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以為那天父王說要送我王室公子不過是一句戲言，卻不曾想他卻竟然真的這么做了。

    我更不曾想到，他給我送來的人，居然是燕丹。

    對，就是歷史上那個赫赫有名的、派了荊軻刺秦的燕國太子丹。

    知道他身份的時候，我?guī)缀蹩胺Q目瞪口呆。

    燕丹不應(yīng)該早都死了么？傳聞是當(dāng)時的燕王親手所殺。

    便是當(dāng)時沒殺，當(dāng)年王翦將軍攻燕，燕國大敗，他派荊軻刺秦，父王早都恨透了他，又怎會不殺他？

    我覺得荒謬極了，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一點也不了解這個時代，也一點都不了解我那父王。

    “昔日秦王派王翦攻燕，燕王唯恐身死國滅，主動廢去太子丹雙腿，將其親手交給了秦軍。一個死人頭如何比得上一個已廢的活人，要殺要剮皆盡秦王出氣，豈不是比直接殺了好得多？燕王……倒也只剩這點小聰明了。”

    身后傳來由遠(yuǎn)及近的少年聲音，是張良。

    事實證明這樣的小聰明是有用的，至少現(xiàn)在燕國還沒有亡。

    我沒有開口，只低頭看著面前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子，他本有著一副英俊的容貌，此刻卻已經(jīng)瘦脫了型，半闔著的眼沒有絲毫神采，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張良的話一般。

    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父王都對他做了什么，以至于使當(dāng)初那般風(fēng)光霽月的人變成了現(xiàn)在這般模樣。我只是忽然覺得心下一陣難過，燕丹這樣的人可以殺，卻不應(yīng)受此侮辱，茍延殘喘地活著。

    “一國山河盡，死，方為解脫。可惜，秦王不讓他死，他便只能活著?；钪醋约旱母赣H將自己親手葬送，活著看自己國破家亡，活在這永遠(yuǎn)不會醒來的噩夢之中，入眼處滿目繁華，自己卻身處地獄?！?/br>
    張良的話由一開始的淡然到后來的悲愴，他的聲音響起在我耳畔像是一陣嗡鳴。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掰開他的手指時看到他掌心那指甲嵌入rou中滲出的斑駁血跡。

    我知他想到了他的國，他的家。

    我拿出一塊雪白的帕子覆在他手上，點點鮮血綻放在那帕子上猶如朵朵紅梅。

    我將他的手細(xì)細(xì)包扎起來，而后伸出雙臂擁抱了他。

    他沒有掙扎，他的年紀(jì)大我一些，身高亦是。他低下頭將額頭抵在我的肩膀上，任我那樣抱著。

    一旁的燕丹抬頭看了我們一眼，沒有說話。

    入夜，張良拒絕再次同我同榻而眠，我并不覺得意外，也沒有再強(qiáng)迫他，將他安排進(jìn)了偏殿之中。我去了胡亥的屋子，照例給他讀了書，待他睡了，這才終于回到寢殿。

    我覺得很累，我想著已經(jīng)滅亡的韓國趙國，又想著王賁此刻所在的魏國，如同張良燕丹這般的人不知凡幾。

    但我為秦國公子，不應(yīng)以此為悲，反應(yīng)所喜。

    我只是有些茫然。

    我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繡著紅色云紋的玄色床帳，久久不能入睡。

    直到“吱呀”的開門聲傳來，繼而是輪椅滾動時的聲響。

    我從床上坐起，看著輪椅上的年輕男子。寢殿之中燈火已然熄了，天空中清冷的月光透過打開的半扇窗戶映照進(jìn)來，于他身上落下一片清輝。

    他穿著一身青色單衣，在這入秋的時節(jié)顯得十分單薄。加上他本就已經(jīng)瘦得不成樣子，更顯得他那般脆弱，好似一陣風(fēng)便能吹跑似的。

    “你怎么來了？”

