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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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白天陪他媽去醫(yī)院做檢查,晚上又被他爸拉著談話,等趕到薛政那兒已經(jīng)九點多了。雖然薛政說什么都別準備,但他還是下午抽空出去挑了一份禮物。 到了酒吧的二樓,他剛推開包廂門,就被里面的烏煙瘴氣給熏到了,鬧哄哄的氛圍也吵得他有些不適應。里面聚集了不少人,有男有女,目測三十多人。地上東倒西歪堆了不少空酒瓶,茶幾上還有個已經(jīng)稀爛的蛋糕,有的人身上還沾著蛋糕的奶油。 看到這樣的氛圍,秦天已經(jīng)想回去了,原本答應薛政的目的就是為了見項一州。但經(jīng)過白天醫(yī)院里的那一出,他覺得自己好像從沒了解過這個人。 “我cao,秦天!”薛政似乎喝了不少,不過神智還挺清醒,“怎么才過來,錯過了多少好玩的!我發(fā)你的微信,看見沒?” “看見了?!鼻靥彀咽种械亩Y盒遞過去,“生日快樂?!?/br> “我去,跟你說來個人就行,還準備什么禮物!搞得這么見外?!毖φ舆^禮盒,自來熟地攬住秦天,“來來來,陪我喝幾杯。老州那個沒用的,已經(jīng)被我干趴下了。” “……” 薛政指著包廂左側(cè)的獨立衛(wèi)生間,不屑一哼:“在里頭吐著呢,還說一會兒要出來干趴我,真是大言不慚!” 秦天跟薛政說想先去趟洗手間,他避開人群,打開了包廂左側(cè)的那扇玻璃門。衛(wèi)生間不算大,除了洗手池之外,只有一個男用便池和隔間。 隔間的門是開著的,里面有個男人歪著身子坐在馬桶上,頭也靠在隔板上。他一臉醉態(tài),額前和鬢角那兒的頭發(fā)都濕了,還在滴著水珠。 項一州的臉很紅,雙眼是迷離的。發(fā)梢和毛衣上還沾著奶油,連褲襠那兒也被奶油糊了一大片。 他走上前,“喝多了?” 項一州剛吐了一場,腦袋發(fā)暈發(fā)疼,突然聽到了熟悉的低沉嗓音。 怪了,怎么好像聽到了秦天的聲音? 可秦天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是說不來么?而且好幾十號人這么吵,能受得了? 這個男人已經(jīng)在腦子里竄來竄去,蹦跶了兩天?,F(xiàn)在連聲音都能聽見了,他覺得自己可能幻聽了。 秦天見項一州眼睛要睜不睜的,完全沒任何反應。于是走進隔間,皺眉問道:“要不要緊?怎么喝成這樣?” 完了,癥狀變嚴重了。 不光產(chǎn)生幻聽,連幻覺都出現(xiàn)了。 項一州突然煩躁起來,已經(jīng)刻意沒去找秦天了,怎么還會這樣?他用力揮開面前的男人,“別他媽出現(xiàn)在我面前!” 秦天始料未及,一個重心沒站穩(wěn)直接摔坐在地上。 狹小的隔間里酒氣沖天,他從地上爬起來,面無表情地看向坐在馬桶上的狼狽醉鬼,眼神中交雜著不屑。 真是腦子抽了,才會過來找他。 項一州迷瞪了片刻,撐著隔板從馬桶上站了起來。往前跨的時候,突然一個踉蹌朝前摔去。 秦天剛握上門把手,聽到后方傳來‘撲通’一聲。他轉(zhuǎn)過身,見項一州躺在地上,似乎是摔疼了,嘴里還在嘀咕著什么。 猶豫了幾秒后,他走過去把人扶了起來。 沉穩(wěn)的木質(zhì)煙草香撲鼻而來,項一州愣了幾秒,情不自禁地抱住了香味的源頭。 濃烈的酒氣直躥腦門兒,令人不適。秦天卻沒拒絕項一州的靠近,也沒推開他。溫熱的呼吸打在脖頸處,有些癢。 項一州貪婪地嗅著秦天的脖子,還時不時用鼻尖輕蹭著?;蛟S是夜晚太過醉人與性感,醉醺醺的他把秦天的腰箍得死死的,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著:“這兩天,總想起你…” 秦天覺得項一州應該是認錯人了,他抓住后腰處的那雙手,想要分開時卻被摟得更緊。