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識時達務
書迷正在閱讀:蓄謀、色情主播被輪記、我變成了炮友的鳥(雙性)、欲女獸父、枝游伊璋、義女復仇記、懷孕的雙性美人【rou】、媚毒傳奇、壞根、女主每晚都被壓
付進玉果如應閱猜想的那樣,沒有來找他詢問雜志的事。應閱也不準備替他朋友“伸張正義”,何況付進玉也算不得冤枉。 下了戲正要回酒店,薛霏卻來了片場,自然還是帶著圣上的旨意來的,奉詔接太子爺回家。應閱本意是要把曾瑞一起帶回去,但薛霏說她老板特意交代曾瑞不用跟著。 剛出了拍攝基地,就接到了匡影帝的電話。應閱不耐煩地接起電話,“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彼Z氣不善,不稱心的事情一樁連著一樁,還總繞不開匡皓。他懶得上門找麻煩,偏偏這位非要上趕著要惹他煩。 “電影節(jié)的事......”匡皓話才說個開頭,應閱就給掛了。 他掛了電話,靠在車窗上,想起上次和應深說過要拿掉匡皓電影節(jié)的評審資格或者干脆不讓他進電影節(jié)的事,現下又覺得沒意思。逼得匡皓現出原形只不過是讓自己徒增厭惡,何況老狐貍不見得真是為了他應閱。 “付進玉和寧侑的那部劇進展到哪里了?”應閱懶懶地問道,狀似不經意。薛霏上次被踢了一腳以至于現在還心有余悸,這車上坐的確實是太子爺,回話得拿捏好。比起原來她在應閱手下聽差的時候,太子爺顯然是脾氣又見長了。薛霏琢磨著只說那部戲已經在剪片了。 “剪片還是任導負責么?” “應該是的。”薛霏身子不經意抖了一下。 “路邊停車?!睉喺砹艘幌乱路畹?,“就和你老板說,我回劇組了?!?/br> 薛霏本意是要勸說一下的,但是見應閱已經作勢要開后車門了,話全咽回肚子里了,趕緊靠邊停了車?!把蠋熢絹碓阶R趣了?!睉喪稚斓角白o薛霏比了個大拇指。 他也確實回了酒店。曾瑞看到太子爺是自己打車回來了,立刻就慌了,八成又是宮闈秘事。但應閱倒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曾瑞勉強安心了些。只是太子爺打回來之后一言不發(fā),實在反常。曾瑞試探問他要不要吃晚飯,應閱盯著他瞧了一會才打發(fā)他去應宅。 等曾瑞回來,應閱一問就知道了今晚寧侑果然在他家里。他倒沒生氣,仿佛已經看透了,懶得搭理了。 最后一場戲還是夜戲。沒有群演,只有男女主角?;实垡灾\逆大罪誅殺安王,將其同黨連同九族俱下死牢,待秋后處斬。和玉公主被皇帝以大病垂危為由復又迎回宮中照料。 “朕的和玉確實長大了,心思也深了?!彼麌@了一口氣,仿若對歲月流逝,人心易變的無奈。 “為什么要殺了他?”和玉滿是憤恨。 回答她的是一記耳光,抽得她嘴角出血,跌倒在地。這個問題問得太蠢了,仿佛忘了這逆反大案的策劃者就是她自己,而她當初也未曾想過要保張時知的一條命。于謀算上,她不夠周密;于心性上,她不夠狠絕。是故,她敗了。 和玉捂著紅腫的臉頰,望著眼前這個至高無上的男人。她發(fā)狂一般地大笑不止,直至今日,她還是不懂帝王心。人倫綱常將她逼到走投無路,她煎熬著想要反擊,徹底擺脫所謂秩序,所謂眾人。 明知他是她哥哥,可她卻愛上他,直到被jian污。明知他是皇帝,還天真地相信他也是愛她的,直到被作為棋子,迫嫁與駙馬。駙馬是為她慘死,她居然還在幻想他不舍殺了自己。這一筆筆賬算下來竟全是錯的。 少時不懂,以為帝王也可有真心。及至懂時,卻不再年少。真心固然沒有,情愛亦不是唯一,可還是想搏一把命運,掙脫天家牢籠,秩序人倫。誰成想,天不遂人愿,到頭來終究一場空! 她從長袖中摸出一把匕首,燭火映照下泛著凜冽的寒光。皇帝大驚,慌忙搶奪,但是匕首已然在細白的脖子上劃出了血痕。他不敢輕舉妄動。 “和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只求自戕謝罪。和玉自刎,拜別皇帝哥哥?!闭f罷便動手,果斷狠絕得沒有余地,徒然倒在他懷里。 “和玉!”這大約是自他入主東宮之后,她第一次瞧見他臉上有過這樣惶恐哀懼的神情,就連她出降時都未曾見到他為自己難過半分。 “我雖......愛你......但卻......更......恨你。” 大殿之上,只剩他與懷中漸漸冷卻的身體。這世間再無他愛戀貪慕的一抹春花明艷的身姿。 楊紹以喊卡,這段算是過了。應閱的情緒還在戲中,一時回不過神來,喃喃自語了一句。滕如黛望著他也不敢說話,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抱著。直到曾瑞過來叫他,應閱才松了手。 戲算是拍完了。兩位主演都殺青了。后續(xù)不出意外要補拍細節(jié),就是一些采景工作了。殺青宴是肯定要擺的,也早早就預備了。匡皓還保持著他一貫的騎士風范,坐在應閱身邊替他擋酒。應閱也沒搭理他,反倒和滕如黛攀上話,“你喜歡吃中餐還是西餐?” 滕如黛聽他一副要約自己的吃飯的樣子,也不知道太子爺這又是要玩哪出。自打上次應閱突然到她的化妝間,還稱贊了一句她長得漂亮的話,惹得她一直心神不寧。 “中餐?!彪琪炻杂行┙┯驳鼗卮?。 “上次去時裝周有按我說的,走紅毯的時候遇到桃思思要和她說幾句話?”應閱笑著問道,全然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仿佛他是滕如黛的圈內好友一般。 “閱哥,時裝周是......”滕如黛還沒說完就被應閱打斷了。這事的來龍去脈他已經從薛霏那里都知道了。 “你放心,這事我沒放在心上?!睉喺f完又補上一句,“也希望你不要把我之前說的話放在心上?!彪琪爝B忙應聲說沒有,她自然不敢說她一直記著太子爺要潛規(guī)則和強jian她的話。論記仇,也許有人能比得過應閱。但論報仇,沒誰敢挑戰(zhàn)太子爺。 “那明晚滕小姐可否賞臉和我吃個飯?”應閱眉眼含笑,語氣很是隨和,“中餐?!?/br> 滕如黛不敢直接答話,求救似的望著匡皓??镳﹨s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完全沒有理會。滕如黛當然曉得她的新老板是故意的,開機宴上她就知道匡皓酒量其實很好,卻慣會裝醉。 沒人敢忤逆太子爺。她的新老板也不例外。 “好?!彪琪旎卮稹?/br>