēng)順?biāo)?,臨到老了竟被人駁了這么大的面子?!?/br> 蕭瀾不以為然:“那也是她咎由自取,自己孫兒是個什么德行莫非心里沒數(shù)?還妄想般配與我,那廝怕是在爹爹手下連三招都過不了,更別提進(jìn)咱們晉安侯府的大門了。” 聞言,柳容音上下打量了她:“瀾兒,你如今看人,竟是把身手武功放在首位了?莫不成將來也要嫁個像你爹那樣的將軍?” 蕭瀾歪歪頭:“橫豎是不嫁王公貴族的,您與皇后娘娘就省點心吧?!?/br> 說完不等柳容音反應(yīng)過來,蕭瀾便拉著香荷跑了出去。 兩人去南院溜達(dá)了一圈,也沒見到蕭戎。 蕭瀾留了張字條在南院門口,便回房沐浴睡下。 卻未想當(dāng)日夜里,就被十分吵鬧的聲音擾了美夢。 睜眼便瞧見屋里有個黑影,那人迅速過來捂住了她的嘴巴,蕭瀾借著微弱的光看清了來者的臉,這才松了口氣。 “你剛回來?” 蕭戎點頭,“看見你的字條就來了。有事?” “倒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問問你這些日子去哪了?!彼斯砩系谋蛔?。 蕭戎沒說什么,從身上拿出一樣?xùn)|西放到她手上。 蕭瀾一看,立刻笑出來:“不過一塊錦帕,你怎么還親自去買?嗯……”她仔細(xì)看了看,“倒是與原先那塊相差無兩。哎對了,原本那塊你放哪去了?” 蕭戎一頓,隨后道:“扔了。” 蕭瀾見他面色尷尬,后知后覺這問題問的不妥,都擦了他那些東西……怎會拿回來還給她?真是……說話不過腦子! 蕭瀾收起新的錦帕,此時忽然響起咚咚的敲門聲。 蕭戎立刻起身,蕭瀾一怔,清晰地看見了他袖口的一圈血跡。 還未等她應(yīng),門邊已經(jīng)開了,香荷氣喘吁吁地推門進(jìn)來卻見一黑影,當(dāng)即嚇得腿一軟,下一刻便被蕭戎捂住了嘴。 “香荷別怕,是阿戎?!?/br> 香荷立刻點點頭。 蕭戎松開了手。 “這么晚了,你這般匆忙地過來有何事?”蕭瀾問道。 “小、小姐,今夜全城戒備,出了大事!” 蕭瀾起身披了件衣服,走到香荷面前,拍著她的后背幫她順氣:“你慢慢說。” “今、今夜國相府進(jìn)了刺客,燕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