    “扶蘇公子?！焙腿跃叨Y節(jié)的張良不同，燕丹低眉斂目并沒有看向我，“我來履行自己的職責(zé)?！?/br>
    職責(zé)？他如今這狀況還能有什么職責(zé)。

    “你……”

    我剛要開口，余下的話卻戛然而止。

    我忽然想起來了，他現(xiàn)在的身份早已經(jīng)不再是燕國太子，而是咸陽宮中由父王贈與我的……美人。

    我不知他為何要這樣做，但我實在沒有繼續(xù)折辱他的意思。

    即使他已經(jīng)淪落至此，即使他眼中已無生氣，我卻仍舊心中存著對他的一份敬意。

    “不必?！蔽覔]了揮手，示意他離開，心下卻有些煩躁。

    但他卻并未聽從我的意思，反而伸出手探進(jìn)了我的衣擺。

    他的手是冰冷的，簡直不像是活人的體溫，握住我那物什時竟冰得我一抖。

    我的眼神冷了下來，我看著他動作，一下一下?lián)嵛恐疑星移＼浀男云鳌?/br>
    他努力了半晌，但他昔日里貴為一國太子，又怎么懂得這般伺候人的活計。他的技巧實在相當(dāng)糟糕，加上那冰冷不似活人的體溫，實在無法挑逗起我的興趣。

    “怎么，燕太子丹就這點本事么？”我的聲音冷漠，好似一聲嘲諷。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蹙起了眉，似乎猶豫了一下，繼而俯身下去將臉埋進(jìn)了我的胯下。

    和冰冷的手指不同，他的口腔卻是溫?zé)岬?，柔軟而濕熱的所在包裹住我的性器，舌頭上下舔舐，尚且生澀的動作卻也足以帶來鮮明的快感。

    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性器在他口中迅速堅挺起來，這讓他含住我性器時的動作變得有些艱難，吞吐之時不受控制地發(fā)出幾聲“嗯”“唔”的嗚咽。

    一時無名火起，我一把將他推了起來，站起身子朝著他的嘴便cao了過去。

    動作粗暴而生猛，堅硬的性器筆直地捅進(jìn)他的喉嚨，激得他連忙甩頭掙開，一陣震天動地的咳嗽。

    可我卻并沒有給他好好恢復(fù)的時間，只等他咳了兩聲，便一手抓住了他的頭發(fā)朝著我胯下按了過去。

    “唔唔……”

    他發(fā)出一陣支支吾吾的聲音，我卻并不愿理他，一邊聳動腰胯，一邊抓著他頭發(fā)迫使他配合著我的cao干。

    他的嘴巴被迫大張著，涎水沿著嘴角滑落，而后劃過他的下巴和脖頸。

    我?guī)缀跏欠趴v了自己全力cao干，根本沒有絲毫的憐惜。這樣一陣cao干之中，他就像是于漫天風(fēng)雨之中飄搖的野草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折斷，卻仍舊頑強(qiáng)地挺立在了那里。

    在他口腔中釋放出來的那一刻，我扯著他的頭發(fā)將他用力甩開了。他的后背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在輪椅靠背上，猛烈的撞擊和持續(xù)的cao干讓他發(fā)出一陣干嘔。

    白色的粘稠濁液混合著涎水落在他青色的衣衫上，此刻的他看上去狼狽極了。

    等他順過氣來，我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強(qiáng)迫他同我對視。

    “燕丹，你到底想做什么?！?/br>
    我可以理解他為國為民卻最終被放棄的難過，也可以理解他國破家亡的絕望，可我實在不懂為何他如今卻要自輕自賤到這般的地步。

    “扶蘇公子。”他喊著我的名字，聲音因為此前持續(xù)的深喉而嘶啞得不成樣子，“你自然是不懂的?！?/br>
    他的眼睛里依舊沒有光彩，卻又不像求死之人那般心存死志。他的眼睛好似一潭死水，透過那雙眼睛看過去，好似能夠看到他已經(jīng)心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