于是他加重力道,用力將人給扯開了。 扯開后,他盯著一臉茫然的項一州,冷聲問道:“想誰?” 項一州睜著迷離的雙眼,俊朗的五官上突然掛著幾分笑意,“你啊…” 恍惚間,一股奇怪的感覺從心尖蔓延開來。 秦天聽到自己在問,“我是誰?” “你是…嗝——” 秦天皺起眉頭,迅速別開臉。 這酒嗝一打,項一州又迷糊了。他循著淡淡的香水味,遵從了大腦所發(fā)出的指令。 秦天放棄了,他任由項一州黏在他身上,聞著他的脖子。 項一州滿足地嗅了好幾下,不再吱聲。 時間似乎靜止了。 沒多久,秦天聽到了均勻而平緩的呼吸聲。他伸出雙手,抱住了項一州。 衛(wèi)生間的門突然被打開,闖入者看到里面的一幕,驚道:“我還以為里面沒人,你們繼續(xù)?!?/br> 秦天拍了拍項一州通紅的臉蛋,“回去再睡?!?/br> 衛(wèi)生間的門再次被打開。 “你倆掉廁所里了?。??”薛政左等右等不見人出來,于是過來看看情況,他見秦天跟項一州抱在一起也沒細想,“老州這是怎么了? ” “他睡著了,我先送他回去。”秦天說。 “那怎么行?你這剛來就走的?!毖φ哌^去扶住醉鬼,“酒吧樓上有房間,我訂了好幾間。先跟你把老州一塊兒送上去,咱們再下來喝個痛快!” 秦天不知道房間怎么走,就沒拒絕。他跟薛政一塊兒扶著項一州,坐電梯去了酒吧上面的酒店。 電梯里,薛政還不忘吐槽:“不是我說,老州的酒量不應該?。∵€干趴我呢,自己先倒了!我問他有什么不痛快的煩心事兒,還不愿意跟我說?!?/br> 秦天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因為位置特殊,所以酒店不是那種常規(guī)的普通酒店,多少帶了點情趣和曖昧。薛政純粹圖方便,反正能睡覺就行。 房間被布置得相當有情調(diào),離床不遠的地方是個大浴池,浴池邊的臺子上還放著紅酒和熏香蠟燭。除了曖昧的氣氛燈,床上還撒著玫瑰花瓣。 “我cao,這房間可以??!”薛政嘖道:“真是便宜老州了,給他一人睡這兒?!?/br> 倆人把項一州扶上了床,薛政剛準備給好友脫鞋,電話響了。他接通后講了幾句,隨即跟秦天說:“我現(xiàn)在得趕緊下去,都等著我這個壽星呢!你弄好就下來,給他把鞋脫了就行。” 給項一州脫完鞋后,秦天的目光停留在那沾滿奶油的褲襠處。 這到底得怎么cao作,才會讓這個部位沾上這么多奶油? 他坐在離床不遠的單人沙發(fā)上,目光專注地盯著床上的人。 也許之前的認知都是錯誤的,他想。 如果說前晚沒排斥項一州的靠近是因為不了解對方,但今晚他不僅沒排斥,相反還覺得… 感覺很好。 “好熱…cao…” 床上的動靜打斷了秦天的思緒,他抬頭看去。項一州眼睛都沒睜,就坐起來把身上的貼身毛衣給脫了。脫完后,人又倒了下去。 他站起身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赤膊的項一州。背心下的身材無論從形態(tài)還是骨架的勻稱度,都是完美的。 充滿力量的肌rou,勝過在酒吧里跳舞的那個男人。 … 這天晚上,秦天做夢了。 他做了一個自青春期后,就沒有過的春夢。 夢里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黑色背心的男人,男人躺在他的身下。他嫌那背心太過礙事,用力拉扯著,卻怎么都扯不掉。就在他越扯越急的時候,男人突然抱住他,埋到他的頸間輕嗅著,最后用柔軟的雙唇貼上了他的耳垂。 那一瞬間,強烈的性沖動使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在夢里,他壓著項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